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能，但到了某种程度上它们可以流鲜血一样的鬼泪。
一个小鬼一个人此时紧紧拥抱在一起。
燕市人口贩卖人口集团上百人全部被抓，当晚上了本市新闻，很快被中央新闻，全国骇然。
秦木通知一整个玄阴司的人到这家孤儿院等待，最开始有些人不情愿，但后来进入这个地下场所他们不经哑然失色。
有人止不住腿脚发软：“这...这竟然成了小鬼蜮，简直不可置信。”
还有人发现地上哀嚎的男人女人们身上有不下其数的一个个瘤子大小的脓包：“鬼面疮！”
“什么！！”
秦木摇头：“不，是人面疮，这是天给他们贪婪的惩罚。”
他们看见的正是小东和杨艳他们，他们逃走了又莫名其妙跑回来，身上不断有新的人面疮长出来。一口一口吃掉他们的肉又骇人长出新肉再次被吃掉，一次又一次轮回，他们能听见身上的人面疮在交流，在嘲笑他们。
他们看见了一些穿得奇奇怪怪的道袍的人，杨艳十分熟悉这是道士才穿的道袍，顿时燃起了希望，但是舌头已经被人面疮吃掉了，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众人立马严正以待。
玄学司覆盖全部有能力的能人，元明就是其中一个，佛家代表人，只是到场时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不顾地上的鲜血残肢尸体盘腿而坐开始高念往生咒，其他佛门的人，自然也盘腿坐下双手合十，更有人顺手从布袋里拿出木鱼敲打。
咚咚咚....
空旷的地下响起了佛音渺渺，如同翻滚滔滔的海潮，梵音声声抵达地下九渊幽都，暴动的怨魂安静下来，双手放在身子两旁，安静伫立在半空中。
玄阴司的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正巧秦木带着人出来，扫了一眼玄阴司的其他人，嘴角的讽刺扩大。
但很快收敛，俊脸上的笑容扩散，“同志们这些冤魂都是惨死之人，他们想摆脱这个地方的禁锢，前去幽都冥府往生，希望各位多多帮忙。”
“是，组长。”秦木的队友自然一口叠声答应。
其他人也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这是我们玄阴司的本职工作，秦组长太客气了。”
话不多说，众人也是玄阴司的一把好友各种五花八门的动作，带着一点玄奥，一串串字符脱口而出，数几十人的字符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阴阳学说上的五行八卦，开始旋转，变成一个偌大的黑洞。
玄阴司设下一个伪鬼门遣送怨魂归往幽都冥府。
心里无愿望的冤魂自然被吸进去，心中有怨的怕已经是和害死他们的人融合在一起的人面疮。
送走了怨魂，秦木组织人把洞里面的普通人就出来，剩下的自然交给公安局处理，这个地方曾经是人间炼狱，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今天过后这里将会被铲平吧。
警察进来收拾现场，该抓的抓，该通知家属的通知家属，警方到达之后立马安排人去做了，现在秦木他们已经功成身退了，唯一就是那对。
一小鬼一个女孩，才是最头疼的，烦躁的他刚转身就看见秦小游出来了，左右各牵着一个，尤其是那个叫北冥的少年，身上穿着秦小游焦糖色风衣踏出洞口，被昏黄的灯光一照，晃眼间秦木莫名觉得这位少年仿佛是神灵降世。
秦小游对秦木说：“袁浩和钟灵灵我带走了，剩下的我就不参与了。”
秦木本想阻止但想着那两个阴阳相隔的姐弟心底犯酸，只好对秦小游点头，“好，注意安全。”
秦小游带着人走了，在某角落的张词宗戳了一下某人，“唉唉，阮姜，那人好像秦家老幺啊，不过这些年都没有看见他，还以为他跟着历轩出国了，不过好像历轩前几天刚回国...”
