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条人鱼当徒弟 完结+番外 (不锈钢钉钉)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不锈钢钉钉
- 入库:04.10
萧无晴这一招把“蛋壳”活生生补全了啊!根本看不出被“打碎”过!
萧无晴没卖关子,“我自创的,想学我教你。”
“哪有徒弟教师尊的。”
萧无晴笑笑,忽然想起什么,拉过余故渊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在床上教你的还少吗?”
余故渊:“……”
无法无天了还!
余故渊翻了个白眼,没接他这茬,“行了,在你师祖院里庄重一点,小心遇到他老人家神游回来,看见你在调戏他爱徒,一怒之下削你一顿。”
说着,推开紧闭的房门,挥手点燃了烛火。
老掌门卧房的陈设没有变,甚至连搭在衣架上的衣裳都没有变位置……刚好成全了余故渊一时兴起的睹物思人。
屋里陈设没有变换位置,十分干净,有人经常来打扫。
余故渊瞅了一眼,“去书房看看吧,我小时候经常被老掌门罚抄书,就在书房抄,老掌门坐在一边盯着我,我一走神,他就给我增加一本书,一走神就加,害得我脖子都不敢转,眼睛只敢盯著书,一天下来,脖子硬得跟木棍一样……不,我整个人都变成了木偶,又木又僵,走路都同手同脚。”
萧无晴认识余故渊的时候,余故渊早已长大,他错过了余故渊的孩童时代,对余故渊小时候的事都好奇得要命,他想知道余故渊小时候是怎么调皮捣蛋的,又是怎么修炼的,平常吃什么,做什么,怎么睡觉……
他贪心的都想知道。
可没人告诉他。好不容易逮到余故渊讲小时候的“英雄事迹”,忙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认真听,拿出了比听讲学还认真的劲儿。他不敢说话,生怕哪句说得不对,惹师尊把好不容易打开的话匣子又关上。
余故渊推开书房的门,被门带起的灰尘扑了他一头一脸,他话音一顿:“唔,偷懒了,哪个小弟子干的,只打扫卧房,书房就不管了。”
眼看着余故渊讲述小时候英雄事迹的话音转移,萧无晴怕他转不回来,赶紧提醒他:“除了抄书,还怎么惩罚你?”
余故渊一边点烛火一边说:“唔,还有打扫门派,不是我吹,梵海生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打扫过。”
说着说着,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连忙止住话音:“瞎打听什么呢,小心我也罚你抄书。”
萧无晴笑笑:“师尊你也会在旁边认真盯着我看吗?”
余故渊敏锐地从他脸上看出了“求之不得”几个大字,十分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吹开书桌后的椅子上的灰尘,毫不讲究地一屁股坐下。
书桌上杂七杂八堆放着许多书,还有许多张老掌门写的手稿,余故渊随手翻开,在手稿最下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字迹。
萧无晴:“这像师尊的笔迹。”
“唔,是我的,小时候抄书的产物……啧,看不出来抄的哪本书,抄得太多了。”
萧无晴伸手拿走,放在眼底下细细看,“一看就没认真写,字体乱七八糟,师祖不让你重新抄?”
“你比他还狠!重新抄,可饶了我吧,你知道我一天抄几本书吗?三本!那么厚!”余故渊比划道,“抄书的时候修炼也不能落下,白天抄,晚上回去练,觉都睡不好……你干什么?”
只见萧无晴把那张龙飞凤舞的字折了几折,珍重地放进了怀里。
“没什么,留个纪念。”
余故渊:“……”
萧无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连找到好几张余故渊小时候的狗爬字,宝贝一样揣进了怀里,感觉这趟收获颇丰,要是早来这么一趟就好了。不知道这间屋子里还有没有其他跟师尊有关的东西,真想一并带走。
等寂静无声的夜里,点一盏小灯,挨个端详师尊年代久远的童年,幻想自己跟他一起长大,或者幻想自己见证过他的童趣。
可惜余故渊没再翻出其他跟自己有关的东西。
两人在老掌门的书房坐了许久,月上中天时分,方才做贼一样偷偷分开结界,回到余故渊的小院。
萧无晴这回没想跟余故渊腻在一起,他有了更让他新奇不已的东西——余故渊的狗爬字。
他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卧房,把烛火放在床边仍然嫌不够亮,又把夜明珠拿出来,做出了一副秉烛夜“看”的架势,小心地掏出怀里那一打“狗爬字”。
他一张一张展开,铺在床上,像铺了一床珍宝,他自己像一个见钱眼开的财迷,小心而痴迷地盯着那一张张字,一时之间,心如擂鼓。
其实抄的书没什么好看的,这些张也不是同一天抄的,上一张跟下一张都驴唇不对马嘴地连不到一起。
但萧无晴就是喜欢,他看着这些字,几乎能幻想出来,他小小的师尊坐在书案边,一边在心里不耐烦,一边又不敢反抗坐在一边监督的师祖,抓耳挠腮地抄书的模样。
萧无晴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翘起来,他修长的手指在每一张字上划过,突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铺了满床的狗爬字里混入了一张笔锋遒劲的字!
