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它就是一只普通的猫,懒懒窝到了叶柘的怀里,任撸。
用毛茸茸的动物特有的方式,安慰没有安全感的叶柘。
之后顾长安问过它,叶柘倒底是什么回事,它告诉顾长安,叶柘早就是这样的。
顾长安不知道,只是因为之前关叶柘小黑屋的时候,他经常不在。
面对叶柘的时候,他总是有太多激烈的情绪。
时而狂躁时而动/情。
他分不清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是恨还是欲望,所以解决的方法往往都是往叶柘身上施加暴行。
他从来不打叶柘。
但他做的是比打叶柘还让他难受。
对叶柘这种一生都致力于控制好自己的人来说,因为快/感而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比顾长安刻意的折辱更他令他难受。
他需要承受的折磨是多方面的。
顾长安到来的时候,他需要忍受畏惧与愤怒;顾长安走了以后,他需要忍受自责于疼痛。
相/交的过程会给他的身体带来短暂的欢/愉,但是刺激的感觉会逐渐散去,身体的兴奋会慢慢消弥,剩下的,只有无数喊不出口悲鸣。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可是他不敢爆发,他习惯忍耐。
他病了,病得很重。
被长期囚禁的人会患上心里疾病。他生病是理所应当的。
但顾长安没发现过。
一方面,他之前并没有长时间呆在叶柘身边,叶柘会忍耐到他离开后再发作。
隔三差五小小地闹一次,并没有太严重。
另一方面,叶柘发作的时候他都不在,叶柘没有受到反复的刺激,小打小闹不怎么引人注意。
有时候他看见叶柘屋子里的东西坏了,只是以为叶柘在背地里发脾气,偶尔还会脑补叶柘骂他的样子。
然后硬生生脑补出了反应。
这一次,他和叶柘形影不离呆了好几天,叶柘控制不住爆发了,表现得异常严重。
顾长安只能让兔耳朵猫去安抚叶柘,自己连门都不敢进。
三天后,叶柘清醒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顾长安面前大闹了一场,以惯有的样子问顾长安现在到哪儿了。
当时他们在会凌云宗的路上。
第一次出行就此夭折,顾长安又求到了常建门前。
常建想出了一个比较邪门的法子。
精神上的病,一时半会是治不了好的,尤其是他这种病得连自己的猫都不认得的情况。
这么严重,基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治好。
但是当他发病的时候,会忘记所有的记忆。
对世界一无所知,本身就会引起恐惧,而恐惧,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常建想出的法子是:既然他病,不如让他病得更重一些,或者说换一个方向去病。
叶柘会失去记忆的原因,是因为他产生了“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不是我该多好”这样的想法。
因为想要逃避现实,所以假装自己不再是自己。
因为想要忘记痛苦,所以抛弃记忆。
发病时会失忆,这点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要改变的,是让他在失去记忆的时候,不要本能地抗拒所有东西。
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替他营造一个完美的人生,让他发病的时候认为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
为了办到这一点,顾长安去收集了许许多多的话本子。
一本本看过去之后,挑出暖心的部分,给叶柘看。
常建负责在他发病的时候进行各种各样的暗示。
最开始他构造自己新的人生,需要常建的引导。
到后来,他这个脑内已经形成了灵活的故事系统,自己编故事编得又快又溜,不再需要别人的帮助。
顾长安又带着他上路了。
临走前,顾长安向孟瑶清辞行。
孟瑶清言辞闪烁,神色怪异,没有了之前的亲近之态。
顾长没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孟瑶清向他表达过“想要成为道侣”的想法,但顾长安对孟瑶清完全没有男女之情。
所以对孟瑶清的疏远没太介意。
他觉得,或许孟瑶清知道了他对叶柘做的事,感到生气与厌恶;对他变态的心理感到恶心。
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不在意。
所以他依旧出发了。
因为常建要求不能刺激叶柘,所以顾长安就此失去了寻欢作乐的权利。
一个魔族,过得就像吃斋念佛的苦行僧。
叶柘只是身体有病的时候,顾长安还能狠一狠心,当个禽兽。
但叶柘现在出现了精神上的问题,他就是再禽兽,也下不了手。
因为叶柘编出来的剧本,十有八九都是“辛勤老农每日辛苦种地,只为养活一无是处的病秧子哥哥”这样的励志感人亲情剧。
叶柘所编的剧本会受到现实生活的影响。
看见顾长安种地,就断定顾长安是朴实的农民。
事实也差不多。
顾长为了养活他,经常在空间里劳作。
每日最忧心的事情,就是刚种下去的种子怎么还不发芽;已经枝繁叶茂的果树结果太小。
就是这段时期,叶柘慢慢学会了做饭。
因为一旦得知某味药材的所在地,两人就得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所以他俩一直居无定所,也不方便请个人来做饭。
顾长安做的饭是不能吃的,叶柘这个病秧子哥哥只能亲自动手。
顾长安是不愿意他劳累的,但叶柘说:“家里实在太穷了,你每天锄地那么累,做饭该让我来。”
每当顾长安锄了地浇了水,一身大汗地回到屋子里,
就能看见叶柘熟练地摆出碗筷,端出饭菜,就能听见叶柘语气温和地对他嘘寒问暖。
他每次都会想,这难道不就是他最初最想要的生活吗?
