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长眠收红包的速度飞快,又发了几张感谢老板的表情包后,写道:“理解理解,老板大忙人,不容易。”
“老板吃了我种的胡萝卜吗?口感怎么样。”
记起今晚胡萝卜牛肉馅饺子的口感,容话道:“今天我朋友用胡萝卜做了饺子,很好吃。”
犹长眠似乎特别钟爱斗图,听见容话提到饺子,又发了一张“流口水”的图,“既然好吃,老板下次也要多照顾照顾我生意啊。”
“没问题。”容话干脆,“家里的吃完了我再联系你。”
犹长眠发了个“美滋滋”,就在容话以为两人的对话要暂时告一段落后,犹长眠忽然话锋一转,“老板,你家的小兔子到家了吗?”
容话打字的手顿了一下,继而打下去:“胡萝卜是他带回家的。”
兔子捂着嘴的吃惊表情包占满了四分之一的屏幕,头像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文字中,过后又中断,又过了两三秒,重新显示输入文字,紧接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出现在了聊天框里。
“老板记得要保护好你的兔子。”
容话无法理解,输入文字追问犹长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到答复。
“话话,你低着头在干什么?”盛玉宇伸长了脖子朝容话的屏幕看来,容话下意识的退出了自己和犹长眠的聊天框,“没什么。”
盛玉宇没追着问,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着字,边走路边给在给《破杀》写着影评。
刚步入小区,路灯下有细碎的点影落下,天空又有下雪的迹象。
容话拉了低头打字的盛玉宇一把,提醒道:“回去再写,下雪了。”
盛玉宇唔了一声,把手机收回,抬起头顺着自己家方向的道路走出一步,身体又顿住。
容话沿着盛玉宇顿住的方向看过去,戒刀站在盛玉宇的家门口,一手捻珠,没多长的时间,肩头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雪。
“他是来除妖的。”盛玉宇语气暗涩,“他是来杀我的......”
容话不清楚在霖山上盛玉宇和戒刀之间发生的林林总总,闻言愣了一下,“玉宇,出了什么事?”
戒刀停下捻珠的动作,抚了衣袖,缓步向盛玉宇走了过来。
慕别面无表情的盯着戒刀,道:“和尚。”
“无禁师祖不必担忧,小僧来此,不是为了杀生。”戒刀在离盛玉宇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是为了道歉。”
慕别眼眸半眯,没说话。
“戒刀大师深夜到访,请问是来道的什么歉?”容话不露痕迹的把僵硬的盛玉宇拉到了身后,挡在盛玉宇和戒刀之间。
“阿弥陀佛。”戒刀双手合十,“我佛慈悲,盛施主对小僧有施饭救命之恩。小僧不仅没能报答,在霖山之时,还险些对盛施主出手。”
他朝着盛玉宇鞠了一躬,“是小僧,失态了。”
一拜之后,或许是察觉到盛玉宇对他的警惕和惧怕,戒刀不再言语,转身朝来时的方向离开。
盛玉宇变回原形缩进了容话的掌心里,毛茸茸的小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容话看的心疼,抚摸着小黑兔颈窝上的毛,“别怕了,他已经走了。”
小黑兔埋着头,两只长耳朵遮着双眼,恨不得要把自己藏起来。
容话只好把小黑兔揣进怀里抱着,和慕别共同进屋,说道:“戒刀和玉宇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慕别道:“戒刀知道了他妖精的身份,想杀他。”
容话换了鞋,在玄关停下,“为什么?”
“因为他是妖。”
“就因为这个?”容话蹙眉,“他不是出家人吗?玉宇还帮过他。”
慕别给房门落了锁,平声道:“戒刀对妖的态度,有一种病入膏肓的执念。至于执念的原因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
怀里的小黑兔听见他们的谈话,哆嗦的似乎更加厉害。容话暂时放下这个话题,把盛玉宇放回了自己的卧室里,用小被子盖好,打开了床头灯,“没事了玉宇,早点睡觉。”
小黑兔把小被子裹的紧紧的,半晌又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眼睛红红的,委屈的说:“我想要根胡萝卜抱着睡觉......”
容话心都快软化了,洗干净一根胡萝卜后擦了水,隔着被子递给小黑兔,“给。”
小黑兔伸出两只兔爪接过后,藏回了小被子里抱着,“话话,今晚我就在你家里睡可以吗?”
