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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亦可平 完结+番外 (开云种玉)



不过程度都比较轻,说了几次,就重新按照规矩。

毕竟刚开始的时候,女人们尽心维持着对偶婚,男人们也因为被限制人身自由而显得小心翼翼。

但住得久了之后,逐渐有了主人翁意识,削弱了忧患心态,也愈发死猪不怕开水烫。人的劣根性发作,此类事件渐渐露出端倪。

虽然归于他们部落内务,但偶尔方征还是会管一管,矛盾太大就会破坏安定,造成动荡的隐患。

方征有空总是向这些部落女人普及:要她们多训练强身。最好练练武功。可或许是山谷内太安全了,她们获得新生自由后,尽情地享受着丰富的采集资源,和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和男子结合带来的欢愉,白天夜晚都满满当当,根本没空去练武。

方征走到屋前抱臂站立,其他人看到他,停止了吵架,都说:“你来了正好……”

这个时代还没有“评个理”的说法,毕竟他们连什么是“理”都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方征每次说话做事,总是能帮他们解决问题。

他们都自发地很尊敬方征。

这算得上后世“礼法诉讼”的雏形了。

方征扫过那四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其中一个怀孕的女人脸上泪痕还没有干,她的小腹隆起,是有月份了。旁边藤茅露出一脸不屑之色。

方征也很干脆,对那个男的责道:“人家怀着你的孩子,你不去陪,像话吗?不守规矩。就给你吃药变傻,然后关起来。”

此言一出,并非所有人的认同。

首先是那男子一愣:“我的孩子?明明是你们的孩子。”

方征气笑了:“就算公社集体养育,难道不是你的孩子?”

男人被捡进来之后,最直观感觉到就是部落的社会属性。除了一个超然的方征外,这里男人地位是最低的,稍微反抗就被毒傻,想逃跑就关起来,和几个女人结婚也不是自己决定的。于是就毫无“孩子是自己的”意识。直到被方征这么一说,才似有些恍悟。

藤茅反对道:“怀着孩子又不能做,等生完孩子再去有什么不可以。”

怀孕女人抽噎了一声,想反驳却组织不了语言,眼泪断线似的淌。

方征又和藤茅怼了起来,“大姐,对偶婚又不是只为了做做做。怀孕了身体和情绪都比较脆弱,需要人帮忙和安慰,否则干嘛成亲?”,

藤茅对方征怀着又感激又讨厌的心态,不敢惹他,但一有机会奚落也嘴损几句:“你这么了解,那你去安慰呀?”

方征冷笑道:“藤茅,你脑袋又傻了。我要是喜欢女人,这村里还能有男人被捡进来的机会?当初你们对偶婚的安排,是自己商量出来的,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改。”

“反悔了不行吗?”藤茅挽住那个巴甸男子,她生出一股独占欲嫉妒心,“我不想让他碰其他女人了不行么。”

方征似笑非笑问那个巴甸男人:“你不想碰其他女人了?”

巴甸男子迟疑地瞥着他四个老婆,犹豫着没说话。

“啪”,藤茅扇了他一巴掌,哭叱道:“骗子!你明明说——”

行了,现在让他们自个儿去吵就行了,方征功成身退。

方征心中想的是,看来这对偶婚的规矩,也该定义更明确些,到底能和多少个人,分配时间、履行责任,违背的相应惩处,都要配套,不可或缺……

找时间和两位长老商量一下,这小小的部落,也该“立规矩”了。

仓禀实而知礼节。把人的肚子填饱后,就要解决其他问题。

其实能走到这个阶段,对方征来说,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她们要是一天到晚为了这些事争吵不休,浪费生产时间,也会影响方征平时物品的交换。

不管还不行了。

方征走到那个瀑布后的山洞里转悠了一圈,捡到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珊瑚菌。发现山洞里面非常深,如果要走得更远,他应该带火把前来。

在山洞进出的深处,方征看到了清晰的蹄印。

四周岩浆冷却后形成的火山岩的屏障,很少有大型动物能进来。有蹄状的一般是食草动物,根据那趾印痕迹,有点像一匹马。

但方征不敢掉以轻心,他可没忘记像河马的兕,也有蹄,却是食肉动物。

更令他不安的是,如果这条通道足够一匹外面的“马”穿过,那么就说明部落周围的屏障……有缝隙。并不只唯一的出入口。

方征觉得这是件天大的事,明天他必须带火把来勘探。

他在洞口遮盖了一些草垛和树藤,折返回去,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刚走到白天调解那四个女人和巴甸老公的房屋门口,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许多人都围在那里,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方征费力地挤进去,周围的人看到了方征,纷纷说“终于来了”“快进去”。

