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那么下流无耻!我都丑成这样,是什么激起你的兴趣。”
越白氲喝了酒,歪头玩味一笑,意外得勾出一抹醉意,“手还不错,脸是真的丑上天,这不对你的手下流了啊。”
“噗嗤,哈哈哈……”此话一出,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沉静的空间再次恢复热闹。
“这女的好纯。”
“据我恋爱经验,纯情的女人最可爱了,不过这代表着人家还看不上氲姐姐。”
“小妞,跟着我们氲姐姐,她可会疼你了。”
宋絮棠面色一怔,咬住唇无言以对。
这些人!
疼,是真的够疼,疼到死里去了都不得超生。
宋絮棠怒瞪越白氲一眼,脸蛋缀着红蕊般的羞涩,无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转身就走。
越白氲长腿垂地,拽住她的手臂,拽进自己的怀里。
“啊!”
宋絮棠低呼一声,脑袋一阵晕旋,黑发落在胸前。
须臾间。
一双手环住自己的腰。
而宋絮棠出于惯性,磕到了她柔软的胸,双手暧昧不明得搭在上面。
她的眼瞪的铜陵般大,脸颊如同烧红的半边天。
羞愧得手足无措。
她推开她,却失手了,大惊失色,声音都颤的结巴,急声道:“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我自认丑的见不得人,我来是为了带蔡雨走的。”
“你自己扑上来的啊,怎么还怨我了。”
“才不是!”宋絮棠被囚在她怀里,心脏都要炸了。
浑身寒毛直竖,分分秒秒想把她打死。
越白氲一双眼睛深邃如海,身上有股淡淡的茶花香,反手一把将她搂紧了,手指抵住她的脊骨。
愣是让她动弹不得。
她慌了。
“你不是让我带蔡雨吗?你快放开我呀!”
越白氲不予理会,掀开眼皮,将鼻尖凑到她的肩窝。
轻轻呼吸几口。
她柔软的腰枝,细的一掐就断,太瘦。
身上自带一种动人的花香,容易醉人。
“想带走就带走,把我当什么。这儿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她用鼻尖似猫咪蹭着她的肩骨,无赖又野蛮。
“喂喂喂,我很丑的,我真的很丑的!”
越白氲拨开她耳垂边的发丝,低冷道:“你就为了蔡雨的事来的?”
宋絮棠梗着脖子,生怕她突然咬她掐她。
“你不是对我有意思?嗯?”
越白氲喝醉酒,简直连脸都不要了。
“有病就去治。”宋絮棠皱眉,想起身,却被她再次被搂住。
她勾住她一缕发丝,缠在指尖,眉眼乌黑秀丽。
“你身上很香,有点熟悉,不知道亲你会是什么滋味。”
“……”宋絮棠受不了了,炸了毛的猫,嘴里已经不受控制骂叨叨。
包厢里的几人都喝醉了,看着她们亲亲我我。
越白氲毫不收敛得搂住她。
“你陪我一夜,我把她交给你。”
宋絮棠没想到她突然问这话。
“你该用铁窗隔离,你真是病的不轻,你看我丑成这样,你怎么下的了手,你简直是丧尽天良。”
越白氲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笑,眼角散着七分柔,凑到她耳边:“她就在089包厢。”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狠毒!”宋絮棠浑身僵硬,脸色煞白。
倏地从她身上离开,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的。
越白氲继续闭目养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她淡淡道:“我总会把你的皮扒出来。”
第87章 留住
宋絮棠一路狂跑, 廊口的灯光五颜六色,光线炫目。
一品天下是个声色犬马的会所。
里面可以进行任何交易, 只要价钱谈到位, 很多少女初开的花般,堕落在这种地方。
蔡雨一开始就被越白氲选中,这种女人哪里懂得爱人的心。把践踏别人当成享受,这种女人尝试-羟.基.丁.酸(GHB)都没办法拯救。
她从心里上升的恨意, 撞到了不少人,大多是喝的醉醺醺的走路不稳的客人。
若无情深,只愿能离开的更远。
宋絮棠推开089的房间,看见里面的一幕触目崩心,让她险些没站稳,手指攥紧,眼里的冷光穿透人心,扫过始作俑者。
光线昏黄, 将她们的影子打在墙上。
蔡雨被人堵住嘴巴, 捆绑着摁在地上,供着一个女人欣赏她稚嫩的身体。那些不被人知的地方,如同敞开的大门, 再也遮不住。
蔡雨眼里有泪水, 空洞洞的看着她, 嘴角还有残留的液体滚落。
