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是法学专业的学生,课余时间很少,完全是凭着一腔热爱在写文,日六日万对我来说实在是力不从心,我也不愿意用低质量的更新来增加字数,所以现在的暴君,是我目前能够呈现出的最佳状态了
下一卷叫做风雨前尘,顾名思义会有大量的回忆杀,前半截小北的出场会稍微少一点,不过他会在各种回忆、幻境中现身,病娇含璋如何洗白,月光cp、二四cp何去何从也会逐渐揭晓,背后的隐藏大boss更是会出场,会有很多精彩的情节!
在这里小小剧透一下,第五卷 里将有我最喜欢最喜欢的画面,我是先构想出这个画面,再衍生出暴君的脑洞的,大家感兴趣的话不妨猜一猜它会是什么,会有惊喜奖励哦!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呀!爱你们!明天同一时间见~
第61章 斯人今何在
封闭的石室正中,陈放着一块半人高的巨大寒玉,质地细腻温软,透出森森寒气。
寒玉上正闭眼睡着一人,眉心一点朱砂痣殷红夺目,他的手脚都被精钢锁链拴住,清隽的眉眼微微蹙起,仿佛忍受着某种痛苦。
正是林夜北的师尊,逍遥君秋风陵。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伸指点上他的眉心,将冰冷的灵流注入。
尘封的记忆之门霍然洞开,眼前的黑暗化为斑斓的记忆画面,走马灯似的一帧帧呈现。
秋风陵看见自己和一名青年并肩坐在桃花树下,那人轻柔地拂去落在他肩头的桃花瓣,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腕子:
“惊鸿哥,听说你在天泪大比中获得优胜,很快就要前往那座云上之城,”
他听见自己急切地问道,“那以后,我是不是就很难见着你了?”
青年抚摸着他的头发顶,俊朗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怎么会,阿陵那么聪颖懂事,等到下一届天泪大比,你一定能拔得头筹,来到我身边。”
随后画面陡转,由花树丛生的山谷,转变成了宏伟壮丽的云上城池。
光洁如镜的天台之上,他与那名青年相对而立,随后轻叱一声,持剑相击。
二人都已经是洞虚以上的境界,即使是友好切磋,威势也惊天动地。
他有意引得青年出招,对方也给足了他面子,手中灵剑挥舞如风,矫若游龙。
等到比试结束,他们并肩来到一处无人的花园,站在边缘处,能够清晰望见浩瀚缥缈的云海在脚下浮动。
“我不日便会前往绝音壁闭关,冲击渡劫后期。”
青年噙着笑意,替他整理好微乱的鬓发:
“若是我能成功渡过九九大天劫,距离飞升太真界就不过一步之遥。这些日子你记得保重身体,美酒虽好,却也不要贪杯了。”
“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他吐了吐舌头,双手枕在脑后,悠哉地踱了几步:
“不过惊鸿哥你也别太得意,我虽然跟你还差几个境界,却是城主亲口认证、修为进阶最快的化神灵修。说不定在你闭关的当口,我也突破到渡劫境界了呢?”
“得了吧,就你这只小醉猫,还想着一步登天?”
青年笑着轻刮他的鼻梁,眼神里满是宠溺:“灵力修炼最忌讳的便是冒进,稳扎稳打才是关键。”
“你总这么说,莫不是担心有朝一日被我超过了?”
动作里带出的细微暧昧让他有些脸热心跳,微微侧过脸,转移了话题。
青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语气也极为轻柔:
“在我心中,阿陵是最重要的,不管修为是否精进,未来成就如何,这一点也绝对不会改变。”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伤害你,”
有力的双臂环紧他的腰身,青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温柔又坚定:
“这世间,唯有你能与我并肩而立。”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场景的变换瞬间加快,某些不可言说的惨烈画面,也随之闪现眼前。
那个口口声声吐露着温情话语的人,最终却成为了折断自己羽翼的刽子手。
秋风陵急促地喘息着,陌生的记忆在识海中左冲右突,掀起翻江倒海的疼痛,让他无力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混乱的梦境中清醒过来,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狼狈不堪。
而在他身前不远处,一名身着深蓝长袍的男人正端坐在软椅上,饶有兴致地瞧着这一切。
他面容俊朗,一头长发浓黑如夜色,单看五官细节极为年轻,眼神却沉淀着千载岁月。
秋风陵与那双亮银色的眼眸对上视线,浑身立刻一阵剧烈颤抖。
仿佛眼前这个人是什么令人恐惧的洪水猛兽,正朝着自己探出毒牙。
他咬咬牙,任由锁链深深勒入皮肉中,怒喝道:
“云惊鸿,你混蛋!”
