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卯卯心想还陪你玩呢,你都快让你姐姐玩死了,谁还敢跟你玩。
但是看着小孩胖乎乎的脸,沈卯卯很难硬下心来:“你先自己玩,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行吗?到时候咱们去外面放纸鸢……”
小胖子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但嘴上还是非常矜持地说道:“那好吧,你忙完了记得来找我……”
沈卯卯点点头,和娄京墨一起走出院子。
出去之后她才问娄京墨:“我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
娄京墨摇摇头:“还好,在这种游戏里保持对npc保持善意没什么不好。”
很多人已经忘了这游戏的真正名字是叫告解游戏了。告解是忏悔,是对自己错误的认知和改正,而不是继续为所欲为下去。
她抬手揉了揉沈卯卯脑袋上的小揪揪:“对于这个游戏来说,你是特殊的,没准也是希望。”
沈卯卯顿时飘了:“那我们能救救小胖子吗?”
娄京墨:“别说我们,说你自己。”
沈卯卯:“??”
娄京墨:“你是希望我又不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懂吗?”
沈卯卯:“回去我就把你翅膀给撕了!”
娄京墨大笑。
到此为止,六张红纸就已经完全贴好了。只剩下东南角大少爷院子,和东北角厨房。
接下来她们要去的,就是厨房。
沈卯卯心慌慌:“不按吩咐来没问题吗?”
娄京墨道:“问题不大,这八口井里七口有异常,别的井都贴了,也不差这两口了。”
沈卯卯一想也是,就和娄京墨一起把红纸压在了井边,又等了半天,依旧无事发生。
沈卯卯开始怀疑是不是她们想多了:“所以红纸的作用难道真的只是在人们的主观心理上能够祛除煞气,现实什么作用都没有?”
娄京墨老神在在,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样子:“急什么?不还有最后一个没贴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笑话——
男孩和女朋友吵架,女朋友一气之下从男孩的公寓跳楼了,大头冲下,当场死亡。
从此以后,男孩总能听到“咚咚”的闷响,像是她女朋友脑袋砸到地上的声音。
他害怕极了,找到了一位大师做法,却忘了告诉大师是头朝下死的。
后来有一天,他在爬楼梯,楼道里的灯突然灭了,“咚咚”的声音由远及近,吓得他腿软得直接坐在了台阶上,女朋友满脸血地出现在他面前,阴森森地要取他性命。
他疯狂向她道歉,诉说悔意和爱意,女友心软,说道:“只要你把我跳楼前穿的那件衣服洗干净,我就原谅你。”
女友跳楼前穿了件白衣,如今已经被血染透。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衣服,躲在卫生间用力搓洗,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件衣服就是洗不干净。
洗衣服的时候,大头撞地的声音再次传来,女友出现在他面前,阴森森地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洗不干净吗?”
男孩哭着摇头。
“因为——你没有用雕牌洗衣粉!”
【非广告,雕牌也没有给我钱。】
第253章 薯片
最后一个, 就是大少爷院里的那口井。
井里百分百有东西。
“邵管事知道是我们来贴红纸的,他看见井上有红纸肯定第一时间会怀疑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触发什么可怕的剧情吗?”沈卯卯问道。
娄京墨道:“那就只贴一下看看, 万一没事发生, 就再撕下来。”
“有事发生就晚了吧?”沈卯卯幽幽说道。
娄京墨一挥手:“怕的就是无事发生,难道你想平静无波地在游戏里待到第七天早上吗?”
沈卯卯自然不想。相比于这样每天两点一线心惊胆颤的生活,无论是好是坏,是危险还是机遇, 总比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不知道会从何而来的死亡要好。
她想开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娄京墨都不怂,她怂个屁啊。
她攥着红纸推开院门,目不斜视地从打扫庭院的下人身边走过, 直奔院子后面。
娄京墨紧随其后, 两人一起走到井边, 由沈卯卯把红纸压在那个邪门的井盖上。
红纸铺上去的下一秒, 她一个闪现从井边离开,等着井里的姐妹大显神威。结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口井没产生一点异象。
有的东西就是这样,来了你害怕,不来你还失望。
沈卯卯现在就很失望:“咱们是不是白努力了?”
