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意思，卢瑟一清二楚。
实际上他从知道最近布鲁斯的骚操作开始，就隐约的意识到了布鲁斯可能是想要借着“垂涎卡尔的身体”，来做些什么。
所以在卡尔来找他的发牢骚的时候，卢瑟非常自然的就顺势提出了要见布鲁斯的要求。
而果然，事情就像他想的那样。
卢瑟收好红太阳光发射器，道：“计划定在什么时候？”
“三天后的晚上。”布鲁斯道：“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而这个红太阳光发射器只是一次性用品，时间最多能持续十二个小时。”
“我知道了。”卢瑟迅速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调整了一下坐姿：“那么，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关于你对卡尔不正常的喜欢的事情。”
布鲁斯笑了：“当然。”
卡尔让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
卡尔暂时还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卢瑟已经背叛了他，和布鲁斯站在一起去了，两个人还交换了红太阳光发射器。
实际上现在的他，正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面对克拉克。
说真的，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看起来就像是在照镜子，除却气质以外，看不出任何的差别。
卡尔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两年之前的自己，这多少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些不适的感觉，更别提面前的这个克拉克，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布鲁斯……或许还有蝙蝠侠？
卡尔觉得这个发展简直骚的不行。
他看向克拉克，稍微斟酌了一下：“你喜欢布鲁斯。”
这句话简直是废话，毕竟克拉克和布鲁斯是一对这件事儿谁不知道？就光看克拉克肚子里的崽，都没人会怀疑这个事实。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句显然是废话的话，打开了这两个人之间面对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尴尬局面。
克拉克：“对，我喜欢布鲁斯。”
这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实际上在他们自己的世界，克拉克在小柯克来了之后，开窍之后，几乎就没掩饰过这一点，几乎全部正义联盟的人都知道。
嗯，几乎。
因为克拉克最想让他知道的人他不知道——说的就是布鲁斯这个钢铁直男。
这家伙简直是丝毫都没有动摇的认为他们是好兄弟，克拉克对他做的所有，只不过是好兄弟之间关系好的表现。
其固执程度，简直是让克拉克心都碎了。
不过克拉克还是很坚强的，至少心碎了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拯救一下——温水煮青蛙就很不错。
反正他试探过阿尔弗雷德的态度，这个老管家对于他的感官很好，而除却新来的崽崽杰森和自己的亲儿子小柯克以外，迪克对他的态度也很好。
克拉克坚持觉得，只要自己温水煮青蛙的时间足够久，他就一定能顺利的登堂入室，成为布鲁斯名正言顺的另一半。
没看见他现在都住进了韦恩庄园吗？这就是成果。
想到这一点，面对着对面一个已经和蝙蝠侠闹崩，到现在连个儿子都没有，只能蹭平行宇宙的崽当自己儿子的卡尔，克拉克难免有点骄傲在里面。
而这点骄傲卡尔也感觉到了。
他多少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布鲁斯那个对待好看一点的人的态度吧，就很迷，说实话，喜欢布鲁斯韦恩，真的会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尤其是……“蝙蝠侠也是你男朋友？”
“当然。”克拉克道：“我和布鲁斯和蝙蝠侠都是男朋友的关系。”
这一点布鲁斯早就和他交代过了，蝙蝠侠也和他交代过一些，克拉克现在说出来完全没有任何破绽，毕竟他这句话从某种角度来说，还真的是没问题。
卡尔得到了克拉克的承认，就更加迷惑了：“你喜欢蝙蝠侠我能理解，为什么还会喜欢布鲁斯？”
他看了一眼克拉克的腹部：“你还怀了布鲁斯的孩子。”
“布鲁斯那种人可不是安安分分的类型，你知不知道最近基地里面传言——”
“传言布鲁斯喜欢你？”克拉克显然心知肚明，毕竟布鲁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在场，那超级听力可不是假的。
说真的，克拉克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酸，但是也就一丢丢而已，他就算是布鲁斯不说，他也相当清楚布鲁斯只是为了进行自己的计划，不可能真的喜欢卡尔，更不可能去睡卡尔。
跟别提布鲁斯为了计划顺利进行，还和克拉克简略的提过一句。
克拉克能真的当回事儿就奇怪了。
所以面对卡尔的疑惑，他非常平静：“我知道，而且传言是真的，布鲁斯大概是真的想睡你。”
“你就不介意！？”卡尔惊了简直。
