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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是不是重生的 (不间不界)


  这样的生活,似乎也非常不错。
  岑禛舔了舔连御红肿发烫的嘴唇,不过,首先……他们需要一艘这样的飞船,“买下类似的一艘飞船大概多少钱?”
  “唔?”连御被亲得迷迷糊糊,不清楚岑禛为什么这么问,但诚实地回答道:“二十三亿左右……我有熟人,应该可以控制在二十亿出头,附赠三十年保修。”
  岑禛:“……”
  算了。
  *
  二十个小时后,两个全身被灰黄色斗篷包裹住的男人,行色匆匆地出现在北凉岛,这里的气温最低不会低于35度,但若是直接将肌肤暴露在阳光底下,不出数个小时就会被晒伤脱皮,即便是夜里,紫外线也非常严重。
  不怀好意的目光时刻紧随在两人身后,那鼓鼓囊囊的背囊似乎就是诱人的肥羊,等待被饿狼大吃一顿。
  岑禛热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只顾跟在连御身侧闷头赶路,他们有具体的目的地,位在岛南端的一家黑酒馆,坠云星盗团名下的产业,黑到透顶,北凉岛的其他地方已经够黑了,这家是黑中黑,进去就别想出来。
  对鲸星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会对其敬而远之,只有愣头青才会进去,岑禛和连御今天就是要当这么两个傻缺愣头青。
  眼见他们越走越南,即将进入坠云的地盘,那些尾随而行的人忍不住发起了攻击,这更方便了岑禛和连御,有更恰当的理由‘被追杀’进黑酒馆。
  终于,在一头摔倒在黑酒馆店门口时,又被人砍断背包肩带,包内一堆垃圾散落一地时,有个娇柔但尖锐的女声从酒馆内传来:“欺负人欺负到我面前,你们是不要命了?”
  追杀的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岑禛灰头土脸地抬起头,就见一个脚踩十厘米高跟鞋的女人从门内走出,穿着性感,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肉色的硬甲,她吸着烟,见岑禛抬头看她,冷笑着呼出一口烟,用鞋尖不留情面踢了他一脚,“滚远点死乞丐。”
  连御立即不顾伤势扑过来护住岑禛,关切地问:“你没事吧?踢到哪里了?”
  这时,高跟鞋女人身后又出现一个模样温柔的女人,化着淡妆,白色衣衫裹住全身,声音清脆悦耳,“姐姐,怎么把客人向外赶啊,这样让蛮老板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岑禛:坐拥五亿,然后发现自己是个穷人
  别问,问就是愚人节快乐


第65章
  “呵。”高跟女人不屑地笑了声,“我想做什么,用得着你这贱人管?”她又呼出一口烟,眼角余光见地上的两个流浪者还傻愣着不走,也懒得再搭理。
  温柔女子被骂了也不生气,只委屈地蹙眉,哀婉道:“我也是为你着想啊,姐姐为什么总是不领情呢。”
  这句话或许连她自己也不信。
  高跟女子直接将吸剩的烟头往地上一扔,用鞋底碾灭,随后嗤笑着回了酒馆内。待她的背影消失,温柔女子也始终笑容未减,她转身走到岑禛和连御面前,给已经相扶站起的两位流浪人递去擦脸的湿巾。
  是材料很粗糙的布,碰在脸上和用砂纸磨感觉差不离,岑禛象征性地擦了擦手上的淤泥,道声:“谢谢。”
  “要不要进来坐坐?店里有冰块,如果你们有钱的话,还可以来一杯冰啤酒。”女人用的是问句,但她确定这两个人一定会跟来,毕竟他们根本无处可去,到鲸星上避难本就是错误的选择,上了北凉岛再往南边逃更是自寻死路。
  对于大部分资源富饶或者相对富裕的星球来说,啤酒是最不值一提的饮品,就像特种星,一百块钱就能让你喝趴下,但在北凉岛上,啤酒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
  岑禛没有这个概念,但明白待会肯定要被宰的道理,更何况他知道这是家黑店,卖的东西也很对得起他黑店的名号,永远是又贵又难喝。
  连御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始终无声地低着头,让他主动减少存在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这次却是哨兵主动要求承担沉默寡言,懦弱胆怯,降低敌人警惕心的角色,岑禛自然是由他去了。
  出乎意料,黑酒馆里的人非常多,各类种族云集,他们大声地叫嚷着,像洗澡一样地大口喝酒,热闹得像菜市场,两个披着斗篷的陌生人进入掀起了不小的一阵喧嚣,他们注视岑禛与连御的眼神就像盯着两只待宰绵羊,还嫌羊的肉不够肥美。
  连御一进门当即选择将听觉和嗅觉全部封闭,否则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里面。
  温柔女人领着流浪者来到吧台前,白皙的手指扣了扣桌面,“来客人了,好好招待。”说完,她朝岑禛抛了个媚眼,像个丛林中的蝴蝶那样翩跹飞进了人群中。
  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立即凑过来,好像这里真是个正经酒吧那样问道:“喝点什么?”他的舌头很细,明明是个男人,但声音却婉转尖细,就像……一只鸟。
  反正待会也不会付钱,岑禛摘下兜帽,露出杂乱的黑发,整张脸上不是泥就是灰,只有那双蓝眼睛仍旧干干净净,他坐下之后就抬起头往酒架的最高处看去。
  “那瓶紫色的,来两杯。”
  “紫色的?”酒保一愣,回头看半天,忽地笑道:“你们也太会点了,这瓶紫藤芯花酒是我们蛮老大的御贡,不卖。”
  “那就下面那瓶黄色的。”
  “也不卖,那是我们副团长的专属黄/冰/石液酒。”
  “旁边那瓶蓝的。”
  “那是我们另一个副团的蓝洋酒,不买。”
  “你们这儿有在售的酒吗?”
