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教官兢兢业业地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那种难耐的不适,自认还不需要临时标记,抽身便走:“暂时不用,谢谢。”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裴与屠两三步追上去拦,却被平教官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后面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裴与屠目送着平教官的背影,小声嘟囔:“不追就不追,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扛起来,就看你现在体力不济,不跟你一般见识而已……”
又扬声道:“姓平的,你要是半夜信息素失控,我可不管你啊!”
“不用你管!”平教官头都没回,扬起手向后摆了摆,姿态潇洒极了,又是那个身姿矫健,强悍利落的魔鬼教官,只是一身柔软轻薄的居家服,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小.腿,短裤包裹住圆.滚滚的翘.臀,因为里边空空如也,蜜.桃似的轮廓颇为清晰。
裴与屠津津有味地一路目送他离开,才冲回主卧的浴.室,洗了个凉水澡。
另一边,平教官将被褥整理好,就倒进舒适的大床里,关了大灯,床头柔和的自动背光便贴心地亮起,不得不说,这里的居住条件比教工宿舍好上太多,自己这种穷光蛋住宿舍也就算了,裴与屠到底是图什么?
而且他还是跟人合住,条件甚至比不上自己,也太不注重生活质量了吧……也不知道卢上校知道鬼耳的事之后会怎么样,他一向不支持自己彻查,说这是将自身置于危险的自杀式行为……
迷迷糊糊地胡乱想着事情,平墨便困意上涌,可就在陷入梦乡之前,却猛然惊醒!
不对劲儿,平教官摸了摸头顶和身后,果然耳朵、尾巴都冒了出来!
好在信息素并没有外溢,这应该还是老专家讲的“生理成熟期形态不稳定”,并非真正的结合热。
令人形稳定的最好办法就是蹭一点足够强大的alpha信息素,可就在几分钟之前,自己还拒绝裴与屠,且扬言“不用你管”。
偏偏在这个时候!
……打脸来得太快,现在过去的话,姓裴的还不知要怎么说,反正又不是结合热,没那么难受,忍一忍就过去了,面子不能丢!
可就在平教官决心强忍过去时,却又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像是要进一步直接变成猫!
“……”
倘若在裴与屠家里变成猫,岂不是彻底穿帮了?
*
裴助教刚冲完凉水澡,短发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但也没理会,大字型把自己扔在大床.上。
“操,好好地把他接过来,只能看不能摸,这不是找罪受吗。”
然而话音刚落,卧室门就被推开,顶着两只猫耳朵的平教官,抱着个枕头,故作镇定地说:“要不,我考虑一下你的建议。”
与其镇定语气不同的是,身后的长尾巴不安地甩了甩,黑色的尾巴尖儿在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之间,尤为惹眼。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半小时!跪地QAQ 不过今天比较长,有5000字呐(小声)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秦白殊 3个;安之素年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南弦翊 45瓶;晚上数绵羊 19瓶;柚 16瓶;Kira、鲲鹏 10瓶;烬 5瓶;小花花 2瓶;关根、啊aliii、琉璃_幻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裴与屠坐起身, 视线从平教官的猫耳一路滑到尾巴尖儿,才哼一声:“不是说不用我管吗?”
平墨:“…………”
如果不是放任不管,他可能会原地变成猫, 平教官很想转身就走。
可若是在裴与屠家里“大变活猫”, 他必定就能猜到自己便是那只猫, 做猫时有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求抚摸、傻乎乎扑逗猫棒、甚至被这人捏猫蛋蛋……
简直是奇耻大辱!
平教官一向认为哑巴亏可以吃, 但脸不能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只猫!
然而刚拒绝完人家,又主动跑回来, 似乎也该说两句软话, 平墨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觉得简直是进退维谷的难题了。
就在这时, 裴助教却开了口:“我都已经睡下了,这时候又过来打扰我!”
裴与屠一边说,一边把被子掀开, 给平教官留出了位置。
“…………”
他把空出来的位置拍得啪啪响:“快进来!不过咱们就说好了啊,今天一起睡, 以后都得一起睡, 我睡眠很浅的, 你如果天天半夜才来找我,我绝对要神经衰弱!”
