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嵘拉着韩岐四处晃悠,一边晃悠一边和他说:“虽然时间已经有点久了,而且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想那也足够让你称之为美味了。”
韩岐下意识的明白,温仲嵘是要带他去吃肉了。
温仲嵘抓着韩岐的手,力气大的吓人,任凭韩岐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挣脱,温仲嵘半拖半拽的拉着韩岐往前走,韩岐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劝诫他:“先生,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幸福国的条规是不允许居民食用任何非食品安全部门生产的食品的,你这种行为是属于逼迫我违反条规。先生,昨天早上你已经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吃一堑长一智,你应该吸取昨天的教训……先生,先生,先生!你等等!先生,听我说,明知故犯并不是聪明的行为,这是愚昧,是无知,只愚蠢,任何一个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温仲嵘听着韩岐这长长的一串话,不仅没有生气,心情反而更好了,连带着脚步都似乎轻快了许多:“韩岐,你又知道什么是愚蠢,什么是聪明呢。如果这两个词的意思相反,愚蠢代表着聪明,而聪明代表着愚蠢,你还会说我是的愚蠢吗。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两个简单的名词罢了。什么叫做正确的选择,什么又叫做不正确的选择,对你来说,遵守条规是正确的,违反条规是愚蠢的,而我则恰恰与你相反。韩岐,如果说做出来正确的选择就叫做机智,而做了错误的选择就叫愚蠢,那么就让我愚蠢下去吧,我愿意一直做一个愚昧又无知的人。”
第8章
温仲嵘拉着韩岐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房子里,这个房子里有两排柜子,温仲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摁了一下,就触发了那两个柜子的机关,两个柜子分别朝两边分开,露出一个通风口,通风口里面被人塞了一个包裹,温仲嵘过去颠了颠那个包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韩岐这一路上闹腾的厉害,看上去满心满眼的不乐意,谁知道到了这儿反而安静了下来,他站在温仲嵘的身边戳了戳那个包裹,包裹里面硬邦邦的:“先生,这是什么东西?”
温仲嵘笑而不语,他把包裹打开,只见里面都是一些易于存放的肉干什么的,还有一盒和韩岐包里一模一样的粉色糖果,韩岐顿感奇怪。
粉红色的糖果就算了,现在所有人都吃这个,但那团黑乎乎的肉干又是从哪里来的,温仲嵘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然后藏在了这里,还是说外面有什么人在偷偷的制作这些东西,然后送给温仲嵘。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但此时韩岐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温仲嵘打开包裹的那一刻,一股从前从未有过的香味飘了出来,有点辣辣的,只要一闻那个味道,韩岐就忍不住流口水,可他又舍不得离开那股奇异的香味,他磕磕巴巴的说道:“先生…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生病了?”
温仲嵘撕下一小块肉干塞到韩岐的嘴里,也不回答他那句是不是生病的胡话,只问他啊:“好吃吗?”
