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 金推完结+番外 (今夕故年)
司暮一手捂着他的眼,一手揽着他的肩,将他带转过身来。
“非礼勿视,但是可以学。”
司暮感觉谢清霁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扫得他掌心痒痒的。
他笑眯眯道:“小师叔,要学吗?”
司暮松开手,望见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眸,眸里倒映着一个他。
也只有一个他。
作者有话要说: 非礼勿视,请大家自觉捂眼睛。(正直.jpg)
第51章
捂在眼上的手松开了,谢清霁从黑暗中回神, 便对上了司暮专注的视线。
他和司暮对望了片刻, 不知这么的, 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讷讷地“啊”了一声,问:“学……学什么?”
司暮道:“他们在做什么, 我们就学什么。”
谢清霁有一瞬迟钝, 顺着司暮的话想起来方才看到酒中客和刀客在做什么。
……他们在亲吻。
谢清霁又气又赧然, 抬手要打司暮:“胡言乱——”
他话音未落, 司暮忽然勾唇一笑,两手把住他的腰,就跟抱孩子似的, 轻轻松松地把他抱了起来。
又将他放在了桥是石栏边坐着。
谢清霁猝不及防,手扶在司暮肩头, 稳住身体:“你又做什么……”
石栏不算很高,但谢清霁坐上去后, 立刻就比司暮高了小半个头。
他懵了懵, 下意识要跳下来。
司暮却上前半步, 身体微微顶住了他的两条腿, 不让他乱动,尔后松了手, 却不缩回,伸长一拢,在谢清霁腰后十指扣紧。
这腰, 恰能满他怀。
司暮笑道:“小师叔。”
这个姿势让谢清霁觉得自己变成了个孩子,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轻咳一声,低头,故作镇定:“怎么了?”
司暮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一条望不见尽头的花灯河上。
他道:“今晚月色很好,星辰漫天,河里的花灯数都数不清……小师叔,你觉得这景致好看吗?”
谢清霁不明所以,随着他的目光,回头望了眼。
河里的花灯越来越多,一盏挨着一盏,盛着无数人的心愿,轻轻柔柔地顺着水往远处飘。
谢清霁从没见过这般场景,望了片刻,才回过头来,谨慎道:“好看。”
司暮就好似在单纯地同他闲聊:“那你喜欢吗?”
谢清霁不疑有他:“喜……”
未说尽的“欢”字被司暮咬断在齿尖,模糊在紧贴的唇间。
司暮一仰头,就准确无误地吻住了谢清霁的唇。
谢清霁错愕之下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唇犹自微张,立时失守。
司暮一改近日温和作态……或许说,是终于恢复了强势的本色,一顿攻城略地,霸道而不容拒绝的气息瞬间侵占了他唇舌间。
谢清霁彻底懵掉了。
很久远以前的那次渡酒,也不过是双唇相依一触及分,哪里有像这次这般缠绵着久久不分。
谢清霁脑子一片空白,被动而木讷地任由司暮追逐纠缠,甚至都忘了呼吸、忘了吞咽,只茫然而无力地推拒。
然而徒劳无用。
他想抬头躲过司暮的禁锢,可司暮好似猜到了他的想法,抬眸扫他一眼,环在他腰后的手便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的尾椎骨。
谢清霁原本绷得死紧的身体立时一颤,脊椎处的灵脉仿佛被充沛而滚烫的灵力冲刷而过,瞬间带起一片酥麻。
他登时泄了气,没能忍住,一声柔软的哼唧声从唇齿间悄悄溜了出来,又被司暮凶狠地吞了下去。
这短暂的一声哼唧,谢清霁自己也听见了。
他只觉浑身的血液在霎时间都涌上了脑海,整张脸烧得发烫。羞耻得连藏在鞋履里的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眸光涣散了片刻,又聚焦起来,和司暮对视。
司暮也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沉黑明亮的眸里,融着漫天月色,映着满天星光,而他就藏在司暮眸底深处,被月色与星光包容着。
轻柔而温情。
望着望着,谢清霁又觉得那月色星光都化作了烈火一片。灼然热烈,不将他燃烧殆尽都不甘罢休。
可他居然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不仅不想反抗……甚至还想就此沉溺在这虔诚又热诚的眸光里。
……那一定很温暖啊。
谢清霁恍恍惚惚地想。
身前是桥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身后是桥下花灯入河星星点点。
