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气乐,实在扛不住了,只能拨开他的手:“公子你先睡吧,我现在还真没法睡着。”
他一双眼睛蒙了雾似得看着我,然后开始脱衣服。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我顿了顿,准备去开,乔白衣服脱到一半拉着我:“我们要歇息了。”
话音刚落门被踹开——
我看见苏若言站在门口。
我先看看自己,再看看乔白。此时乔白光着的膀子正在烛光底下发亮,我靠。
我说苏公子你这么晚有什么事?
他瞟了一眼光膀子的乔白冷笑道:“你不是帮我取鳞片了么,鳞片给我。”
我说:“给白眉一笑了。”
他愣了一下,轻蔑看了我这边一眼,乔白正拉着我的胳膊,露着白`皙的膀子,苏若言冷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说着便转身准备出去。
我不知怎地,拐开乔白几个箭步冲到苏若言跟前,拉住他:“苏公子!”
苏若言冷着一张脸转头:“还有什么事?”
老子卡壳,不知道说什么。
苏若言垂眼看着我拉着他的手愣神半响,突然轻蔑一笑,抬起眉毛看我。
我一想到自己之前为了留在温亦之身边拿那些话哄苏若言,如今这样搞,搞得好像是真的一样,赶忙松手:“抱歉。”
他见状冷笑一声,我想着身后光膀子的乔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一闪,我低声跟苏若言说:“苏公子,能否帮个忙?”
苏若言抬起眉毛,我想了想,开口:“今晚能不能让我跟你挤一挤?”
苏若言反应了一下,愣了两下,然后卡壳了。
我问:“可以吗苏公子?”
苏若言盯着我半响,眼中寒光慢慢浮起来,我听见他吐出两个字干净利落:“无耻。”
老子看着苏若言的背影,老子很冤枉。
乔白光着上身过来拉我,我拐开他径自躺上床,摆个大字,把床占满,这床是老子的,老子的!
乔白站在原地看着我半响沉默不语,也不动。
我扭头看他,此刻他隔着灯火望着这边,眼中微光闪闪。
“你干啥?”
他闻言又恢复了平常的笑容:“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跟这个苏公子,委实有些奇怪。”
我一愣:“有什么奇怪的?他跟我不对付,看不出来?”
他笑了:“我看不是。”
我懒得搭理,他不清楚我跟苏若言的过往,当然这么说。
他走到我床前:“挪个位置给我。”
我死皮赖脸装没听见。
他轻轻推了推我。
老子还是不动。
他压上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想到!一个鲤鱼打挺没成功,他直接把我按住,头一低,盯着我的眼睛柔声:“你还让不让?”
……行,算你狠!
我说:“让,让,你先让我起来。”
乔白:“现在知道怕啦?”
我一拐,他直接翻到床里面,我起身,看见他躺在床上捧着肚子哈哈笑。
我冷静了一下,我说:“我是男的。”
他愣了愣,道:“我知道啊。”
“知道那你这是在搞什么?”
“我说了,你是唯一一个不仅能取我鳞片还能打败我的人……”
我摆摆手:“行了行了,老子都听烦了。”
他起身缓缓从后面搂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让我跟着你吧,我以后都听你的,嗯?”
嗯个屁!
老子需要冷静,转身握住他的肩膀,老子很认真:“你听我的是吧?”
他点头,也很认真。
我说:“好,那我今晚上要好好睡个觉,你不能半夜出幺蛾子。”
他连连点头。
我狐疑的看看他,他闪着一双大眼睛:“真的!”
夜晚,我迷迷糊糊被尿憋醒,发觉有个东西压在自己肚子上。
我撑起来一看,一条白花花的大腿正搭在自己身上,此时,这条腿的主人正“老老实实”睡在老子的旁边。
我不好起身,窗外漏进的月光把这条腿照的又长又白,还微微泛着点白光。
扎眼,真是扎眼。
老子一把预备掀开乔白挂在我身上的腿子起身如厕。
胸前突然一重,我低头一看,一条白花花的胳膊又压在了我的胸口,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热气,老子转头,一个激灵。
此时此刻,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老子发现,姓乔的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正他妈的看着我!