  酒保笑容愈发洋溢,带着危险阴邪的气息,“当然有啊,除了刚才那些其他都可以点。”
  “两瓶冰啤酒。”
  “一瓶啤酒六万,冰块另算五千,合集十三万,先支付,只收通用币。”酒保向面前的黑发男人伸出手,指甲又长又尖,皮肤起皱,手指弯曲角度狰狞,就像是鸟的爪子。
  “六万?”岑禛皱眉,旁边等待许久的数名壮汉见他露出为难的表情,立刻横陈着肌肉耀武扬威地靠过来,把两名外来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其中几个手里还威胁性地甩着刀和枪支,“没钱?没钱就拿胳膊来抵。”
  连御立即起身护住岑禛,模样有些害怕,但强忍着做出保护者的姿态,他其实什么都没听见,但能从唇语中分辨出了对方说了些什么,“我们又没喝,不点不就是了。”
  “啊,顺带一提,”酒保用他那钩子般的食指摇了摇,“座位也是收费的,只要坐下了就得付五万,每多十分钟加一万。”
  主要是太久没有这样傻不愣登的新人进门了,酒保才大发慈悲逗弄他们玩了玩,否则按道理人一坐下刀就该架在脖子上要钱了。
  “你们这是黑店。”连御色厉内荏地喊道,没想到周围所有人听了就哈哈大笑,酒保也是乐不可支,“是啊是啊,我们酒馆名字就是黑酒馆,不黑怎么对得起名字?”
  大家正笑着,温柔女人去而复返,挤进人堆里问:“虹姐呢?我找了她半天,怎么进来就不见了?”
  “虹姐啊。”鸟人酒保对待温柔女人完全是另一副嘴脸,“刚刚蛮老大叫她去服侍,现在估计还在蛮老大房间里呢。”
  “啊?蛮老大……老大叫她服侍?”温柔女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忧心忡忡,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优雅知性地拢了拢衣服,掸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中途眼角余光瞥见两名全身罩在斗篷内的陌生人,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们怎么还在这里?”
  酒保咯咯地笑:“还在走流程呢。”
  “到哪一步了?”
  “收座位费,接下来就要剁手指了。”
  一男一女当着流浪者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如何虐待他们,其他人纷纷哄堂大笑,还有些伸手轻蔑地推搡岑禛和连御的肩膀,欺辱意味明显。
  从下飞船起,岑禛就一口水也没有喝过,还一路扮演逃亡者,又是摔又是跑,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面,又堆过来这么多人,他们就不热吗?
  “想要我们付钱,可以,但总要先把东西端上来。”岑禛不耐烦地说,“都散开,热死了,难道我们两个人还需要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提防?”
  “还挺有个性?”一个赤膊壮汉将手中的的刀贴着岑禛的手掌扎进了吧台桌面,“敢在我们的地盘横?!”
  但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带着蓬勃怒气压在了每个人的头顶,“聚在这里做什么?都滚!”
  “蛮老大!”“老大!”“蛮老大。”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铿锵有力的呼声,围绕的壮汉又如来时那般飞快散去,一个脸上有着条狰狞伤疤的男人,面容阴鸷地坐在了岑禛的右侧。
  连御瞬间隐密地掐了一下岑禛的胳膊,岑禛也还以轻抚,示意自己知道了。
  前一秒还笑得比狐狸还狡猾的酒保现在噤若寒蝉,仔细看擦着玻璃杯的手指还隐约有些颤抖。温柔女人也当场表演瞬间变脸,她如春风扶柳一般婀娜地走到蛮老大身边,娇嗔道:“老大~怎么啦,谁啊,惹您生这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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