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难喝,我下次不要喝酒了, 你也不喝了好不好。”
她像一个小孩子嘟囔着,双手乖乖的放在身前, 一双好看的眼睛朦胧的看着她。
温墨安给她换好拖鞋, 笑着回道:“好,以后不喝了, 那我扶你去睡觉好不好。你喝醉了,要听话去休息。”
“嗯嗯,去睡觉。”
她张开双手,仰起头眯着眼睛要抱抱。
温墨安笑着起身双手从她腰间传过,抱-着她把她抱回了卧室, 然后扶着她,让她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等她躺下, 温墨安帮她脱下了衣服,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哄着她睡觉。
言月清侧身躺着, 右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角不松开。
她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像是说梦话一样,温墨安哄着她, 没多一会儿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可能她喝醉了,很快就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也陪伴着她安静的沉睡着。
等她睡着,温墨安慢慢的拿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离开了卧室。
深夜客厅的灯还开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
温墨安把明天早饭的所有食材全部准备好,一一放进冰箱后才换衣服去洗漱。
她想要有一次改变自己的机会,这么多年来,阿言想要的她从来没有给过她,自己带给她的只有伤害。
以后她想要改变一下,让她真正感受到自己爱她的那份心。
房间内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两个相拥而睡的人在睡梦中相见着。
言月清一觉睡到早上八点才醒的,原本温墨安是打算关了闹钟的,但是想到万一她有工作耽误了就没有关。
所以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明媚的让她感到刺眼。
她翻了个身,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边早已空空如也,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早早的去上班了。
也许是她不在,言月清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的,双手撑着坐了起来。
她蜷起双腿揉着眉心,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喝醉发了酒疯,在KTV好像对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是说了什么她也不太记得,只是好像依稀记得她在唱歌时抱住了墨安。
想着言月清苦恼的低头揉着长发,她酒品很差,是属于醉了什么话都敢说的人。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那个人玻璃心易碎的,她很怕自己说的太过伤了她。
唉,回忆不起来,她叹着气穿上拖鞋下床,
去洗漱时却发现牙刷上已经被挤上了药膏,杯子里的水还稍微冒着热气。
她诧异的拿起牙刷看着,大脑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觉得不太敢相信这是她会做的事情。
这个人竟然有一天会帮她挤好牙膏,还倒了温水,是因为昨天晚上受到刺激了吗?
她的心思太简单,是属于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人,那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了。
她想着无奈的摇头笑着,她真的是心思简单的人啊!
刷了牙她去到客厅,浓浓的饭香味扑鼻而来。
餐桌上摆放着一碗粥和两碟小菜,外加一个牛排。
早餐做的这么丰盛还是第一次,言月清看着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给她发过去,然后坐下安静的享受着她做的美食。
上午她要去言家一趟,就给洛文发了消息,让她等会儿直接来这里。
也刚好,言立丰给她发消息问了自己有关小姑相亲对象的事情,她回去一起解决了。
洛文九点准时到了她家门口,言月清去开门时还穿着睡衣,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
“进来吧,拖鞋在那边。”
“好”
这是她第一次进老板的家,心里有点紧张,连换拖鞋都要看看会不会穿错老板和温医生的。
她进去后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就拿着文件就站在了客厅的一旁,等着她出来。
房间格局有点西式,到处都很干净整洁,阳台那边还有一个小花园,那些花草枝繁叶茂的。
不过以老板的性格来看,养这些的应该都是温医生。
毕竟老板除了工作,在生活方面堪比盲人,更别说让她养花了,能活着超过一个月就不错了。
但房间的味道很好闻,清淡的花香味,这种香味味道她经常从老板身上闻到,原来是因为老板家里就是这种香味。
她想着言月清已经换了衣服出来,干净利落的衣服看着精神气爽的。
黑发红唇妖艳的很,但偏偏颜值又偏向素净那方面,一双会勾人心的眼睛,真的越看越容易深陷。
洛文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入迷了,连忙低头暗骂了几声,恢复到了正色。
“公司今天有什么情况吗?张氏那边怎么样了,张董向法院申请破产了吗?”
