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好就好，既然是你老攻的钱，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想起昨晚凌夜辰的叮嘱，尹良笑眯眯的把卡放在枕头下面，还心肝宝贝似的在上面拍了拍：“有个有钱的老攻就是好，我也得找个有钱的，多有面子，到时候我也随手就是一张卡给你，想买什么买什么哈哈哈。”
“你真傻，要是他有钱对你不好怎么办？”田书转头拿着荔枝给尹良剥，一边剥一边问。
“那有什么？”尹良嘴里含着荔枝，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觉得田书说的都是小问题：“不好就不好，给我钱就行，只要不打我，就算他去找小三我都不管他。”
“那小三找上门来了怎么办？”田书想起自己看过的电视剧，把那些情节说了出来：“他们找上门说自己跟你老攻才是真爱，让你退出，那你不就没钱了，还人财两失。”
“哎哟我的傻书唉，你真的是书读多了吧，你不觉得对方找上门来了更好吗，这样我可以多要些钱。”
尹良是孤儿，又是beta，从小生活艰苦，在他眼里，只有钱才是最真心的，有钱才是有道理，他不要爱情，他只要钱。
田书生气的把一颗荔枝塞进尹良嘴里：“吃你的吧，钱钱钱，你就知道钱，等你老了，我看你怎么办。”
看田书生气了，尹良咬着荔枝委屈的看着田书：“我还有孤儿院里的小beta们，我现在养他们，他们以后养我，不多好。”
田书叹了口气继续剥荔枝，他知道尹良的难处，但他想尹良过的好，他希望尹良能找到真心对他好的另一半。
“而且小书我跟你说，alpha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alpha可以标记无数个omega，但omega却只能被一个alpha给标记，这本来就不公平，不管是历史还是现在都不公平。”
尹良想起南歌，苍白的小脸都是鄙夷：“你知道南歌有多少人举报吗？虽然是你老攻安排的，但真心站出来举报南歌的人就有十二个，更别说那些胆小在意名声想息事宁人的omega了。”
“那么多？”田书剥荔枝的手一顿，南歌长得并不难看，甚至说的上帅气，又是高级alpha，如果他真心喜欢一个omega并且追求对方，没有多少人会拒绝他，可他却强迫了那么多omega，这也太禽兽了，难道在他眼里omega都是玩物？
想起跟南歌混在一起的几个alpha，田书沉下脸， 难道说，在alpha眼里，omega都是这样的？
不，不是，田书想起门外等他的凌夜辰，脸上浮现一丝微笑，至少，他的alpha不是这样想的。
不过，田书很好奇，凌夜辰到底是怎么对待南歌那样的人渣的。
法律omega保护法对alpha来说确实如同虚设，钱扯个谎就能敷衍过去，坐牢一年，更是稍微打点一个星期都不用就能出来。
有些甚至还会以已经标记为由来威胁omega跟他结婚，而现在还没有洗标记的技术，那些被永久标记的omega要么选择结婚或者暗地偷情，要么选择等死。
而南歌却标记了十几个omega，虽然只是临时标记，但终究是发生了关系，对未成年omega来说一样是无妄之灾。田书心中除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和难过，再也找不出别的感觉。
那种社会败类，如果只是罚钱和坐牢，真的太便宜他了。可惜，宪法里针对alpha侵犯omega的具体惩，除了罚钱和坐一年牢，根本没有其他。
田书想起自己昨天的恐惧，咬着牙忍着将要流出的眼泪，小声道：“那他们当时，得多绝望啊。”
尹良听着田书声音不对，转头一看，田书果然再哭，他抬手擦掉田书要落不落的眼泪道：“别哭了，那些omega现在过的很好，南歌也有他该有的惩罚，你别担心了，你只要好好学习，好好对你老攻，让自己活的快乐有意义就好。”
田书点头，他肯定会好好学习好好活着的，不过：“南歌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
“这个，你老攻说了不能告诉你，你自己去问他吧。”尹良见田书不给他剥荔枝了，就自己坐起来剥，还不忘时不时给田书嘴里塞一颗。
凌夜辰昨天半夜就去找过尹良了，在尹良眼里就像幽灵一样，半夜突然出现在他床头，他还以为自己脑震荡的后遗症之一：出现幻觉。
没想到真的是田书男人。
凌夜辰一句话也没没说，见他没事就准备走，他硬忍着头疼问：“就走？田书怎么样了？他没事吧，那垃圾alpha打死没有……”
“没有。”尹良还没问完凌夜辰就打断了他，随手丢了一部手机给尹良，上面记录着对南歌惩罚的经过。
第25章
凌夜辰一早就知道别人会问这个问题，特别是田书嘴里的好朋友尹良，但他对田书以外的人都没什么开口的欲望，所以让罗越整理好，直接给尹良看。
尹良看了之后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瞄了凌夜辰一眼，心中默念：我的妈呀，这也太绝望了，不愧是m市心狠手辣第一人，真他妈的带劲儿。