克拉克更平静了：“介意什么？你不是知道我肚子里还有布鲁斯的孩子？反正他估计就只是单纯的想睡你而已。”一顿，克拉克又想到了布鲁斯吩咐的要扰乱卡尔的心神，给他争取时间，又非常自然的补上了一句，之前他在一些同人文里面看到的经典名句。
——“我相信布鲁斯最爱的一定是我！”
说完，克拉克又打了个补丁：“再加上一个蝙蝠侠。”
其实克拉克觉得自己在布鲁斯心里的地位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排个序的话第一位肯定是哥谭，然后是蝙蝠家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和一窝鸟球球们……最后才轮得到他自己。
地位就是这么的低！
但这些都不是卡尔需要去知道的，而实际上他也并不知道。
卡尔现在只觉得恍惚之间，自己看到的面前这个平行世界的同位体就像是什么假的一样。
尤其是这个时候克拉克还没闭嘴，他还在巴拉巴拉的继续：“况且我觉得感情这方面，你没资格说我。你之前说能理解我喜欢蝙蝠侠？”克拉克嘲讽：“可你自己不是还没和蝙蝠侠在一起吗？”
“如果我没听错，你好像还和蝙蝠侠对立了。”
卡尔一瞬间回过了神，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说实话，他对于克拉克能知道一些什么并不意外，毕竟都是氪星人，超级听力没有限制的情况下，想听见什么都很容易，这也是卡尔为什么选择在基地的重要区域装备上铅制隔层的原因。
但超级听力不是克拉克扎心的理由，尤其是这个扎心简直是要把卡尔的心脏扎穿。
他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关于自己和蝙蝠侠之间的事情，更别提是这个说的人还是自己的同位体，一个已经有了蝙蝠侠还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的超人。
“你懂什么！”卡尔咬牙切齿：“我和蝙蝠侠之间……那是因为蝙蝠侠先背叛了我！”
“那可不见得。”克拉克其实早就想要说了，只是碍于当时布鲁斯还在场，克拉克担心卡尔激动起来对布鲁斯做点什么，所以才一直闭口不言。
这些话在克拉克心里憋了很久，现在周围只有他和卡尔，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觉得就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蝙蝠侠能无动于衷吗？”克拉克道：“他不可能赞同你的这些行为。是你自己毁了你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
“不！毁掉这一切的是蝙蝠侠，我制造了和平！”卡尔道：“你难道看不见现在的世界？这足够的安全！”
“但除了安全呢？什么也没有。”克拉克平静的陈述事实：“他们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太多，而实际上获得的也不是安全。”
“而且你还越线了，你杀了人。”
卡尔表情很冷：“我为什么不能杀人，那些罪犯本来就应该去死！”
“但不该你来动手。”克拉克看的真的很清楚，毕竟他是和布鲁斯关系最近的超人，零距离接触的次数都很多，他甚至还想这暗搓搓的负距离接触一下。
“那么谁还能动手？法律？”卡尔听出了克拉克的潜台词，但他只是冷笑：“小丑炸掉了整个大都会，害的几百万人死亡，法律可没有杀死小丑，他可依旧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活的好好的，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可能会越狱，出现在哥谭的街道上，害死更多的人！”
“你告诉我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
克拉克沉默了下来。
他是没想到小丑居然炸掉了大都会，毕竟他搜集到的消息里面，并没有这些。
说真的，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能理解卡尔心里的愤怒，毕竟大都会是他的城市，因为小丑的举动死了几百万人，卡尔不可能不愤怒。
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克拉克的身上，克拉克其实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保持理智……
但那边的卡尔显然是被激怒了，他还在继续说道：“而这些全部都是蝙蝠侠的错！如果蝙蝠侠能动手！如果蝙蝠侠能更早的杀掉小丑！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人根本都不会死！”
“这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克拉克听到这里就觉得不对劲了。
说真的，小丑和蝙蝠侠之间的牵扯，克拉克自己也清楚，毕竟他们世界的小丑每次出来都打的是“和蝙蝠侠玩游戏”的名义，他甚至还和蝙蝠侠告过白。
但……这和蝙蝠侠有关系吗？
没有。
蝙蝠侠只是个义警，他甚至都不是警察，即使是蝙蝠侠自己不承认，他也是一个正义人士，属于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他只是出于自己的心，出于自己正义的立场，在做一些本来不该属于他的责任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