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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罪犯 (扎双马尾的阿萱)


  小腿本能蜷缩的姿势是自卫,对啊,他在怕什么,江年想。
  趁江年愣神的片刻,骆昀湮又摇了摇自己手中的药管,像是要证明给他看似的:“又没毒。”
  “这苹果是谁给你的?”
  “.....”男孩不答。
  “万一有毒呢?”
  “他吃过了。”
  “吃过的你还要?”
  男孩低下头,脸蛋有点红。
  .....
  镜头一转,面前变成了放置在地上的饭菜,“吃吧,一会儿还有比赛。”
  米饭上添了几片绿油油的油麦菜,尽管已经凉了,但他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你先吃着,我来给你上药。”那个声音友好又温柔,就像巨大的深渊之下开着的艳丽花朵。
  “你的伤口已经化脓了。”骆昀湮的话骤然传到耳边。
  江年全身猛地抽搐一下,随即从沙发上迅猛弹跳了起来,一手拧向来人的咽喉,直接把他狠狠按在了茶几上,发出“咚”的巨大声响!
  骆昀湮拧眉闷哼一声,后背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
  江年的眼神变了,瞳孔如泼墨了一般深黑。
  骆昀湮被他捏在手心,只要上头的人稍稍一发力,立马便会失去呼吸,但骆昀湮没有选择挣扎,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室内成倍放大,那是压抑在心底最暗处的狰狞。
  “放松,我只是想给你上点药。”骆昀湮道,他刚刚触碰到江年的衣领,那里有处已经在溃烂的伤口,没想到会造成江年这么巨大的应激性反应。
  他忘了,江年和别人不一样。
  略带安抚的声音让江年那包围理智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骆昀湮的指尖太凉了,触及到领口皮肤的时候有种血液喷溅到自己身上的感觉,而此时那处被触碰过的皮肤却像被浇了岩浆一般变得尤为滚烫。
  江年清醒过来的一刹那放开了骆昀湮,急速向后退了几步,像在逃离现场。
  骆昀湮站起身,这次却没有轻举妄动,对清醒的江年,不能操之过急。
  两个人僵持一会儿,江年忽然走上前,从他手中一把夺过药管,然后走向身后的房间,扔下一句话:“我自己来就行。”
  房门紧闭时,江年感觉到了安全,他懊恼地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心烦意乱走到床前,短短几步心里已经把自己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他居然硬生生地搞砸了“心安理得接受一处处长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的服务。
  呼,是个损失!
  江年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仰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手中的药管早不知被他随手丢到哪里去了。
  躺那儿久了,他的一条手臂不由自主地搭在额头上,闭眼沉思。
  骆昀湮此人虽然面冷心也冷,但他不坏。
  江年虽然和他接触得时间不多,但他识人很准,毕竟在世界各地少说也打拼了十五六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和焚烬者是有些区别的,江年想——或许.....因为是个走后门的吧。