“可以。”容话替小黑兔拢了拢被子的角,“你想在我家睡多久都可以。”
小黑兔闭上了双眼,又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睁开眼,“刚才在门口,戒刀叫慕别无禁师祖……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不是。”容话解释,“我忘了告诉你,慕别就是在我小时候救过我的那个人,他也来自青灯寺。”和戒刀有过几面之缘,因此相识也无可厚非。
盛玉宇惊讶的
睁圆了眼,“真的吗?那这么说慕别以前也是个光头和尚?”
容话点头,“是啊,他以前也是和尚。”
盛玉宇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自己的头,嘀咕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可他也是狐狸精啊,狐狸精也能当和尚吗?”
容话顿了一下,调暗了灯光的亮度,“大概吧。”
接下来的几天,容话开始进入月末音乐会练习准备的阶段,慕别也因为最近新工地的事,要去做做样子,安那些房地产商的心,白天也几乎不在家。
而盛玉宇似乎是害怕戒刀像上一次一样再次杀到自己家门口来,每次在容话要离开家去剧院的时候,都会及时变回原形,出现在容话的门口,容话便只好背着包,带着盛玉宇和他一起去剧院排练。
时间一长,剧院的工作人员和同台的前辈们,都知道容话养了只兔子,没事都喜欢拿着菜叶胡萝卜来逗逗。不过小黑兔挑的很,质量不对胃口的食物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宁愿一个人窝在台下的观众席上,一边等着容话练习完,一边睡大觉。
卢蔚澜刚和另一位老音乐家合奏完走下台,容话向卢蔚澜打了招呼,两人闲聊了几句近况。卢蔚澜说家里的两个男人最近都和她走得远,卢轶有事没事都去找慕地野聊天谈心得,而衡星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霆息搭上了线,常常到霆息家里做客,还不带上她。
正提到霆息,霆息便从剧院后门赶来了。时近春节,霆息的工作比平时更多更忙,每次虽然是来得最晚的,但总是掐的时间刚好,不会错过自己上场排练,也没有耽误和容话一起合奏的时间。
“卢小姐,容话。”让经纪人给剧院的工作人员以及同行分发了热饮,霆息手捧着余下的两杯,朝容话和卢蔚澜走来。
“霆息先生有心了,难怪在业界口碑这么好。”卢蔚澜笑着接过,“这样体贴入微,想让人不喜欢都难。”
容话道了谢,刚喝上一口,重新拉好幕布的工作便开始催促霆息和他上台。
卢蔚澜道:“你们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我今天就先走了,后天联排的时候再见。”
容话和霆息不敢耽误,放下热饮后立刻投奔到紧迫的排演之中。等一场排演结束,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容话和霆息今天的工作,算是暂时结束。
盛玉宇裹着容话的围巾瘫在观众席上呼呼大睡,来往的工作人员听到他打呼的声音后,都忍不住偷笑。
“你朋友还真是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霆息调侃道。
容话戴好围巾,老样子把盛玉宇放进了连衣帽里,“动物冬天都贪睡。”
霆息伸了个懒腰,“我也想做一只贪睡的动物啊。”
容话笑了笑。
两人一起回储物间拿了自己的东西,出来时,霆息突然道:“对了容话,忘了告诉你。昨天我让同族的狐狸把游殊带回族群了。”
容话斟酌着道:“是出了什么事?”
“千面哄骗游殊,取走了游殊的一条尾巴。我和卢蔚澜家的管家衡星也通过气,知道他也是被千面蛊惑,失去了声音。”霆息解释道:“所以这段时间,我和衡星都在暗中派各自的族人,寻找千面的蛛丝马迹。”
“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有任何发现。千面最擅长躲在人群里,隐匿气息。”霆息有些苦恼,“想锁定他的位置比大海捞针还难。”
容话想了想道:“我能帮上忙?”
“你和千面在寂静乡见过,如果以后再有他的消息,想麻烦你及时通知我。”
容话点头答应,接送霆息的车在剧院的入口处停下,容话和霆息道了别,转头朝车站的方向走去。
盛玉宇睡醒了,从容话的帽子里爬了出来,又躺在了容话的肩膀上。容话开着玩笑说:“你最近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都胖了。”
盛玉宇打了个哈欠,十分不在意,“我们做兔子的,就是要圆滚滚的才可爱,瘦了吧唧的像什么样子……”
“是啊,圆滚滚的让人想把你做成菜一口吃掉。”
盛玉宇警惕了竖起耳朵,伸出软乎乎的爪子在容话脸上拍了几下,不满道:“你最近和慕别谈恋爱,都学坏了!”
拍的力道不像是拍,软绵绵的像在挠痒,容话笑着把脸往后躲了一下,“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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