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是不识好歹了,这单子要是搞定,你知道抽成有多少吗?别人想要可都没有。”冬儿姐笑着安慰。
“那你想过搞砸了的后果吗,会死得很惨!”任南喻笑不出来,他已经想到搞砸了后被那姓湛的叫去办公室骂的场景。
想到那一幕,任南喻摆出一副苦哈哈的表情,尾巴都垂了下去,像是主人抛弃了的大型犬。
“哈哈哈……”安慰不成,冬儿姐只能投以同情的眼神,顺便附赠一把瓜子。
冬儿姐很喜欢嗑瓜子,据说这样瘦脸。
任南喻把文件夹扔到一旁,趴到了桌上,有些脱力。
他侧头趴着,一抬眸,就透过桌子旁边的半透明玻璃,看到了在隔壁办公室里的人。
里面的人正在看他,两人视线突然对上,对方吓了一跳,随即强装镇定低下头去继续忙碌。
任南喻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有些惊讶,再看去时,玻璃对面的人已经在认真的阅读手上的资料。
里面的人不再看他,任南喻胆子倒是大了几分,他隔着玻璃继续打量。
平时倒没看出来那家伙那西服下面居然是那样一副场景,修长笔直的腿,紧实的皮肤,若隐若现的肌肉……
特别是他身上那腹肌,让在家宅了几年的任南喻都有点嫉妒。
任南喻视线往上,看向了他的脖子,他脖子上有一片巴掌大的皮肤有些泛红。
任南喻记得那个位置是昨天夜里他给猫洗澡时,猫脖子的位置。那里原本粘了一块什么东西,他搓了好久才洗掉。
看着那块红,再想着早上看见的那一幕,任南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作了替换,他的手揉搓在玻璃后面那男人的脖子上,直到那里发烫发红……
任南喻一个激灵,触电般坐了起来,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住我家猫猫撸一把,小可爱你啥时候变成人啊?>.<我都等急了。
第3章 混蛋!
任南喻摇头,不让自己再继续乱想,视线却忍不住又朝着玻璃墙壁看去。
玻璃后面是书架,书架有缝隙,任南喻能从缝隙看到对面的情况。
玻璃后的人依旧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着资料,那眉头轻蹙薄唇轻抿的模样,一如既往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神经紧绷。
任南喻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的文件夹上,里面都是与那单子相关的资料。
看着那些资料,任南喻头正越发的痛,电梯口那边就传来了动静,一个大概二十五六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剃着一头寸板头,穿着衬衫西装裤,给人的感觉和领带西装这一类一点不搭,有些吊儿郎当。
那男人任南喻之前没见过,不过这一层都是他们公司的,对方应该也是公司的人。
见对方进门,任南喻正准备询问冬儿姐他是谁,那人就在门口的位置被叫住。
叫住他的人是在隔壁办公室那姓湛的,他脸若冰霜,说了两句之后,就把那男人叫到了办公室里。
“冬儿姐,那是谁?”任南喻凑过去问,全公司上上下下就没有冬儿姐不知道的事。
“季留。”冬儿姐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
“季留?”任南喻反应过来。
他刚来的时候冬儿姐曾经跟他说过,他们小组还有一个人,据说有些来头,不过前段时间请假回家了。
“他这是怎么了?”任南喻忍不住朝隔壁看去。
玻璃墙后的办公室里,季留已经被训了起来,训人的自然是那姓湛的。
姓湛的好像很生气,一张英俊的脸上微带薄怒,手中的资料都砸在了桌上。
姓湛的经常训人,但少有这么生气的,毕竟大多数时候被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盯着就已经够让人难受,更别提把他气得这样扔东西骂人。
隔着玻璃,任南喻都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种迫人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
他正打量,视线就和姓湛的对上。
那冰冷的带着怒火的视线让任南喻瞬间头皮发麻,两人都愣了愣后,任南喻吓得连忙转开头。
任南喻假模假样地看起了资料,好一会儿后才敢回头去看,见对方忙着训人,他松了口气。
“要说这季留啊,该怎么说呢?”冬儿姐一脸的纠结。
“从头说。”任南喻一听冬儿姐这‘该怎么说呢’几个字,就知道来事儿了。
他一把扔掉手里头的文件夹,体内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火不断摇摆着火舌。
“该说他是中二病晚期呢,还是说就一神经病呢?”冬儿姐脸上浮出奇怪的神情来,真要用个词来形容,那就叫作便秘。
“怎么?”任南喻配合地凑了上去,一双眸中都是好奇的小星星。
任南喻没来这边上班的时候平时就是T恤牛仔裤的,脑袋上的那几根毛还乱七八糟的。