提到工作,洛文瞬间一副正经的模样说道:“公司目前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昨天我们拒绝张氏后,就有消息传出有人收购了张氏,调查之后发现是言总经理。”
“什么?”
言月清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太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洛文再次重复了一遍:“的确是言总经理,他离开公司后被张董找到,两个人签署了收购合约,这个消息大概这几天会被对外公布。”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的父亲,言立丰。
言家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去收购张氏,除了有人在背后支持他,而能支持他的人也只有家中的那个父亲了。
她皱眉,拿起手机找到言家俊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第一遍没有打通,她又打了第二遍,对面的那人接了。
“喂,哪位,大清早的就打电话吵人清梦,烦不烦?”
言月清没在意转身靠在桌子上,笑着问道:“恭喜你成为张氏新的董事长,是我以前小看你了,原来我弟弟这么有钱,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收购张氏。”
大早上的她就打来电话,言家俊没好气的说:“别,您别高看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你爸让我签字的,那个什么狗屁公司我根本不想管。你大早上打电话来就是问我这件事的吗?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好不容易不用去上班,我想好好睡个觉,挂了。”
言月清还没有放下手机,手机就被挂了,她的眉头皱的也更深了。
张氏的那个烂摊子,言立丰从一开始就知道它有问题,要不然他也不会逼着言家俊让自己非收购张氏不可。
但是现在言立丰竟然为了言家俊收购了张氏,还让他亲自去和张董签约。
如果之前言家俊说是言立丰有心利用他,依据言立丰之前的种种作为她还相信。
可是现在言立丰竟然花了大价钱帮他收购了张氏,他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怎么让她相信言立丰是为了掌控他,才对他这么好。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去言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件事,但她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其中的隐情是什么。
想的阴谋论一点,说他是陷害的叔父,让叔父出的车祸。
但叔父去世的确是因为意外,这里边根本没有什么内容可以挖,言立丰也确实没有动过什么手脚。
而且当初叔父去世的时候,言立丰真的很伤心,他还因此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从叔父出事的悲伤中缓过来。
难道父亲真的是因为伤心叔父英年早逝,才对言家俊这么好的吗?
言月清只能这样想着。
但是这又说不通父亲抢占叔父遗产的事情,毕竟言家俊已经成年,父亲完全可以把叔父的家产交给他,可父亲完全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意思。
她头疼的揉着眉心,她是真的有点搞不懂言立丰和言家俊之间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到了言家,车子停下,言月清看着言家大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言家俊的事已经扰乱了她的思绪,再加上她对言家不好的记忆。她想了想,在门口停留了将近十分钟后,让司机调转车头离开了。
言立丰的消息她也没有回,因为之后她想等着他亲自来见自己。
这边的事情让她一头的雾水,公司里又来了个江柔找她的事,她一早上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办公室里,江柔穿着一身休闲装很自由的在她对面坐着。
言月清一点都不想看见她,所以直话直说:“来找我有事吗?如果和温墨安有关,你就不用说了。”
江柔惊讶的哇了一声,双手为她鼓掌,故作惊叹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因为温医生的事情,难道你能看透我的心,那言大仙能给我算一下命,算算我和温医生未来的结局是什么吗?”
言月清的神情瞬间冷冽起来,放在身前的手没有规律的敲打着她另一只手的手背。
“这种事问我有什么用,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温墨安。”
她说的很不在意。
江柔也没在意,她身子前倾趴在她的办公桌上,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说:“也对,不过她应该不会答应。我来呢就是想跟你说一下,我这个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之前墨安突然来找我,问我三年前的事情。说实话,她当时问的我很伤我的心,所以我就想以德服人,让她爱的人也伤心一小小下,好让我心里平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