娄京墨奇怪道:“不应该啊……”
“娄姐, 你不行啊。”沈卯卯走过去把红纸捡起来, 就在手指头触碰到纸张的一刹那, 异变突生——
只见原本鲜红的纸张从她手指头碰到的地方开始, 一点点褪去鲜艳的颜色,最后变成了惨淡的白。而井盖下的图案如同被鲜血浸染,竟然散发出了一种妖冶的红光。
沈卯卯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我去, 什么情况?!”
娄京墨眯起了眼睛,一把扣住她的胳膊:“我行不行?”
沈卯卯:“???”有病?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行不行的呢?
她敷衍道:“行行行,娄京墨娄京墨你最行,娄京墨娄京墨你最棒!”
娄京墨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表情。
沈卯卯转而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掉色了?”
娄京墨幽幽地说道:“红纸避晦气,白纸,恐怕是用来迎晦气的……”
沈卯卯:“其他井口会不会也这样了?万一邵管事来查,肯定让咱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很简单。”娄京墨道,“把这个院子和厨房的白纸捡起来,邵管事要问,我们就说不知道。”
沈卯卯看看井口。
在这种红光的映衬下,井盖上那个扭曲的女人像是活了过来,正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着她们。而盖着她身体的那张白纸……沈卯卯不太敢虎口夺食。
娄京墨道:“怕什么?她要是能动你早就动了,还会把你留到现在?”说着直接弯腰,打算把纸捡起来。
沈卯卯赶紧拦住她:“行了!我来我来!我是工具人!”
娄京墨有些忍俊不禁。
沈卯卯把纸捡起来,眼睛不由自主地和井盖上的那双对视。
女人眼里似乎刻着浓重的恨意,但再当她定睛细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消失了。
娄京墨:“纸留着,别丢,也许会有用。”
沈卯卯不解:“这玩意儿我放哪??”
娄京墨沉思一秒:“给我吧,我收起来。”
沈卯卯双手奉上。
收完这里的,两人又往上走去东厢房看了看,但彼时太太回到了屋里,她们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被丫鬟拦了下来,只能暂时作罢,赶往厨房。
厨房的纸果然也变白了,而且还被井水打湿了。
沈卯卯小心翼翼地把纸捡了起来,尽最大可能保持纸的完整性,然后把纸交给娄京墨:“除了纸这里好像没什么大变化。”
娄京墨手上叠纸,嘴上说道:“睁大你的小眼睛仔细看,看看井口砖缝儿里的土,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沈卯卯听话地睁大了眼睛,仔细瞅了半天,要说有什么发现,砖缝里的那些土似乎有些潮湿……
她想到了什么,伸出食指在泥土上轻轻一抹,顿时收获了一抹带着腥味的红痕。
这哪是土!这分明是被血浸透了的苔藓!
沈卯卯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道:“说起来咱们还不知道大少爷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沾那么多血呢,会不会就跟井有关?”
娄京墨道:“自信一点,把不会去掉。”
沈卯卯无无语:“现在我们应该是把剧情推动到了一定程度吧?”
“可以先去看看别的井有没有同样的事发生。”娄京墨点头,“接下来就等婚礼的表演了。”
邵府八个方位八口井,唯一正常的似乎就是门口的那个了,其他几口都有问题。
两人又绕了一圈,确定了她们刚刚压上去的所有红纸都变成了白色,然后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找邵管事复命了。
邵管事不在大少爷院里,两人找了一圈,没碰见她,倒和恍恍惚惚的薯片碰面了。
这倒是稀奇了,她居然没和奶茶继续当连体婴儿。沈卯卯打眼一看,在她脸上胳膊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挠了。
因为隔得远,薯片又有些走神,所以并没有看见她们。
沈卯卯没兴趣跟她交谈,正准备绕开她前进的方向,就听旁边娄京墨主动喊了一声:“那个……薯片!等一下!”
薯片一愣,打了个哆嗦,然后回过神来看向两人:“啊……是你们啊……有什么事吗?”
娄京墨道:“你队友呢?”
薯片陷入恍惚:“队友……?什么队友……我队友……”
沈卯卯提醒道:“奶茶呢?”
“奶茶……奶茶……” 薯片一愣,“奶茶她……她不见了!”
娄京墨眯起了眼睛:“怎么不见的?”
薯片突然哭了:“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沈卯卯:“你们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么?怎么队友没了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