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汾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其实我也还没入门。”
两人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她们觉得陆汾糖这是委婉拒绝了,不过也正常,这种费时费力的事情……
陆汾糖觉得她们大概是误会自己意思了,又赶紧说:“我没那能力教你们,不过我可以问问季淙茗,他说可以的话,就能跟着他一起学了。”
两个女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忙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糖糖真是谢谢你了,你帮我们说说好话,我知道一种符的特殊用法……”说着,就塞了一张符过去。
季淙茗的身手有多利落,在火车站她们也是见识过的,和陆汾糖闭着眼睛就胡乱挥一通十次只有一两次撞上的打法不同,季淙茗一剑下去就是俩以上,又快又利落。
陆汾糖被两人的热情和塞在手心里的符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更是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季淙茗,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陆汾糖有些扭捏地把教学的事情和季淙茗说了。虽然答应了徐姐和李姐,但她是不太好意思和季淙茗开口的。她自己已经麻烦了季淙茗很多次,还回回给他添麻烦。
季淙茗倒没觉得有什么,他自己也得练,自己练的同时指导一下别人也不费什么事情,还得几人间相互督促,挺好的。
“大家一起就是了,我刚才和其他人说了,大家都说对这种事情挺感兴趣的。”
陆汾糖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突然就红了:“你人真好,不是故意给你发好人卡,是真的好!”
“别、别这么说。”季淙茗赶紧摆手,他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感谢和夸奖,脸上都浮现了一些红晕,“本来就没什么……”
季淙茗真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情,他常跟着爷爷去广场上练剑,大家也都是你教我我教你,和和乐乐一起耍剑玩的。
“反正就只是普通的太极剑,哪个广场都有……”
季淙茗被陆汾糖的感激弄得不知道视线往哪放,正漂着,就和出来的斐垣直直对上了视线。
“……”季淙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沸腾了,转身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结果一转头就直直撞到了墙上。
“季淙茗!”陆汾糖都被惊得叫了起来。
“……”季淙茗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QAQ……
“笨蛋!”斐垣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季淙茗拿脑袋抵着墙,更失落了。
正低落着,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床板和棉被都从一楼二楼的房间找齐了,但斐垣比较挑,要太阳晒过消毒的才肯用。其他玩家一想,那他们也顺便晒晒吧。
于是,下面的马路上就摆上了木板和被子。为了防止有意外出现,还安排了人在下面看着。
陆汾糖听见了其中有徐姐和李姐的尖叫声,忙不迭地跑下去了。
季淙茗不敢看斐垣,逃也似的也跑了下楼。
二队的老油条们一心想先把大佬们的房间收拾好,不仅工作台和房间要整理,床板被子枕头也都是要挑好的来,他们不住一楼二楼,但一楼二楼的条件显然因为地理条件优越而好上一点。
坏的床板扔掉了,总不能就这样空着吧?自然要去好的房间里撬的。
一队的人提前选好了房间,怕起冲突他们没去抢,但其他房间还是有的。
能撬得撬了,能搬的搬了,他们把斐垣三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再顺便把自己的屋子也收拾收拾,可不就正好吗?
但二队的人是舒坦了,晚到的三队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选了好位置,一进去破破烂烂空空荡荡,这谁受得了啊。
看到外面有晒床板的,有晒被子的,三队的人就跑去要了。
二队的人自然是不肯。
他们拼本事抢的东西的东西,凭什么要交出去?!先到先得,那东西本来也就不是谁的!
二队加上斐垣三人才十三,三队浩浩荡荡的三十多人,相当于要一打三才能把三队的干趴下,自然是陷入了一场苦战。
楼下的院子一片混乱。尖叫声和骂战此起彼伏。
徐姐的头发被一个看起来十分魁梧的机器人扯着,机器人弯着腰,让她脸朝下往远处拖拉。玩家这会儿虽然是机器人的外表,但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脸皮在粗糙的泥路上拖着,没两下就血肉模糊了。
童话城的路统一是压实的黄泥路,大概是几天没下过雨,路面很干,且有许多嵌在土面上的沙石,把人脸往上一拖,简直就是拿刨子往脸上刮。
徐姐痛苦得呻.吟在喉咙里咕咕响,想要努力把脸从路面抬起,但很快脖子就被一双鞋狠狠地踩了下来。
徐姐痛苦得呜咽了一声,十根手指在地上刮抓得血肉模糊。
“草!老娘们儿得意个什么?!你就聪明是不是?!老子现在一刀捅死你信不信!”男人吐了口唾沫在女人有些瘦弱的身上,抽出靴子里的匕首随意抛弄着。
“在你捅死她之前,我会先捅死你。”季淙茗冷冰冰压着火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脖子上的凉意让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出来:“行啊,玩剑的?”
