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堇,走啦!”不知从哪里出来的秦言,拉着墨堇的胳膊走了。
夏合晟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背影看上起很是亲昵。
道宗弟子都知道这些时日,秦言几乎天天和墨堇腻在一起,两人很是亲密无间,总让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周围一片黑漆漆,月光黯淡,墨堇站在树下,手里把玩着一本书,是他寻找了多日的□□,这还是秦言替他从藏书阁内封存起来的书册中找出来的。
心中的大石落下,落砚有救了。
秦言到了后山便看到墨堇百无聊赖的站在树下,几缕细碎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鬼使神差,没有惊动他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来了!”墨堇惊了下,抬头眯着眼睛笑道。
“嗯。”秦言被他笑的心神荡漾,不由自主的一手撑在树干上,将头低下,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轻轻叫道,声音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小堇。”
慢慢的将脸凑到墨堇面前,嘴唇往前便碰到一片柔软,秦言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在柔软的地方舔了舔,像是一块上好甜点,又香又糯,忍不住想要继续探索下去。
墨堇起先诧异的挑挑眉,脸上露出笑意来,主动伸出手勾在秦言的脖子上,往前凑了凑,伸出舌头挑逗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惊诧的怒喝声犹如平地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
秦言被吓了一跳,两人嘴唇分开,这个时辰道宗内的弟子早该休息了,况且后山这种地方一般不会有人来,他才会选择和墨堇在这里见面,怎么突然就会有人呢!
墨堇才不管不远处有一个人,双臂环着秦言的脖子,往上贴了贴,笑道:“你怕了?怕被人发现?”
秦言皱着眉不答,挣开墨堇的双手,回过头看来人是谁,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要命。
来人是天河道人,身边跟着的是夏合晟。
一看这情形便知道是夏合晟向天河道人告的密。
天河道人看清两人容貌后,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秦言的鼻子骂道:“孽畜!孽畜!还不给我滚到正殿去。”
“师父。”秦言乖乖的听从天河道人的话回去了。天河道人看都未看不屑的冷哼一声走了。
墨堇靠着树干站了一会,目光落在夏合晟身上,慢慢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夏道友你原来还喜欢背着人告密呀!”
夏合晟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墨堇秦言都跪在道宗的正殿内,面对着道宗历任掌门的牌位。天河道人面色铁青的坐在位置上,宗内不少长老都被请来一一坐在位置上,但面色都不好看。
宗内居然出现了这般丢人的事!而且做出这事的还是他们器重的弟子之一。
天河道人本来就不喜欢墨堇这人,不想让他入道宗,只是因着夏合晟替他说情,他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从小到大,夏合晟没说过想要什么更没有替谁说过好话,这次难得他来找他求情,他怎么好拒绝。
谁知!谁知!这么一个人竟然祸害到他弟子头上,他怎么能不生气,都恨不得立马杀了墨堇,断绝秦言的那点不该有的念想。
秦言墨堇身上的佩剑和法器都被没收,放在了天河道人面前。天河道人拔出墨堇的佩剑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洛家家主怎么也是一代名士,怎么就能收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弟子,你从前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祸害到我弟子头上。本掌门原先怜你无处可去才收留你,你却做出这般下作之事,这把名剑你根本不配拥有。”
说罢!两只并拢将剑从中间折断,扔在墨堇面前。
墨堇看着断为两截的长剑,久久没有动作,双手颤抖着将长剑拼在一起,却怎么也拿不起来。这把剑是洛间沄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他曾想着将来将这把剑交给落砚,帮助他将从建洛家。
“天河掌门,如果两情相悦在你眼里是大逆不道之事,那你是从何而来的?难道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墨堇嘲讽的看着天河道人铁青的脸笑道。
“你!”天河道人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不管怎么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本就是有违天道,况且秦言乃是道宗难得一见的天才,怎么能让你阻挡他飞升之路。”其中一名长老说道。
“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不就是觉得我天赋不如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修为低下,还是个男的,不能给秦言传宗接代么。”墨堇冷笑连连。他来到道宗的时候特意将修为压在很普通的境界,却不想这竟能成为道宗刁难他的缘由。
“休得胡言。”天河道人怒喝,被人当中□□裸的戳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秦言,你可知错。现在知错,回头是岸。”长老们循循善诱,露出一副和蔼的面孔。
“此事,我无过错。”秦言咬咬牙,说道。
“孽障!”天河道人都要被气的七窍生烟了。早知道就不该留下墨堇,肠子都快悔青了。
“秦言触犯宗规,鞭刑二十,面壁思过三年。至于墨堇,鞭刑二十,逐出道宗,从此与我道宗再无瓜葛。”天河道人冷冷说道。
“不用你赶,我自然会走。秦言那鞭刑二十,我替他受了。”墨堇说道。
天河道人再说出鞭刑二十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后悔,秦言修为再高也断承受不住那二十鞭刑,如今墨堇说要替他受罚,他乐意的很,板着脸说道:“你要愿意,那你就一并受罚。”
“小堇,我不用你替我受罚,那鞭刑是我应得的。”秦言慌乱的去抓墨堇的手。二十鞭刑下来整个人就会残了,别说整整多了一倍,墨堇就算侥幸活了下来,那此生也就废了。
“我不会让你受一分伤害。”因为我答应过水水。
秦言被两个弟子七手八脚的按住了。
冯宇着急的去找夏合晟,压低声音说道:“掌门也是在气头上,你莫要太刻板,固守教条。一会儿下手轻些,你也不想看着他此生尽毁吧!”
