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薇死了,他竟然感到轻松,美丽的脸孔竟然露出一丝丑陋可怕的微笑,“淮棠,她死了,真的死了,死了好,活着也是痛苦的煎熬,她那么爱漂亮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身体遍布丑陋的伤疤呢,也不会忍受变成残废的自己,她要是活着,我也不会再碰她,我给过她机会让她生下属于我的孩子,好,真好,实在是太好了,我感到了解脱。”
“罗重双,你的心的心肠到底是有多坚硬呢?我有时候真想剖开你的内心看看。”
“淮棠,你若是不喜欢我说实话,我以后不说了。”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他对于李沐薇,现在是没有一丝感情,曾经是有的,然而在这几年对于生活的抑郁,他把小妹妹的疼爱之情逐渐消磨殆尽。
李淮棠闭起了眼睛,纤长的黑色睫毛湿漉漉的,两行清泪挂在英俊的脸颊上,他轻声的用自能让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没有以后了……”
这句话刚说完,李淮棠忽然火山爆发一般的大声哭喊出来,
从这天起李淮棠就失去了踪影。
回到家,往日家里必弥漫着一股甜蜜的甜品的味道,到处装饰着鲜艳的沾着雨露的花朵,没有李沐薇,家里冷冷清清的,花朵干瘪枯萎,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挺着丰满胸脯的娇艳少女转眼间变成一个干瘦如枣的老太太,盖在茶几上的玻璃上落满了一层细细的灰尘,罗重双很是厌恶这个家,他重新关上门坐上车,往繁华的城市中心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惹改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新文了耶~~~
第2章 对不起,你的道德指数需充值
唐洛安对罗重双说:“我怀孕了。”
罗重双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四目相对,茶色的眼珠子淡漠的望着唐洛安,唐洛安画的着精致的妆,涂抹着颜色艳丽的口红,雪白的两腮的打着淡淡的腮红,一双眉毛用眉笔描得长长的,同李沐薇不同,唐洛安是个张扬的美人,罗重双当初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他喜欢征服,更喜欢驯服,唐洛安就是他花了不少功夫的烈马。
罗重双手上依旧戴着雪白的手套,唐洛安坐在他身旁,粉色漆皮大包鼓鼓囊囊,罗重双知道里面塞满着他送给唐洛安的化妆品,再细细一瞧,大概是因为唐洛安怀孕的关系,她的身材微微有些浮肿,但是皮肤比之前好的多,在暖黄的灯光下看起来竟然细腻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
罗重双看着唐洛安的脸,又看看唐洛安的胸,认认真真的问道:“你怀孕啦?现在可以出奶水吗?”
唐洛安呆愣了几秒,犹豫着要不要翻脸,这个问题近乎无聊而且无耻,更有羞辱人的意味,然后她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咽下这口浊气,她淡淡说道:“不会,等孩子生了才会。”
罗重双低下头,重新拾起了散发着洁净气息的灰色抱枕,他拿起放在不远处的银边眼镜,这一回他依旧是用认真的、冷酷的、令人作呕的冰冷声音轻声说道:“明天你去医院,我会让云承陪你去的。”
唐洛安双手抚上了她尚未隆起的小腹,她的手保养的很好,一点粗活未沾,养的细皮嫩肉,肤白柔滑的,十根手指水葱一般,色彩绚丽的美甲一如她本人张狂,此刻她周身柔光环绕,倒是有了即将为人父母的欢天喜地,和女性特有的恬静,她微笑起来,一张口,露出雪白的糯米牙,“你让云承陪我去做检查吗?”
罗重双没有看她,只是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他笑的冷飕飕的,俊美的面孔徒添几分阴森可怖,“当然是去打掉这个野种。”
唐洛安不可置信,两人默然,一个震惊,一个冷漠,唐洛安褐色的眼睛带着苍凉和绝望,她面色苍白,仿佛是一面年久失修的墙壁,表面斑驳涂着艳丽的色彩,实则一蹭,就能看出她苍白空洞的本质。
最终还是唐洛安败下阵,她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声音略带颤抖:“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说他是野种?”