……
黑暗,无尽的黑暗。
傅含璋在一片混沌中沉浮,他只隐约记得,自己来到长岐宫外与天泪城军队决战,竭尽全力抵挡下第一支诛魔箭,却没料到对方不惜牺牲更多修士的性命,在暗中发射出了另外一支箭矢。
被诛魔箭当胸穿透,不偏不倚地正中体内魔龙丹的所在,那一瞬间他只能感受到一股滚烫的灵流涌遍全身,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所以……他还活着吗?
还能回到长岐宫,再看那人一眼么?
满目的黑暗之中,忽然隐隐生出一丝光亮。
纷纷扬扬的白色流光如飞雪飘落,将眼前的一切映照得如同白昼。
傅含璋发觉,自己身在一片诡异的秘境之内,脚下是蔓延成河的涌动鲜血。
水面上漂浮着一团团惨白,远看以为是雪堆,凑近查看,才惊觉是成摞的森森白骨。
一股寒意沿着脊背直窜顶心,他脸色惨变,忍不住想起,自己刚刚从堕神台落到魔域的时候。
那时他落在魇魑海附近,全身上下被灵力风暴撕扯得没有一处完好,全靠着觉醒的魔龙丹,才能勉强支撑。
蕴含着浓郁魔气的血液,很快吸引了众多魔兽靠近。
那几个月他不知道自己多少次陷入生死搏杀,又是如何从尸山血海中走出。
所以……
是他的罪孽太深,杀戮太重,所以到了濒死关头,那些冤魂也不肯放过他么?
傅含璋惨笑一声,垂眸望着脚下的白骨和翻腾的血海,忽然有种纵身跃下、一了百了的冲动。
可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阵低弱的呜咽,极其轻微,却又熟悉到了骨子里。
如同惊雷划破天际,他猝然抬头,望见面前不远处,正静静立着一道单薄的身影。
银发披散,面色霜白,异色的眼眸大睁着,不断有泪水从眼角涌出。
“……小北!”
那人眼中的悲伤有如实质,他心头狠狠抽痛,想要去到林夜北身边,身体却被不知名的力量困住,根本动弹不得。
“含璋,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了……”
林夜北低声呜咽着,他只穿了件单薄的丝质轻袍,赤着脚踏在白骨上。
娇嫩的皮肤很快被突出的骨刺扎破,鲜血从雪白的脚掌涌出,在身后留下一串殷红的脚印。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修为,百般折辱我?”
他似乎感觉不到脚底的疼痛,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尖锐的骨骼刺进林夜北的小腿,血色进一步蔓延,他眼中涌出的泪水也从透明转为淡红,再化作殷殷血泪。
他抬眼看向傅含璋的方向,神情空洞,目光寂灭:
“我好冷,好痛……谁来救救我?”
“小北!!”
傅含璋拼命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移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夜北缓缓倾身,朝着血海之中坠落。
绝望如潮如海,将傅含璋吞没撕扯。
心底涌起极深的无力和自我厌弃,他任由血色将自己吞没,不愿反抗,甚至恨不能就此死去。
可一切终究不能如他所愿,迎接他的并非死亡的彼岸,而是残忍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他猝然睁眼,弹坐而起,已是满脸泪痕。
身边明亮得很,他一时无法适应,眼前净是一团团灰黑的重影。
不过他的动作似乎惊动了身边的人,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似乎有人急匆匆地跑到门外,高呼道:“君上,君上,他醒了!”
……君上?
傅含璋一时间有些神思恍惚,魔域之中除了身为魔君的自己,似乎并无其他人被称为君上……
视野一点点回复清明,他发现身下并不是一张床榻,而是一枚硕大的贝壳,自己就躺在贝壳中心的软.肉之中。
附近的陈设也很新奇,不论是地面还是墙壁,都呈现出通透的海蓝色,似乎有水流在其中穿行,不时还有几条游鱼经过。
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傅含璋拧起眉,刚想撑起身,胸口就传来一阵疼痛。
他解开前襟,发现自己前胸巨大的贯穿伤已经被妥善包扎。
不仅没有多少鲜血渗出,而且仿佛已经愈合了大半。
诛魔箭一箭之威恐怖如斯,当初甚至直接搅碎了林夜北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