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负代不喜欢被温烈丘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压上去也咬在了他的侧颈,力度很大,留下一个牙印。
算还给他了。
李负代知道,在温烈丘的思维里,自己的找家和他所设想的一切,不冲突。也是因为温烈丘,李负代觉得,或许留在这里上大学也未尝不可。
第80章
之后,对于不去英国了,温烈丘没半点儿解释。温妈妈一怒之下开着视频骂了他两个钟头,温烈丘一声不吭地都听下了,末了还破天荒地认了个错。这么一来,温妈妈也没了辙,一副随他去的样子。
对于突来的变化,温奶奶的反应就平常得多,不愧多活几十年,对着温烈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没了下文。
开学在即,他们定下明天回去。李负代的东西不多,几乎没花时间打包完了,转头,却找不着了刚刚还在身边儿的温烈丘。他探头朝窗外看了看,太阳快要下山天边昏黄一片,小球场上也没人。
忽然,被温烈丘忘在床角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震个不停,持续了很久。
李负代静静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等到手机安静下来后便揣着去楼下找人。一楼找了一圈儿未果,估计着不是在菜园帮奶奶就是在储藏室。
绕到楼后,无遮拦的菜园里没人,再看储藏室,果然门开着半扇。傍晚的光透过门缝落在地上,其他的角落依旧是昏暗的。温烈丘沉默着站在他的钢琴边儿上。
“你干吗呢。”李负代探进脑袋。
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来,温烈丘侧了侧身看他,“没什么,在考虑……”
“你手机响了。”先钻进门把手机塞给他,李负代目光也落在钢琴上,“想把它带回去?”
“嗯。”温烈丘低头扫了扫手里的手机,微微皱了眉后又继续,“不过太麻烦,不如重新买一架。”
李负代凑到钢琴前,一阵摸摸敲敲,“钢琴贵吗。”
“不知道,别人送的。”从小到大,温烈丘的吃喝用度几乎从不过手,他要什么有什么,也遇不上缺钱的时候,因为这样,他的金钱意识极低,也有性格原因在,压根不在意就是了。
“查一下。”李负代指了指盖子上的文字标志。
温烈丘显然嫌麻烦,看了看李负代还是依言上网搜了。
结果出来李负代凑上去看了一眼,数了数位数,感慨起来,“谁送的?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不记得了。”温烈丘一问三不知,真不是他敷衍,而是每年生日都这样,家里的长辈或父母的朋友,一大堆不知道主人的礼物送来,这架钢琴就是其中一件。
“这么贵的琴我得好好摸摸。”李负代啧啧出声,拉开上方的灯,绕着琴凳坐下,把面前的琴键挨着个儿戳了一遍,回头问温烈丘,“有没有什么简单的曲子,你教我。”
被李负代盯着,温烈丘假咳几声,拨了拨头发,莫名就紧张起来。
李负代心里憋笑,伸着胳膊把温烈丘拉过来,“简单的就行。”
温烈丘坐下,指尖在琴键上轻抚着思考,“不然就、小星星?”左手压上琴键,“……先弹两个和弦试试。”他边说边演示,弹完一个和弦就用眼神确认李负代有没有记住,两个和弦结束,右手配合着旋律又弹了一遍后,他迟疑着声音问李负代,“……复杂吗。”
李负代专注地盯着琴键,“还行,然后呢。”
温烈丘勾着嘴角,算得上温柔,“别然后了,先试试。”
李负代哦了一声,在温烈丘的注视下轻轻松松重复了出来。
“……继续?”温烈丘抬眉,有点儿惊喜。
李负代点点头。
灯光下,温烈丘演示几个和弦李负代就跟着重复。李负代学东西极快,前半段儿学完都没用多少时间。温烈丘完整地弹了两遍之后,他便开始试着自己弹。
连贯的琴音响起,一首旋律变化不大的曲子被李负代弹得俏皮又轻快。
看着李负代专注的侧脸,温烈丘一阵失神。这人微微抿着嘴,弧度漂亮的脖颈看着比洁白的琴键还细腻,他纤细修长的手在黑白琴键间轻跳,干净清冷的气质和钢琴灵动纯净的声音相得益彰。半首曲子弹完,没有一处错的。
“这琴在咱俩手底下真是可惜了。”手在琴键上停了片刻李负代才收回手,侧头看着温烈丘笑眯了眼睛,“不然就搬回去吧?放这儿也太暴殄天物了。”
“你、想不想……系统的学一下。”温烈丘看着李负代少有的和煦神色,忍不住说着,“喜欢吗。”
“喜欢?”李负代歪头,“你指什么……曲子还是钢琴?”
钢琴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温烈丘便又看见李负代勾着一边儿嘴角轻轻张合了双唇。
李负代勾着笑,“还是你?”
