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王摩尽情地抒发着自己的胸臆,宛如一位括号行为括号艺术家,一直嚎到房梁上竟然都被他的声线震落了几缕蜘蛛网,落在了他的嫁衣上。
就在王摩持续鸡叫了几分钟之后,竟然还没有结束的迹象的时候,婚房的门终于忍无可忍地被人外面给打开了。
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走了进来一位古装的女士,从她身上的衣裙和脸上的颜色来看,宛如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般。
不过这位女士虽然脸色有一种安详的白,但是妆容倒是挺喜庆的,就是过于喜庆了,脸颊上好像直接盖了两个印章一般的腮红,如果直接放在博物馆里展览的话,恐怕也当得起“博物馆馆花儿”的称号了。
王摩:“……”
这位女士的腮红没有晕开,我要不要提醒她一下,王摩心想。
“嚎什么!嚎丧呢?”
就在王摩又在心里给人取外号的时候,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指着王摩的鼻子喊道。
王摩:“……”
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我在你家里受到了惊吓,不说第一时间安慰我一下,给点儿精神损失费之类的给我换个房间好好休息,竟然还上来就指着我骂骂咧咧的,哼,我本来还想好心好意地提醒她一下关于腮红的问题,现在看起来还是算了吧,王摩在心里碎碎念道,然后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我嚎丧有什么错儿啊?这屋里本来就有个死人嘛。”
王摩也理直气壮地指着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的鼻子,争辩了回去。
“天呐,妖兽啦!你们听听,刚过门儿的儿媳妇儿就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跟婆婆顶嘴,还有没有天理啊?!”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就非常经典地开始了哭天抢地的表演。
王摩:“……”
谁是你儿媳妇啊?你是谁婆婆啊?如果非要算起来的话,我师父他老人家也只能算我公公或者岳父吧,那要是这样的话,理论上来讲,我是没有婆婆或者岳母的,因为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觉醒期和蝉蜕期离得太近了,想要找对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摩在心里盘算起了这个伦理方面的课题,直接无视了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的鸡叫。
“来人呐!把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蹄子给我抓起来!”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鸡叫了半天,见王摩神游天外完全不理她,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招呼了一下门外的家丁,上来就要捆人。
“救命啊!杀人啦!”
论鸡叫,王摩当然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于是他宛如一只很机灵的兔子一样地围着桌子就开始跑了起来。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也不示弱,跟在王摩伸手紧追不舍了起来,结果非常不幸的是,她一脚就踩在了王摩刚刚因为涮杯子而泼出去的那口茶水的水渍上面,脚底一滑,摔了一个仰八叉。
王摩:“……”
不过王摩也没有讨到便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愣了一下,然后就被一群丫鬟和家丁给围住了,抓了起来。
“放开我,救命啊。”
王摩玩儿了半天,有点儿累了,于是就还算是敬业,但是颇为有气无力地喊了几声。
“哎哟……”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这会儿在丫鬟的搀扶之下终于爬了起来,扶着自己的老腰哎哟了半晌。
丫鬟原本扶着她,想要让她到床上坐一坐,结果这位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在碰到了床上的那具白骨的一瞬间,宛如一只窜天猴儿一般地跳了起来,看样子似乎老腰也没有什么毛病了。
王摩:“……”
你说我害怕你就怼我,你自己不是也一样发出了鸡叫吗?当然了,你的鸡叫功力还不足我的一成,爆发力和穿透力都差远了,王摩在心里腹诽道。
“把……把这个小妖精给我绑起来,放到床上去,新婚之夜,他必须陪着我儿子!”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扶着自己的老腰,拄着拐棍儿一步一步地蹭到了王摩的面前,一脸怨毒地看着王摩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王摩:“……”
前方高能,王摩心想。
所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床上的白骨果然是这位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的宝贝儿子啊,王摩心想,看来在这个小轮回里,我刚才就代替了那个抓住我的手,说她不是自愿的女孩儿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走进的就已经不是真实的世界了。
也不知道女装大鬼他们几个人怎么样了?王摩在关键时刻,还是非常关心老弟们地这样想到。
然后他就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不,我的意思是,老夫人,有话好商量!”王摩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了之后,连忙以一种有商有量的口吻向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说道,当然,他要是没有称呼错了对方就更好一些。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怎么,现在知道服软儿了,你这小蹄子,自从下聘开始,跑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我怎么没把你的腿打断呢?”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恨恨地说道。
“多谢老夫人不打之恩。”王摩一脸塑料亲戚地笑着说。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冷笑了一声。
“说吧,你还有什么话讲?”
“给你一千万,让你儿子离开我!”王摩霸道总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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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字了!鸡叫!
第414章 婚床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被王摩的霸道总裁言论还一下子就给震住了。
然后她就陷入了一个逻辑漩涡之中。
这种事, 一般来说不是“给你一千万, 离开我儿子吗?”显然以前就做过这种事的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陷入了沉思。
钱还给了我, 小妖精儿也滚蛋了, 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那我儿子岂不是就免于被人摆布的危险,安全了吗?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心想。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事?”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 心里想着这件事,嘴上就溜达了出来。
“有的。”王摩连忙见缝儿插针地点了点头道。
“你看起来也不会是这种好人。”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在她眼中看上去非常蓝颜祸水的王摩。
“那你要是觉得不稳妥的话,你给我一千万也行, 我保证离开你儿子,怎么样?”王摩一转攻势, 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我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钱,你算便宜一点。”
提到了物价,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的聊了。
他们家随说是个大户, 但是这位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都是把钱死死地握在手里的,平日里从来不用去外面采买的人,都是自己亲自换了粗布衣裳到市场上去,跟贩夫走卒当街杀价儿, 久而久之, 一提到价格上的事情,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的第一个条件反射似的反应,就是跟人家杀价儿。
王摩:“……”
一旁早已呆若烧鸡的丫鬟和家丁:“……”
“老夫人,您别被他给忽悠住了!”一旁的一个看上去是贴身服侍的丫鬟拉了拉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的袖子, 低声地提醒着她道。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这才稍微回过神儿来。
哦不对, 我儿子已经死了!而且这个小蹄子会被卖给我, 显然家里也不是一个有一千万两银子的主儿!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想了半天,终于用她那点儿可怜的脑容量堪堪地想清楚了这其中的逻辑链条。
“好你个满肚子里都是阴谋诡计的小蹄子!都被五花大绑了,竟然还在打着骗钱的主意,来人呐!给我掌嘴。”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发出了鸡叫。
一旁的丫鬟听见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一声令下,不敢违抗,伸手就要朝着王摩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上招呼。
然后她就看到,王摩用一种拥有着阿波罗之美的绝色表情看着自己,楚楚可怜地说道:“姐姐,轻点儿。”
丫鬟当场就分不清自己的性取向了,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之中。
过了几秒钟,丫鬟回过神儿来,然后就陪笑着向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回禀道:“老夫人,今天是少爷和少奶奶大喜的日子,您看……在新房里动起手来,是不是不太好啊。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因为视角的关系,刚刚没有看到之前的那一幕,还以为这个丫鬟是出于一番好意才这么说的,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就便宜了这个小蹄子了。”
腮红没有晕开的博物馆馆花儿耀武扬威地看了看假装瑟瑟发抖的王摩,脸上就带出了一个怨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