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实在靠的太近了些,酒气混着点点清冷的幽香,自封胥之身上传入风致渊鼻端,耳边是男人低沉带着惑意的声音,太子殿下头晕目眩,手软脚软,软绵绵的推开封胥之:“我……我又没说要你去刺杀贪官……你不用去……”
他垂目看向屋顶下,还好现在是在太子府中,没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封胥之虽然久居山上习武,但不闻俗事可不代表他傻,看风致渊带着忧色打量四周,立刻明了,他失笑,一手托起风致渊的下巴,凑过去啄吻他,笑道:“放心,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会让人发现我心悦与你,逼你如此与我这般草莽厮混。你只好好当你的太子,我护持你早日登上高位,你看如何?”
等皇太子成了皇帝,他可再徐徐图之。
“你不是草莽……”
风致渊皱眉道。
在他看来,封胥之武功高绝,相貌堂堂,气质绝伦,乃是一等一的人物,宛如日月般耀眼,无人能与他相较。
封胥之闻言,一笑,复把人拘在怀中,用舌尖拨弄那鲜红通透的耳垂,幽幽道:“待你登上高位得偿所愿后,就该是我如愿之时。我从不做冤大头的,干什么都喜欢一本万利,干人也一样,皇太子不妨想好了再答应,嗯?”
封胥之话说的直白粗糙,风致渊听得身体一抖,瞬间面红耳赤。
话说到这个份上,风致渊心一横,当即反手握住这剑客的衣襟,反客为主,狠狠咬了封胥之一口。
“胥之兄记住今日所言。”
风致渊松开手,一手撑在封胥之胸膛上,将他摁倒,从上而下俯视着封胥之,语气带着煞意。
“唔……破了,看不出来,太子真是牙尖嘴利。”
封胥之用拇指拭去下唇渗出的点点血迹,对上风致渊的目光,他干脆伸出舌尖,一下一吓舔去指腹上的点点血迹,邪异且诱惑。
风致渊看得面红耳赤,喉头滚动,恨不得扭过脸去。
盯着风致渊的眸子,封胥之漫不经心笑道:“我记性一向好,太子登基为帝之时,就是我收回利息之时,到时候,就不是亲一亲能做罢的,太子明白否?”
封胥之看着色气的剑客,他惯来冷情,心道封胥之这行为动作,一看就是个风流鬼,引诱他主动跳进陷阱的动作信手拈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引诱了多少无知少年男女,才会如此熟稔。
他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郁气,没来由的觉得封胥之就是个前科累累的风流鬼。
风致渊瞥了封胥之一眼,整理好微乱的衣衫,就要从房顶顺着梯子爬下去。
封胥之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因何突然不悦起来,他挠挠头,心道美人心当真都是海底针,让他这种刚从直自动变弯的基佬捉摸不透。
封胥之起身,走过去捞起风致渊,圈住风致渊劲瘦的细腰,运轻功带着风致渊飞下屋顶。
落到地上,风致渊左右看两眼,正好有奴仆走来,他当即敛去神色,以疏离有礼的姿态道:“孤谢过客卿。”
封胥之眼尾含笑,抬手触摸着刺痛的下唇唇瓣,嘴里说着:“不谢,举手之劳。”
实则用真气传音,故意引逗一本正经的太子殿下:“我掐指一算,今夜月色正好,不知,我们避开所有人,喝点酒助兴,再做点晚上两个人才能做的妙事,如何啊~~~”
语气真是异常的荡漾,且骚气。
风致渊没有作答,抬手捻动手腕上的佛珠,深深看了封胥之一眼后,转身离去。
封胥之看着同手同脚离开却不自知的太子殿下离去,摸着下巴,嘴角上翘。
“真可爱。”
封胥之笑眯眯道。
是夜,封胥之等了不多时,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就见风致渊一身白衣,站在房檐阴影下。
打开门后,房间内烛光落在风致渊脸上,他那张美人面孔越发美得失真,简直就像是月下仙人自仙宫而来。
封胥之一瞬被月下美人迷了眼,甚至有点想更改晚间计划。
风致渊满心紧张,甚至不敢看邀他来的封胥之神色,垂眸等了一阵,却不见封胥之请他入室内,抿了抿薄唇,鼓起勇气看封胥之。
他就看见封胥之愣愣的看着他,眼神迷醉。
风致渊:“……”
他才来,这酒鬼就把自己灌醉了不成?
风致渊蹙眉:“咳,胥之兄,我来了,你不是邀我喝酒谈心么?”
