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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者 完结+番外 (星辰剑履)


  木纾虚弱地靠在他怀里,闻言舔了舔唇:“好花盛开,就该尽先摘,慎莫待,美景难在,否则一瞬间,它就要凋零萎谢,落在尘埃。也许我就要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趁死之前,把想做的事做了,免得带着遗憾去见阎王。”
  “……”
  桑白又抱紧了他一点,低声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木纾扬着嘴角笑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真正意义上的微笑,配上他隽秀的面孔,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他轻轻地道:“我喜欢你。”
  他看起来很淡定,但毕竟从小接受的都是含蓄的中式教育,耳后早已泛出一抹胭脂色薄红,衬着苍白到极致的皮肤,显眼而惊心。
  “……”
  桑白禁不住伸手抚了一下,沉默良久,才低低地道:“我也喜欢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初见时宿舍里泛着的榴莲甜味儿,物理试卷上满满的改错笔记,丧尸城里的并肩而战。
  或者是急救室外挡在他身前,等他手术结束时一句真挚的关怀。
  亦或是日常的互怼,句句里泛着亲密。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在静静的花愿之夜,深处海中险境,或许弥留之际,珍重互道一声:
  “我喜欢你。”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靠了一会儿,木纾又开始止不住地犯困。桑白就开始在他耳边唠叨他的成长史。
  “我是华阳郡桑家的人,桑家知道么,就是那个听起来特别厉害的医学世家。”
  “我父母很久以前那场疫情里,支援前线,自己也感染病毒去世了。”
  “我从小没人管,放飞自我,成绩一塌糊涂,只有生物还算不错,毕竟天天对着一堆人体模型,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他的声线温柔又低沉,像风筝线一般,将木纾昏沉欲睡的意识牢牢拴住。
  海风冷冽,他的怀里却是最温暖的避风港。
  “最后是我爷爷跟我谈了一场,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送我去军校当兵,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学医。”
  “他说,桑家不养无用之人。”
  “真好笑,桑舞雩这个名字是他给我取的,欲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不就是希望我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么?到头来逼我做事的却是他。”
  “直到真正进入社会,我才发现这个想法有多么愚蠢幼稚。有些事,有些人,是你不得不去面对的。不仅桑家不养无用之人,社会也不养无用之人。”
  “我选择了学医,因为我对当医生还有点兴趣。医生嘛,课程一大堆,很烦,很累,我就兼修了一些跆拳道柔术之类的,用来缓解压力,不至于猝死,还能对付医闹,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后来有了桑家的扶持,我从医士做到主任医师,再到国际医学组织的高级会员。大家都说我是奇才,我却明白,没了我爷爷当初的逼迫,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里,桑白自嘲地笑了笑。昏昏欲睡的木纾心中忽然一凛,知道要讲到那段最黑暗的历史了。
  果然,桑白的声线蓦然平直了起来:“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很多帮助。有一年他母亲突发脑溢血,送到我这里来急救,手术中途却被别有用心的人换了器械。”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木纾的心猛然揪紧。
  “凶手找出来了,他恨死了凶手,也恨死了我,怪我为什么不认真检查。我真的受不了,我们曾经那么好,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但我也不能怪他,母亲去世这种事情,谁遇上了都会失去理智吧。”
  “我想退出医学界,全家都反对,只有我爷爷支持。”
  “他说,你是成年人了,想做什么就自己去做,这是你的自由。后悔了,再回来当医生也不迟。”
  “我就去当了清理者。”
  “这也许是一种发泄,毕竟清理者是高危职业,一不小心就在空间裂隙里丢了命。”
  “但是我不后悔,没有来到这里,就不会遇到你。”
  “你知道我早上为什么要放一枝玛格丽特木春菊么?”
  “因为它的花语是暗恋。”
  “我曾拿着一枝玛格丽特木春菊,一瓣一瓣地揪下它的花瓣,测测你喜不喜欢我。万幸,是喜欢。”
  “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平安顺遂,亲爱的。”
  包厢里灯光渐渐变得晃眼,门口的大钟指向了十点钟方向。
  天空中忽然炸开阵阵焰火,雪白的火焰与深琥珀色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纯洁而又美好。
  白光之下,群众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木缇烦躁地站了起来,柳玉衡凝着眉仰望着那幻化成各种形状的雪白焰火,道:“我们得去找他们。”
  两人出了大剧院,在街道上一遍遍地来回寻找。最后还是请了一位预言魔法师帮忙,才匆匆找到了海边。
  波涛翻涌,雪花倾浪,月光铺叠,白露横海。漆黑的礁石上,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很浪漫。
  站在船上的木缇却眼尖地看到礁石边缘干涸的鲜血。
  他惊叫一声:“哥!桑老大!”
