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那哪里找个女人?”
“......”
“我知道你找得到!包给你了!”顾虞心想,再不吭声,就当你默认了。
“......”白让略微迟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回答了一个:“好。”
“蛤?”这白让不但吭声了,他、他、他还答应了。
“你跟我来!”说着白让起身拉着顾虞就走出了饭馆。
“哎,哎哎去哪里?我饭还没吃完呢!”顾虞一边回头可惜着一桌子没怎么动的饭菜,一边被白让拖着走的踉踉跄跄。
“......”白让闷不做声,只顾拉着他一直走,走到一偏僻之处便御剑东去。
眼看,就要到了蓬莱灵山境的地界。“白让!不要给我说,你在灵山境藏了女人啦!”顾虞他也终于憋不住了。
白让依旧没有理睬他,似乎像是默认。
顾虞不开心了,心中翻江倒海,急血上涌。“我不去了!”
“怎么了?”不明白顾虞为何突然甩脸给他。
此刻两人已经到了蓬莱的一所小镇里面,算不上特别繁华,百姓看似倒也安居乐业。
可顾虞转身就要走。
白让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问道:“不是你说包给我的么?”
“可是拿自己的女人出去办事,不好吧!我是为你着想,别平白无故的从此让人家记恨上了你,影响了感情。”顾虞转身两手抱于胸前,这一番为他人着想的说辞,怎么听都有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接着又说道:“再说,你舍得?”
白让这才明白顾虞为何生气,不着痕迹的向上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她不是我的女人!只能说是一个朋友!”
不是?
不早说!
“朋友啊!呵呵,那......走吧!”顾虞洋装镇定的径自越过白让向前走去。边走边问道:“白让,她在哪条街上住着呢?”
白让在后面一边跟上顾虞的脚步,一边说道:“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那间绣坊里。”
绣坊?那不就是绣女。
那女子果然是绣女,只见她白色纱巾遮面,只露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那双眼睛看上去妩媚又娇柔,像两湾汪洋,让人陷进去就出不来的感觉。
顾虞和白让过去的时候那女子正在一群绣女里面刺绣,独独她蒙着脸,所以尤为惹眼,一眼便看见了。女子显然认识白让,看到来人立马上前向白让屈身行了一个礼,道了声:“玉公子。”
白让轻轻点头。
女子伸手做个了请的姿势,顾虞和白让就随着她一路向绣坊里面走去。
白让雅号玉卿子,为避人耳目喊“玉公子”,自然也是可以理解。
边走那女子打眼瞟了一眼白让身边的顾虞,没见白让介绍,自己识趣儿的也就没有多问。
走到一间屋子开门三人进去,一并关上了门。屋内琳琅满目,铜镜,胭脂,头花钗子珠翠的应有尽有,还有一张床,绣着精致的床围,明显是这女子的闺房。
其实顾虞不知,此女子也是仙道中人,至于是怎么和白让认识的,简单点说:她就是那个沈清壶当年送到白让寝殿门前的那个不。着。寸。缕的姑娘。
不是说投了那忘川河了吗?都是扯淡!
其实当年白让算的上那姑娘的恩人,姑娘名叫青容,是沈清壶坐下的一位仙子,当年被送去灵山境,那也是被逼着去的。沈清壶交代的没能完成,名声已经扫地不说,回去自是也没好果子吃,白让当年虽然把她给推拒了,不过最后又帮了她一把。出了那灵山境之后,青容就没再回去昭阳,而是被白让安排到了这个小镇,开了这间绣坊,隐姓埋名,安生度日,倒也逍遥自在。
这女子的闺房两人都是第一次进,两人其实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就是没地方坐,总不能,坐人家姑娘床上吧!
于是三人都站着。
“小青,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玉公子客气了,但说无妨。”
“......”
多年来白让也是第一次开口让她办事情,青容自然应得很是干净利索。而且由她来做这件事,也尤为的妥当,长的花容月貌不说,也会法术,不会吃亏。
将一干事宜安排清楚过后,青容换了一身衣服,交待了一下绣坊姑娘们的工作,就同顾虞和白让一同前往了目的地。就是岑齐每日回家必经的一条路,永安街。
这条路很是繁华不说,关键是能看到各色各样的美人。
不出所料,岑齐又来了这永安街,英雄救美的事情,没成想今日竟让他给遇见了。只见一绝色女子在巷弄里正惨遭两猥亵之徒的调戏,只见他上去三两下的将人给打趴下了。这女子长的真叫绝色,似乎是在家里遭到了不痛快,私自跑出来了。这岑齐本就惜美人如命,自然是要为其安排个去处。
话说一醉解千愁,美人张嘴就要喝酒,怎能不满足!
