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根呀!
灵根不管是何品级,都属于凡物,而仙根,是仙物。
二者之间天地之距,不可相并而语。
江津心中暗想,决计不能让寒烨选岔了,若是选了别的功法,往后如何发展,根本无法预料,更无法操控。
他只想安安稳稳傍上一个注定成为仙霸的大佬。
于是江津劝道:“大哥无需考虑小弟,大哥若能登列仙位,便是我的福分了,大哥只需选择最合适自己的功法便可……小弟瞧着,这《盾仙诀》于大哥而言,最合适不过了。”
“不可,君子所言,应予兑现。”寒烨驳道。
江津:“……”心道,大哥你不要闹好不好,我只想当个躺赢的,这个时候论什么兄弟呀。
“其实,功法不功法的不重要,我主要是想认你这个大哥。”江津道。
“贤弟莫要劝了,我意已决,你待我好好再看看,定有全全之策。”
老者见二人各执其持,一副“兄弟情深”,亦是不忍,于是说道:“我瞧你们二人,一个为雷火系,一个为水木系,相生相克,这五套之中,《双星诀》一功法倒适合你们二人,只是……”
“只是何?”寒烨急问道。
老者笑笑,解释道:“《双星诀》以天上水星、火星、木星和天雷星为引,引星辰之力为己用,其攻击之霸道可与《盾仙诀》相提并论,只是这……一则是星辰之力乃未知之谜,可以抵达何等境界,尚不可知;二则是此乃男女双修之功法,于你们而言,或许有些不便。”
老者说得很是隐晦。
江津当即补刀,劝道:“种种不足,可见此功法并非上上之选,大哥莫要糊涂,必定要选《盾仙诀》呀!”
寒烨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道:“有何不便的?”
老者只好继续道:“既是双修之法,涉及灵力互换,自然需二人**相诚,到了后期,或许还有合体只需,唯合二为一方能显现此功法之精髓。且双修需二人携手共进,不可顾此失彼。”
**相诚!
合体!
还要天天修炼!
此等种种于江津而言,宛若晴天霹雳。
今日共浴一池已经让他脸红耳臊,若是往后天天皆如此,他堂堂一好男儿脸往哪搁?媳妇还找不找了?
他很懒,他不想修炼,他只想抱大腿。
他是个男的,他不想被合体,他想抱的不是第三条腿。
他喜欢宝贝,但他喜欢的不是寒烨的那个宝贝。
江津正欲开口劝道,只闻寒烨坚决说道:“修仙一道上,何分男女,合体乃一境界,自然而然之为,想必贤弟也这般想,我决定了,便选这《双星诀》。”
江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你觉得自然,我觉得不自然。
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寒烨的话语一出,那《双星诀》便化作金光,遁入了寒烨的意识之中,而剩余的四本功法瞬间湮灭成灰。
江津坐在地上愣住了,如同傻猪一般,欲哭无泪……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呀,大腿是抱上了,可清白也搭上了。
此时已隐隐觉得屁股有些疼了……
“少年,祝你们一切顺利,老身去了。”老者言道,虚影消失前,望着江津,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这个老头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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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云消雾散,主阁之中失去方才的金华,独剩二人。
“贤弟,我们走罢。”
寒烨正欲去抱起坐于地上的江津,不料到还未碰到江津,江津便嗖一下蹦跶了起来,赌气道:“我好了,我能走,不用抱。”
寒烨:“……”你是六月的雨,说变就变。
二人离开闻风观,收拾好行头,一前一后出了药浴房,一直候在外头的寒盛天见两个孩子皆是无恙,脸上焦急之色方缓和下来。
“烨儿,你恢复了?”寒盛天迎上去问道。
寒烨轻轻点头。
这一个点头,令得寒父顿时老泪横生,张嘴却不知欲言何物,浑身因过于激动而有些打颤。
子女之苦,为父母者苦之。
一旁的江津仍是闷闷不乐,后山不保,他着实乐不起来,满心眼都是在筹谋如何跳出双修的大坑。
寒父不明所以,只好细声问寒烨:“津儿这是怎的了?”
“小津他为了我耗尽灵力,虚弱至极,如今闷闷不乐,怕是……”寒烨思索了一番,本以为会说些什么,结果却淡淡然道,“他饿了。”
江津:“……”我恶心,我不想吃。
寒父深以为然,召人道:“来人,备大餐!”
