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就由自己主动迈出去吧,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那时他就能给季灵渠回答了。
医生给谢涯开了药,并且让他每周来做一次心理疏导,又让谢涯先出去,她有话要和季灵渠说。
“你是谢涯的朋友吗?”医生从那里得知,他唯一的亲人去世,眼前这位显然不可能是他的亲人。
季灵渠摇摇头,说:“我是他先生。”
医生的眼里泄露出一丝诧异,“抱歉。”
“他现在的情况很需要你给予他力量,你要尽量让他感受到爱意,慢慢陪他走出伤痛。”
“爱意?”季灵渠面露不解。
“对,既然你是谢涯的先生,应该很爱他吧?”医生观察着他的反应,一开始她并没有看出季灵渠是谢涯的先生,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恋人之间那种气氛,肢体动作也并不越界,反倒是更像关系很好的朋友。
医生成功把季灵渠问住了,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治疗一个患者还需要捎带做感情咨询,医生对两人的关系感到十分迷惑,不过看在两人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他异常耐心地给季灵渠当起爱情导师。
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季灵渠若有所思,谢涯见他进去这么长时间,出来后又呆呆的,不禁怀疑自己的情况是不是非常糟糕。
“怎么样?医生都说了什么?我……”
谢涯的话还未说话,季灵渠突然回神打断他,目光灼灼,比天上的太阳更加耀眼,“原来我不是发-情.期快到了,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谢涯,我爱你。”
谢涯犹如被钉在原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瞳孔颤动,灵魂像是从身体里抽离,飘到了天上。
季灵渠刚才说什么?
“你……你说什么?”谢涯感到不可思议,几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季灵渠目光直白而澄澈,他扶住谢涯的肩头,深眸泛着亮光,敛灭一川星河,“我说,我爱你,无论多少次我都可以告诉你。”
“谢涯,我爱你。”
“我……”谢涯攥紧拳头,身子绷成一张弓,喉头紧张地滚动。
季灵渠倏然抬起手指,按在谢涯的唇上,眸光温润,“我们说好了的,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催促你。”
“我只是想在明白心意的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你。”
谢涯的眼里洇开一圈水雾,以至于季灵渠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模糊起来,他跨步上前将头抵在季灵渠的胸口,声音嘶哑,“好。”
季灵渠抬手将他揽入怀中,小声抱怨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医生说我的所有行为都在明晃晃的告诉你,我爱你。”
一句又一句爱语在谢涯耳畔响起,令他怦然心动,面红耳赤的同时不自觉咧开嘴角。
“我之前还告诉你说,我是发.情-期快到了,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谢涯将脸埋在他怀中,用毛茸茸的后脑勺直摇头,“我也是个菜鸡,不比你好到哪儿去,你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明白。”
季灵渠的脸皮薄,为了他的自尊心着想,谢涯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了。
“真的?”季灵渠有些怀疑。
“嗯。”谢涯点头,“要不然我刚才为什么会那么震惊?”
季灵渠一想,有道理,满心别扭遽然消失不见,还好没有在心上人面前丢脸。
……
卓小寒爷爷的情况稳定下来,他便趁着爷爷睡着赶紧回了一趟家,他还记挂着谢涯替他垫付了医药费,打算回去拿上钱还给谢涯。
谢涯是个好人,他更加不能贪得无厌。
爷爷其实并不是卓小寒的亲爷爷,大概因为他出生就是个小怪物,所以被父母抛弃,爷爷心善在垃圾桶边看见他,就把他带回了家,以前爷爷住在村子里,但自从捡了个小怪物回去,便被村民们驱逐出去。
卓爷爷知道要是连自己都放弃了这个孩子,他肯定会早早夭折,于是带着襁褓中的卓小寒搬到山脚下,搭了个棚子,生活至今。
从公交车上下来,远远就能看见他爷爷搭的棚子,那是他的家,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难以接受,可对卓小寒而言,有爷爷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棚屋只用一把简易的锁锁着,除了防止流浪汉闯入其实并没有太大作用,不过他们家穷得连小偷都没用功夫惦记,近十年来倒是没丢过什么东西。
可是今天,卓小寒在看见被恶意破坏的锁时,瞬间懵住。
“艹,老家伙藏得够深的啊。”
“老大,快数数有多少?够不够咱们今天去大吃一顿?”
