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你回来了。”苏思看到几日不见的沈茵,惊喜地向刚进入饲养区的沈茵跑去,一把抱住了沈茵,她柔软的秀发触到沈茵的脸和脖颈,让沈茵舒服得每一个毛孔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沈茵拉着苏思的手,五指交叉,笑着说道:“嗯,我回来了,这几天你独自一人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谢谢你给我留下了这么多画册和画画的东西,还给我的房子设置了这么好的环境和音乐,谢谢你。”苏思说道。
沈茵温柔地揉搓着苏思的手,说道:“你开心就好。”
“对了沈茵,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苏思就着沈茵到了自己在饲养区里的桌子前。
桌子上摆放着沈茵给苏思送来的画册,画笔,颜料和一大摞画纸。桌子中间是一副刚画完不久的人物肖像。
苏思将那种人物肖像双手轻轻捧着送给沈茵:“喜欢吗?”
沈茵看着画上微笑的自己,竟一时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苏思的画技很好,将沈茵画得栩栩如生。
沈茵抬头看向苏思,微微颤动的长睫毛下是一双泪濛濛的眼睛。
她紧紧扣着苏思的手,手指细密地动着,过了好久才说道:“喜欢,谢谢你苏思,我真的很喜欢。”
沈茵将画放回桌上,不带半分犹豫地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快速地亲了苏思一口,在助理走进办公室的刹那,松开苏思的手,红着脸低头走向了一边。
而另一边,孟添玮一进工作区就看到宁景辛已经穿好防护服准备进饲养园了。
“宁哥早啊。”孟添玮高兴地打招呼,“宁哥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宁景辛瞟了一眼饲养园里的弗海特,居然意外地和弗海特目光相遇。
宁景辛嘴角轻扬,转而看向孟添玮,说道:“特别好,有美人相伴。”
“啧啧啧,宁哥可以啊。”小年轻孟添玮一下子就八卦起来,“是怎样的美人,竟能入我们宁哥的法眼。”
宁景辛瞟了一眼弗海特,然后浅浅笑着说道:“肤白貌美,高挑性感,就是脾气大了点儿,不好哄。”
孟添玮倒吸一口气:“没想到,原来宁哥好这口。”
“那可不。”宁景辛眉毛一挑,“得了,别八卦了,开始工作啦。”
“诶。”孟添玮收起八卦的心,正色说道,“宁哥,我看仪器的参数,这个狗……弗海特已经算是亲近期圆满,可以进入驯化期了吧。”
“嗯,然后呢?”
“然后咱们下一步是不是应该进行行为矫正和思想教化了?”
“他有什么行为需要矫正的吗?我看都挺好的,这都拉琴陶冶身心了。思想教化嘛。你看他都主动学习咱们的语言了,我觉得他思想觉悟挺高的。”
“可是宁哥,生物园的章程规定说……”
“是章程说又不是我说。我的人嘛,我说怎么对待就对待,”宁景辛盯着孟添玮,满眼警告的意味,他的嘴角却是弯起一个狡黠而诱惑的弧度,“好不好?”
孟添玮心里有些不满。
一直以来宁景辛总是不按章程规定来行事,每次他这个助手好心提醒,总是得到这样独断专行的回答,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芥蒂就生长了。毕竟没有人,喜欢总是被这样那样的压迫拒绝。
但是孟添玮到底还只是个助手,除了嘀咕两句也只能遵命。
“好。宁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孟添玮勉勉强强地回答道。
宁景辛心满意足地拍拍孟添玮的肩,然后转身走入了饲养园里,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孟添玮偷偷给阮晓竹发了条信息:宁哥又那样了,真是受不了。
弗海特刚刚和宁景辛目光相触的那一刻,他先是一阵惊喜,接而一阵尴尬,再带一丝害羞。中秋假放了三天,宁景辛就来饲养园里陪了他三天。
本来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弗海特早已将宁景辛的相貌熟记于心,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见到宁景辛,弗海特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如人生初见般的好奇于羞涩。
弗海特确认,自己是真的对这个人类动了心。
但是弗海特不愿将将心动表露在外,因为仇恨的那根长刺,始终扎在他的心里。
于是,见到宁景辛时,他也只会一如既往用冷冰冰的语气对宁景辛说:“你又来了。”
“不想我来么?”宁景辛嬉皮笑脸地问这个脾气很大的美人,“我还以为经过几天的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咱们已经算是亲密无间了。”
弗海特一阵羞赧,却甩了一句:“这话我没说过。”
宁景辛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饲养园里的桌子上,两条大长腿垂下来,晃得弗海特心有点乱。
“你别晃了,碍眼。”弗海特移开目光,甩了一句,却又在话尾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成呗。”宁景辛听话地按捺住两条不听话的腿,继续问道,“你今天想做什么?还拉琴?”