这样的叶柘,他怎么舍得下手呢?
如果这只是舍不舍得下手的问题,那当叶柘煞有介事地跟他讨论“咱爸咱妈”时,顾长安就会觉得,自己要是真下手了,实在是太禽兽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不是绝对的。
叶柘的剧本,从来都不是单调的。
当他俩离开山村,寻药途中经过某些城镇,或是其他繁华热闹的地区的时候,叶柘的剧本就会具有多样性。
他俩可能是江湖大盗与正义之士。
可能是误入魔道的狂徒和名门正派的弟子。
可能是有矛盾的小商贩,也可能是相互帮助的捕兽人。
有的时候,江湖大盗不求财反而是个采花贼。
魔道狂徒练着采阳补阴的魔功。
白天吵得不可开交的小商贩,背地里互通情愫。
同生共死的瓿兽人,会在山野之中,被天席地的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这些时候,顾长安特别喜欢走剧情。
不过,在叶柘的剧本里,他所扮演的角色总带有一些不情不愿的成分,所以不是很热情。
这一次他却格外热情。
或许是因为他是陛下的皇后,是顾长安名媒正娶的妻子。
因为有着正当的夫妻关系,所以他格外放得开。
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他主动去拉顾长的腰带。
顾长安见他手法娴熟地把自己扒了个半果,心情很是复杂。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问他为什么那么熟练,还是问他,为什么那么主动?
他怕问了之后,叶柘的嘴里会蹦出“臣妾”两个字。
若叶柘就只是扒他衣服也就罢了,他皮糙肉厚经得住摸。
可叶柘的关注点,不知不觉就放到了他的角上。
叶柘将他摁倒在床上,伸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角上摩挲,甚至会轻轻捻一下角尖,引得顾长安一阵战/栗,耳尖通红。
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欺负的良家妇女。
魔族的角极为敏感,并不会用来战斗,反而是个弱点。
被叶柘一撩拨,他腿发软。
他赶忙伸手拦:“别……别摸。”
本来就很像饱受欺凌的少女,现在……更像了。
叶柘兽性大发,叫他别摸他偏不。
他十分强势,一边摸一边看着顾长安的脸说:“陛下,你脸红了。”
久不开荤的顾长安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本来只是有些薄红的脸皮,瞬间变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仿佛能看见蒸腾的热气。
他伸手把叶柘按在自己胸口,阻止叶柘作乱的手。
叶泽听着他不匀称的心跳,沿着他的腰一路摸下去,一把捞住了什么东西。
感觉是圆圆的柱状体。
“这是什么?”
叶柘看不见,所以一边问一边撑起身子打算看。
这是什么呢?这是顾长安的尾巴,这是他之前失口否认的尾巴。
不知道为什么,顾长安就是不愿意让叶柘知道他有尾巴这个事。
他再一次把叶柘撑起来的头往身上按去。
因为慌乱,力道没有控制好,叶柘的头砸在了他的下巴上,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痛叫。
顾长的下巴也被撞痛了,跟着闷哼一声。
门口守夜的两个婢女,十分有默契的看向对方。
其中一个说:“你怎么流鼻血了?”
流鼻血的婢女捂住鼻子,对另一个说:“你以为你就好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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