  ☆、chapter23

  被腹诽的骆昀湮丝毫不知情,房门关上那刻,他原本还想把水杯也给江年送进去,忽然想起什么,走向了厨房。
  冰箱门一开,取出蘑菇、培根、西兰花、鸡蛋、淡奶油、芝士、橄榄油和黑胡椒等。
  虽然他平常根本不在家做饭,但自从三年前见到江年的那刻,他就总会在冰箱备上充足又新鲜的蔬菜。
  菜刀在他手中游刃有余,蘑菇切成薄片、洋葱大蒜切末,西兰花在自来水下冲了一遍又一遍,取出深锅,橄榄油滴上,一切动作行云流水。
  就算他好几年没有下过厨,骆昀湮依然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毕竟以前在家里没少进过厨房。
  电视屏幕亮着,里面漂亮的女主持人张口闭口说着什么,声音被厨房的抽油烟机声覆盖。
  骆昀湮持着菜勺一下又一下翻着里面的食物,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的眉眼,镀上一层金色的光,闭合的房门之后还有另一个人在等着他,多少年没有这种宛如从溺水的窒息中能上岸喘息一口气的感觉了。
  饭菜的香气实在诱人,尤其对于已经三四天没进食的人来说那是致命的冲击!
  原本打算下线的江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开了房门后,贴着墙面向厨房靠近。
  ——骆昀湮已经摆好盘,桌上是牛奶色和金黄色相间的奶油蘑菇意面。
  江年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骆昀湮听到动静回头看他,见他像个抢劫犯一样贴着墙面,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过来。”他挪开了一张椅子,随后看向江年。
  江年果断走了过去,速度还比以往都快,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面上。
  骆昀湮不动声色地望了他的头顶一眼,坐到自己的椅子之前,心里已经在“如何让江年乖乖地走到自己身边”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你刚刚.....没事吧?”犹豫许久,骆昀湮问出口。
  江年身板一僵,睫毛颤了颤,道:“唔,没事....你就当我犯更年期了吧。”
  骆昀湮当然知道他刚刚的暴怒不可能是犯更年期,没到四十的人哪来的更年期,那是从小经过非人的折磨而锻炼出的由身体本能所激发出的警惕。
  想要进入一处成为焚烬者的普通人是要经过层层选拔以优胜略汰的方式才能留下来,选拔的方式不算困难,各项达标后试用一年即可上任焚烬者,但有一些人想要留在一处的方式是不同的,或者与其说是留在一处不如说是活下来。
  江年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们从小被圈在深入地下百米的地牢中,要经历各式各样的培训,然后进行每个月一次的比赛,比赛内容非常简单,只要在有限的地域内活到最后即为胜者,不限时间,但限人数。
  ——胜者,只能是一人。
  两个人从来没在一起吃过饭,就连这么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骆昀湮没动几口眼神一直落向那个扒饭的江年,他吃饭的速度很快,像被时间追赶。
  骆昀湮给他重新又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江年的叉子停了停,随即抬头看他,他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后小声道:“话说你这次把我带回来到底要干吗?”
  他能这么放心大胆地在那条公路上向骆昀湮妥协不是没有理由的,身为前一处特遣队队长,守在总局的焚烬者数量有多少他门清,四辆部队车的入侵堪比蚂蚁撞冰山,若不是顶上的人有意放水,马齐东他们早在大门口就被捅成马蜂窝了。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一处的网络陷入短暂的瘫痪,但要想仅凭这一点从总局劫走一个人实在有些天方夜谭。
  他能从总局的大门跑出来肯定是有人授了意,不过至于他为什么突然中途又后悔,江年倒是没有想明白,把人放走又抓回来,骆昀湮不像是有那种低级趣味的人啊。
  “因为执行官亲自来了一处总局,那个时候我接到电话,他们的人已经到红野大桥了,如果不把你重新抓回来,难道你想去执行官那里报道吗?”骆昀湮看向他。
  唔,他不想,天知道执行官是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至于这次把你从东城街抓回一处总局那也不是我的想法,是执行官下命令了,你在t国搞出的动静太大,想不引起注意都难,你就不该接那个任务,执行官要抓哈珀是有原因的,这次要打破的制衡和你以前的都不同,我已经跟执行官报备你逃狱了,你最近还是安分些吧。”
  江年有点吃惊:“他信了?”
  骆昀湮淡淡地“嗯”了一声:“你的那些队友往我们的网络内部植入了一种病毒,现在总局乱了套,执行官就没有细查,现在还在进行全面修复。”
  江年回了个:“哦。”想着什么病毒竟然这么厉害。
  两个人心怀鬼胎地吃了会儿饭,江年又问:“我那些朋友呢?”
  骆昀湮道:“安置在其他地方了,这两天就会把他们送回本部。”
  江年咬着筷子贱兮兮地凑近:“话说你最近是不是中邪了,竟然试图放跑一个通缉犯?”
  骆昀湮抬眼看他,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有些近,他冷冷道:“本来我也就没想抓你入狱,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想让你脱离本部重新回到一处。”
  江年想了想,他这么说好像也是。
  “只是你每次都跑得太快,从来不想听我的解释。”骆昀湮站起身,开始收拾餐具。
  江年在餐桌上支着下巴看他忙活。
  褪去西装外套的骆昀湮身着深蓝的家居服,是柔软的棉质布料,袖子被他别到手肘处,露出白皙的小臂,腕骨突出明显,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的格外圆润,中指处有常年办公握笔时的茧。
  江年的目光一路向下,他露出的后颈因为微微低首露出里面细腻又光滑的皮肤,光线顺着脊椎骨蜿蜒进入,徒留一片隐没在衣料下的神秘阴影。
  上衣的衣摆自然垂在大腿根部,下裤的裤腿一直遮到脚后跟,江年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点了两下桌面,心里有点痒,但很快收回目光,看向了桌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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