季灵渠将奶茶塞进谢涯的手里,“甜的。”
在季灵渠眼中 ,心情不好,吃点甜的就能变好,因为他就是这样,对待谢涯自然也是这个标准,谢涯不禁失笑,觉得季灵渠真是可爱。
“我的很好喝,你要不要尝尝?”季灵渠睫毛快速扇动两下,明显有些不自然。
谢涯知道他这是在害羞,弄得他心尖也有点发痒。
探过头喝了一口,“把你的果肉都吃光。”
季灵渠一听顿时撇下嘴角,眼神幽怨地地盯着谢涯。
谢涯见状忍俊不禁,抬手捏了一下季灵渠的脸颊,“骗你的,就一点点。”
“不行,你得还给我。”季灵渠紧盯着他不放。
“可是我已经吃下去,没办法还给你了。”谢涯看他这么执着的模样,心说季灵渠怎么这么小气,他真的喜欢我吗?连果肉都舍不得分给我,渣男!
季灵渠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谢涯,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他的鼻梁,最后停驻在他湿润的唇上,刚喝过草莓味儿的奶茶,他的嘴唇水光潋滟,泛着诱-人的红。
注意到季灵渠的视线,谢涯倏地浑身不自在,耳根发烫,连同后颈也燃起灼人的热度,心脏像是浪涛般汹涌澎拜,他瞥见季灵渠的喉头滚动,竟让自己的喉咙也生出干涸的渴意。
谢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卷入满嘴酸甜的草莓味儿。
这种焦灼感,令谢涯有些急躁难安,要亲就亲呀,这么吊着是什么意思?
他心头一横,准备自己先动手,一小片阴影突然落下来,旋即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一碰即离,转瞬即逝。
谢涯怔愣住,砸吧砸吧嘴,什么味儿都没有尝出来,只有一颗心滚烫灼热,仿佛有熔岩喷涌而出。
两人谁也没敢去看彼此,不小心碰触到视线,就会立即转移开,下一秒又小心翼翼地看回去,再转移开,如此反复,宛如两个小学生。
可能小学生都比他们强。
不过即便如此,谢涯依旧尝到了满口甘甜。
许久后,季灵渠缓缓开口:“还回来了。”
谢涯心说几颗果肉换一个吻,季灵渠你血赚好不好!
“我冒犯到你了吗?”季灵渠见谢涯沉默,有些忐忑地问。
谢涯被这个问题弄懵了,这算什么冒犯呀,要说冒犯,自己以前才是冒犯,不仅碰了嘴皮,还伸舌头。
想到此,他的面颊不争气的开始发烫。
“没有。”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季灵渠敛了敛唇,一本正经地问他:“那我可以得寸进尺吗?”
谢涯的脸骤红,他最是抵抗不了季灵渠这副模样,认真专注又严肃,仿佛在和他商讨什么学术问题。
他歪了歪头,向季灵渠看去,“你想怎么得寸进尺?”
这次季灵渠没有躲避,他松烟入墨的眼睛,有一川星子揉碎在里面,“想在你身上打上我的标记。”
谢涯如何也没料到季灵渠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他的整颗心剧烈搏动着,沉默下的躁动在两人间无限发酵,仿佛要酝酿出一壶醉人的烈酒。
他被季灵渠的话语灼烧着,被季灵渠的目光陵犯着,意马心猿,理智尽失。
谢涯牵起唇角,露出一个不驯的笑意,倾身上前,吐息喷洒在季灵渠的脸上,“你要怎么在我身上打上标记?”
“和我做-爱吗?”
这两个字使得季灵渠耳尖通红,他抿了抿唇说:“你承受不住。”
目光直率又泛着凶光,“会被我搞死的。”
谢涯心脏狂跳,在这一瞬,他竟然生出一丝被季灵渠搞死也不错的念头,又在下一秒被他的理智压下去。
“那还是算了,我怕死又怕疼。”谢涯回到自己的安全区,与季灵渠拉出一段距离。
季灵渠有些懊恼地看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谢涯见他这样,不禁失笑,伸手去牵他的手,“亲一下应该不会搞死我吧?”