看着他的笑,温烈丘眸色一沉,“……过来。”
一条腿跨过凳子,李负代手撑在腿间,听话地倾身凑近温烈丘,还是那个兜着什么坏水儿的笑。
“……我呢。”压低的嗓音变得沙哑,温烈丘侧歪着头,目光落在和他的嘴就隔着几厘米距离的李负代的唇上。
李负代开口就是挑逗,“喜欢呀,比什么都喜……唔。”
李负代勾着嘴角话没说完,就被温烈丘堵了回去。温烈丘吻上李负代,不管这人要说什么,都不能分散他想吻他的冲动。一手抚在温烈丘的脸侧,即使被温烈丘吻着,李负代嘴角的笑也一直都在。
觉得他的笑有不专心的嫌疑,温烈丘不轻不重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接着便顺势在他腰间抚摸起来。
木屋里的空气微微潮湿,窗外的夕阳和此时的他们无关。密闭杂乱的空间中,浅吻逐渐加深,交互的鼻息也煽动着。
第81章 “我你也弄脏了,你倒是先管裤子…
亲吻时发出的粘腻声响钻进耳朵,和触感一同缠绕刺激着两个少年,接收到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使双方的身体都叫嚣着只想紧贴对方。互相的喘息和抚摸,让唇齿间的依恋索取变成隔靴搔痒,像有河岸阻隔而吃不着鱼的猫,抓心挠胆般的需要宣泄口。
李负代被亲得浑身酥麻,换气的间隙都只能靠在温烈丘颈间轻喘,暧昧的水痕布满嘴角。
看着李负代迷离又慵懒的模样,温烈丘气息更不稳,抬手翻下琴盖儿,起身就抱着人压在了钢琴上。俯身继续吻李负代之前,拉上了他们头顶的灯。
木屋的光线瞬时暗下来,朦胧中他们只能看清彼此。
“什么时候想开灯了,告诉我。”一个轻柔的吻后,温烈丘贴在李负代耳边低声说着。他知道身后那处疤于李负代来说有多难堪,他不想李负代再因此难受。但同时他也想让他明白,这样一个痕迹,不会在他这儿改变任何东西。
坐在钢琴上,李负代就只是看着温烈丘,因他的神色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怎么……”看出李负代有微微的错愕,温烈丘将腰间的双腿分得更开,下身贴上他似笑非笑地挑眉,“不是说不用问你吗,愣什么神儿,想跑也晚了。”
李负代像会吸人一样的眼睛一刻不转地望着温烈丘,慢慢弯起嘴角,手指也一根一根往他的裤腰里钻,“就是不用问。”
冰凉细腻的手指故意放缓了下滑的速度,避重就轻地在小腹划了两圈儿,才慢慢悠悠抚上了温烈丘早就胀硬的性器,然后轻缓地兜转抚弄,不为舒缓,就为撩拨。
看着他悠哉挑逗的模样,本就燥热的身体更加躁动,但温烈丘面上不显急躁,只神色深沉地盯着李负代,任他不急不缓地揉搓自己,任他们所处的狭小空间,情欲渐糜。
李负代看着气定神闲,实际上却被温烈丘盯得口干舌燥。他身上也燥得难受,就算温烈丘不催他也磨叽不了多久。又在温烈丘裤子里揉了一会儿他便先耐不住了,舔了舔唇探头邀吻,没亲两下,就被人按着扒了裤子。下身刚暴露在空气中,就被温热的手掌覆上。李负代被压在钢琴上,觉出除了抚摸他的手,还有其它东西在股间磨蹭顶弄,蠢蠢欲动,像是随时要进发。
钢琴坚硬冰凉的质地和温烈丘温热身体的反差,让李负代下意识地选择了趋向,但他又有点儿怕这人趁劲儿直接进来,听着像玩笑的口吻也带上了颤粟的尾音,“……我割腕都没死成,你不想、看着我被你捅死吧?”
李负代苍白皮肤和漆黑琴面的视觉冲击持续刺激着温烈丘,经过刚才一番撩拨,他身下早就胀得厉害,憋得青筋凸显,额上全是细汗。李负代虽然嘴上流氓,身体却青涩的很。温烈丘经验再有限,也知道那样会伤到他,只得咬着牙慢慢来。探着摸上细嫩穴口,刚想往里入,就被打断。
“……你又用哪根儿手指啊!”温烈丘的拇指还压在入口,李负代不自制地缩了肩,挣着坐起来一些,伸手去抓温烈丘的手,拎出中指示意他。
看着李负代眼中似恼似怨的闪躲神色,温烈丘突然冒出笑来,“有什么区别?”他把身下人两条腿卡在腰侧,想了想贴近他商讨,说是商讨,根本就是恶趣味突发,“我有伤在身,不然就,你代劳吧。”他垂头亲了亲李负代的嘴角,低沉的声音极具诱导性,“也算示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