……
江津被寒烨硬拽着坐到了饭桌前,原打算硬气一次,断不能吃他一口饭。
……真香!
好菜是一盘又一盘,好酒是一坛又一坛。
江津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安慰自己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揭“竿”而起,反捅一波,双修就双修,谁上谁下谁知道!
“贤弟,我俩干了!”寒烨举杯道。
“干!”
这个梨花醉的滋味着实不错,芳香扑鼻,入喉滑润,好似加了些什么佐料,喝起来竟有几分清甜。
原先还是寒烨在劝酒,喝着喝着,江津越喝越畅快,提起酒坛便往嘴里灌。
醉醺醺的江津诗兴大发,一手乳鸡,一手酒坛,嚷嚷着——
“雄鸡一唱天下白,母鸡炖汤最好喝。”
“人生得意须尽欢,西出阳关无肉吃。”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好吃……这桃花脆皮鸭当真好吃,酥脆得当,大哥你也尝尝。”
一手把咬了两口的鸭腿塞进了寒烨的嘴里。
酒过三巡,江津也渐渐疲了累了,趴在桌子,嘴里却还嘟囔着:“喝……再喝……我还能喝……”
寒烨却还是清清醒醒的,衣襟未有一丝狼狈,他轻拍江津的肩膀,道:“贤弟?”
见江津已无反应,一笑,酒量真是浅。
“知晓你真正的意图之前,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寒烨的眼神中,含着许多复杂的意味。
寒烨本欲抱江津回房,未料江津忽撑着桌子起身了,踉踉跄跄,一下扑进他怀里,“啊——”吐了寒烨一身。
吐得清爽的江津,眯眯糊糊地抱起酒坛,欲要再喝。
“你不能再喝了。”
“你走开,你是谁,你管我,我还要再喝。”
软乎乎的江津岂能推得开寒烨,酒坛被寒烨夺了去。
“喝多伤身。”
“伤便伤罢,我本孑然一身,闯入这灵境,活得半是真半是假,这身躯有何值得惋惜的?”
“你说胡话了。”
寒烨以为江津在说胡话,却不知是真话。
“我哪有说胡话?……亲人不亲,友人不友,我只是个外来者……”江津迷迷瞪瞪道,“宝宝心里苦,呜呜……”
平日里油嘴滑舌,看似天塌不怕,谁知心里是个寂寥的,寒烨心里这般想。
“那我呢?”
“你?”江津哼哼傻笑,道,“你就是一根大腿,让我抱的大腿而已。”
言罢扑一下过去,死死拽着寒烨的裤子,抱着他的大腿,又道:“像这般抱。”
……
……
翌日,窗外已有鸟鸣,叽叽喳喳将睡得酣甜的江津吵醒,半睡半醒的江津赖着不愿起身。
好暖和,似是趴在一块暖玉之上。
无怪睡得如此舒坦。
只是这好端端的一块暖玉,为何偏偏多了两颗玉粒,真是疙人,将它们抠去了才好。
于是迷迷糊糊间,手指开始行动,使劲抠那玉粒……
想不到还挺有弹性,再使劲些。
这时,一双温厚的手掌探过来,握住了他的双手,一道熟悉的低沉声线:“莫要再使劲了,我也是肉长的。”
嗯?这玉石成精了,还能说话。
好似有些不对……
江津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光着上身,正趴在一厚实的胸膛上。
显然是男人的。
“暖玉”乃是胸膛,那一对“玉粒”岂不是……???
他竟然在抠……
江津瞬间睡意全无,欲要起身,却被那臂膀揽着,抬头一瞧,正好撞上寒烨那张脸——
脸庞棱角分明,有些遭乱的头发,还闭着眼,道:“天还早,再睡一会。”
江津火冒三丈,挣脱寒烨的束缚,起身破口大骂道:“狗!泰迪!”
劳资是个男人啊!男的都不放过。
气不过再一脚踹过去,却被寒烨抓住反手一撂,再次倒进了床窝里。
“贤弟,你冷静些,听我解释。”寒烨压着江津,脸对脸道,“不是你想的那般。”
解释归解释,你压着我是为何?
此时,江津发现二人都还穿着亵裤,冷静了一些,道:“你先起身,放我出来。”
两条汉子便如此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开始了对话。
“昨夜贤弟你喝多了……”寒烨率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