  木纾脸色苍白如雪,桑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就靠一口真气吊着了。木缇吓得当场就施了一个治愈魔法。只是两人伤得太重,即使有治愈魔法,一时间也好不起来,双双昏睡过去。
  回到玫瑰庄园,烤了烤温暖的火炉,喝了些药——来自桑白从圣湖空运过来的行李箱,身体素质惊人的桑白就率先清醒了。
  木缇在他床头叨叨了一阵,最后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白双目放空,闻言若无其事地道:“哦,我和你哥在一起了。”
  木缇:“……我不是说这个……等等你说什么!!!”
  他一脸不敢置信,风中凌乱,脑子里一时闪过无数念头,比如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他哥这棵大白菜被桑老大拱了啊,他木家严厉无比的家规啊,他那即将绝后的老顽固大伯木雪斋啊,他哥这棵万年铁树终于逢春开花了啊……
  千言万语只憋出了一句话:“……所,所以,你现在是我嫂子了?”
  桑白:“……这么说好像没有毛病,但还是有哪里怪怪的,对了我不是攻么?”
  木缇要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皓月不曾以如此璀璨的光箭,穿过深海里透明澄澈的波心,一滴滴荡漾着你冰雪的精神。&好花盛开,就该尽先摘,慎莫待,美景难在,否则一瞬间,它就要凋零萎谢,落在尘埃。——莎士比亚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张爱玲


第18章 玫瑰色之海(4)
  木纾睡了足足一天才醒来。
  大雪已停,阳光浅浅照进房间,黄花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床头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瓶,里面一大束雪白的玛格丽特木春菊,兀自幽幽吐芳。
  木纾偏头笑了一下,动作缓慢地撑着床板坐起来,鹅绒被滑落到腰间。
  这样就很好。
  玫瑰一样的爱情固然如同午夜太阳,在黑暗中给予人光与希望,但它太热烈,和炭一样,会把心都烧焦。
  最好的爱情像一束平朴素美的玛格丽特木春菊,有一点点憧憬,有一点点期待,有一点点窃喜,更多的是平凡中的浪漫,是漫漫悠长岁月中每一次的共同寤寐。
  这样很好,他很喜欢。
  “吱呀——”
  木纾转头去看,是桑白推门进来。经历了那个北风吹雪花飘的夜晚,桑白更加注重养生,一身厚厚的黑色羊绒大衣捂在身上,木纾都替他热。
  桑白抬头看他被子半盖不盖,顿时流露出谴责的眼神,走过来拉起被角,从下巴到脚尖儿,盖得严严实实:“你就作吧,这么不爱惜身体,以后老了落下病根怎么办?”
  木纾默默地将被子往下推了推,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桑白逼视他几秒,木纾指了指脖子上捂出的一层薄汗。
  桑白只能妥协了一步,又出去端了早饭。再回来时,柳玉衡和木缇也跟了进来。
  木缇这死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木纾床前:“哥!哎呦我的亲哥哎,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可怎么跟大伯交代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大伯严厉刻板极了,就木纾这一根独苗,对他寄予了厚望。要是木纾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大伯还不得上吊?
  木纾抽了抽嘴角,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但依稀记得父亲老古板的性格。
  “闭嘴,我还没死呢。”他瓮着声音道。
  木缇这才收起了夸张的戏精式表演,急急地问道:“哥,那阿布尔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这茬木纾也迷惑了,阿布尔和辛晏的关联,他至今还傻傻分不清楚。
  第一次见到她,她说她是阿布尔,那串海蓝宝石手链是辛晏的东西。
  这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拉西斯公爵喊她为“辛总设计师”,辛晏是这个拟真游戏的总设计师,这话倒像是真的。
  而拉西斯公爵要求她“将阿布尔的灵魂还给我”,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木纾略略地理了理,得出以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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