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是想到了什么主意?”陈宫欣喜问道:“愿闻其详!”
曹操打算亲自去攻打公孙瓒,他对二人说道:“与其用大军来作战,不如以小军来偷袭,天下白马本就不多,公孙瓒号称上万雄师,却只组建了不足一万人的白马义从,还各个骑白马,连一匹杂色马儿都没混进去,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病?”
“既然他有病,那么我就不客气用这个软肋来拿捏了,”曹操严肃了表情:“以小军攻白马义从,目地是破坏、杀死白马!且看看他有多少马源,还可以估测出公孙瓒背后势力几何。”
吕布暗暗咂舌:这主意,可真缺德,不杀人专杀马,这不是要了将军的命根子!谁若是敢动他赤兔马,这是跟睡了他媳妇一样罪孽深重,吕布定会丧失理智、怒极暴走。
“主公就不怕公孙瓒没了白马,用别的马匹来填补?”
曹操瞥了他一眼,严肃认真道:“所以我才要说,他有病,因为我有把握他不会用其他颜色的马儿来填补空缺,这病叫什么来着?”
他在心里呼唤系统,询问个准信。
长久没有消息的系统及时回馈给他信息。
【强迫症。】
“哦对,这病叫强迫症,是不治之症,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曹操奇怪道。
陈宫面不改色道:“臣只是惊叹,主公见多识广,连这都知道,强迫症这绝症,我从未听说过。”
吕布挠了挠头:“我怎么就不相信还有这种顽疾呢?”
“不如试试如何?”曹操笑道,邀请吕布一起参与偷袭公孙瓒白马的“游击军”。
吕布的作战能力毋庸置疑,有他这战场收割机在其中冲杀,公孙瓒的白马定是没了活路。
出征在外,这是曹操第一次与吕布合作进攻,他善于兵法,偶尔也会提点吕布几句用兵的要领,二人时常在野外驻军,总有要睡在一起的时候。
这一夜,曹操终于将他的魔掌伸向了大个子吕布:“夜深了,条件有限,令兵卒另开营帐有些浪费,不如我们将就一下。”
吕布坦然道:“这有什么,主公若是不嫌弃,那就与我同睡一榻,我出征在外偶尔也会与公台(陈宫)同睡一榻。”
曹操理所当然说道:“你个儿高,你应该睡靠墙,我睡外头。”
吕布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睡相不好,之前就踹过公台几次,主公睡在里面比较安全。”
“那可巧了,我睡相也不好,”曹操接口道。他很不以为然:“你睡相再不好,那也是娶了媳妇晚上抱媳妇睡过的大汉子,能不好到哪里去?”
吕布瞠目结舌:娇妻是抱在怀里的,那能一样?!说得好像自己没有娶妻似地,明明都是五个孩子的爹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算是达成了默契,因曹操的坚持,最终是曹操睡到了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夜,注定是神仙打架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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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寒风呼呼在外吹着, 靠近山壁的营地在天然的防护下阻挡着冷气,营地中篝火燃烧,明亮的火光下,有几个巡逻兵在来回走动。
主帅营帐内一片安静, 月色在天空散发着朦胧皎洁的光芒, 出征在外,曹操睡眠浅薄,他能在熟睡与清醒之间迅速切换,随时保持着警惕之心, 以防止敌人偷袭。
正闭目睡到一半,他感受到一阵风扫过,心中警铃大作,立即睁开了清明的双眸, 他一跃而起离开床榻,那大脚横扫过来, 堪堪擦着他身体落在床边。
曹操一脸不高兴, 黑着脸喊醒了吕布。
吕布挠了挠头,自知理亏, 难得低头道了歉。
曹操严肃道:“这次换你, 你睡在外面!”
他就不信了,吕布睡在外面还能踢他下床?
曹操再次睡了回去, 没睡一会儿,又有风声刮过,他一个猴子捞月, 紧贴着墙壁立起,瞬间被那横伸过来的大腿给逼到了墙脚。
吕布那超大无比的脚掌,比他脸还大,惊险无比地擦过曹操的嘴巴,往墙上一蹬,墙壁在他的蹬踢下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整个营帐都抖三抖。
吕布同样保持着基本警惕,发出闷响的时候他就嘟哝着睁开了眼,他诧异看了一眼曹操:“主公大半夜的,还不睡觉吗?”
曹操额头青筋蹦了蹦,他不悦道:“你看看你的脚竖在什么地方,就这样我还能好好睡?”
