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完结+番外 (春酒醉疏翁)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春酒醉疏翁
- 入库:04.10
埃文放下手柄,冷淡的撇了旁边一眼,深沉道:“少将,你太笨了。”
阿瑟兰:“……”想摔手柄,但摔坏了要赔。
离开游戏区,路过一个枕头装饰的地方。
埃文停下来,询问阿瑟兰那是什么。
招牌上只有一个简洁的图案,但是有不少虫族进出,阿瑟兰挑眉,带他走进了一家叫做[瞌睡]的胶囊影院。
这里是步行街中心,离酒吧和饭店很近,提供短暂的休憩。
经营是自助形式,面向情侣开放。
胶囊影院提供一个集装箱大小的空间,里面都是软装,情侣可以一边依偎着看电影,一边……打瞌。
阿瑟兰选好了片子,拉着雄虫进了胶囊空间。
拉灯之后,屏幕上放的是《虫儿船一号》,埃文抱着膝盖,看得很认真。
阿瑟兰也换了一个心情,重新去看这一步电影。
两个虫族默默不说话,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阿瑟兰并不是不想做什么,他还没有那么纯情,
但是如果一定要分开,那么繁衍只是在增加彼此的负担。
说不定原本可以忘掉,继续好好生活,却因为这种牺牲意义浓厚的诀别变得沉重而难以忘怀,阿瑟兰认为,性欲只是情感的体现,但不是表现的唯一。
他安静的看着屏幕,目光深邃。
电影结束,最后一个演职人员的名字飘过。
埃文缩进被子里,阿瑟兰坐在旁边,大力的揉被子:“你不是都看过一遍了。”
埃文从被子里拱出来,鼻头有点红,但还是保持着刚强冷漠人设。
他抱着胳膊,满头乱发:“抱歉,我知道现在有些情绪化,但我需要点时间缓和一下。”
阿瑟兰指了指棉被:“缓和的方式就是缩在被子里吗?”
埃文说:“耀祭司大人告诉我,这是成年虫的排解方式,而我很早就开始做了。”
阿瑟兰压了压嘴角,附和:“好吧,我也是这样,只不过我的被子比你的要更宽更大一些,起来,我们去今晚的最后一个地方。”
埃文迟疑了一下,跟着站起身。
绕过集装箱,背后是一座露天的酒吧,四周是藤蔓和树木,此时酒吧里都是虫族。
在树木中心位置稍微稀疏一些,那里搭建了舞台,乐手们正在测试乐器。
阿瑟兰和埃文站在阴影里,正好能够看到舞台,音乐声响起来,震耳欲聋。
埃文被声浪震得退后了一些,等到乐声平息了一些,他凑近阿瑟兰:“ 少将。”
阿瑟兰抱着胳膊,垂眸:“怎么了?”
埃文停顿片刻:“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阿瑟兰沉默了好一会,他放下手臂,嘴唇贴在埃文耳边,话语微凉:“听死亡金属,谈恋爱,接吻,很多事,你把它们写了下来,做成计划表,卡洛斯说,你想和我做这些,不是吗?”
埃文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阿瑟兰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淹没在骤然爆发的声浪中,埃文什么也没听到。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埃文重新回到了那座白色大楼,换上长袍。
雌虫靠着悬浮车抽烟,卷烟细细长长,夹在指尖。
埃文看着阿瑟兰,他知道世界上应当有很多可以两全的方法,不必要人们在其中艰难取舍。
而身为冕下,他其实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
现在是复苏纪元,不再是混乱时期。
地宫的掌握一定的权柄,冕下也会有更多,更丰富的选择。
但这一切都是埃文的个人意愿。
他把阿瑟兰的名字写在隐蔽的角落,把少将排在要做的事后面。
埃文说:“少将,这是我过的第二个夏天了,夏天真的很好。”
阿瑟兰眉头松开了一些,他想到了麦奈花蜂蜜,夏天最出名的就是这个,还有夏日盛典,烛花塔。
他插着口袋,微笑:“是啊,夏天很好,埃文。”
埃文很肯定自己的心脏像高处坠下的皮球,重重的落下,又轻轻的抬起。
阿瑟兰向他挥了挥手,嘴角扯出一点微笑:“快回去吧,我猜有很多人正在找你。”
埃文愣了下。
过了好一会,他点头:“好。”
阿瑟兰站在原地,等到他的背影消失,他打开终端,照片里存着一张照片,雄虫站在小鳄鱼身边,目光专注的看着镜头,
阿瑟兰扯扯嘴角,笑了笑,慢慢的笑容渐淡,他捻灭了手里的烟。
作者有话要说: 璃石说不更新就打爆我的狗头。
em,说的我好像没有日更似的,噘嘴jpg
第57章
一路平淡的走回房间, 竟然没碰到苦修士。
只有站岗的士兵和一些来往的工作人员, 见到埃文的时候都能保持礼貌。