韩岐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呜呜的点着头。
温仲嵘一点儿不给韩岐说话的机会,每次韩岐要把嘴里的东西吃下去温仲嵘就又朝他嘴里塞一块。
这两人一个负责投喂一个负责吃,那一小包的肉干没一会儿就被韩岐吃了个干净,温仲嵘把那块布叠好又重新塞回那个小小的通风口,漫不经心道:“韩岐,现在你和我可是共犯了。”
韩岐还回味着刚才吃下去的肉干的味道,美滋滋的回答道:“那这可真是个幸福的犯罪。”
温仲嵘走过去戳了戳韩岐的脸,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朝他指了指大楼外面:“你刚刚说的话,如果被监控听到了,那可不太妙。”
韩岐挫败又恼怒的叫了一声,他有些不高兴的朝温仲嵘抱怨:“先生,你可真扫兴…先生。”
韩岐的神情突然凝重起来。
温仲嵘见韩岐这样,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打量着四周,以为又出现了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韩岐皱着眉头,万分纠结:“先生,我刚刚…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温仲嵘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韩岐眼中满是迷茫与不确定,他自己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那么可怕的念头:“我刚才想…如果外面和这里一样,我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我在想,如果外面没有摄像头就好了。”
“先生,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你说的话了。”
从前一直在外面还不觉得,现在只要一想到要回到那个到处都是摄像头的地方,韩岐就觉得胸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一阵阵的疼,原本高兴快乐的他,一瞬间就被一个沮丧失望的他取代了。
温仲嵘摸了摸韩岐的脑袋:“韩岐,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感情,人不应该被永远监视着。”
可饶是温仲嵘聪明绝顶,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先前对韩岐说了一大堆的大道理毫无用处,反而是这些吃的让韩岐有了自由的念头。
从前只是因为顺嘴才一直叫温仲嵘先生,韩岐听说从前的人们口中的先生,和现代人口中的老师是一个意思,这么想的话,第一次叫温仲嵘先生,他说的那句“我年少时也曾有幸得名师指导,如今你称我一声先生,也算是受之无愧。”应该是误会了。
后来韩岐懒得自找麻烦也懒得解释这么麻烦的事情,将错就错也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此时此刻韩岐才觉得,温仲嵘做他的老师,可能还绰绰有余了。
门外传来“啪嗒”一声。
韩岐以为那种怪物又出现了,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抱着温仲嵘的唐刀就要冲出去,才迈开步子却又马上缩了回去,他皱着脸小心翼翼道:“先生,你要不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温仲嵘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岐。
韩岐被他看的一阵莫名的心虚,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一下扭开了头,抱着刀大跨步的就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着话,不知道是说给温仲嵘听还是给自己壮胆:“哼,先生你保护好自己,让我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我昨天晚上我都不害怕,看我手起刀落动作多么潇洒!我晚上都不怕我这大白天的他还能吓到我……咦?”
韩岐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了下来,走廊里叮叮咚咚的一整响声,韩岐却是再也没说过话。
温仲嵘担心韩岐,刚想出去看看,就听到韩岐喊他:“先生!你快过来看!这里有个奇怪的东西!”
韩岐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两块小木牌和一封信,地上还有一个银镯子。
两块小木牌上分别写着两句话。
磐石千里,不为有地。
愚民百万,不为有民。
两块小木牌上除了这两句话就再也没其他的了,韩岐摆弄了一会儿就随手放到了一边,那封信已经发黄,看得出来年代久远,上面写着:四月十七,乘风台上,不见不散。
落款:月娘。
韩岐招呼温仲嵘过来看:“先生,你看,落款的是月娘。你说,会不会就是那个温家兄弟救下的那个月娘?这封信是那个月娘写给谁的?这个木牌是定情信物吗?可是这个镯子又是怎么回事?真奇怪…”
温仲嵘一听到月娘,徒然就变了脸色,原本还不紧不慢的,此刻恨不得要飞过来,三两步走奔到了韩岐的身边,他接过那两个木牌,冷冷一笑:“定情信物?”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失态,温仲嵘咳嗽一声,迅速找了个话题岔了过去:“你是怎么发现这些东西的?”
韩岐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呀,我一过来这些东西就摆在这儿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温仲嵘低头看着那两块木牌,岁月漫长,这两块木牌上的漆已经脱落的七七八八了,好在上面的字仍能勉强看清,温仲嵘温柔的摩挲着木牌上的字:“磐石千里,不为有地;愚民百万,不为有民,真亏他想得起来,这两句话倒是意外的与这个时代契合的很。”
前方有隐隐的光,两人把东西收拾好,追着光向前走去。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大的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景致,这座大楼正对着花圃,花圃中央有一个凉亭,虽然现在已是慌乱不堪落叶满地,但是不难看出这里从前的布局和格局都不错,从前花开的时候,这里应该也很好看。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浓雾。
迷雾之中,花圃的凉亭之中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男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梳着一个大背头,头上不知道摸了多少的头油,在迷雾之中韩岐都能觉得他头上凉的在闪光,女的则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旗袍,看上去贵气逼人。
这两人在凉亭中拉拉扯扯的。
明明隔着大老远,韩岐却能够大概的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可要真的仔细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月娘,我喜欢你,我……二弟他……别担心……父亲也……”
“不,不,不应当,不应当,大少爷,我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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