吕布忙收回了脚,仰卧躺平,双手横在胸口,老老实实地再次闭上眼睛:“抱歉,是我的错,这次我一定好好睡。”
他收了回去,曹操这才安心躺下来,渐渐沉淀下心虚,闭目浅睡。
睡着睡着,曹操睡横了过来,脚丫往上空一翘,向着吕布的肚子就是一击!
吕布猛地睁开眼,伸手抓住了“偷袭”他的脚踝,定定看了半晌,一扭头,看到了脸色尴尬的曹操。
“主公?”
曹操温怒道:“还不放开!”
吕布忙收回手,二人又相安无事躺回去,没过一炷香时间,又一次开启了偷袭与相互惊醒的过程。
营地安安静静,只有巡逻的脚步声在其中响着,在相互“攻击骚、扰”不下雨十次后,吕布与曹操大眼瞪小眼。
此时已是过了三更天,二人毫无睡意,这一夜是彻底给废了。
曹操揉了揉眉心:“我算是知道你所说的睡相不好是怎么来的了。”
吕布嘀咕道:“主公不也一样,大晚上睡觉,整的比上战场还累,就这样的偷袭谁吃得消啊!”
就算是互相“偷袭”,因为身长的差距,曹操处于被动的局面,吕布只要一翻身,张开长臂,甚至能直接给他个可怕的熊抱!
若是他们两人面对面,吕布伸出手去按住曹操的脑袋,那是任他挥舞手臂张牙舞爪都勾不到吕布的身体。
饶是脾性暴烈蛮不讲理的吕布,此时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主公,还睡吗?”
“睡什么,就这一惊一乍的还怎么睡,”曹操冷哼一声,他是彻底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就要找点儿事情干,曹操拧紧眉头想了想,耳朵轻轻一动,诧异道:“外面下雪了?”
吕布掀开营帐,外头果真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的天地,不知不觉间,雪花已经将整个营地都覆盖成了浅灰的色彩,乌云飘离,月光下反射出一片皑皑白色。
就连远处只剩下干枯枝丫的树林也成了白莹莹的模样,地面上厚厚积累了一层“白布”,天空中还有鹅毛般的大雪在寒风中到处飞舞。
曹操眼前一亮,他喃喃道:“大雪封山,道路厚重,雪地难行,马匹不易行走,只能以步兵行军。”
吕布闻言,乐道:“那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岂不是废了?”
吕布的话语响彻在曹操耳边,如同惊雷般,将他的灵感瞬间激发出,他当机立断道:“迅速整合队伍,鸣锣叫醒大家,我们去偷袭白马营!”
二人一拍即合,立即将沉睡中的兵将们唤醒,抛弃了在雪地中已经成为累赘的战马,趁着天黑摸索到白马营的附近。
等他们到的时候,天色已经亮起来了,曹操一声令下,步兵们拿着兵器,穿着布大衣从两翼冲杀入白马营地,曹操拿着双剑从左翼厮杀进入,吕布则以一夫当关的气势,率领人们从右翼冲入其中。
白马营阵脚乱了一阵,导致了最外围的斥候被杀死近百人,作为公孙瓒花费心思培养出来的重要骑兵,这群敌人的作战素质上佳,带给曹操的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即便是马匹不能使用,白马义从们仍然显示出了他们骁勇善战的一面,手中的精锐们很明显出现大量伤亡,曹操手起剑落,与吕布同时注意到了营地中一道灵活的身影,那带着银白色盔甲,身穿白色将服之人,如同雪中鬼魅,手拿一杆银枪,一人战几十人都不在话下,他身边倒了不少他们的兵卒,身后跟着随着他作战的白马义从,因为他的存在,白马义从们仿佛有了主心骨,一往无前地进行冲杀,将曹操派遣去进攻营地的兵们斩杀在兵器之下。
再这样下去不行,偷袭讲究时机,而一旦公孙瓒的援兵到达,他们的战局将处于被动,曹操所带的兵本就不多,靠的是出奇制胜,那白衣将领于他而言,就是碍眼的障碍物,必须要除掉的存在,正是因为有他在,白马义从才不好攻下,除掉他!除掉了他,定能灭敌军气焰,涨我军士气!
曹操与吕布的视线隔空交汇,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那手持银枪的白衣将领所在杀去!
似乎是注意到了敌军大将靠近自己,白衣将领后撤几步,吆喝近千人聚集而来听他指令,他们迅速整结队形,共同抵御曹操与吕布的共同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