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刺激从脊椎一直蹿到大脑,李负代猛地吸了口气,臀尖都抖了起来,一瞬间猛烈的刺激渐渐四处分散,变成了绵长充足的快感,他忍不住动腰,也不知道是想脱离钉着自己的温烈丘还是想让他更深入。
“抱好我。”温烈丘吻了吻怀里人的下巴,等李负代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便箍住他的屁股迫不及待地顶动起来。
暧昧的热潮浸在他们的呼吸间,每一寸相贴的肌肤都在升腾着欲望。
李负代分着两腿被温烈丘抱着,身后的穴口毫无防备地暴露,让肉柱深抽深送毫无阻力。这样的姿势,让每次冲击敏感点的力度都很重,快感层层堆叠并不断持续。他前身也硬挺的厉害,在两人怀抱的空隙间戳着温烈丘的小腹,没戳一会儿,又射了出来。
温烈丘抱着他不停挺腰,让李负代有了种无休止的错觉,“停、停吧,快射吧……”他伏在他耳边,小声喘息,“要是奶奶看见了,她会打死你,还是打死我?”
“当然是你。”温烈丘笑了一声,气息很重,“但我不会让她打你。”深深一顶后他又补充,“任何人都不行,谁都不能碰你。”
李负代心里一动,声音也软了,“别顶、别顶了。”他缓缓吐气,再次催促温烈丘,“快点儿射……”持续的激烈快感让他有了防线崩溃的预感,身体每处的轻颤都预示着他的极限。
温烈丘偷偷笑,胯下发力狠捣,研磨每处让李负代绞紧的点,他捣得又快又深,然后渐渐发现,李负代隐忍的呻吟中有了些沙哑,他抬头去看,意外发现那人脸上已经挂了泪,湿了眼角和睫毛,在白净的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李负代被他操哭,这个认知,让温烈丘有了一种胜过生理快感的心理满足,怔楞的瞬间,毫无防备地射了出来。
体内灌入精液,李负代小腹不自觉地吸憋了些,缓了缓松了口气,趴在温烈丘颈窝儿说话,“放我下来。”
侧头去亲了他一口,温烈丘扶着腰把他放到地上,见人伸手要摸衣服,又揽着腰把人往身上一抗,穿过玄关进了客厅。他把人扔在沙发上,抽了纸巾垫在屁股底下,掀开他的腿,帮他清理起来。
沙发边昏黄的的落地灯光映着温烈丘的发,看着他脸上的阴影李负代有些失神,只短暂片刻他就回过来,去拉温烈丘的手,“回房间弄吧……”奶奶虽然没有要下楼的趋势,但他俩都一丝不挂,真要被看见,也够尴尬的。温烈丘的手指在他的后穴轻轻挖着,高潮后弥留下的酥麻感犹在,他抬手抵在鼻底,掩住轻微的喘息。
“为什么?”温烈丘轻轻地笑,将白浊都挖出来后抬头看李负代,看了一会儿又笑了,很是得逞,“奶奶不在家。”
他们放学前,奶奶就给他发了消息,今晚有事儿要出门,让他们自己解决晚饭。
李负代骂了一句,双腿压上温烈丘的肩压低了他,挑着眉气笑,“可以啊你,温烈丘。”
温烈丘笑着向前探身看李负代,手压上他两边腿根儿,“我可不可以,你不知道?”