“对。”
封胥之眨眼,侧过身体。
风致渊举步进入房间,逡巡一圈。
室内并不像是他以为的那样,酒气四溢。封胥之说要邀他喝酒,实则桌上只放了一个茶壶。
风致渊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之时,又带着一点失落。
风致渊落座后,封胥之倒了一杯茶:“这是我下山之前带的花茶,我知道你滴酒不沾,白天只是和你玩笑,喝茶吧,这花茶是我师门特制,你一定会喜欢的。”
风致渊低头看着颜色鲜亮的花茶,端起来抿了一口,眼神一亮。
这花茶酸酸甜甜,带着桂花的香气,的确很合风致渊口味。
和清冷高傲的外表不同,风致渊偏好甜口,一想就明白过来,他白日里只是多用了些桂花糕,就被封胥之注意到了,才专门给他准备了桂花花茶。
风致渊面上悄然染上一丝薄红。
室内烛光摇曳,风致渊面上红色在烛光下,并不能被看清,他垂眸掩去眼底欢欣,又抿了一口茶。
封胥之支着脑袋看着风致渊,不得不承认,灯下看美人,的确是别有一番韵味,越看越美。
风致渊被对面人灼灼目光打量,脸上热度攀升,他一口一口喝完了花茶,这才鼓起勇气:“胥之兄,月色正好,我们此时去院中赏月如何?”
也趁此机会好好谈谈,看封胥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封胥之闻言摇摇头:“不急,这会儿时间尚早,还有人没有休息,我们等等再出门赏月,然后我们俩再去你正在探查的贪官府邸转一转,找点有秘密的小玩意儿。”
说着,他摩拳擦掌,很是跃跃欲试。
风致渊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封胥之这是另有打算,白天所言“做点晚上两个人才能做的妙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紧紧握着茶杯的手松开,风致渊哑然失笑。
他还以为封胥之是真风流多情,他因感念对方的救命之恩,加之不想这人被他拒绝后,就流连花丛,自分开就开始做心理建设,慌乱到现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咬咬牙进来,都做好了打算,哪曾想……
封胥之根本就没准备做什么,他就是骚气得不行,口花花而已!
第四十章 剑塔之行(四)
封胥之自认是个洁身自好的大好青年,根本想不到,因为潜意识作祟,在风致渊心中,他差不多已经成了风流浪荡的采花狂魔。
他此时在琢磨怎么替皇太子解决掉后患,让他成为皇帝。
今日见风致渊这般风姿,封胥之越发心痒难耐,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好,把这美人拥入怀中。
封胥之是个认真的人,要做什么,定是一心一意,瞅准了一个人,也只想着一心一意,但他也知道,若是皇太子头上还有个老皇帝,而他还是落魄剑客,那两人的一生一世,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妄想。
他得为以后打算。
封胥之心里弯弯道道一大堆,白日心意一定,下嘴亲风致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切,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封胥之和风致渊当真是心有灵犀了一回。
待风致渊一口一口,把一壶的花茶喝完,盯了风致渊大半晌的封胥之总算准备动身了。
风致渊看似沉稳,实则被盯得脸上红霞一片,连杯中茶都没了滋味,落在脸上的目光灼灼,他得拿出朝堂之上对付自己那些个兄弟们的态度,才能顶住。
封胥之拿出准备好的夜行衣,递给风致渊:“夜访他人府邸,我们得小心一些,你不能露脸,我如今是你府上客卿,想来消息灵通的,自我把你从马车里捞出来,就都知道我和你有关系了,所以,我们更得小心。”
夜间出行,风致渊那身雪白的衣服,实在太扎眼了。
风致渊闻言,垂目看了眼自己特意换上的衣服,掩唇轻咳一声:“且劳烦胥之兄等一下,我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
封胥之拎着夜行衣,挑眉道:“行,你在屏风后换,我就在这边换,不过,我不介意你看着我换完衣服后你再换。”
风致渊闻言,看了封胥之一眼,直接转身走到了屏风后。
“真可惜。”
封胥之摇摇头:“我还想给你看看我的马甲线呢,我以为你想看。”
说着,封胥之解开了腰带。
马甲,仙?
刚把亵衣褪下,把手放在亵裤上,封胥之就看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
面色清清冷冷的太子殿下面色很是茫然,他眨眨眼:“马甲仙,真是个熟悉的词,我好像听过,这是什么特殊的仙人称呼吗?”
封胥之挑眉,而后,褪下了亵裤。
风致渊没反应过来,玉石一样的肌理撞入眼帘,修长的躯体完美无缺,壮硕又不夸张,如玉的肤色蕴着强悍的力量,随着封胥之换衣服的动作,肌肉线条微微隆起,在昏暗的烛光下,那副躯壳真是美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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