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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与 (画十里)


  林海源既然跟秦暮涯联合想让明月城易主,江家三个孩子自然不能留,江世钦同江西泽解决起来都好说。但江城不仅是江家小姐也是叶家媳妇。除掉她过多手段反而容易露马脚,叶家必定追究。如此最直接的有效的方法就是暗杀。
  明月山庄内家主都能让人给下蛊,自然是不安全的。这也就是叶新秋让江城早些回来,并且一定要江西泽护送的原因。
  陈相与了然笑了笑,这种人活着就是累啊,直接说不就完了,弯弯绕绕的。虽如此抱怨心中却也明白,叶家因施恩广布,被推为百家之首已有多年,旁人家的内斗自然是不能掺和。看了一眼旁边的江西泽,不由羡慕,头脑简单就是轻松。
  出门时,在门口遇到叶家少城主叶颜询。江西泽按礼数行礼。
  叶颜询是神农家二公子,同叶新秋是为异母兄弟,虽是庶出却已定为下一代叶家家主。只因他有一身百毒不侵的神农血。
  叶颜询忙回礼:“剑尊来找大哥的?”
  江西泽点头。
  随意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叶颜询百无聊赖:“星儿何时回来啊,他不在好没意思。”
  江西泽拿开他的手,淡淡道:“快了。”
  叶颜询问:“他有没有想我?”
  江西泽答:“不知。”
  叶颜询无奈抱怨:“你真没意思。”江西泽不是一个能聊天的人,短短几句他便讨了个没趣。
  江西泽了告辞,两个人并肩走在热闹街道上。
  陈相与道:“我们直接回家?”他问的顺理成章,俨然是把江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江西泽“嗯。”了一声,面容不可察的缓和了些。
  走过一个卖蜜饯的摊子,陈相与拉住江西泽衣带。揪着他过去对老板道:“来四两。”
  理所当然的摸了江西泽钱袋付了钱。
  陈相与接了蜜饯。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以前他就觉得包蜜饯的手都很巧,包的很是巧妙,他们能把油纸包成三角形,吃的时候拆开一角便可取用,若有剩余再将那角按着痕迹折回去,很是严实。
  这蜜饯腌制的极好,金黄色呈半透明,有些琥珀的油亮色泽,泛着一层糖光。陈相与取出一个往江西泽口里塞,江西泽习惯性的侧身躲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相与大笑,将蜜饯丢到了自己嘴里。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我一往你嘴里塞东西你就躲。”
  江西泽平视前方。“你从未塞过好东西。”每次不是虫子就是辣椒,还有各种不像是吃的的吃的。
  陈相与昂扬道:“哪有啊,蜜饯不就是好东西。”
  “记不记得我第一带你吃的时候,你嫌脏,但骗你吃了一颗后你便上瘾,每次去你家都让我偷偷给你带。你阿娘怕你吃多了坏牙,你就把它藏到我平时藏酒的地方。每次我上树喝酒,你就跟我上去吃蜜饯。”陈相与嚼着嘴里的蜜饯,往日的时光便如嘴里的蜜饯香甜,带着琥珀的黄色。
  江西泽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略微的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特别特别小。等陈相与看他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陈相与讨了个没趣,但也渐渐习惯了他现在的脾气。
  前面吵吵嚷嚷老远就见许多人围在一处。陈相与侧耳,隐隐能听到些只言片语。
  “真是伤风败俗……”
  “打!就该往死里打!”
  嘴中咀嚼的动作渐渐停下来,陈相与好热闹,闻声将蜜饯往江西泽怀里一塞就兴冲冲上前挤进去想看个究竟。
  他轻车熟路的扒拉开围观的人挤到前方。就见地上趴了两个人,衣服上虽然混了泥土血水却也能辨别出是上等丝缎,一群奴仆正在殴打二人,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护在身下,棍棒尽数打在了他的身上,发出闷响。
  那人灰头土脸,血水从咬碎的牙缝流出硬是一声没坑。
  当街纵恶,围观之人却冷眼旁观只有嘲笑谩骂。好像二人犯了滔天大罪。
  陈相与从来不信善恶也不信正邪,在他眼里那人被伤至此却一声不吭那是傲骨,舍命护着身后之人那是情意。一个有情有义的铮铮男儿不该被人如此欺凌。
  身随心动,抬起脚干脆利落的将恶奴扫飞,那奴仆还未看清来人什么模样,身体就飞了出去撞在远处墙上。
  陈相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嘲讽道:“我这辈子最恨以多欺少。这种人我见一回打一回。”
  角落里出来一个衣着华贵的老爷,他正在气头上,陈相与又打了他的人,怒喝:“你是何人,我公孙家的闲事也敢管!”