方征走了进去,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是早上那个四个老婆吵架的巴甸男子,他的脖子有一道深深的淤紫勒痕,俨然已经死去多时。

更奇怪的是,连风站在旁边,他手上依然绑着那截粗麻绳,中间却像是被什么砍断了。

方征还来不及质询,就看到旁边围着的四个女人,锐利的目光直射方征,藤茅指着连风朝方征大声道:“是他!勒死了我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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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风不住发抖,摇头求助般看着方征道:“不是的!征哥哥,我没有……我杀不了的。”

方征捡起绳子折断的断口处仔细看了看,不像是被利器砍断。藤是用麻杆编制而成,断口非常粗糙,拉扯出很多纤维状,倒像是被什么人用蛮力扯断。

这男人四肢伤口流了些血,不是致命伤,而像是在死前反抗所致。那伤口虽不深,却很锋利,又让方征疑窦丛生……怎么觉得像是匕首呢?可是这个部落没有匕首,再者如果有利刃,为何要用绳子把他勒死呢?

“怎么断的?”他问连风,“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我不知道。”连风抽噎道:“我昏过去了,我不知道是谁弄断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刚醒来,就看到这个男人死在这里。我想回征哥哥的屋子里,你告诉我不要跑,可是其他人立刻就把我围住了……”

藤茅难以置信道:“不知道?!明明是你自己弄断了绳子,然后勒死了他。他脖子上的勒痕!就是你手上绑的那截绳子!”

方征一看,的确死亡的巴甸男子脖颈勒痕的纹路,和系在连风手上的绳子编织花纹一致。方征拿起绳子试着还原,那一截果然分毫不差地吻合在男子脖颈的勒痕处。

方征若有所思,锐利的眼光盯着连风:“所以说,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干的,那么做这个的人,首先要把你的绳子扯断,再把你抬过来,用系着你手的绳子,去勒死另一个人?或者勒完了人,再给你绑回手上?”

连风可怜地点点头,嚅嗫道:“是,是的……”

方征冷冷道,“这人图什么呢?陷害你吗?”

连风摇头,几乎快要哭了,“我,我不知……”

几个女人看方征并没有偏袒连风,神色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方征从来没有把人接回过屋子里的先例,她们又听说连风是西方的星祭者,懂得很多。生怕方征看重这个人,不追究杀人的责任了。

今天早晨,方征还目睹她们为这个巴甸男子吵架。像藤茅这种了解过方征阴暗面的人,还觉得方征恐怕是厌烦了这个人带来的争执,故意派连风杀人了事。

但是方征话锋一转,又挑眉,似笑非笑问连风:“可是,如果是你干的……又图什么呢?”

如果连风要逃跑,那直接把绳子扯断后,就可以跑了,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是逃跑半路被这人发现,要杀人灭口吗?

方征不是法医,无法估量准确的死亡时间,但他可以从深紫色痕迹看出,男人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

如果连风有能力杀了这个男人,那为什么还留在原地?难道把人勒死后,自己也会累得昏倒吗?

连风不住点头,“我都不认识这个人,我为什么要杀他。”

藤茅不敢直接在大家面前暴露出对方征的怀疑和指控,只能指桑骂槐,“谁知道呢,有的人就是有病,专门喜欢害人!”

正这时两个长老也赶到,问过在场众人后,把今日方征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捋了清楚。

早上那场争执,最后变成四个女人一致讨伐巴甸男人不守规矩,重新和他约好,按原来的天数去各个女人的屋中。白日大家都要劳作。她们采集的采集,捕鱼的捕鱼,都离开了屋子。巴甸男子本来该去公社保育大堂那边看顾婴儿,但据另外两个在保育堂的男人说,并没有看到他。

再后来,女人们结束劳作的下午,乘着夕阳的光线回到居住的房子旁边,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死在了今早吵架的屋门口,而连风正茫然无措地站在旁边,表示那时候才刚清醒,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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