于是到了一家酒馆。
可是美人又说自己的丑态不想被人看见,于是就进了一个包房。
美人自己喝酒哪有意思,自然是要陪着喝的。
于是这岑齐也喝上了。
“公子,大恩不言谢,都在酒里了,咱们干了这一杯,以后就是朋友了!”青容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了对面的岑齐,一杯自己先干为敬。
这岑齐两只眼睛都长到这青容的身上了,那还不是说啥就是啥,别说一杯酒,就是十杯酒下肚,都不在话下。
“喝!”岑齐第三杯酒下肚,看着对面的青容越发的漂亮了。
“公子,要说我这辈子真是命苦,什么罪都受过。其实有时候想想,做人还不如缺点德,我看有些人常常杀人放火的,照样的活的潇洒快活,哪里像我。”青容禁不住悲伤又喝了一杯,一并流下了两行清泪惹人怜爱。
“姑娘放心,以后你遇到了我,苦日子就到了头了。别说想杀人放火,就是真的杀人放火,我都会罩着你的。”岑齐几杯酒过后,显然眼神有点迷离,思绪有点开始飘了。
青容趁机追问道:“难不成,公子真的杀过人?”
岑齐“嘿嘿”笑了两声,说了一句:“岂止是杀过人,是经常杀人。”
此时的隔壁包间里则端端正正的站着三个男人,对,不是两个男人,而是三个。三人对着一扇隔间的窗户,顾虞和白让站在两边,那第三个就站在两人的中间。说来顾虞和白让为了请这第三个人,还真费了点劲。
游相见端着架子像个大爷,两手臂环于胸前,右手拿着一把扇子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记仇的面孔。心想着,这两人总是走的悄无声息的生怕自己跟着,这次怎么就巴巴地上门求见他去了,肯定有阴谋!可惜,他还是扭不过顾虞的死缠烂打,过来了。三人挤在这个有着隔窗的小屋子里,一看就是要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来这顾虞和白让的爱好,还真是奇特,喜欢听墙角,关键隔壁还是一男一女,真是不要脸的事情都被这俩人给做尽了,别人调个情也要听。这次竟然还非要拉着他一起。
可这一男一女的话他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怎么聊着聊着往杀人方向去了!
“噢......我不信,公子肯定在说大话!呵呵呵呵呵......”青容一脸的不相信。
“我从来不骗人!”
“那——你举个例子,不说远,就——最近两三年里的怎么样!”
“最近两三年——去年——我杀了个文仙官......”
“才一个啊!太少了,有没有以一敌百的那种啊!”青容看似微醺的面容下,透着一丝精明。
青容的一句“太少了”,让顾虞和白让吃了一惊,心道,这姑娘莫不是真的喝醉了吧。
岑齐犹豫了片刻,盯着青容看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青容心中泛着嘀咕,想着是不是自己追问的太急,露出了破绽。“我能想知道什么,你说的你杀了很多人,貌似很厉害的样子,现在又说不上来,不说算了。我也累了,该回去了,谢谢公子相救了!”
只见那岑齐“哎”了一声,伸手拽住了要走的青容,说道:“着急走什么,坐下坐下,我给你讲,我给你讲,着什么急!”这岑齐虽然喝的有点多,但是心里面还是提防着,可一看见美人要走也着了急。
青容一脸不情愿的复又坐下,说道:“是么?”
“就在三年前,我一口气杀了十七个人。”
三年前,十七个人。游相见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
可这岑齐说他自己一口气杀了十七个人显然是在说大话了,他能有几斤几两,别说以一敌十七,就是杀一个都费劲。
只听那岑齐继续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这十七个人,他们可都是、都是楚山的高阶仙士......”
“楚山的高阶仙士啊!”青容无比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只见那岑齐吓得一个激灵竖着食指放在嘴边“嘘嘘”了起来。显然是不想要别人听到。
游相见也终于弄明白这顾虞和白让为何非要他过来这里了,原来是在查这件事。
“这人名叫岑齐,是岑夫子座下的一名普通的仙士。你看他的服装还有腰间的配饰就能看的出来。刚刚他说的十七人都是他杀的是假的,他只是参与者的其中一个。”顾虞开门见山,娓娓道来。“相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