  “公孙家?”陈相与好笑,真想装下大尾巴狼,牛逼哄哄的喊一句: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陈相与!五大家族都未放在眼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还挺逗乐。
  但他毕竟不是傻子,只是回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你——”老爷子刚好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正巧来了个找死的,二话不讲砍死再说,并指一挥佩剑出鞘。
  “锵——”一声鸣响,那灵剑撞上横空出现的干将。两剑相碰,只是瞬间便分了胜负,灵剑上的红光消散如同一块废铁掉在地上。
  神兵干将,修真界谁人不识,来者亦不用多言。老头子顾不得自己的灵剑,瞬间变了一张笑脸迎上。
  老头子抖抖索索上前抖了袖子做礼赔笑道:“不知剑尊大驾光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老儿不知这位先生是您的人,这才冒犯了。”
  江西泽淡淡扫过趴在地上二人。上边那个已经昏迷过去了,下边的蓝袍青年正将他靠在自己怀里抓着手给他度气。
  “怎么回事?”
  “唉——”小老头搓着手,面上浮现出尴尬之色。“家丑不可外扬……”
  陈相与抱着手臂悠哉道:“你都拖到外边打了,还怕外扬?”
  小老头僵硬扯出一抹笑意:“这位先生说的是……说的是……他看着昏迷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实不相瞒,这正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陈相与不明。“这孩子是你捡来的?”
  小老儿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是我同夫人亲生的,我公孙家的独子。”
  陈相与笑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管儿子往死里打?”
  江西泽皱了皱眉。
  小老头又慌了,忙摆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二位听我解释……”他无奈垂下头重重叹了口气。
  “我这儿子,从小顽劣,因是独子,我同夫人也宠得过了些……未及冠时便留恋花街柳巷,整日吃喝嫖赌,斗鸡狎妓……”他两手交叠,一脸痛心疾首:“你说说,你说说……这是正经人该干的事吗!”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江西泽淡淡撇了一眼陈相与,陈相与轻咳了一声别过脸去,假意看向别处。
  当年的他也是这样,一袭红衣风华绝代,戏马南台一掷千金。


第19章 亡命
  犹记第一次带江西泽逛青楼的时候,后者才六岁。陈相与把他往门口迎客那姑堆娘里一丢,招呼道:“伺候好我家小少爷,有赏。”
  然后自己上了二楼包房快活去了。
  江西泽还没反应过来,如琢如磨的他就被如狼似虎的花娘子包围。她们脸上都涂着厚重的脂粉,围在一起光是脂粉味就熏的他睁不开眼,呼吸不得。他左躲右闪都逃不过。满头珠翠映着烛光晃得他头晕眼花。这个过来摸他一把,那个过来捏他一下,别提多烦闷。
  后来有一个胆大的直接抱着他亲了一口。
  江西泽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下直接把他惹毛,伸出手撸了一把那花娘子头发。
  那人捂着头尖叫,怎么拍打他都不撒手,气急一把将他摔在地上。那一下摔的不轻,他握着扯下的头发昏沉了片刻。哇的哭了出来。像个小疯子一样,不顾礼仪教养,边哭边尖叫,逢人便抓,看到东西就摔,地上一片狼藉,花娘子们四处逃散,没及时离开的都被他抓了头发抓花了脸,众人惊恐的看着这个突然发疯的少爷。没有人敢上来制止。
  直到他一巴掌拍在陈相与的脸上。
  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终于惊动了在楼上快活的陈相与。
  被他一巴掌拍在脸上也没恼,陈相与笑眯眯的伸出手给他把脸上泪水擦干。
  “闹够了没有?”
  江西泽抿嘴止住哭声,脏兮兮的小脸因为愤怒而变的扭曲,他用稚嫩的声音恨道:“陈相与,你个王八蛋。”如果那时干将在手,陈相与绝对等不到雁回峰围剿就要躺尸。
  陈相与看着他气的通红的小脸,有点像熟透的桃子,忍不住捏了捏,江西泽扭头躲开。
  陈相与背对他在面前蹲下。
  “走吧,带你回去。”陈相与看不惯他的娇贵病,所以从不惯他。好不容易屈尊降贵背他一次,江西泽却不为所动,愤愤一扭头:“哼!”
  陈相与见他不理睬,假装为难:“你不走我可走了,我一走那些姐姐又过来了。”
  江西泽毕竟是个孩子,闻言愤怒的小脸突然空白了一瞬,然后麻利爬起来趴在了陈相与的背上,
  “哎?”陈相与看他抬起的袖子下露出一小片淤青,小心将他从一侧拉到面前,撸起袖子皱眉道:“你胳膊怎么了?”他的胳膊上有一大片不小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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