“不然还能做什么,”弗海特哼了一声,“毕竟我只是一只苟活的畜生。”
宁景辛两手一摊:“好的呀,我的宝贝儿小畜生。”
弗海特:“……”
“我上次听你拉的那个曲子还蛮好听的,今天再拉一次?”宁景辛说道。
格鲁克琴的样子和地球人的小提琴很像,只是外形不像小提琴那般头轻脚重,而是更接近黄金比例,线条要更为流畅一些,音域和音色也比小提琴更广更丰富,不夸张的说,一把格鲁克琴能有三分之一个弦乐队的效果。
宁景辛第一次听到弗海特拉格鲁克琴时,就有一种惊为天乐之感,连一直叫弗海特“狗玩意儿”的孟添玮也不得不承认伊芙缇西亚生物搞出了个好东西。
“上次就是随便拉拉试一下音色而已,不是什么好曲子。”弗海特拿起放在桌上的格鲁克琴,不经意间碰到了宁景辛搁在桌上的手,顿时内心一阵兵荒马乱。他急急拿起琴弓,低头闪到里宁景辛有好几米的地方,说道:“今天我试试能不能拉一下成调的曲子。”
“好啊。”宁景辛颇有兴趣地看着弗海特,“可是你站那么远干什么?难道是害怕我的魅力会分散你拉琴的注意力?”
你还真猜对了。弗海特心中想着,却将琴架到肩上,转过头不让宁景辛看自己已经有些发蓝发热的脸,“我需要宽阔的拉琴空间,的身体过于奇特,扭曲了空间,会阻隔格鲁克琴音的和谐传播。”
宁景辛:“……”
得,这个小宝贝儿畜生的装bility还挺高。宁景辛无奈暗叹。
“宝贝儿,你们伊芙缇西亚人的乐器真是和你一样很有个性啊。”宁景辛委婉评价道。
弗海特瞥了宁景辛一眼,将琴弓搁在琴弦上,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缓缓拉了起来。
那琴弓与琴弦,在弗海特的拉弓下进行着最完美和谐的结合,它们相互缠|绵|摩|擦着,随着拉动的力度和速度的变化,像是两个相互吸引却在相互利用相互诱惑的人,在针锋相对间,因为身体的接触,心脏的贴近,呼吸的交|缠,体温的传递,而发出或欢快轻盈,或陶醉缥缈,或忘情高亢的乐声。在起伏跌宕,风云转换间,每一寸空间都翻搅着吸引、渴求、欢愉、沉沦、纠结、痛苦、极乐……
弗海特拉琴的样子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遮下一片阴影,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他那专注的神情依然对宁景辛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使得宁景辛无比渴望上前抓住这个让他日思夜想很久了的猎物的头,先在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尝尝他滚烫的鲜血,然后再亲上那张嘴唇,亲到他唇破流血。弗海特的手很白很美,蓝色的血管像图腾一样印出神秘而诱人的纹样。他修长的手指按着琴弦,一颤一抖间俱是暗暗的邀请。
宁景辛的心跳得很快,胸口如翻江倒海般发痛发闷,急切地想要抓住弗海特那只拉琴的手来安抚下自己身体的躁动,可是在饲养园里,在监控之下,他担心自己一时不慎,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所以他只能紧紧抓住桌沿,指尖抠出了浅浅一层血。
而弗海特,即使闭着眼,脑海中却还是宁景辛的模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危险。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发急促,那颗心几乎要火山爆发一样在下一秒就炸开。
饲养园里,两个动了心的灵魂,在乐声中压抑地释放着,欢愉地折磨着。
一曲琴了,两人都是脸热胸涨,热汗润身。
“拉得真好,”宁景辛艰难地笑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弗海特不吱声,只是转过身背对宁景辛,放下琴大口喘气。他觉得自己几乎是用尽了毕生力量来拉这首曲子。
“这曲子叫什么?”宁景辛问道。
“Ebeil Ehcslaf。”弗海特答道。
“Ebeil Ehcslaf。”宁景辛喃喃重复着,忽而一笑,“真是曲如其名。”
弗海特转过身来面对着宁景辛,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是一言不发。
这首曲子,他这辈子只拉给过宁景辛一个人听,而这一次,已经够让他筋疲力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Ebeil Ehcslaf是德语“Falsche Liebe”倒过来写,意思是“错爱”。有木有看出我们的沈茵姐姐和苏思妹妹是什么关系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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