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在见到铁板在轻微动弹的时候就往下赶了,这群生命力顽强的东西居然还在负隅顽抗地蠕动。
傅城跳到铁板之上,补踩了几脚,直到动静安息。
傅城:“啧啧啧。”
傅城从口袋里点了只烟,蹲在铁板上吐了两道仙雾,望着上面的时舟,笑道:“头阵让你打了,我啥用也没用上,对不住了。”
时舟懒得和他计较,因为要防备即将赶来的丧尸,他的心还没落下,本想按着原路攀爬回去,但是右腿一碰物,断了般的刺痛。
时舟嘶了一声,忘记铁链那边已经没人拽着了,逮了个空。
铁链与房梁快速摩擦发出令人发毛的声响,几乎擦出火花。
时舟登时滑落下去。
他紧咬着牙,不顾手剌过铁栅栏地钻心之痛,试图用力止住滑落。
本以为至少要断个肋骨的他突然砸进了一个软物里。
晃过神来才发现这是个人的怀抱。
他下意识地紧拽着傅城的胳膊,一身扑鼻的烟味把他从震惊中拔出来,他道:“你干什么?!”
傅城道:“你怎么这么轻。”
时舟道:“你把我放下来!”
傅城忍住坏笑,舔了舔虎牙,立马换了个姿势,捞起他的腿弯,欠揍道:“少爷辛苦了,走路这种事小的代劳就好了。”
傅城没得到预想之中的一顿暴揍,一挑眉,发现时舟的脸色并不好看,捏在自己胳膊上的力度陡然大了几分。
时舟咬牙切齿道:“你他妈……”
傅城感觉不对劲,立即正了颜色,试探地轻轻动了一下他的腿。
时舟闷哼了一声。
傅城皱眉道:“伤着腿了?”
时舟:“没有。”
“还说没,”傅城顺便看到了他手上被铁栅栏剌得惨不忍睹的一片,登时有点怜香惜玉的心疼,捧起来一吹,道:“你瞧瞧这多么好看的一双手都什么样了。”
时舟被他一口烟气给吹懵了,没料到接下来傅城更过分地把他扛了起来。
他的腰硌在傅城的肩头,傅城一手屈起横过他臀腰之间,一手扶着他臀部。一本正经道:“别乱折腾,二次伤害可就不好了,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会乘人之危占便宜的。”
他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在哄女人,时舟从来都没被这样对待过,若是骂他耍流氓又太过别扭,一口气不上不下,堵成了恼羞成怒地一声吼道:“滚蛋,放我下来!”
傅城觉着好玩,特别想顺便把刚才生得一肚子憋屈报复回来,但又心想刚才答应人家不占便宜,不能言而无信,于是忍住想在人大腿上揩把油的妄想,道:“你别以为我在故意调戏你,我其实就是在认真地耍流氓,本人是个名副其实的登徒子。”
时舟:“……”
傅城把他往供应室里扛,中途尽量稳当不晃。
他边扛边道:“巧了,我这人肤浅,你长得我看着顺眼,这男人呢看到好看的同理心就强,你干了啥我也不计较了,就当是……”
时舟黑着脸道:“再废话一句,嘴别想要了。”
傅城果然食言捏了他臀部一把,道:“那好吧,君子动手不动口。”
时舟:“………………”
他现在是无法动弹,这个人竟敢如此造肆。
时舟这种从小接受联盟军正统教育的人对外界炎凉和人事风情了解得甚少。他搜刮了一边脑子,才从脑海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晦涩的词语能和傅城此刻的言行对上号。
他不可思议道:“你……我是男人!”
傅城挑眉:“我看出来了。”
“你是女人我还不欺负你了呢。”
第6章
傅城突然感到后脖颈一道怖人的力度压了下来,他霎时感到脖子要往前折断,边求饶边对行凶者道:“喂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炸呼,我真服……”
时舟气急败坏:“放我下来!”
