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季川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这里是疗养院,那么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送来这里疗养?
倏地,季川就想起了自己刚从房间里出来时,碰上的那名被推上来的,姑且先称为病人的家伙。
那样的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了,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医院里疗养呢?
他们几个呢?他们几个是否也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背景设定呢?
季川脑子里乱糟糟的,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他甚至想拔。掉自己身上的那些碍事的线,迫不及待的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
可是越这样,季川就越觉得不对劲,他不应该那么烦躁的。第一关到最后都没找到技能都没能令他产生类似现在这种焦躁甚至想要发怒的情绪,他到底怎么了?
还有,钢铁虾又怎么了?
为什么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反常了起来?
就在季川莫名焦躁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喊声。
“不!我不打!我没病!为什么要打针?!”声音有点儿耳熟,可能是刚才乡村偶像团体中的一个,不知道是钱多多还是孙秋菊。
“你们到底是医生还是屠。夫!我说了我没病!我没病!”
吵闹声还在继续,听得季川心痒痒,想要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又想起瑞德说的话,从现在的情况看,他刚刚说的话并没有骗他们。
“秋菊!”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下季川可以确定,女人是孙秋菊,男人是赵旺财。
“死狗!快赶他们走!赶他们走!”孙秋菊的声调越来越高,逐渐变得非常的尖锐,就像有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嗓子里来回滑。动一样,“啊啊啊啊,赶他们走!!!”
一个正常人能喊出这么高的声音来吗?
而且最诡异的是,那边只能听见孙秋菊和赵旺财两个人的声音,护士也好打斗的声音也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就在季川恨不得继承顺风耳和千里眼衣钵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对面的病房传来‘嘎达’一声轻响,那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季川强迫自己从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对门的声音,果不其然听出对面那扇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这下,季川再也顾不得没睡觉到底会酿成什么后果,他下了床,只穿了一双袜子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靠近房门的地方,扒在墙上偷偷露出了一只眼睛,往对面看去。
只见对面的房门只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人形身影。
那人的皮肤竟然是黑色的,比炭的颜色还要深上几分,身形枯槁消瘦。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像是有人拿刀专门在他脸上一条一条刻下去的一样。
五官和脸颊因为太瘦的缘故,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牙床也萎缩到了极限,露出完全没有被包裹住的黄褐色牙齿,像是一根根木棍直接戳在上面似的,上面还带着几丝莫名的红色。
眼白的部分也变得蜡黄,大概是察觉到了对面的举动,此时正用极小的瞳孔往季川的方向看了过来。
季川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心悸,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好像对方随时都会破门而出朝他这边冲过来。
“你们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季川见对方并没有冲过来的意思,大着胆子回问了一句。
“来这里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那人极度苍老、缓慢、又清晰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第18章 哈特疗养院04
“你为什么不睡觉呢?”
“不是让你睡觉测指标吗?”
“睡不着的话,就需要治疗了。”
“唉,新的药。剂还没送到呢,旧的没剩多少了。”
季川被四个护士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正拿着注。射。器,里面装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透明液。体。
“这位也要进行治疗吗?”金发的哈特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起来对于下午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相当不满,“他做了什么?”
“规定时间内没有进行睡眠,我们无法检测他的情况!”其中一个护士用告状一样的语气告发季川下午的所作所为。
“那计量就用一半吧,下一批要延误些时间。”哈特冷漠的点点头,垂眼看了季川一眼,“你要听话,身体才能有所好转。”
季川是想反抗的,但无论是从双方的人数上来讲,还是游戏进度上来讲,他都不能冲动鲁莽搞就完事儿了。
况且这些人未必就有他想要的线索。
可是这个药……
孙秋菊那边应该是注。射过这个药剂的,现在还没有传来玩家被淘汰的系统提示,证明这个药并不是会致命的因素,季川有点犹豫,他想知道注。射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手臂上传来短暂的刺痛,三分之一针管内的液。体全部打进血液里,顺着循环流变全身。季川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强烈的困意袭来,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睡过去。
“哈特医生,对面那位呢?”大概是以为季川已经睡着了,给他注。射药剂的的那名护士毫不在意的开口。
“他快不行了。”哈特似乎是叹了口气,“剂量逐减吧。”
“好。”迷迷糊糊的,季川见那护士点点头,然后又听到她问,“那格林呢?今晚还让她住在员工宿舍吗?”
“那边最安全,总比让她留在前台安全。”哈特说完之后,转身带着四个护士走了。
而季川再也支持不住,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陷入一片漆黑,身边的仪器还在滴滴作响,显示正在工作。
是没人来检查还是检查完之后他身上的这堆东西没有人做处理?
季川没有开灯,抹黑将手指上的夹子和身上的连接线全都弄下去,掀开被子下床后来到窗前,再次望向外面。
后院里的情形和白天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而恰恰是这种没变化,让季川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
院子里的人好像一个都不少,他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完全没有因为黑暗而回到疗养院里面。
这显然不正常。
想了想,季川来到到房间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但可能因为距离太远,他听得并不真切,需要他出去才行。
季川又从门边退了回来开始翻找整个屋子,他必须找一件趁手的东西带在身上,才能保证遇到危机的情况有所保障。
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季川不怀好意的看了花洒几眼,心里想着把它拆下来会不会对后面的游戏推进有影响。之后他又将视线移向了挂浴巾的不锈钢管,觉得如果把这东西拆下来,应该比花洒更顺手。
想做就做,季川贴近不锈钢管看了看它的构造,发现只有两端被固定住,管子是可以活动的,瞬间觉得有戏,迫不及待的伸手晃了晃,管子确实挺松,还有晃动的余量。
季川又用力来回晃了几下,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疗养院里格外的响,他不得已转身准备关上浴室的门隔音,却因为无意中看了一眼镜子后愣住了。
镜子里自然也是他的身影,可那个‘季川’正在用身体的正面面向他,朝这边看过来。
或许从他一进来开始,镜子里的东西就已经在看着他了。
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直直的窜入大脑,季川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来不及思考什么,回手拿下花洒向镜子砸了过去,将它砸的稀烂。
可镜子里的他并没有消失,在残留的碎片上,仍旧咧嘴冲着他笑,戏虐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样的情形令季川忍不住往身后看了一眼,确认后面除了白色的瓷砖没有其他生物吊在他背后才松了口气。
“镜子果然有古怪。”季川抬脚踩在映着他一只眼睛的碎片上,表情逐渐变得阴沉,“但我不介意在你们变得更加古怪之前就将你们破坏掉。”
阴森森的话语一出口,镜子里的人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季川看到的都是幻象。
从季川开始拆不锈钢管到砸碎镜子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足够听见响动的人跑过来,可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人进来他的屋子,这显然不寻常。
管子一时半会儿拆不下来,季川从地上捡起刚刚那个花洒,连着软管拧下来拿着轮了两圈。
“凑合用吧。”说完,季大胆走出了卫生间,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走廊里的灯光异常昏暗,有的甚至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光亮变得奄奄一息,连带着整片区域都比其他的地方还要暗上几分,像是要和外面的夜色比肩。
与白天相比,此时的二楼有好几间房间的门开着,就比如说他对面那扇。
季川决定在探索其他区域之前先去对面看看,如果他猜得不错,对面那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屋子里的陈设和季川那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方向完全相反罢了。
从屋里杂乱的程度看,他们处理事情似乎似乎很匆忙,甚至来不及收拾。
茶几上的绿萝应该很久都没打理过,呈现枯死的状态,茎蔓泛着枯槁的黑色,就像是白天这间屋子里那人的皮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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