阮姜抱着手冷傲的表情一僵，正好瞥见秦小游出去的背影，“他？他来干什么，难道他是来抓鬼的，不对他没有抓鬼能力，那是为什么他可是发誓不在踏足玄阴司大门？”
张词宗耸耸肩：“不晓得，人家可是秦家人的心头宝，就算他发过誓，那又怎么不是还有老爷子给他撑腰吗？他当年也是潜力天才，要不是当初阮远入魔，他”张词宗捂住嘴，阮家大义灭亲现在最痛恨别人提起阮远的名字，“对不起，对不起，阮姜我不是故意的。”
阮姜紧握拳手的手藏在袖子里面，“没关系。”
张词宗尴尬找借口开溜，一边走一边拍自己的嘴巴：“你说你这个大嘴巴吃枣药丸，都怪那个秦小游偏偏出现在这里，一时嘴快就秃噜出嘴巴了。”
不过...秦小游到底来干嘛，虽然他堂哥在这，但不至于是来找他哥哥吧。张词宗的脑容量不能容纳他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只好将此事抛之脑后。
不过软姜却绞尽脑汁，他考虑再多也知道秦小游这次出现对他们阮家是有害无利，回想当初秦小游那双带着冷锋冰刃的眼睛，嘴里说出令人胆寒的话，他至今都历历在目。
那时的他才八岁，被吓得发了几天的高烧，夜夜梦魇不断至此他不敢直视那双野兽的眼。
李菲菲被鬼魂的小女孩送到了警察局报警，她跑的时候死死捂住手机没有在中途掉落顺利交给警察，张恒带着赵一离他们赶到时已经有另外一帮警察在孤儿院里面了，李菲菲带着他们在孤儿院后山一个小山包里面挖出了小女孩的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发出阵阵恶臭。
这还不止，因为在小女孩旁边还挖出一个小骷髅架子，是孩子的骨架，张恒他们大惊，连忙在周围挖出连连续续大大小小的枯骨，大人的小孩的，这里已经成了一座尸山墓冢。
其中有一个警员抱着一具小孩骨头嚎啕大哭。
张恒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旁边知道情况的警员红着眼眶说：“老大就是那次8.12重大火灾救了数十个人性命，那位死在大火中的英雄他的孩子，这孩子妈妈几年前去世，是他爸爸抚养长大，在那次他的父亲也没了，他的姑姑抚养他不知为何他....他的红绳系着他一家人的照片挂在这小骨架上面。
当初那几天就是小李在照顾他等他的姑姑带他走，小孩很乖知道自己的爸爸没了依然乐观擦着眼泪说，叔叔们辛苦了，我为我爸爸骄傲！多好的孩子啊，就....呜呜...”
警员说着蹲在地上泪腺止不住流着眼泪。
周围的警察大汉听了这些话纷纷红了眼眶，他们其中有不少成家立业的老警察，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弱点，天使一样的幼儿却像刚刚冒出土的小嫩芽，还没有来得及体验这个世界上的酸甜苦辣人生百态，就这样夭折了。
后山里面怨魂游魂们哭泣声吚吚呜呜响起，秦木靠在一棵大树上，轻叹一口嘴里默念往生咒：“该走了。”
小女孩出现他在身边，紧接着向她身后也出现了一群小孩，俨然就是白天李菲菲见到的那群孩子，他们有的成了不人不鬼样子，身体装着另外一个魂魄，这才是真正死去的孩子。
“谢谢大哥哥，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还有那个...那个大哥哥。”小女孩抬起头认真问秦木。
秦木：“或许吧。”
秦家大宅
秦小游把钟灵灵交给警察让他们去联系她的父母，袁浩自然跟着去了，他现在唯一做的就是为袁浩做一个寄身之所。
袁浩的鬼体消耗太大，外加他流了鬼泪这身体更加透明了，要是现在把他送走肯定还没到黄泉河边就已经成了幽都一道空气了。
所以他一进门就拜托他家那棵几百年的槐树求它给一根干枯的枝干。槐木养鬼对于袁浩来说这是一个天然的庇护所，温养灵魂的好东西尤其是成精的槐树，枯枝比普通的槐木要有灵力的多。
槐大方给了他好几根，在中途遇见了秦老爷子，邀请北冥喝喝茶，不过被秦小游给拒绝了。
他现在真是需要北冥的时候，自然不能让老爷子把人抢走了。
所以他自然没看见秦老爷子脸上慈爱的表情，看北冥就像看孙媳妇似的，不知道秦木给他灌输了什么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额额，各位宝贝对不起啊，昨天有点事忘记更新了，十分抱歉，（顶盖）
第23章
北冥自然很受用秦小游离不开自己，于是和他进房坐在秦小游的房间里面，桌子上摆着木块木屑一地，手里拿着雕刻刀，雕刻一个轮廓，从轮廓上看和袁浩很像。
秦小游在旁边撑着下巴盯着他看，北冥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留下一道阴影眉眼柔化，眼角那处小小月牙小拇指大小粉嫩粉嫩。
现在的北冥不在像当初和他相处那样冷谈，就像神灵从神坛上走下来，变得有了食人间烟火。
北冥在玄渊大陆是神君，一生下来就高高在神坛之上，万物以他为尊，更准确来说那是放在无人踏及的神位上，见到他更是敬畏弯腰低头，无人敢于他搭话，就算是其他先飞升上去成长万年的神君，北冥如同一个禁忌，他们自然不会去破坏。
无聊了上万年的神君自然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只有秦小游想不到的，没有北冥做不到的，只要他想，徒手造出一座仙府是绰绰有余的，尤其是之后秦小游出现，北冥如哆啦A梦口袋，小技巧多不胜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