看得出他们很想和埃文说话,但是碍于规定的原因,只能止步三米外。
走上两道楼梯, 就到了临时下榻的地方,埃文贴着墙壁, 站在楼道口, 向里探了探。
没有苦修士, 也没有工作人员。
可能是因为回来的很早,外面的天都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埃文忍不住深沉的,小声的叹气。
本来可以多呆一会儿。
他走到房间门口, 推开门,踏进门的脚忽然顿住。
房间里,九名灰袍苦修士, 一个祭司。
所有的地宫出行人员一个不差, 纷纷在沙发上, 凳子上就坐,从推开门开始,他们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埃文身上。
埃文脸色冰冷, 手指却忍不住悄悄紧握。
耀祭司在屋子里没有戴头发, 淡金色的发丝垂落背后,披散两肩,同样眸色的眼睛沉默的凝视着埃文, 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埃文面无表情,却慢慢的低下头,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耀祭司站起身,拢了拢袍袖。
昨天晚上结束宴会后,所有苦修士聚集在冕下的房间,本意是为了交换消息,但是最重要的虫族却不在。
这是多么玩忽职守的行为,但是在他们出去寻找冕下之前,一个名叫萨尔的军官带着显示设备来到这里,安慰他们不要太过担心冕下的安全。
苦修士们不熟悉高科技产品,他们坐在一起,围观影像里的花圃。
似乎是从某个偏僻的角落拍摄,只能看到两个虫族的头顶。
冕下和那个银头发的雌虫挨得很近,这不符合常理,而且不久后他们在小路上,一起离开。
叫做萨尔的军官抓着后脑勺,恭谨拘束的解释:“请您不用担心,那是噩梦鸟之森驻地的指挥官,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冕下的事。”
耀大人和噩梦鸟驻地联系比较频繁,毕竟所有的物资都是通过这里运往孤岛。
他沉默片刻,没有声张,而是选择了等待。
结果一等,就是漫长的九个小时。
冕下在清晨的时候才偷偷溜回来,正好撞到等待多时的耀祭司大人。
“你们先出去休息,槐里留下。”
“耀大人,冕下尚且年轻。”
苦修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劝解道:“您也不要太生气。”
耀抬了抬眉毛,瞪了他们一眼,苦修士们没办法,只好遵循指示离开房间,顺便带上门。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埃文走到耀面前,背着手低着头,一副主动认罚但死活不改的样子。
耀更生气了,上次偷跑他气到掉头发,但找到之后过了生气的劲儿,心里只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根本没有想过要揍他。
但现在还在气头上。
耀祭司抽出怀里的长剑,剑锋两侧开刃,犹如一把危险的戒尺。
“伸出手。”
埃文看了眼槐里,努力绷着脸:“祭司大人……”
最后还是乖乖伸出手。
耀把剑身平放到埃文手心,抬起,落下,啪的一声脆响,他面沉如水:“知道为什么打你。”
埃文沉默片刻,掌心发红,点头:“知道,私自离开,置己身安全于不顾。”
其实不怎么痛。
耀祭司摇头,剑身再次落下时被一只手拖住。
槐里挨着埃文,单膝跪地,右手托住剑锋,他眉眼温和,语气平顺:“祭司大人,冕下已经回来了。”
耀没有动第二下,他克制自己不去看埃文手心,打第一下就后悔了,但是声音仍然十分严厉。
“放开。”
非常顺理成章的下台,耀悄悄给了槐里递了眼神。
槐里虽然没有接收到,但仍然十分配合的没有松手。
耀祭司一颗蛋开始带大西塞尔,于他而言,西塞尔更像是他的幼崽,他总是希望西塞尔尽责之余,能够活的更好一些。
但这里面,显然不包括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
耀对低着头,保持缄默的雄虫说:“从你十岁之后,我再也没有训诫过你,因为你比我更清楚,什么才是心里的第一顺位,一次越界,我可以原谅你不成熟,好奇心重,第二次越界,是你已然开始动摇。”
埃文倏然抬头,眸色深寒:“我没有。”
耀冷冷道:“没有吗?你一次次偏离原点。”
埃文面无表情:“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保证我不会越界,也不会任何僭越之举。”
耀蹙眉:“我说过,你喜欢可以把他带回来,即使是指挥官,也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