宋絮棠想到外面血色的残阳,如这般泣血。她心口钝痛,089真是人间地狱, 传说中致幻的S_M战场么。这样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就这么被她们□□对待,体无完肤,身上清晰可见的鞭痕,每一处都让她呼吸发紧,瞳仁瞪大。
“放开她!滚开!”她疯了一样,拿起旁边的酒瓶砸过去,吓得这几个女人落荒而逃。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香薰。
她促促的喘着气,牙齿直颤,再也没能撑住。
“啊啊啊啊————”失了力般跪在地上,她扬起脸,捂住头,嘶吼着宣泄心里悲鸣。
残害你的永远是人,最后抹杀你的天真,永远是她们的任意妄为。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要这样!”宋絮棠眼眶通红,身体匍匐在地,唇上咬出血,都无法排除这种痛心。
蔡雨两眼无神,呆呆的站起身,衣不蔽体的她走了几步,踉跄着跪在地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给她擦去眼泪。
“妈妈说流眼泪,天会下雨。我讨厌下雨天,雨天妈妈会生病,没钱治病。”
宋絮棠咬紧牙关,颤抖着把她抱住:“对不起,你是无辜的。”
错的是她。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她。
死多轻松啊,原来活着才是最难的。
始终逃不掉越白氲,连着身边的人都遭殃,就算她是萧拂又如何,依然无法抵抗她。
早晨的阳光明媚,是人向往的美好。
对她而言,比地狱更阴冷。
蔡雨靠着她的肩膀,将脸搁在她的肩骨上,轻声说:“我一直感觉你跟我很像,你也是这样觉得吗。”
被同一个女人害成这样。
“越白氲心里住着一个女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还活着,每次我碰到那盏灯,都会被打一顿,我不敢碰,可是那盏灯太过诡异,我就趁她不在,拿出里面的瓶子,打开看了眼。”
宋絮棠静静地听着,凄然道:“你看到了什么。”
“是一瓶发白的骨灰,真的好瘆人,我吓得动都不敢动,可是她进来了,看见我手上的东西,我一见到她就吓得腿软,瓶子摔在地上,骨灰都撒出来了,还有白骨,很小的碎骨。萧拂,你见过一个女人看见一堆白骨后疯狂的样子吗,越白氲疯了一样将地上的白骨都捡起来,直接包在一块方布里,她是那样病态的去吻,好像她的生命。把那骨灰放在她的软枕下。她跟我说,就算骨灰的主人死了,也会被她压制一辈子,哪里都去不了。”
“……”
蔡雨抿着唇,眼泪夺眶而出,“这是魔鬼吗,我被她的手下打了,求饶无用,我不该碰那个东西,一瓶骨灰怎么就成宝贝了。人活着的时候,她肯定爱惨了骨灰的主人,要不然又怎么会突然疯狂。”
宋絮棠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伸手把她搂紧,紧紧的让她缩在自己的怀里。
同病相怜的两人,一个在落泪,一个在痛恨。
楚念接到一部新剧的主题曲,唱歌这件事,她从未尝试过,音乐人貌似相中她的声音很久,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名为《罪斗》。
风格加入trap元素,与hippop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在嗓音上要求更严谨,节奏一出,如同吸食大.麻让人欲罢不能。
楚念已经来到录音棚,开始进行开喉训练,她第一次唱歌,声线不稳,音域轻柔。
音乐人是每年获得金曲奖Mis先生。
他所作的音乐拥有很强的穿透力,能直击人心,不少影视由他来来编曲写词。
“春日的风,流动的颗粒,拂在五颜六色的纸上……”
楚念带着耳麦清唱着,神色灵动,嗓音异常动听。
Mis站在不远处拍了拍手。
楚念闻声,扭头看过去,态度很谦恭:“M导。”
“先休息下。”Mis打量她一眼,说:“你跟江氏集团的总裁是什么关系?”
楚念一愣:?
“她似乎有事请你回去一趟。”至于回哪里,Mis没有说。
—
回到家。
江静娴散着黑亮长发,露出阴柔白皙的轮廓,洗澡后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手指搭在腿上。
慵懒得倚在阳台,看着外面湛蓝的夜,悬挂在空中弯月像把刀子,闪着银亮的光。
夜深人静,天空拉开的黑幕,黑黢黢的一望无际。
楚念疲惫的趴在枕头上,长发缕缕铺在背脊上,眼睛洇湿,任由一双手替她拂去。
江静娴像是禁’欲许久,每天都能让她筋疲力尽。
“念念。”
她微微颤了颤睫毛,睁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