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又问:“除此之外,他们喜欢什么?”
“我父亲喜欢书法,爸爸喜欢打麻将。”秦至简的双亲均为男性。
听完秦至简爸爸的爱好,言诺黑漆漆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听完第二个,他眼里的亮光便被疑惑替代。
送礼物重在心意,书法言诺擅长,他可以写一幅字送给秦先生的父亲,但打麻将,要怎么解决。
言诺想了想说:“您陪我选一副麻将?会不会有点奇怪。”
秦至简摇了摇头:“不奇怪,但是家里有很多不材质的麻将,爸爸收藏了很多,我记得他去年买过一副白玉麻将。”
有了白玉麻将打底,言诺觉得自己送什么麻将,都送不出新意来了。
等等!
新意?
言诺福至心灵,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看过一张图,他连忙搜索了一下,果不其然,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我知道送什么了!”言诺喜滋滋地把图递给秦至简看。
秦至简第一次捡到这张图,讶异片刻,眼里漾起一丝笑意。他抬手揉了揉言诺的头:“爸爸一定会喜欢的。”
两人并排坐着,肩膀挨在一块,秦至简抬起靠在一起的手,言诺身体一歪,靠在他肩膀上。
早已被秦至简揉过无数次头的言诺习以为常,靠在一起,也不躲闪,秦至简的治疗方式需要的就是极致亲昵,今天他直播一个白天的综艺,根本没时间做秦至简的药,眼下赶紧把白天落下的补上。
言诺动了动脑袋,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调整姿势,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别看秦至简肌肉结实,摸上去硬邦邦的,靠起来倒是很舒服。
言诺维持着这个姿势,与秦至简商量两件礼物具体如何准备。
两人老夫老妻似的讨论半天,总算定下来了。
压在心头的重任卸下,言诺又想到一个问题。
“秦先生,您双亲都有正常的喜好,为什么您没有呀?”
秦至简反问道:“工作不算是正常的喜好吗?”
言诺解释道:“不是,我是说,一般的喜好,能够给人带来愉悦,使人放松,可工作不是。”
秦至简耸了耸肩膀:“工作于我而言,也能起到这两个作用。”
言诺再次对秦至简肃然起敬,同时,心里的好奇越来越旺盛:“为什么您这么喜欢工作呢?”
“因为我的信息素让我忍不住想要加班。”
“真是信息素的缘故?”很久之前,言诺对秦至简说过,他的信息素让人闻着就想加班。
“当然……”秦至简在言诺的注视下,话音一转,“不是。”
言诺:“……”
秦至简竟然会开玩笑???
言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秦至简享受他吃惊的模样,莞尔一笑道:“爸爸家祖上三代都从商,到爸爸那一代,就他一个孩子,家族企业就交到他手里了。”
“后来爸爸嫁给父亲,我父亲是一名军人,他们生下了我大哥,本来家业应该给大哥的,可大哥和父亲一样,对生意没兴趣,也去参军了。”
“再后来,二哥出生,爸爸把公司交给他管理了一段时间,但他不适合做商人,爸爸又继续掌管公司,直到我出生。”
“我是爸爸的老来子,我不会说话的时候,就被爸爸带去公司,在那样的环境里耳读目染长大,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经商。”
“所以,我的爱好,说工作不准确,我喜欢的是经商。”
难怪章影帝看上去跟秦先生差不多大,还要叫他小叔。
难怪秦先生那么喜欢工作。
言诺问道:“您是从小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
“不是。”秦至简说,“当时公司内部刚发生过一次人事变动,爸爸没有用得上人,只好亲力亲为,他儿女心很重,舍不得把我丢给保姆带,便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喜欢经商,是巧合。”
言诺惊诧道:“您爸爸真是个超级棒的人,工作家庭两不误,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秦至简道:“你可以的。”
“听你说完,我好想见您爸爸。”尚未见到人,言诺已经有往秦至简爸爸小迷弟发展的趋势了。
秦至简拿起手机:“你想早点见的话,我可以打电话把时间改到明天晚上。”
言诺怕他真的打电话,飞快地扑过去,按住秦至简的手:“明天不行,礼物我还没准备好呢,就星期五,我可以准备好多好多好吃的!”
