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后,庙外的百姓并没有散去,待天上地下的那些道士撤回庙内之后,众人便又齐齐朝庙内涌了进去,看样子像是要进去朝拜。
秋昭已经知道了选艺的结果,实在无心进庙,便转身看了叶辰一眼,正准备和他商议晚上如何进山,忽然又看见叶辰注视着那些艺女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于是连忙向他问道:“漓公子,怎么了?”
叶辰立马回过神来,看了秋昭一眼就说道:“司神大人难道没有发现方才被郎岐选中的那两个女子有些奇怪吗?”
方才选人时,秋昭一直以为郎岐会现身,因此所有的心思都在头顶,根本没有仔细看过那两个被选中的女子。
“奇怪?哪里奇怪?”秋昭连忙向叶辰问道。
叶辰想了想,随后又道:“司神大人难道不觉得那两个女子很眼熟吗?”
“眼熟?”秋昭听了心里更加疑惑了起来。随后又道,“除了那晚救佟小姐时我们见过那几位姑娘一面之外,并没有再见过她们,你怎么会觉得她们眼熟呢?”
叶辰凝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只是觉得她们二人的眉眼和身形很像一个人。”
秋昭听了疑惑着看了叶辰一眼,正准备细问他时,忽然又听叶辰说道:“司神大人,方才可听见了那道士说酉时送那两个女子进山?”
秋昭立马点头回道:“听见了,现在离酉时还有四个多时辰,咱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筹划一番。”
随后,秋昭和叶辰便离开了冠玉庙。
秋昭二人回到陶暮溪家中,涣海见到秋昭平安归来,满心的担忧才渐渐放下。
秋昭进屋看了陶暮溪一眼,陶暮溪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心绪也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一见到秋昭进屋,陶暮溪便勉强撑起身子说道:“上神,让你操心了。”
秋昭连忙将陶暮溪按了下去,随后对他说道:“陶公子,不必如此。”
陶暮溪躺在床上,又对秋昭道:“我听涣海神君说玉姑山上的妖魔来头不小,上神今夜进玉姑山,不知是否会有危险。”
秋昭听了,朝陶暮溪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回道:“陶公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佟小姐救回来的。”
陶暮溪却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愧疚回道:“上神,我知道你们三位对我和灵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说实话,我从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得到神仙相助,那日在镇外的树下,我已经是万念俱灰了,上神救下我,又让我与灵秀重逢,我心中就已经很感激了。”
陶暮溪说着哽咽了起来,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我与灵秀本就是有缘无分,若没有上神前日帮助,我连见她一面也不能,所以就算上神救不了她,我也绝不会有任何埋怨,反而怕因为救灵秀而连累了你们三位。”
秋昭听完陶暮溪这番话后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声,心下一阵感慨,陶暮溪能这么想,说明他的心态已经很豁达了。
秋昭看了陶暮溪一眼,随后回道:“陶公子,降妖除魔本就是神仙之职,就算我们没有遇见你和佟小姐,也会去玉姑山查探,如今佟小姐身处险境,若我们见死不救,反而会心内不安。”
陶暮溪泪眼婆娑地看着秋昭,心下一阵感激,恨不得此刻立即下床来给秋昭磕头。
秋昭又安慰了他一阵,待他情绪渐稳之后才从屋内走了出来。
秋昭走到屋外,竟看见叶辰正站在庭院内和涣海说话。
一见到秋昭出来,涣海便连忙上前来对秋昭说道:“殿下,我正和司水君商议着晚上如何进玉姑山救人呢。”
秋昭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后问道:“有什么好计策吗?”
