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不想对这件事说太多。
昨天晚上她哭过,也醉过了,等到事情办完,她会给墨安一个解释的。
不管她听不听,她都会和她解释,这是她欠墨安的,
“小姑,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不要去问她为什么,是我提的分手。”
她说着就想挂电话,言岚连忙说道:“是因为那个警察吗?不是,如果是你和那个警察的事情,为什么是你提分手?言月清,你别告诉我是你劈腿了。”
言岚已经有微微怒意从心头上冒出来,如果她敢说是,她现在能直接冲她的公司,揪着她的衣领质问她。
可是言月清没有回答,她不说话,言岚下意识以为她默认了。
她心中刚才的那股气瞬间就冒上了,她大声的质问道:“言月清,这是你能做出的事情吗?温医生对你的好难道你都忘了,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连劈腿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言月清这才睁开眼睛,眼神比刚才多了些悲伤,她现在没有选择了。
报复和墨安之间,早在她做出这个计划时,她就已经放弃了墨安,可是她不后悔。
“小姑,给我点时间,等到事情结束,我会把事实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你们。但是现在,小姑你不要去打扰她,不要问她我们分手的事情,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再说。”
言岚气的直接挂了电话,口中骂她说的什么狗屁话,劈腿了还找什么理由。
但是她听进了一句话,不去找温医生问她为什么,这种事问温医生等于拿刀扎她的心。
而且平日里温医生那么爱那个丫头,现在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一定会很伤心的。
可是她们两人明明野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小清劈腿了呢?
她弄不明白,又不能去找温医生,所以就去找了沈含,她平时能看人的心思,说不定她能分析些什么。
言岚去找沈含问了,结果她说小清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她一旦有了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什么都可以抛弃,就像现在被抛弃的温医生一样。
而且她还说,言月清根本不会劈腿,可能是有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总之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她们两个小情侣好好解决就好。
不过要是没有好好解决,依温医生的性子,恐怕两人真的就到此为止了。
沈含这样一说,言岚一天都在注意着她,但她从上班到现在一切都正常,该工作就工作,该休息就休息,就像往常一样平淡。
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少了很多,温医生也似乎一时之间比往常更沉稳了。
言月清去公司上班,洛文知道她情绪低落,没什么精神,所以就没有去打扰她。
昨天晚上她亲眼看着温医生开车离开的,她没想到,两个人竟然连一个晚上都没有撑过去。
但是她也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进到办公室就开始工作,尽量装的和平常一样。
办公桌上还堆着昨天的信件,言月清烦心的随手拿了过来,拿起第一个信封看着。
她撕开信封,以为只是普通的工作信件,但是当她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时,惊讶的瞳孔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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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信纸上, 映入眼帘的是用血脏乱的写着两个字, 救命!
下边还有一串歪歪扭扭的字,也是用血写的,写的是地址, 唐录街万和小区A栋402。
言月清觉得荒唐,但还是担心的叫了洛文进来, 让她去调查一下这封信是从哪里寄来的。
这封求救信如果是假的,那这个玩笑未免也太幼稚了, 但是如果是真的, 谁能求救求到了她这里?
她头疼的揉着眉心,还是等洛文调查清楚再说吧, 万一只是别人的恶作剧呢。
她已经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偏偏还有人要火上浇油。
杜文宛的事情她要尽快解决,今天已经出了新闻,要是让她看到,这场戏她就不看到最精彩的部分了。
洛文听到吩咐, 动作极快的去调查,一路追问下来她问到了前台, 然后又去问了保安,最后才知道是一个小孩子送来的。
保安告诉洛文,那个小孩子说信件是一个阿姨让他送来的, 还说让他一定要交给言总。
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交给了前台,想着前台处理更好。
调查到这方面的情况, 洛文又去看了监控,果真和那些保安说的一样,的确是一个小孩子来送信的。
她看完监控回去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言月清,说道:“老板,这大概可能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言月清垂眸认真的看着这封信,信纸明显是从书上撕下来的,这个血也不像是颜料,而且字体再歪扭也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能写出来的。
出于安全考虑,言月清把信纸递给她时说道:“这上面有地址,唐录街万和小区A栋402,你去看看。以防万一,你带两个人一起去,别出什么事。”
洛文接过信纸点头转身出去,她去保安室叫了两个保安和她一起去,并让他们带上了警棍。
唐录街万和小区,这个地方是老城区,距离市区很远,都是一些从外地来务工的人住的地方。
之前因为工作,她和老板来这里调查过,这里很乱,经常会有收保护费的人,上一次她和老板就遇见了。
要不是当时那些收保护费的人看着老板这群人不好惹,恐怕老板当时也被收保护费了。
求救的人地址是这里,可这个地方老板并没有认识的人,她也不知道这信究竟是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她现在也没有答案,只有查看过后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万和小区A栋402的房间,不大不小的客厅里有三个黑衣男子在打牌喝酒,旁边还有麻将桌,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烟头和酒瓶,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酒味和烟味。
电视开着,几个人吵吵闹闹的打着牌,手中和耳朵上都夹着香烟。
“一对二,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打得过,老子今天要是再不赢一把,连抽烟的钱都没有了。”
他说着直接把底牌亮了出来,其余两个人看了看,直接把手中的牌扔下,各自拿了三百块钱给他了。
“唉,重来,重来。”
其中一个人在洗牌,另外两个人抽空就点了烟。
嘭,屋门突然被打开,三个人被吓了一大跳,抬头齐齐的看了过去。
进来的人看着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放下手中买的东西,一脚踢开碍事的椅子骂道:“你们他吗的怎么还在打牌,上边等会儿要来人看她了,你们赶紧把东西都给我收拾走了,这个麻将桌扔了,屋子给我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喷点香水。”
“知道了大哥,我们这就开始收拾。”
三个人瞬间扔下手中的东西开始整理着客厅,泡面盒子和酒瓶扔的到处都是,三个人忙的手忙脚乱的。
他们在收拾着,那人转身走向卧室,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卧室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大白天的却没有一丝光亮,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
他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看到床上的那人还在时,他又重新把灯关上,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那三个人在收拾客厅,他去把买来的东西拿去厨房洗了洗,摆在了盘中,其余的都放进了冰箱里。
这些人在外边收拾,卧室里的那个人缓缓动了一下身子,她撑着起身把头发弄得一团糟,身旁的东西也弄的乱兮兮的。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把屋子的东西都随便扔着,但是她不敢发出响声,怕惊扰到外面的人。
东西都差不多弄乱了后,她蓬松着头发蜷缩在了角落里,露出了一副害怕惊恐的模样。
小区楼下,一辆名贵的车子停下,司机匆忙的下车去给那人打开车门。
从车上出来一个人,他下了车看了一下周围,迈步往里面走着,司机关上车门立刻跟了过去。
两人是走楼梯上去的,这种楼房很早了,连电梯都没有。
上楼时言立丰拿出口袋的手帕捂着鼻子,这里到处都是发霉和难闻的臭味,他闻着恶心。
快到四楼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言立丰停下了脚步,小心的竖耳听着。
“说,你这五百块钱到底哪来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打死你。我是不是从小教育你,不能偷人家东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啪啪挨打的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格外清晰,那个被打的小孩子哭着说:“呜呜呜,是隔壁的阿姨给我的,不是我偷的。她,她说让我给她送一封信,就,就给我一千块钱的。剩余的五百她还没有给我,我没有偷别人的钱,呜呜呜。”
他说的断断续续,言立丰瞬间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都这样了,那个女人竟然还能想到给别人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