他上半身横在秦至简腿上,秦至简“嗯”了一声,注意力被此刻的亲密拉走。
omega的手心热乎乎的,手很软,身体也很软,他一直没有克制自己的信息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巧克力的香甜,萦绕在秦至简身边,让人心猿意马。
秦至简一点一点握住他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秦至简抬起手,放到自己鼻端,他嗅着omega甜腻的气味,情不自禁地做了之前想要做的事。
他轻轻地吻了吻omega的手指。
一股无形的电流合着alpha的信息素从相触的皮肤蔓延至言诺全身。
言诺不自觉地颤抖一下,大脑和身体一样,开始变得酥酥麻麻的,不那么清晰了。
意识游移间,言诺的腰被一条有力的胳膊带了一下,等他好不容易集中精神,发现自己正坐在秦至简的腿上,而他的手,搭在秦至简的肩膀上,环着他的脖子。
秦至简激动不已。
言诺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
小家伙开窍了?
言诺被秦至简直勾勾地盯着,秦至简眼里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光芒,让他有种自己仿佛是被猎手盯上的猎物的错觉,但并不害怕,仿佛知道猎手不会伤害他似的。
四目相视,动作暧昧,气氛渐渐不太对。
以往治病时也曾有过这种亲昵的举动,感情迟钝的言诺察觉到一丝丝和以往不太对,但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
好像以前他惧怕偏多一些,现在却是紧张。
为什么会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不对,最开始,他也紧张过的。
后来想要为秦先生治病的心情超过了一切,他就不紧张了,那现在怎么又紧张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亲过,临时标记过,一张床上都睡过好几个月了,怎么还倒退了?
言诺想不通,下意识是地想向秦至简寻求答案,他小声道:“秦先生,我……”
秦至简“嘘”了一声,抬起下巴,在言诺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秦先生的唇温温的,被他吻过的地方却火辣辣地烧起来,烧得言诺的脸都红了。心脏也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起来。
鼓膜里,心跳声清晰可闻,言诺忍不住呢喃:“好奇怪啊。”
这次秦至简没再让他噤声,两人近在咫尺,他哑着嗓音问:“哪里奇怪?”
“就……”言诺只说了一个字,又说不下去了。
哪里奇怪呢?
以前治病的时候,这样也不觉得奇怪,现在没有治病,怎么哪里都觉得怪怪的?
没有治病?
哎?
没有治病?
那他和秦至简这样,是做什么?
言诺总算从一团被猫打乱的毛线球里找到了线头:“您为什么要吻我?”
“……”秦至简不知如何解释,只好保持沉默。
在言诺心中,秦至简是一个非常讲求高效率的人,他做事有计划,绝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所以现在他这样是因为身体不适?
在言诺以往的经验中,秦至简发病、或快要发病时要么哭唧唧,要么不说话。每当这时候,他就会特别腻着言诺。
眼前的症状全部对上了。
言诺一动不敢动,僵硬着身体,两手紧紧地抱住秦至简的脖子,紧张不安地问:“秦先生,您是不是又发病了?”
秦至简:“……”
始终不发一言的秦至简让言诺心神不宁:“手环为什么没有响?您现在是什么感觉?要不要叫120?”
还是没开窍,真是个笨家伙!
秦至简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额头抵着言诺的肩膀,声音瓮瓮的:“不用,头好晕。”
所以,秦至简真的又发病了。
于主任不是说他恢复得很好吗?
突发状况让言诺手忙脚乱起来,他一会儿抱紧秦至简,一会儿学着秦至简方才的模样,也吻了吻他的额头,最后扯着衣领,由于过度紧张,扯了两次才把衣服扯下来,他把腺体送到秦至简嘴边,愁容满脸道:“您怎么样了?还不舒服的话,赶紧标记我吧。”
秦至简无奈,再标记可不是一个临时标记就能打发他的了。
秦至简哀叹一声,决定装病装到底,他抱着巧克力味的言诺,嗓音沙哑道:“别动,再抱一会儿就好了。”
第55章
秦至简许久不曾发病,这次手环又没响,言诺担心秦至简的病情有变化,和秦至简商量,打算第二天早上一起去医院。
秦至简是装病的,一去就露馅,他压根不想去。
言诺不知内情,劝说半天没用,漂亮的脸蛋垮下来,郑重其事地教训起来:“秦先生,您怎么能讳疾忌医?于主任说您都快痊愈了,在关键时刻出现这种状况一定要及时就医,您千万不能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