男人松开了抓着徐姐头发的手,毫不在意地转过身来,戏谑玩味儿的眼神在季淙茗的身上打量着:“你马子?”
其他人注意到这里的状况,慢慢地停下了动作。
三队的人来势汹汹,人数又多,几乎是把二队的十个人压着打,壮汉大概是他们的头儿,见老大有情况,自然要注意着点老大。
季淙茗气得脸都憋红了,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季淙茗……”陆汾糖被这种混乱不堪甚至已经见了血的场面吓得呆住了,手里的剑柄差点握不住。
“放开她,然后带着你的人滚!”季淙茗咬着牙将剑尖往前推了一毫米。
男人不仅不怕,甚至笑得更大声了。
“小朋友!满十八了没?”壮汉伸手在剑上弹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声音随着颤抖发了出来,他歪着嘴笑了一下,正想说这剑不错,突然一阵剧痛从脖子上传了过来。
“嗤——”
季淙茗瞪大了双眼。
“剑,不是用来抵的。”
季淙茗听到斐垣冷淡的声线,耳边丝丝由呼吸的气流带起的风声。
红色的血在人体压力的作用下随着大动脉碰了出来,直直喷在了季淙茗的脸上……
“斐垣……”他喃喃地喊。
银色的剑身溅上了猩红的斑点,但他的手却干干净净的。
季淙茗有些迟钝地侧过头,面无表情的侧脸出现在他的眼中。
“斐垣……”
斐垣松开手,随意又自然地拿季淙茗的衣角擦了擦手背上溅上来的血,抬眼扫过场中的人群,神色淡淡:“你们太吵了。”
“草,这小子太嚣张!上!宰了他们!”
三队的人呆愣了几秒后,马上怒火就涌了上来。
斐垣却是看也不看他们,低着头看着勉强躲过要害捂着被割破大动脉的男人,慢悠悠地说:“你要死了。”
他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悲悯,只是用一个很平静的语气重复了这个即将到来的事实。
斐垣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量失血让他的脑袋发懵空白得厉害,斐垣的力气不大,却能让他踉跄着退了两步,他怒瞪着眼睛想要宰了他。
男人不觉得这是对方太厉害,只不过是他大意罢了。
季淙茗毫无杀气只有愤怒的幼稚让他松懈了,这才没注意到斐垣的偷袭。
如果、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绝对不可能受伤。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可能这样就会死的?老玩家的保命道具不知凡几,他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在这里死掉呢?
斐垣轻飘飘地看着他,不与他争论,但的下一句话,却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你看看你们,在干什么呢?”斐垣恨铁不成钢地扫过他们,“还有一点身为修理师的尊严和高贵吗?打架?斗殴?挑衅?滋事?像个下等的贱民市井无赖似的在这里拳脚相向?还有一点身为修理师的从容骄傲吗?”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跟什么?
童话城只有一条路,修理店处于繁华的市中心,哪里缺人市中心都不会缺人。
爱看热闹不管在哪里都是同样的,童话城的城民们虽然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吓人,但并不妨碍他们聚集起来对着这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听到斐垣的话,议论声更大了。
“这些人真是太蛮不讲理了!简直和强盗没什么两样!”
“我有些害怕了,真的能找这样的修理师缝补身体吗?万一他把我打一顿怎么办?”
“我怀疑啊,他们之中就有强盗混进去,假扮成修理师的家伙!”
“……”
“叮——编号143193副本第二规则,时时刻刻要为机械城城民的身份感到骄傲。”
“叮——警告,编号143193副本第一规则,不能暴露机械城修理师的身份。”
“叮——警告,编号143193副本第二规则,时时刻刻要为机械城城民的身份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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