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了。”李负代站着,温烈丘圈着大腿抱着他,手顺着内侧朝上摸,结果手还没探进裤子里,放映厅里就亮了灯,不知不觉间,电影演完了。
光亮突至,李负代手疾眼快地趁工作人员进来清场前帮温烈丘拉好裤子,然后拉着人出了放映厅。
出了电影院,不难发现,本搁在门口的篮子没了。两人心照不宣地叹气,继续往街头走。时间已经是下午,比之刚才,街道上热闹了些,多是走街串巷出来买菜。
走着走着,李负代突然扯停温烈丘,盯着不远处发起愣,“你觉得那个……”说着他悄悄指了个方向,“是不是你之前丢的自行车。”
温烈丘的自行车,和这个乡镇有着不能忽视的差异感,显然,去年那个私自占有它的人有在仔细对待它,打理得挺干净,还加了个特别实在的后座。
戏剧化的重逢让人哭笑不得,看着停在路边没有上锁的自行车,李负代乐,“跟大叔说别来接我们了,我带你回去。”
跨上失而复得的车,骑入布满芦苇的小路,温度褪去燥热,暖黄的阳光下,风兜着两人衣摆跟着他们的影子,一切都是安然的。
温烈丘侧坐在后座,李负代骑得很稳,即使掉不下去也要一手揽着他的腰。因为回程速度放慢,面对芦苇丛,便看见了芦苇丛中的那处塌陷,是去年夏天李负代打过滚的地方,没人干预,痕迹完整。
一路骑回小白楼,经过门前,两人却没停下,顺着小路,缓缓往海边骑去。到了海边,扔下车,踏上沙滩,只属于他们的海上,太阳快要掉下海平线。
两人坐在沙滩上,看了片刻日落,温烈丘伸手去揽李负代,等人顺着力道跨跪到他身上,才抬头望向李负代,“继续了,还硬着吗。”
李负代笑眼转都不转地看他,“你再亲亲我,我就又硬了。”他垂头亲上温烈丘鼻梁,又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只想要更多的触碰。
温烈丘迫不及待仰头吻上李负代的唇,另一手拉开裤链往里摸,有节奏地抚摸挑逗。
临近夏夜的海边,少年们沉迷在亲昵厮磨和对方的眸中,言语无法表述的爱意全数转变成了欲望,混着夏日的热气,烘染出浓烈的情动。
李负代很快就硬了,垂头回吻的同时又忍不住挺腰磨蹭温烈丘,温烈丘的揉弄还算轻缓,快感却异常得激烈。李负代觉出自己快要失控,在失守前握上温烈丘的手停住了他的动作。他压抑着喘息,垂头抵在温烈丘脖颈,呵气轻喃,“……要不要进来。”
他轻缓的几个字好似一张古旧魔法编织的网,温烈丘生怕自己听错了,嗓音都哑了,“想要吗。”
“……嗯。”
“要我吗。”
抓在温烈丘后襟的手慢慢收紧,李负代低低地笑,“废话。”
“你也在说废话。”温烈丘吻着他的脖颈,手贴上他的屁股便不挪开。
“先说好……你不许动。”暂时从磨蹭中抽离,李负代起身,居高临下,在温烈丘深烈的注视下褪掉裤子,又慢慢扯掉内裤。光裸着下身跨跪回温烈丘身上,他自己朝身后探去,指尖摸上紧闭的后穴,两指撑开臀缝,中指慢慢往里压。
看他这样温烈丘哪忍得住,但刚摸上屁股想帮他,又再次被李负代截住。
“……我自己来。”李负代憋着一口气,因要说话不自觉喘了出来,“你不许动。”他一手扶上温烈丘的肩撑着,手指在身后蠕动探索,上身便止不住向前挺,两根手指探入,人也全贴进温烈丘怀里。
就这么干看着,温烈丘身下早已胀得发疼。李负代胸口一直贴着他磨蹭,他先是亲吻,然后撩起人衣摆,卷到最高露出胸来,探头就咬上已经挺立的乳头。他舔咬着桃色的小颗粒,目光却紧盯着李负代。身上的人不自觉吞咽,身子也抖了起来,毅然是深处情动。
李负代忍了不知多少时日,此时放纵,极快得坦露了他本质的念想,他开辟好了自己,只等温烈丘收复占领。抽出手指,他立马去解温烈丘的裤子,硬挺的性器跳出,被他握住撸动两下便往身后压。他沉腰垂头,感觉到硕大的龟头抵进穴口,不自觉就屏住气息。
不让动温烈丘很是憋屈,只能吻他的锁骨,吻他绷紧的颈。下身被吞得越深,李负代在他肩上的施力便更重一些,咬紧的软肉被他顶开,不等停顿,又不满似得挤回来抗议,折腾出他一身汗。
李负代一直控制着力道,直到把人全吃下去,才松了那口提着的气。被填满,酥痒的感觉让他止不住腿软,适应后,他撑着温烈丘的肩缓慢起落,情欲的吐息丝毫也隐忍不住。他抵着温烈丘的额头,那人眼中清晰的占有欲激发着他,去尽情主导这场欢爱。
被他主动吞吐,快感不同于平时的攻略,温烈丘手扣在李负代屁股上,帮渐渐失力的人动作。他极想扑倒他,却怕他会生气,又是几个月不给碰。虽然如此,看李负代这样在自己身上抒发,也有种别样的快感。他胸前肩头,全是不经意留下的吻痕,尤其胸前一对乳头,被折腾得不成样子,隐隐都要冒血了似得。时隔这么久,操到想操的人,总归满足。
臀瓣抬起落下间,粘腻的交合声同海浪一同散进风里。甜腻的热息中,两人由日落做到天黑,谁都未曾注意。
名字不改了,汪汪汪!