李负代笑出酒窝,抬手在温烈丘脸上轻拍了两下,他都未曾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温烈丘会笑了,带着温度和情绪。望着他的眼睛,李负代抬头亲了上去。
回吻着他,趁他不注意,再次硬起来的温烈丘就着湿软的穴口又挺了进去,唇上挨咬了也不少笑,他慢慢挺动着看李负代,“机不可失。”
体内温热酥麻的感觉因身上的人渐渐复苏,李负代抓着他的手握住,肩头、脖颈上未消的浅粉色情晕又缓缓加深,“现在可以叫了吗。”
温烈丘低低地笑,“让你小点儿声是怕你伤着嗓子。”
温熟的身体情动迅速,李负代喘息着回看温烈丘,“真贴心。”
这次的进入,不像刚刚的猛烈,似乎只为温存,温烈丘空着的那只手抚着李负代的腰,缓缓向后,便摸到了他后腰的疤痕,他眸中不自觉地黯了黯,像在提醒自己,“……谁都不能碰你。”他俯身吻李负代的鼻尖,“除了我,不许让别人碰你,知不知道。”
李负代笑,“你说的我都听呀。”
“不许笑。”温烈丘舔了舔下唇,眸色深沉,“你保证,不会让别人碰你。”
李负代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压下温烈丘的脑袋亲他的时候,轻轻嗯了一声。
在沙发上轻柔又温情地再次抒发完后,门铃响了。
宁见渊来了。
玄关打卡
第110章
宁见渊好歹算是客人,能做出让客人在门口等着这种事儿的,也就温烈丘了。
但是没办法,宁见渊来得极不是时候,一场绵长的折腾后,李负代窝在沙发里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唇色红得厉害,眼梢慵懒,他这个样子,温烈丘怎么样也不能让别人看见。
李负代想套个衣服就让宁见渊进来的,温烈丘还是不让,直到他拎着衣服上楼洗澡,温烈丘才让宁见渊进门,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扔给他,自己也上楼去洗澡,就这么把宁见渊自己撂在了楼下。
十几分钟后,简单冲洗的两人下了楼,下楼之前温烈丘转着把李负代打量了一遍,除了后颈不太明显的吻痕,其他痕迹都能遮掩在衣服下,确定看不出什么才允许他下楼。
一楼餐厅,宁见渊坐在餐桌边,沉默,却显得局促,像因为某种原因在紧张着,从来整齐的头发有几丝滑落在了耳边,领带也拽松了。
李负代在他对面坐下,只一眼,就发现了他情绪上的异常。
“吃什么。”温烈丘往厨房走,看了看餐桌这边,冷冷出声。
依旧看着宁见渊,李负代回了一句都行。
温烈丘进了厨房,餐桌区域又恢复了沉默和寂静。
面对面又坐了片刻,宁见渊动了动嘴,伸手扭开眼前的水,喝了一口后才开启今天的话题,“……不好意思,已经挺晚了,没想到你们、还没吃饭。”
李负代看着他,没说话。
“你最近怎么样。”宁见渊搓了搓手,没有半点往常温和从容的模样,低落且不安,心绪涣散,“……休息的好吗。”
李负代还是没说话。
宁见渊咳了两声,继续强撑着没话找话,“我看你最近状态还不错……”
“没关系,”李负代笑了笑,“说你想说的吧。”
又停顿了好一会儿,宁见渊从兜儿里摸出烟,然后示意李负代,“介意吗。”
李负代摇头。
宁见渊点了烟,“……或许你会觉得我可笑,只是这些天,发生了……一些、我……”他嗓音哑着,吐出一口烟雾后才第一次看了李负代,持烟的手抑制不住地颤粟,“我只是想问你,那天……你和我说,别再继续了,是什么意思。”
李负代轻轻舔过唇角,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字面意思。”
宁见渊毫无笑意地干笑一声,将领带又扯松了一些,掩饰自己情绪上的僵硬,“那你……为什么会那么说。”
李负代不说话。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宁见渊的面色更沧桑了一些,神色中揉合进的悲伤渐渐倾覆,“和你说过的那个人……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拿走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我、除了一直在我眼前的车,什么都没了,成了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李负代默然听着,以他对宁见渊的了解,如果只是这样,他不至于是现在这幅面貌。
宁见渊又说,“然后他死了。”
“怎么死的。”
对于他的镇定,宁见渊有微微的错愕,“被高空坠物击中,在医院挺了两天,没救回来。他死前,告诉我……”指间的烟从点燃到燃完只吸了一口,烟灰落了满手他都没有知觉,他一切拉长时间间隙的停顿和铺垫,只是不想让李负代觉得他疯了,“他在帮我挡劫……”
确实,在李负代看来,之前属于宁见渊的干枯变质的那杯酒,已经在渐渐丰盈。
宁见渊嗓音哑得厉害,“他生前,遇到过一个道士。”
李负代看出来,他想笑,却只让嘴角僵硬地抽搐了几下。
“我从没跟你提过他,所以……”宁见渊直直盯着李负代,眼中的神色执拗到空洞,“你为什么、会和我说那样的话……告诉我……”
“你也说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李负代一直很平静,“我经常随口胡诌。”
“不、不是……”宁见渊连连摇头说着不,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负代,眉宇间全是无助,“那你只要告诉我,如果我听了你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宁见渊掩住脸,深长又痛苦地叹息,肩膀垮着。良久沉默后忍不住自嘲,“我可能真的疯了。”
又点燃一根烟落完烟灰,宁见渊便走了。
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李负代觉的,宁见渊以后,应该不会再以他的心理医生的名义出现了。在玄关站了一会儿人他去了厨房,温烈丘还在忙乎,让他坐着去等。
李负代没动,只静静看着温烈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