不知何时,谢清霁两只手都搭在了司暮肩头,环住了司暮的颈脖。
他好像是认命了,乖乖地低着头,与司暮亲密的交换着气息。
明明是他身居高位,无论是身份还是此时的姿势。
可他现在却像是变回了小狐狸,悄悄收起了利爪,朝禁锢他的大野兽顺从地垂了头。
温柔地弯下了柔软的颈脖。
向大野兽送上了自己。
司大野兽凶巴巴地欺负了一顿小狐狸,稍微慰藉了一下自己多日以来看得到吃不着的思念之苦,便放缓了攻势,转而开始温柔地哄小狐狸。
哄得小狐狸神魂颠倒,几乎要忘记身在何方。
才眷恋不舍地松了嘴,拉开一点距离:“小师叔,呼吸。”
晶莹的银丝随着他的动作被拉长,司暮舔了舔嘴角,见谢清霁还是两眼发懵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在谢清霁唇上亲昵地碰了碰,渡过去一口滚烫的气,笑吟吟道:“小师叔,我脖子都要被你勒折了。”
司暮的气息也有些不稳,声音低低沉沉,直往谢清霁耳朵里钻,谢清霁一个激灵,陡然回神,仓促地推开司暮,就往地上跳。
可他全身力气似乎都耗尽在那场亲吻里了,足尖踩地,一个踉跄,竟没能站稳。
全靠司暮揽着他的腰,才没摔着。
谢清霁急促地喘息着,靠在司暮怀里,方才还不觉,此时结束了,他才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密集如鼓,声若雷鸣。
震得耳膜都在发疼。
他艰难地平复着呼吸,唇微微张开,因为方才……他唇色越显殷红,还泛着一层润泽的光,诱人得紧。
可他全然不知。
刚被欺负完的小狐狸毫无防备地缩在刚欺负完他的大野兽怀里,半晌才勉强挺直身子,懵懵然地和大野兽对视。
司暮倒抽一口凉气,这回是他先忍不住偏开了视线,同时不动神色地歪了歪身子,略作遮掩:“别看我……”
这湿漉漉的眸光,泛红的眼角,染着绯色的脸颊……
这谁顶得住啊!
反正他顶不住。
司暮深吸一口气,一边心底默念清心咒一边干巴巴地凶谢清霁:“不许看我,再看把你吞了。”
谢清霁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羞意倒是被司暮这么一句凶散了几分,随之而来的是满心委屈。
使坏的人居然还有脸凶他!
他恼道:“你不讲道理,我……”
话说到一半,他才发觉自己声音又黏又软,听着跟小狐狸哼唧一样,他乍然止声,刚消散些许的羞意如野火烧不尽的春草,被这晚风一吹,又疯狂生长起来。
谢清霁偏头看见来来往往的人,更觉羞耻,虽说他也知道秘境里的这些人都看不见他们,更不会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
谢清霁闷不做声地扯住司暮的袖子,转身就走。
司暮念了几句清心咒,念了上句忘记下句,干脆放弃了。
他被谢清霁拉着走了几步,看见谢清霁半隐在衣领下的颈脖似乎都微微泛着红,笑道:“别怕,他们又都看不见……”
话音刚落,一个提着灯笼的小孩儿便风风火火地从他们面前跑过,几乎是擦着谢清霁的衣摆跑过去。
谢清霁猛然一个停步,身后只顾着调笑的司暮没留神,收势不及,撞上了谢清霁的后背。
谢清霁板着脸,默不作声,也不回头,只等着司暮自己站稳。
然而他没等着,只等来了司暮顺势而为的一个抱抱。
“小师叔……”司暮在他耳边哼哼唧唧,像刚偷吃完糖果兴奋得不得了的小孩儿,在短暂的心满意足后,又开始盘算着下次偷吃是个什么时候。
“小师叔,你刚刚快不快活?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吃糖了,为什么你的唇咬那么甜……下次——”
谢清霁耳不忍闻,色厉内荏地呵斥:“噤声!”
“好嘛。”司暮乖乖住口,抱着谢清霁不吭声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谢清霁一时间居然也没再走动。
也没有将身后的牛皮糖甩下来。
他眼底浮现淡淡的迷茫,旋即又被压下去,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微微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转身将司暮扒拉开。
“我……”
他刚开了个头,方才还安安静静的司暮立刻中气十足地接了口:“我喜欢你啊小师叔!”
谢清霁要被气噎了。
他恼怒地用力扯了扯司暮的袖子:“你小声些!”
司暮笑眯眯:“这有什么要紧的,他们又听不见……就算他们听得见,我也要说,还要翻着花样说。小师叔,你想听吗?”
这话似曾相识。
谢清霁还没反应过来是何时听过这句话,便听司暮继续道:“小师叔,我喜欢你啊,那么那么多的喜欢,像田里的稻米,数都数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