第25章
老子看见黑夜中姓乔的一双眼睛冒着精光,结结实实地,反应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
敌不动,老子也不动。
直到姓乔的翻过身来压在我身上开始舌头舔我的嘴巴的时候,老子才刚刚,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老子知道,老子跟这个姓乔的,估计是要玩命了。
踹开人的那一瞬间老子心里咯噔一下,妈妈的踹空了……
姓乔的身手不凡,一个翻身跃下床头,定定站在不远处。老子鲤鱼打挺坐起来,刚穿上裤子就听见姓乔的来了句:“我就亲你一亲,你怎么如此激动?”
老子穿好裤头跳下床板,一手指着他的鼻子:“亲老子一亲?你有毛病?!”
姓乔的微微一笑:“我有什么毛病,我亲我喜欢的人,怎么有毛病了?”
??
我挖挖耳朵:“啥?!”
他闻言反而不解:“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喜欢你啊。”
我靠……
我拎起他的领子问他:“兄弟你在搞笑?!”
他疑惑:“搞……笑是什么?”
我冷静下来:“兄弟,我要是没听错,你刚刚说,老……我是你喜欢的人?”
他闻言点头,道:“不错,你没有听错。”
靠……
老子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我盯着眼前人半响,他一双桃花眼泛着笑意,老子半天才缓过劲:“兄弟,你跟我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你觉得这话我会信?!”
他闻言一愣,半响慢慢笑了起来:“你有所不知,我不是跟你讲过,十几二十年前我化过人形,那段时间我下过一趟山。在山下我遇见了个老道士,他告诉我多年之后我将遇见我命中注定之人,我要同他共应天劫方可化为真龙。我听了好生欢喜,问他那人姓甚名谁,他也未告诉我,只道是既能取我鳞片又能打败我的人便是。这二十年来,上山挑战我取我鳞片之人数不胜数,却个个只能将将在打斗中趁机刮下我鳞片,能完全将我击败之人,根本没有一个。”
我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所以?”
他温柔一笑,拿手摸摸老子的脸:“只有你能,你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靠!
我一把拎起他的领子,磨磨牙:“那个老道士的话胡言乱语你也信?!”
“信,”他看着我目光沉静:“我怎么不信,蛟龙半灵之物,百年修炼才能化得真身,这么多年我孤独一人,好容易来个你,我怎能不信?”
我看着他眼中似有水光浮动,好似句句属实半分不假,言语之中不自觉流露凄凉之意,实在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百年苦练,方能化作真身,虽然我当年阴差阳错被灵血点化而成为了灵物,但在此之前那几百年的修炼,同样身为灵物的我,怎能不明白这其间孤苦之意?
我放下他的领子:“那道士莫不是拿话打趣你,你却当真了。”
他摇头柔声道:“我倒不觉得,我只觉我初见你时便心生欢喜,”他一把将我搂进怀中,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想你定是我的有缘人。”
老子实在受不了这个,于是把他拉开,正正经经跟他盘逻辑:“我倒不觉得是那样,我觉得兄弟你估计是因为我打败了你,所以觉得我是你的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再说,”我转身走到桌旁坐下,摸了口茶:“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道士,有可能是个到处招摇撞骗的骗子,他跟你说的那些话,其实只是信口胡说?”
他摇头:“哪里是胡说?我那时已化作人形,他一眼便看出我是蛟龙所变,我想他定是个地地道道的通灵人士,怎会无故戏弄与我?”
老子端着茶杯笑了:“那你就肯定他说的话就那么准?”
他走过来柔柔一汪眼波看着我:“准不准我现在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了,你可不能负我,嗯?”
老子听到这里只剩呵呵两字,心想那老道士信口胡说害老子,实在气人,于是一把拎起姓乔的的领子,磨牙道:“老子就不信他那个话,说!那个道士现在在哪里?!说!”
姓乔的看着我一脸凝重,他被我拎着领子也毫不在意,只郑重留给老子一句话:“我信那个老道士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
带上房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蒙的,就刚才,姓乔的被老子拎着领子的时候还一脸认真无比,生怕老子不信他的话。
我也不是没想过,如果乔白的话是真的,那阎王老爷那边的卷宗上应该有记载,我命中注定的人应该也是他才对。但老子几百年来入地府无数次,鬼差兄弟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么一个“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