眸光闪烁,季灵渠摇头,唇角噙起一抹笑意,“不会。”
“那就好,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和尚。”不能吃肉喝点肉汤还是勉强能凑合的。
晚上洗完澡后,谢涯照常将药吃了,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隔壁传来吵架的声音,他走到窗户边去看了一眼,似乎是余淼的经纪人在和黎夜的经纪人吵架。
“别以为我不知道,淼淼都和我说了,黎夜大晚上不睡觉跑去敲她的门,被她关在了门外,心里怕是不痛快吧,你们黎夜一个大男人是想干什么?”余淼经纪人的声音异常尖锐,听得出她的情绪很不好。
“呸!余淼那个公交车说的话你也信,我看她是得失心疯了吧,我家黎夜怎么可能去敲她的门,她敲黎夜的门还差不多,谁不知道她最喜欢找人看夜光剧本了。”黎夜的经纪人狠狠啐了一口。
“圈外的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要不是因为淼淼拒绝潜-规则,怎么会有这么多虚假黑料满天飞,她要真做了那些事,我倒也认了,可她清清白白,凭什么要被骂!”余淼的经纪人崩溃大哭,现在网上还有不少人在骂余淼,所有人都说她是个婊-子,说她人尽可夫,是娱乐圈出了名的公交车,可余淼到死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赶紧出面劝住他们,让他们别吵了,夜深人静,他们吵得这么大声,住在附近的邻居都听得见,要是被有心人录下来放到网上去可怎么办。
外面恢复平静,谢涯坐到床边,原来余淼的那些黑料是假的,才二十五岁的小姑娘,却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难怪患上抑郁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心理医生。
“想什么呢?”季灵渠从浴室里出来,扶住谢涯的肩膀问道。
谢涯回过神,将余淼的事情告诉季灵渠,“我就是觉得挺可惜的,她的演技真的很不错,要是好好发展,以后肯定能当影后。”
“别想那么多,时间不早了,睡觉吧。”季灵渠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心理医生说尽量别让谢涯沉浸在负面情绪里,想办法带他走出来,其实季灵渠是想让谢涯辞职,带他去游山玩水,可谢涯不愿意,找点事情做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两人躺下没多久,谢涯就因为药物作用,沉沉睡去。
“过来……”
“过来……”
谁在和他说话?谢涯迷蒙间听见一个声音,一直叫他过去,去哪儿?
“你是谁?”
“我……”
那个声音如同被切断的电波骤然断掉,谢涯倏然睁开眼睛,对上季灵渠郁色渐浓的眼睛。
“我怎么了?”
季灵渠眼神阴郁,俯身抱住他说:“竟然敢入你的梦,真是胆大包天。”
……
卓小寒运气好遇到一位好心人,说要资助他念书,还要帮他出爷爷的医药费。
他虽然很开心,但并不大愿意接受,他不想欠任何人,也不想占别人的便宜,“姐姐谢谢您,我可以打张欠条,长大后我会把钱都还给您的。”
泉余音摸摸他的头,“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姐姐和你有缘,愿意帮助你,你只需要好好念书就行。”
卓小寒坚定地说:“不行,爷爷教过我做人要知恩图报,我一定会报答您。”
“那好吧,姐姐等你长大。”泉余音看出卓小寒眼里的坚持,答应下来。
“嗯,谢谢姐姐,姐姐您真好。”泉余音宛如一束阳光,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驱散。
“我去打个电话。”泉余音起身往外走去。
卓小寒走到床边握住爷爷苍老枯瘦的手,将脸埋进去,“爷爷,您有救了,我们遇到了一个特别心善的大姐姐。”
护士进来给卓爷爷换点滴,看见瘦巴巴的卓小寒不禁心生怜悯,才十岁的孩子,却要每天在医院照顾命不久矣的老人。
这个孩子很独立,每天打饭给老人擦身,端屎端尿,夜里还要守着老人,他这个年龄正是瞌睡最多最香的时候,不得已每晚要起好几次查看老人的情况,为了省钱,他每天就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觉。
最后还是医护人员们看不下去,让他晚上睡在陪护床上,不收他的钱。
将门关上,护士从病房里走出去,恰好碰见自己的同事,没忍住说了两句,“3号病床的病人,他孙子真是可怜,才十岁还在上小学呢,比我儿子都小,昨天我听赵医生说他就这几天了,以后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另一个护士听得直摇头,“哎,他这个年纪只能送去福利院吧,希望能有一个好人家领养他,小孩儿太可怜了,瘦瘦小小的,就一个爷爷相依为命。”
两人叹息着,推着推车离开,全然不知她们俩的对话尽数落入卓小寒的耳朵里。
他浑身颤抖着僵在原地,许久后才麻木地提着温水瓶去开水房打水。
开水房人有点多,需要排队,卓小寒将水瓶放下,游魂似的往阳台走去,他想吹吹风。
隔着一段并不远的距离,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泉姐姐在打电话。
卓小寒下意识准备离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耳聪目明,但偷听别人讲电话是不对的,他心想可能自己真的是个怪物吧,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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