夏合晟待墨堇特殊他是知道,所以心中暗暗期望夏合晟下手会轻些,希望他能将他恪守职责的心稍微松动,放墨堇一马。
鞭子是由蛇皮熬制而成,上面秘密麻麻的布着倒刺,若打在人身上,就算不脱一层皮,皮下的肉也会被翻烂的。四十下,难管在场的人都觉得墨堇九死一生。
让墨堇想不到的是执鞭的人是夏合晟,看着他粲然一笑,说道:“夏合晟,这笔账我记下了,我定会生生世世的记得。”不知是指夏合晟告密一事还是接下来的四十鞭子。
夏合晟不应,手里拿着条血迹斑斑的鞭子。
夏合晟掌管道宗的戒律,冯宇早就知道是他执鞭,也先前同他说过让他下手轻些。
谁知道,夏合晟第一鞭子下去用足了劲,见了血,倒刺将墨堇后背翻出白花花的肉来,他疼的倒吸冷气,彭的一声栽倒在地上,撑着身子又从地上爬起,挺直了脊背。
二十鞭子下去,墨堇的后背血肉模糊,有些地方露出了骨头,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侧着脸在地面上趴了一会儿后,竟颤颤巍巍的又从地面起来,咧着嘴朝夏合晟笑道,眼中尽是挑衅之色,“还有一半。”
他都不知道剩下的二十鞭子怎么挨下来的,总之后背已经没了知觉,就连双腿都直不起来,那根痛觉神经在他脑海中翻搅折腾,身上的修为失了大半。
趴在地上伸手将面前被折断的剑收入剑鞘,握着剑的手指都捏的发白,仍然没有感觉的往紧握,看向秦言,问道:“秦言,你可愿意跟我走,离开道宗。”
秦言强硬的态度这时软了下来,犹犹豫豫的不答话,“我······容我想想,道宗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能······”
“是吗?我知道了。”墨堇打断了他的话,惨淡一笑,眼睛尽是疏离,扯着嘴角说道:“那秦道友,后会无期。”
他为秦言做到这种地步,也算不辜负洛水的嘱托,仁至义尽。
脊梁骨怕是已经断了,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趴在冰凉的地上。
沉重的眼皮耷拉下来,等他闭上眼睛,没了知觉,怕会被道宗的弟子扔出山头,荒郊野外的,没人过问的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他若是死了,落砚怎么办?
他猜得没错,他昏过去后,天河道人就叫弟子将他抬的扔出了道宗,不是没人想替他求情,但看天河道人那副模样便知是求不下情的,反倒会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
有人平平淡淡的一生,匆匆而过,不留下半分波澜;而有人一生注定了不平凡,在不平凡之下却是千疮百孔的伤痕。墨堇便是后者。
道宗弟子都在窃窃私语,暂且不说他的为人如何,单是遭遇就叫人觉得他挺可怜的!两个月前,收养墨堇的洛家没了,好不容易道宗肯收留,现在却又被赶了出去,无依无靠。
墨堇就被扔在道宗山门,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血水混着雨水积满了坑洼,守门的弟子看见他那副凄惨样,于心不忍,尽量不把目光投向那个方向,却没有一人愿意给他腾挪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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