第180章 认定和明确。
在小白楼的夏日,生活就是最纯粹的生活,安逸悠闲,不用忙着做什么,吹风看海听虫叫,就此蒸发人世也自然而然。
处暑过后,李负代开学的日子也靠近。近段时间,温烈丘都会比李负代先醒一会儿,默默看着他,等他醒过来,要一个吻。
李负代回到他身边,算来已经七个月,他们一同度过了这七个月,平静也完美,甚至不真实,像人生重启,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前进。但即使这样,在温烈丘这儿,失而复得的感觉犹在,而且很清晰,他险些失去李负代,这份恐惧,应该会成为一个永远标刻提醒他的印记。
在温烈丘近二十年的人生中,他从未觉得有什么是应该去做的,又或者做什么是对的,唯有爱李负代,让他真切认定这是对的事情。
李负代醒后温烈丘讨了吻,两人挤在一起洗漱完,下楼吃早餐。
客厅里,温奶奶正擦拭一台柜式留声机,等放上唱片出了声儿,才顾上吃早餐。
唱片的音质不算好,整盘只录了一首歌,而且有损伤,末尾十几秒时会有一个摩擦声,但轻柔的女声低低吟唱,伴着时间的杂音,又很舒缓。
之后的一整天,奶奶都放着这张黑胶唱片。
关于这个留声机,李负代之前见过,收在储藏室,就在钢琴旁边,不知为什么在今天搬出来。后来问过温烈丘,才知道,今天是奶奶和爷爷的结婚纪念日,爷爷去世后,奶奶就这样纪念。
晚上出门散步前,温奶奶特意换了条长裙子,灰蓝丝绸的料子,领口绣简单纹样,格外漂亮。
散步回来,李负代和温烈丘回了楼上玩游戏。说不清什么原因,两人思绪都不集中,借着吃夜宵下楼,楼梯快下完也没听到持续一天的音乐声,下了楼,才发现奶奶坐在廊外喝茶,唱头停在唱盘上。
月光下,老人独自坐着,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她似乎在想什么,又可能在看月下的花草,但不管哪种,都显得落寞孤单。
温烈丘微叹一口气,刚想出去,却被李负代拉住。
李负代同样看着廊外,摇头,“别过去。”
温烈丘只是想和奶奶聊聊,不知道李负代为什么拉住他,但他们还没下步动作,廊外老人先转头向了屋内。
看见他们,像是突然起了兴致,温奶奶起身散开裙摆,隔着纱门冲温烈丘招手,笑着要他和自己跳支舞。
李负代从不知道温烈丘会跳舞,复位了唱头后,他靠在门边,柔和月光下,看着奶奶和温烈丘,随着那首老歌,轻缓晃动。奶奶跳舞时很放松,裙摆随着步伐飘逸,慢慢没了那份落寞,眉目柔和。而他的少年,挺拔又悠闲,揽着奶奶微微笑着,像极了一个从不会动气的绅士,祖传的淡漠在此时看来也只剩迷人。
十几分钟后,随着一个摩擦音,留声机再次停下,温奶奶似乎因一支舞开心了起来,摸了摸温烈丘的头进屋,又摸过李负代的脸后便回了房间休息。
温烈丘跟着进来,顺便挡了李负代向外的视线,“你看什么呢。”
李负代垂头又看了一眼留声机,什么都没说。
回了二楼温烈丘先去洗澡,回来时屋里是黑的。李负代没开灯,面朝外盘腿坐在窗台上,微微驼着背,不知在想什么。
窗外是夜下的芦苇丛,画一般的夜景里,李负代仿佛也成了画中的人。一个瞬间,温烈丘突然怕发出声音惊扰画面,面前的人也会不见。他顾不得擦干头发,先沉默着走到窗边,从背后抱住了李负代。
“怎么了吗。”他柔声问,刚才在楼下,他就察觉李负代有些走神儿。
覆上温烈丘抱着自己的手,李负代顿了片刻,开口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你知道吗,想要陪伴,并不是靠意识决定的,有很多原因,都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