傅城:“讲道理,放你下来你滚着回去吗。”他腆着个无皮的脸道:“你都说了咱俩都是爷们,我就开个玩笑咱不至于这样哈,太较真没意思。”
他顺便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肩上人的屁股,笑道:“不闹了不闹了,安分点。”
“你……”
此刻的时舟像只断了腿寄人篱下的狼,刚才那一番冷酷果断只知厮杀和尝血的模样荡然无存,还被多事的主人揉成一只家犬。
傅城的力气和体型都在他之上,方才在供应室的一番争斗,时舟其实是出于劣势的。若不是他钻了傅城嘴欠时候的空子给了他“致命”一击,这人还不至于乖乖地就被他绑了。
现在的情况就更别说了。
时舟似乎从来都没有出于这种窘迫的境地过,无能为力地任傅城胡说八道动手动脚,又不能堵上他的嘴打断他的腿。愤怒和不知所措的恼羞把他的耳廓染得一点泛红。
傅城把他扛回供应室,轻轻搁在了一方较为干净的地方。
时舟刚把想杀人的心情咽下去,松了口气之时。傅城拿了从腰间掏出本属于他的小刀,把他的右腿裤腿底处割开。
时舟瞳孔一缩,只见傅城迅速地用力一撕,束缚他右腿的紧身材料的裤腿就被扯碎。露出里面血肉一片的同时,时舟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左腿袭击他。
猝不及防的傅城反应过来抓住他行凶的腿之前,又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击。
“你特么……”
傅城左手抓着他的腿,右手绕过去扶腰,肾虚道:“你是不是跟老子祖辈的香火有仇??”
傅城就这个暧昧的姿势,正直道:“我真的不会强·奸你,稍稍放点心行不行美人?。”
时舟的耳朵充斥着前无古人的骚话,耳廓的红扩散了一圈,低怒道:“闭上你的嘴。”
傅城挑了挑眉,真的上下唇一闭不说话了。他低头慢慢挪开裤腿的两片碎料,看全了时舟腿上不容乐观的伤,磨了磨牙。
因为丧尸趋血,联盟给士兵们研究的军服都是由紧身的特殊材质缝制而成,不易破损。而且内里的材料有亲血液性,即就算流血也不会溅出或者渗出。
傅城闻了一鼻子的血腥味,问道:“疼吗。”
见时舟不说话,傅城先行站起,出去把整个加油站能关的门和窗都关上,然后把供应室封得一光不透。
傅城在黑暗的屋子里边用点烟的打火机点火,边道:“刚才那怪物得叫唤来了一堆丧尸,咱以不变应万变,先让它们摸不着头脑地过去。”
火点着了,映亮了两人的脸。
傅城继续说道:“你怕疼吗?”
时舟皱眉,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傅城当他默认了,从被时舟搜身出的一堆随身物件里翻找到了一个小瓶。
然后倒在时舟的腿上。
时舟被凉意和瞬时的痛感刺得甫一缩腿,就被傅城摁住脚腕。他道:“忍忍,酒精。”
他偷偷地瞥了时舟一眼,发现后者眉头紧蹙着,睫毛轻颤。于是收回目光,像是给小孩打针岔开注意力的医生,边给他处理伤口,边故意聊天道:“联盟的医疗让你们少吃了不少苦头,要是在地上生活,这点小痛早就习惯了,跟挠痒痒似的。”
时舟不回他,他就一个人唱独角戏:“你看这些联盟的先进设备,一旦离了人的维护,便脆弱的很,你们大费周章地在这里建个加油站,现在还不是系统瘫痪,咱俩得靠烤火取暖。”
“总有一些原始的东西,人啊是不能忘的。”
他听似上文不对下文的话,句句都在讽刺联盟,时舟又不聋。
时舟看向他,不做驳论,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是怎么留在荒外的,你是新世界的居民吗?”
傅城动作一滞,心想要是这人知道自己其实是隶属自由者的,那还不得跟他你死我活的打一场?
他不想欺负伤号。
他谎话不打草稿地继续道:“我是在野外偷采偷运矿物的商人,为了钱不要命的那种。跟着队伍回来不小心被搞了个团灭。”
时舟:“你犯法了。”
傅城:“是的,你现在逮捕我吧。”
时舟现在显然没法做到,用眼神剜了他一刀。
空气又冷了下来。
傅城发现跟他开个玩笑真的是太难了,于是不再贫些没用的,先自报家底道:“罪人傅城,芳龄二五,已婚没子,身高八尺,容貌甚伟。”他扯完蛋继续套话:“你现在对我知根知底了,你是不是该说说你自己了长官。”
听到某个词之时,时舟的嘴角好像抽了一下,他道:“……已婚?”
傅城:“嗯?”
时舟有些难以启齿,却止不住好奇,于是别扭地开了口,问到:“……男人?”
一开始傅城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时舟眨了眨眼,突然明白自己方才的行为言语可能在这个开不起玩笑的大少爷的眼里有点gay。
他憋住笑,淡定回答道:“是的。”
时舟表情僵了一下。
……
被自由者组织征军的青年男女,家属都可以享有丰厚的补偿,其中伴侣最多。
但是他们的婚姻法一直也不是很完善,一般看对眼了找个人开个证明就算结婚。于是有人钻了这个空子,专挑应征入伍的未婚青年“签婚约”领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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