不过真要换上衬衫西装,再捯饬捯饬,倒也人模人样,有点阳光小帅哥的样子,搞不好还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的那种。
顶着这样一张脸,再作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冬儿姐都恨不得伸手过去揉揉他的头发。
“这个季留是咱们公司老板的儿子,还是独子。”冬儿姐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看了过来。
任南喻点头,冬儿姐这几句话虽短,但信息量却大。
老板的儿子,还是个独子,这不光富二代在他们公司还属官二代,说白了那就是来当爹的,不是来上班的。
这么一想,任南喻又不由的特佩服朝着玻璃后看去,这也就是这姓湛的才敢有这胆量把人骂成这样。
要换家公司换个人,肯定得把季留当小祖宗似的供起来!别说是骂,估计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冬儿姐见任南喻一副懂了的表情,她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任南喻见状,立刻配合地又问道:“然后呢?”如果只是这样,应该还不至于让冬儿姐那副表情。
“他来的那天,据说是为了给湛总一点颜色看看,所以特意雇了一百多个人护送着来的。就那种穿黑风衣戴墨镜的,从咱们公司楼下大门一路排到咱们这层大门。”冬儿姐朝着一旁的走廊看去。
任南喻也跟着看了过去,想象着那架势,他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冬儿姐咂了咂嘴,发出啧啧的声音,“那架势,就跟看见了群神经病似的!”
任南喻想了想那场景,也忍不住一哆嗦,这都多少岁了还这么中二,怕是没得治了吧?
“当时动静闹得挺大,隔壁楼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后来也不知谁通风报信给他老子知道了,被他老子拿着扫把从咱们这层一直撵到楼下,跑了两个来回。”冬儿姐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是我我也揍他。”任南喻道。
“据说刷的还是他老子的卡。”
“那得往死里揍!”
就他们两个说话这会儿,隔壁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姓湛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原本还颇有点不服气的季留脸已经都青了。
见到这一幕,冬儿姐压低了声音又说道:“其实这事要说起来,还真怪不了湛总。”
任南喻看了过去,有些意外冬儿姐会帮姓湛的说话。
“季留从小就被他爹给宠坏了,要啥有啥,想上天他爹都能给他搭梯子,他大学毕业之后他爹本来想让他去总公司那边接班,可他根本就不当回事。”
“所以他爹就给扔咱们这来了,想让他跟着湛总学学。可他不服气,跟湛总杠上了,没少惹麻烦。”
“跟湛总学?”任南喻眉头夸张地挑起。
“你可别小看湛总。”冬儿姐突然语重心长,“别看他年纪跟你差不多,他也是在咱们公司从业务员做起的,不过人家有本事有能耐,所以五年不到就已经是总经理了。”
任南喻很意外,他还以为那姓湛的肯定是走了后门,不然哪来的这么年轻的总经理?
“咱们公司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吧?”冬儿姐八卦劲儿上来。
任南喻点头,“大概知道。”
他们公司在南城也算是个颇有名气的大公司了,至少在同行之中算是冒尖的。
他们公司老板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做的就是广告销售,就是他们这公司。
辛辛苦苦了几年,赚了些钱,后来他用这钱做投资,运气不错加上那时候正好市场不错,所以生意就越做越好。
到现在为止,他名下都已经有三四十家公司。
有了钱,这广告公司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不过他是个念旧的人,加上这毕竟是他起步的地方,所以这公司就一直都开着。
公司里的人平时跑跑业务接接单子,偶尔再帮着自己家其它公司做做事,一年下来营业额还算不错。
“咱们公司本来不是这样的,我刚入职那会也就是个将将能发得了工资的小公司,偶尔可能还要总公司那边资助点的那种。”
任南喻没说话,只是听着。
“后来是湛总进来了才慢慢起来的,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普通组员,就在咱们组。”冬儿姐回忆当初的事情。
“他是一挺拼的人,入职之后就到处跑单子,虽不至于说整个公司的业绩都是被他拉起来的,但当时他确实争取到了好几笔大单子,让公司有了起色。上头的人看他能干,也让他当了小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