罗重双重重的放在报纸,同时摘掉了自己的手套,露出一双苍白的保养得当的手,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正在冒着腾腾白色热气的咖啡,咖啡的香气在充溢在大大的餐厅内,壁炉的火烧的旺旺的,罗重双拿起无用的柚子皮随手丢在壁炉里,贪婪的火舌吞噬着果皮,随着几声“哔啵”声,和咖啡混在一起的是清新的果香。
罗重双又冰又凉又软的双手抚上唐洛安的肚子,指腹透过真丝衣料,温热的正在孕育着新生命的肚皮感受到对方没有温度的触感,他冰凉如水:“我们的安全措施这么完善,怎么可能你会怀孕呢?一开始,我没有一次不带套,后来,你说你想真真切切感受到我的存在,我没有戴套,但是这个前提是我已经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现在你跟我说你怀孕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抚摸你的肚子,感受到了生命的存在,那么这个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你是打算让我养一个不知来历的野孩子吗?”
唐洛安感觉浑身发冷,一种发麻的无力感从尾椎一直覆盖在她的背部,她全身颤抖,身子一软,她瘫倒在身后的雕刻着张牙舞爪的狮子的红木餐椅上,她艰难的开口:“你在骗我?你两个月说你想要个孩子,一个星期前你说你想娶我,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的话,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这话你也信?”罗重双感到无比厌恶,“你徒有一张美丽的面孔和雪白柔软的身体,可这对我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剥开这副臭皮囊,你看看你的内在,是多么恶臭难忍,不过我只喜欢你的□□,你的内在怎么样和我没多大关系。”
唐洛安死死盯着罗重双:“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内在怎么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罗重双笑了起来,他抬眼面不改色的望着唐洛安,他理直气壮,不为自己的谎言而脸红:“我看过你的资料,你高中因为怀孕而退学,后来孩子引产打掉了,这我不怪你,也无法责怪你,这是你的选择,你的父母因为这件事抬不起头,刚到十八岁,又学会了抽烟、喝酒、纹身、吸毒,你甚至还想引诱我,让我跟你一块吸毒,我得说一句,哪怕美丽的你,吸毒的姿态也是这样这样难看。”
唐洛安第一次发觉罗重双是这样的陌生,她抓起放在餐桌上的漆皮大包,待一只脚正要跨出餐厅大门,罗重双的声音冰冷的滑过她的耳边:“孩子是谁的?告诉我吧。”
她没有转过身,背对着罗重双,嗫嚅着苍白的嘴唇,半晌才说道:“我不会说的。”
罗重双双手支起下巴,方才冷酷的面容换做一副天真的姿态,他微微一笑,用以往一贯温柔的口气说道:“你是要维护‘他’,还是要保护你腹中的孩子?”
唐洛安忽然笑了,她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罗重双,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骗你的,我没有怀孕?”
罗重双眨巴眨巴双眼:“你在骗我吗?”
唐洛安怒不可遏:“那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说过我要是有你的孩子,你会娶我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罗重双反说道:“那你不也欺骗了我。”
他拍了拍手,从小伺候他的罗云承就端进一个木盒。
“云承,你打开吧。”
罗云承是个不多话的年轻男人,高高的鼻梁架着一副银丝眼镜,同样也带着一双雪白的手套,他冷酷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发紫的软趴趴的二两肉,是一幅完整的器官,唐薇安瞥见那个东西,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先是汗毛直竖脊背发凉,随即弯下腰作呕起来,她胃里酸水翻涌。
罗重双微微一笑:“你怎么吐了,这跟东西进入你的体内的时候你应该很快乐吧?”
她浑身颤抖,面对方才那副东西,她不住的呕吐,待稍微平静些许,唐洛安指着罗重双:“你简直让我感到恶心,你这个心理变态。”
罗重双对这个评价嗤之以鼻:“云承下去吧,明天记得带她去医院。”
“你不必带我去,不过是个杂种罢了,既然你发现了,我还怕我会赖着你吗?”
罗重双对唐洛安其实无话可说,他这人爱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他爱过很多人,比如他的妻子李沐薇,又比如唐洛安,然而爱情的火焰没有足够的燃料,他对李沐薇的爱已经变成一堆死灰,随着她的死亡如同一阵风急急的吹过然后消失殆尽,现在他对唐洛安的感情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火花,燃料荡然无存,氧气也一点一点慢慢消逝,她肚子里孕育的孩子就是压死罗重双的爱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平静的说道:“你就是一块臭水沟里面白色石头,在里面呆久了,变成又臭又硬的黑色石头,就算用清水洗了千百次还是同样的肮脏,我分过一点爱给你,可是并没有受到对等的回报,你给我的只有背叛和不停的索要金钱。”
唐洛安面对这些指责,她越发心如死灰:“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背叛你了?”
罗重双茶色的眼珠发出坚硬的光华:“是的,我还知道是你有意让我发现的,我不知道你是何用意,想让我吃醋,还是想让我知道你是一只花花蝴蝶,游走在各个男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