“慌什么慌,等我数数,呸。”男人吐了点口水在手上开始数钱。
站在门外的卓小寒遍体生寒,他捏紧拳头,浑身绷成一张弓,小小的身子不住颤抖。
像是忍到了极限,他猛地冲进去不要命似的去抢男人手中的零零碎碎的钱,那是他爷爷一点点拾荒攒起来的,说给他念书用的,现在这笔钱是他爷爷的救命钱,怎么能让这些人拿走。
“艹,小兔崽子挺凶的啊。”男人被咬了一口,愤怒的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卓小寒扇飞在地。
“把钱还给我!还给我!”卓小寒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迅捷地爬起来。
可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儿如何是三个高壮成年男性的对手,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嘴角往下流血,一双深棕色的竖瞳,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他的眼睛让人从骨头缝里生出寒意,两个跟班肩头一抖,“老……老大,这小子有点邪乎啊。”
带头的男人看见他的眼睛后,忽然笑出声,“我早就听说这附近住了个小怪物,原来就是你,这眼睛挺奇特的,我听说有些有钱人就喜欢收藏你这种与众不同的小怪物。”
卓小寒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手机就是个老人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基本上没有任何娱乐功能,跟班从他裤兜里抢过手机,看见是老人机后,嫌弃地啐了一口。
来电显示“马速哥哥”,因为没有打通,马速发了条消息过来问他,听护士说他回家了,一会儿天黑可能没有公交车,需不需要过去接他。
“老大,有人知道这小子的行踪。”跟班将短信递给带头的男人看。
男人半眯起眼睛,“算了,今天先回去。”
卓小寒见他们要走,赶紧冲上去抢夺手机和钱,男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卓小寒疼得睁不开眼睛,视线越发模糊,他不想晕过去,他必须要把钱抢过来,那是他爷爷的救命钱。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意识抽离。
万井裕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幸好综艺节目刚开始拍,现在换人也还来得及,损失不是很大。
泉余音肩膀受伤,正好趁着停拍这几天养伤。
“我们自己烤了饼干,当做谢礼,谢谢你借给我们蔬菜。”泉余音和余淼二人敲开谢涯家的门,温和又亲切。
余淼的长相属于艳丽型,网上说她是人间富贵花,越是妖艳的妆容越能展露出她的美丽,不过和万井裕相反,她的风评很不好,听说在剧组喜欢半夜敲门,找人看夜光剧本,黑粉和真爱粉参半。
不过谢涯第一眼见到她,倒是对她印象不错,余淼虽然长相艳丽,但并不艳俗。
“谢谢,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我泡点茶。”谢涯出于礼貌主动邀请,心说她们还有拍摄任务,应该不会进来。
可让他意外的是,两人微微一笑,点头答应,“好呀,那就麻烦你了。”
“哇,你家院子真的好漂亮,泉姐诚不欺我。”余淼一进门就兴冲冲的拿着手机对着院子里的花草拍照。
谢涯将泉余音引到房檐下,房檐下摆放着木桌和竹子做的椅子,从前陆芳朝最喜欢在这个地方纳凉喝茶。
桌面上还摆放着棋盘,上面是一场未下完的残局。
泉余音低头看了会儿,饶有兴趣地问谢涯:“我可以下吗?”
“可以。”谢涯话音刚落,季灵渠便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在看见泉余音的瞬间,半敛下眼睫,将手里的药放到谢涯的手心,谢涯会意自己是时候该吃药了,刚将药放进嘴里,季灵渠的水杯就紧跟着递到他手中。
吃完药,谢涯笑了笑说:“泉小姐和余小姐烤了些饼干送过来,我去泡茶。”
季灵渠没有接话,拿纸巾替他擦去嘴角的水渍,两人的动作亲昵而温馨,让蹲在花丛旁的余淼看怔住。
泉余音的眸子闪动,将眼底的一丝诧异压下去,这两人原来是这种关系,难怪对方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压迫感。
季灵渠跟着谢涯进屋去泡茶,两人在厨房里烧水,时不时咬会儿耳朵,泉余音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低头拿起黑色的棋子放到棋盘上。
“泉姐你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还会下棋。”余淼拍够了照片,走过来坐下。
“过誉了,会一点,不精通。”泉余音温和地笑了笑。
“那也很厉害了,我根本看不懂。”余淼忽然瞥见泉余音肩头的纱布,小声问她,“泉姐,你的肩膀还疼吗?需不需要去换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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