……总觉得这像坐地起价, 不过也是个绝佳的台阶儿,平墨决定就坡下驴,抱着枕头上了床, 没忘记关掉卧房的大灯——裴与屠因为刚洗过澡,如今只在腰间系一条浴巾,精悍结实的上半身大喇喇裸.露在外,雄性荷尔蒙爆棚,平墨还是无法适应和这样的alpha同床共枕,还是关了灯,眼不见为净。
奈何,裴助教却没有一点做隐形人的自觉,平墨刚躺上床,他便整个人贴了过来,结实的手臂一捞,就将平教官搂进怀里。
平墨只觉一股龙舌兰酒味的alpha信息素将自己包裹,成功安抚了体内暴走的Omega信息素,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突然变猫了,且这感觉很舒适,便没挣扎。
而刚洗过澡的平教官香香.软软,没喷那劳什子香根草味的“强A森林”,只带了一丝沐浴露的奶香,混着一点诱人的甜柚味,香甜得叫人想咬一口。
裴与屠贴着平墨的短发深深吸了一口,“你怎么这么香?”
“……”平墨被吸得汗毛都炸起来了,不自在地抖抖猫耳朵,“闭嘴,睡觉。”
“睡不着。”裴与屠抱着他耍无赖,“我睡眠很浅的,你把我吵醒了就得负责,陪我说说话。”
平墨忍无可忍:“你他妈沾枕头就着,还打呼噜,这还叫睡眠浅?”
“你怎么知道我沾枕头就着?”
…………操,说漏嘴了。
平墨紧张地甩甩尾巴尖儿,甩锅:“吕东望说的。”
“他还跟你说这个啊?那他可是胡说八道,这是污蔑!都说眼见为实,平教官,你跟我睡一晚就知道了。”裴与屠伸手捞住他的尾巴,拽在手里撸了一把毛毛。
而平墨因为心虚,居然没有立即把尾巴抽.出来。
这就导致了裴助教得寸进尺,他将平墨的长尾巴握在手里反复揉搓,还时不时点评,“嘿别说,你这尾巴手.感真好啊,油光水滑的,毛又厚又软!你头发也细细软软,跟我不一样,我的又粗又硬,很难打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但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
裴与屠:“你这尾巴的手.感跟我养的那只猫差不多,你见过我的猫吗?”
平墨一把把自己的尾巴扯回来抱住,生硬地回答:“没有!”
房间大灯虽然关了,可床头柔和的壁灯还忠实地亮着,这种壁灯有自动感应功能,能检测到主人的呼吸频率以判断睡眠状况,从而视情况提供柔和的照明,还有催眠的白噪音功能,但默认模式下没开,只照出一点光亮,恰好让裴与屠看清平教官头顶那对因心虚而下垂的猫耳朵。
毛绒绒的小耳朵几乎要贴上脑袋,隐没进他柔软的短发里了,裴与屠一时手痒,把平墨的猫耳朵揪起来,还捏了捏。
“!!!”
裴与屠指腹有一层薄薄的枪茧,有些粗糙,而人形时的猫耳朵较做猫时敏感得多,平墨被捏得耳朵一抖,连尾椎都跟着酥.麻起来,扭过头去瞪他:“你干什么?”
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下宝石般剔透,难怪都说‘灯下看美人’,昏暗的环境滤掉平教官七八分戾气,只柔出精致细腻的五官轮廓,裴与屠看得忘了词,过了一会儿才道:“好奇捏一下怎么了,我不是还给你做临时标记吗,投桃报李让哥玩一下耳朵呗。”
“不行!”平墨说着还往前挪了挪。
裴与屠立即黏过去,作势去扯他头顶毛绒绒的猫耳朵:“捏一下会少一块肉吗?你这人怎么这么抠门?”
在愈发浓烈的龙舌兰酒味信息素的包裹下,平墨的耳朵也愈发敏感,哪里肯让他碰,当即反抗,奈何,平教官正处于‘活体alpha激素’的后遗症中,力量比平时更弱,挣扎的后果便是整个人都被箍在裴与屠怀里。
而姓裴的挣扎之间腰间的浴巾松开,他觉得不舒服,就干脆在百忙之中把它抽.出去整个扔掉,这回两人抱了个结实。
隔着一层轻薄的睡衣布料,平教官几乎能感觉到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以及……
“!!!”
平教官炸了毛,骂了句脏话,转身就是一记撩阴脚。
裴与屠下意识去抓他的脚腕,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松手,捂住自己滚了一圈,险些掉下床。
他裹住被子,在黑暗里红了老脸,“这可不怪我啊,一个Omega在怀里扭来扭去的,换成哪个alpha也他妈把持不住啊!”
昏暗的壁灯下看不清平教官的表情,只见他端坐在床.上,头顶猫耳还在微微颤抖,像是气得不轻,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再有一次,我亲手剁了你那玩意!”
裴与屠立即不干了,扯开嗓门高声道:“姓平的你还讲不讲理?是,顶着你了的确是我不对,但是谁让你那么……软,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