【作者有话说】:又晚啦!鞠躬!
第5章 掌门忌日
这幅笔锋遒劲的字藏在一堆狗爬字当中鹤立鸡群,明目张胆地突出自己的不同凡响。
萧无晴心中一动,马上认出这是属于老掌门的笔迹——这种笔迹遍布书房的各式纸张,想来是急着收纳余故渊狗爬字的时候,不小心收错了。
萧无晴拿起那张字,放在一边,准备明日归还书房,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纸上的时候,不由得惊了一下。
这一张,貌似是老掌门记录心情的随笔!
萧无晴立刻非礼勿视地移开视线,顺带把铺了一床的狗爬字收拾收拾,叠在一起,用一个小结界包裹住,珍之重之地放进了乾坤袋最里层——跟那支青玉簪一起。
这一切做完,他方才熄灯入睡。
距离掌门忌日还有七天,依照修界的规矩,这七天之内,跟梵海生交好的门派,会陆陆续续派出门派里有地位的代表人物来拜祭老掌门。
以前他们不屑来拜祭,如今的梵海生声名鹊起,前途无量,俨然脱胎换骨,早已不是从前的小门小派。
门派地位提高,来攀交情拉关系站队的门派比比皆是,从前对梵海生持不屑态度的修仙名门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纡尊降贵地派出门派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装模作样祭拜祭拜老掌门,用来扩展门派之间的人脉关系网。
一场普通的掌门忌日,来拜祭的人却浩浩汤汤,乌泱泱全是人头——比掌门成亲还要热闹几分。
梵海生自门派成立几百年来,还从未有过如此盛况!
大清早就有弟子在外面叫唤,天还不亮,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就把余故渊吵醒了。
他一动,才坐起来,还没穿上衣服,就感觉一阵小凉风自门口吹来,他的卧房门被人推开了!
余故渊睡觉没拉床幔,一偏头,就跟门口擅闯的萧无晴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萧无晴今日穿了一身天青色锦服,两寸余宽的白锦腰带将他劲瘦的窄腰勾勒地不盈一握,他宽肩长腿往那一立,生动地诠释了何为“玉树临风”。
余故渊睨着他,抓到了他不敲门就不请自入的证据。
萧无晴一只手拽着门,一只脚还踩在门外,干笑了一声,没话找话说:“原来师尊已经醒了?”
余故渊冷漠地回绝了他的没话找话,开口说:“没醒,我梦游呢。”
萧无晴把另一只脚跨进门槛,回身关门,趁这瞬间,往脸上贴了一层脸皮,回头笑了一下,厚着脸皮说:“我来伺候师尊穿衣洗漱。”
余故渊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岂敢劳烦,我自己来。”
感受到萧无晴的视线,余故渊垂头,看见自己里衣衣襟敞开了一条缝,萧无晴的视线正往里头钻呢。
余故渊乐了:这货大早上跑过来,穿的跟花孔雀似的往门口一戳,专不干正事,专门来调戏自己,分明是忖好了自己要睡懒觉,一门心思来吃豆腐。
萧无晴见气氛不对头,立马换对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小可怜,他眼含秋水:“师尊……我梦到你了,梦里你都不理我,我好难过,你哄哄我好不好。”
这还装委屈了!
余故渊瞠目结舌,这小子变脸速度居然这么快!
他这是教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出来啊……
萧无晴脑袋微微低垂,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着,又羞又委屈地一眼一眼看余故渊。
余故渊被他的小眼神冲击住,愣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眼看着萧无晴爬上床来,大逆不道地揭开了自己的被子!
“你……”话音未落,便被爬上床来的廿谭仙师搂住了脖子。
余故渊僵住了——环住自己脖颈的徒弟有一种小动物一样的气息,毛茸茸的发顶就拂在自己下颌,呼出的热气就喷洒在自己胸前。
被这么软绵绵地一蹭,心里顿时立竿见影地软成一片。别说计较萧无晴不敲门来吃豆腐,他连自己叫什么都险些忘了,实实在在体会了何为“软玉温香”。
余故渊再次提起一口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