涣海听了神情微微沉了一下,随后回道:“只要跟着那些人找到进玉姑山的密道,便不难进山,怕只怕,我们还未进山就惊动了童婴。”
秋昭知道童婴的可怕之处,如果没有童婴,秋昭有很大的把握能进山救出佟灵秀,但若童婴在玉姑山守着,他们想要进山救人便难如登天。
“童婴的修为不是我们可以对抗的,要想安全进山,必须躲过他的视线。”秋昭一脸担忧道。
涣海点了点头,随后也担忧着说道:“可是我们现在连童婴的踪影都不知道在哪,想要躲过他的视线,可不容易。”
秋昭叹了一声,仔细想了一阵,随后说道:“童婴向来只听从崇山君的吩咐,如今崇山君已经不在了,其他三魔恐怕都驱使不了他,那夜我与漓公子遇见他时,他便在玉姑山下漫无目的地走动着,看样子并不是像在巡视,反而像是在山下随意闲逛,若他一直都在山下行踪无定地游走,我们恐怕很难找到他,万一在进山途中与他碰面,那就不好了。”
秋昭和涣海二人正为眼下的困境犯难时,一直站在旁边沉默着的叶辰突然上前向他们说道:“既然不能惊动童婴,那不如想个法子混进送人的队伍中,然后偷偷跟着那些人进山。”
秋昭听了立马看了叶辰一眼,随后说道:“这个法子倒也可行,但一样会很凶险,童婴体内的憎神之性非同一般,就算我们变了模样改了容貌,只要被他察觉出我们身上有一丝仙气,立马就会暴露身份。”
叶辰听了,眼神之中逐渐透露出了一丝烦忧,沉闷着说道:“看来不除了童婴,我们还进不了玉姑山了。”
随后三人便相继在院中坐下,一同陷入了苦恼之中。
☆、第 49 章
一直到正午,三人仍旧没有想出更好的法子来,秋昭知道,若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们便只能碰碰运气,希望在进山时不会碰到童婴,但如此一来风险太大,而且后果是不可设想的。
秋昭和涣海待在陶家时,叶辰突然瞒着他们二人偷偷出了陶家,然后到了印江镇外。
叶辰在镇外召来了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现身之后,叶辰便立马对他说道:“他们已经决定今夜进玉姑山了,不过因为十分忌惮童婴,所以此时正还在犹豫不决,我看你最好还是把童婴带走。”
那黑衣人听了突然冷笑了几声,随后说道:“你放心,真正的童婴早在三百年前就死了,那夜你们见到的童婴,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如今的玉姑山下也根本没有童婴!”
叶辰听了眼神中突然露出了一丝惊诧,立马向那黑衣人问道:“童婴已经死了?”
那黑衣人顿了一下,随后语气一变,沉声回道:“这些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计划把秋昭带进玉姑山就是了,再过两日便是天界大庆,秋昭这颗棋子至关重要,我可不希望玄都还未复兴,天帝就先死了。”
叶辰听了神情微沉,沉默了一会儿,那黑衣人突然又对他说道:“我们筹谋了一百年,等的就是这一日,玄都能不能重新崛起,也在天界大庆这一日,只要玄都能重新崛起,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
叶辰看了黑衣人一眼,随后轻声应了一声:“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计划行事的。”
叶辰从镇外回到陶家时,只看见了涣海在庭院内,随后又听见秋昭和陶暮溪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司水君,殿下方才还找你呢!”涣海见到叶辰回来立马对他说道。
叶辰往屋内看了一眼,突然又看着涣海说道:“涣海神君,你的实力与童婴相差多少?”
涣海听了有些惊诧地看了叶辰一眼,顿了一下,回道:“百难敌一。”
叶辰听了立马又道:“如果仅仅是去引开他呢?涣海神君敢么?”
涣海听完叶辰这番话,便已经猜到了叶辰的心思,用自己引开童婴,争取让秋昭和叶辰安全进去玉姑山,这个法子的确比之前他们想到的任何一个都好,但也比任何一个都残忍。
涣海看了叶辰一眼,叶辰神情淡然,但与涣海对视的眼神却很坚定,涣海看着他考虑了一阵,随后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司水君!”
叶辰听了立马对涣海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准备进屋,刚走到门口,涣海突然又开口叫住了他:“司水君!”
叶辰听了立马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涣海,涣海一手紧紧握着长剑,微微低了一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沉声说道:“希望你不要将此事告诉殿下,至少在你们从玉姑山出来之前不要让他知道。”
叶辰看着涣海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可以。”
涣海听到叶辰的回应之后便拿着剑转身离开了陶家。
叶辰随后也转身进了屋,进屋之后,叶辰便看见秋昭正用法力给陶暮溪疗伤,立马对秋昭说道:“我看他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司神大人不如省着法力晚上去救人。”
秋昭见叶辰进了屋,立马收了手,随后对叶辰说道:“陶公子的伤虽然是没什么大碍了,但五脏六腑还是会很疼痛,我只是用法力护住了他的脏腑,帮他减轻了些疼痛,费不了多少法力。”
叶辰听了看了秋昭一眼,秋昭的神情中毫无抱怨,反而还有些欣喜,叶辰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秋昭可以屡次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关心,如果他是本性如此,那么为什么自己当年得不到这份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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