南歌说惨也不惨，但绝望却是真的绝望，在审讯室里，凌夜辰并没有直接跟南歌谈，而是等来了南歌的父亲，他对南歌的父亲说：“钱，我可以帮你赔偿，名誉，我可以帮你保住，但南歌这个人，就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
南歌很生气，他觉得凌夜辰太过嚣张，就算他们家势不及凌夜辰，也不至于被这样侮辱，恰好南歌的父亲南横也是这样想的，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直到凌夜辰把十二个omega联名告南歌的证据拿出来，并道：“你不答应也可以，我会帮助这些omega，不出七天，南家就会从m市消失。”
南横脸色变了，看着南歌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南歌慌张的抓着南横的手臂：“不，爸，你不能放弃我，我是你最优秀最强大的儿子啊，我会给你光宗耀祖，你不要放弃我！”
南横似乎在思虑，凌夜辰再次开口：“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但如果你保他，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可要想清楚。”
“爸，他骗你的，他骗你的，你不要放弃我，我会让南家越来越强的，爸！”
南横不顾南歌的哭喊，警惕的望了凌夜辰一眼，他知道凌家在m市的势力，甚至不止于m市，如果凌夜辰开口让他没有机会，那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南家家业不算大，但也不小，就这样折在南歌手里，折在凌夜辰手里，他不甘心，而且这件事本就是南歌的错，他也曾训斥过，但终究还是酿成大祸。
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可以，还请凌先生不要为难南家，至于南歌，从今天开始……就跟我南家再无任何关系。”
凌夜辰满意的点头，站起身理了理领带：“还是南先生明事理，这样，我就带他走了。”
南横咬着牙，握着拳头，亲眼看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儿子被人堵住嘴拖走，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给凌夜辰头上记了一笔。
凌夜辰带着南歌去了医院的实验室，做了历史以来第一个为医学事业做贡献的alpha，摘除了alpha最为珍贵的——腺体。
失去腺体后，南歌没有了信息素，不能用信息素攻击同类，也不能用信息素伤害强迫omega，除了性，功能还在以外，跟社会最底层的beta没什么区别。
如果他身体再差一些，说不定连beta的体力都不比上，毕竟自古以来beta都是被排斥和不看好的对象，但他们依旧坚韧不拔的活着，壮大着自己的队伍。
当然，凌夜辰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南歌，而是把失去攻击力的南歌，连夜送给了他曾经伤害过的omega，十二个对他心怀怨恨的omega，南歌的接下来的日子，必定会很艰难。
而且，他在来医院之前就当着南歌的面，让警察消了南歌的户口户籍，也就是说，即使南歌逃离那些omega，他也只能成为一个黑户，不能工作，不能存活，甚至被人杀死也没有人能为他申冤。
凌夜辰走前还特意吩咐他不要告诉田书，田书给他钱也让他接着，不要让田书伤心。
尹良在心中歪着嘴吐槽：啧啧啧，那还用你说？小书跟老子认识那么久，老子会让他伤心？
不过，这个可怕的alpha确实很在乎小书，仅仅因为自己是小书好友就三更半夜来看他，得有多在乎才能这样爱屋及乌？
凌夜辰去看尹良的原因确实是因为田书在乎尹良，怕田书因为尹良伤的厉害而自责。而凌夜辰又正好来医院处理南歌的事情，就顺便来看看他，确认情况让田书不那么担心。
——
“你什么时候还对我有秘密了，尹良，你不爱我了。”田书假装生气，把荔枝口袋提起来悬在垃圾桶上方威胁他要丢掉。
尹良立刻伸手想去抢，却被田书出声止住：“你受伤了不能动，你要是动一下我再也不给你买吃的了。”
“别别别，我没有不爱你，是真的不敢，你快把荔枝放下我们好好谈谈，我……”尹良急着哄田书，说着说着两人忽感不对，双双回头，只见门口的两个alpha黑着脸盯着他们。
尹良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又看着凌夜辰望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撕碎的眼神，控制不住的颤了颤，默默地躺下闭眼：“我累了，小书你回家吧，我没事，过几天就出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