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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 (羲玥公子)


  没走出多远,鼻尖有什么东西化开了,他抬起头,才发现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今早遇辰就说过,今日会下雪。
  他一出宫门口,早在此处恭候的江寒星便迎了上来,“殿下!”
  程晚桥问:“遇辰如何?”
  江寒星道:“听说被关进了天牢最里边的牢房,严加看管。”
  天牢最里面的牢房是用来关押重犯的,铜墙铁壁,插翅难逃。
  “我去看看。”程晚桥一路策马去了天牢。
  那一场雪还在下,一开始并不大,渐渐地,就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天牢周围增加了不少禁军看守,程晚桥还没到天牢门口就被外围巡视的禁军拦住了,“五殿下,你不能进去。”
  程晚桥身后的江寒星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五殿下也敢拦?”
  看守天牢的禁军拱手道:“五殿下恕罪,我等奉陛下之命办事,实在不敢违抗。”
  程晚桥道:“我也是奉命来查今日祭台行刺之事,我进去问问话,一刻钟便出来。”
  禁军却不为所动,“殿下,陛下有令,除非有陛下手谕,否则任何人不得入内。”
  “若是不进去问话,如何能查?”
  禁军拱手道:“回殿下,犯人已经招了。”
  程晚桥一愣,“你说什么?!”
  “今日刑部的人问过话了,犯人承认是他指使的行刺。”
  不可能!
  程晚桥不相信,“可是对他用了刑?”
  “这……卑职不知。”
  程晚桥心里一沉,他直往里面闯,“我亲自看看便知!”
  周围的禁军都过来将他拦住,“殿下,还是请回吧,我等无论如何都不能抗旨的。”
  程晚桥袖下的手紧捏成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他不相信遇辰会这么做,一定是他们用了手段逼他承认。
  他咬紧牙关,压制住了要动手的冲动,他道:“好,我不进去,你们遣一个人进去看看他,告诉我他的境况,若是他受伤了,如实禀报。”
  为首的禁军想了想,这样做似乎也不算违抗圣旨,他道:“那好,卑职进去瞧瞧。”
  程晚桥站在天牢外面等着,那一场雪还在下,越下越大,雪花落在他的头发和肩上,不一会儿便化成了水,形成了水渍。
  不多时,进去查看的禁军出了来,他道:“回五殿下,犯人并未受刑,也未受伤。”
  程晚桥暂时松了一口气。
  禁军道:“他还让我带句话给五殿下。”
  程晚桥忙道:“快说。”
  “他说,他一切安好,不必为他担心,让你回府好好歇着。”
  听了这句话,程晚桥眼眶通红,他怎么能不担心,原本过了今日,他们就要远赴池州,去过那安之若素的日子,可偏偏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程晚桥道:“可否再为我传一封信。”
  禁军有些为难,“这……”
  此时有脚步声靠近,踩着雪沙沙作响,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五殿下!下这么大的雪,不回府避一避雪,怎么还跑来了这里。”
  程晚桥循声看过去,是尚书令吴成安,“吴大人怎会来天牢?”
  吴成安道:“臣奉陛下之命前来巡察,陛下有旨,若是有人硬闯天牢,杀无赦,若有人助纣为虐,暗中牵线搭桥,以抗旨论处。”
  说着,吴成安厉声道:“来人,将助纣为虐者,拿下!”
  吴成安身后的侍卫上前,将方才传话的禁军抓了起来。
  方才传话的禁军大声求饶,“吴大人饶命,卑职只是代五殿下进去看了看,什么都没做!”
  “我饶你有何用,你违抗的是圣旨!”
  程晚桥牙关一紧,道:“是我命令他去的,抗旨的是我,要抓也是抓我,还请吴大人放了他。”
  吴成安朝着程晚桥拱了拱手,“臣自然是不敢捉拿殿下的,只不过,为人臣子,唯陛下之命是从,还请殿下莫要让我等臣子为难。”
  程晚桥深吸一口气,吴成安这一举明显就是逼他离开,他也不想造成无辜人牵扯进来,他道:“那好,吴大人放人,我立刻就走。”
  “殿下慢走。”
  不知不觉,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程晚桥翻身上马,策着马在大雪中飞驰。
  他先去了宜襄府。
  宜襄府沁园的大门上已经贴了封条,门口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物是人非了。
  程晚桥下了马,踩着地上的雪走到了门口,看着上面的封条,眼眶酸涩。
  身后的江寒星劝道:“殿下,算了吧。”
  “什么算了?”
  江寒星道:“方才你也听到了,遇辰公子他承认了自己就是幕后主使,你若是再追查下去,怕是也要受牵连。”
  程晚桥阖了阖眼,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放不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遇辰不可能那样做。
  忽然想到什么,程晚桥问一旁的江寒星,“今日除了遇辰,可还有别人被打入天牢?”
  江寒星一头雾水,“殿下是指谁?”
  “我是说宜襄府的其他人。”
  江寒星摇了摇头,“末将不知,不过宜襄府的随从都是礼部那边安排的,宜襄府被查封,随从那些可能都遣散了。”
  不是,他说的不是随从,而是遇辰的侍卫琅,他平日里存在感极低,几乎不开口说话,偶尔也在暗处跟着,但今日他们进宫之后他去了哪里?
  程晚桥隐隐之中有了一些猜测。
  “江将军。”
  江寒星抱拳,“末将在。”
  “你帮去查一件事。”
  “殿下请说。”
  “遇辰身边有一个侍卫,名叫琅,你去查一查,他的去向。”
  “是。”
  天已经大黑,程晚桥今天一直在奔波,又在正清宫前跪了两个时辰,滴水未进。
  他看着这飘着大雪的夜色,下一步该去哪,该怎么走,他并不知道。
  ——
  隔日一大早,程晚桥拖着一副疲倦的身子去上朝,下朝后便一路跟着程绀到了御书房。
  程绀也没人拦着他,任他进来。
  程晚桥在他面前跪下,“父皇,儿臣有话想说。”
  程绀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端着一旁太监递过来的参汤喝了一口,“想说什么?说罢。”
  程晚桥道:“儿臣这几个月以来,担任神君守卫一职,每日在宜襄府与神君朝夕相处,儿臣可以作证,神君他与此次弑君绝无干系!”
  程绀道:“昨日刑部的人都已经审问过了,他也承认了,怎么,你还想为他开脱?”
  程晚桥道:“儿臣只是觉得此事另有隐情,应当明查。”
  “哦?你还想查?”
  “是,还请父皇恩准,让儿臣彻查此事!”
  “哼!”程绀冷哼一声,将手上盛着参汤的碗重重磕在桌上,“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脸面?!若不是念在你是朕的儿子,念在你退敌有功,就凭你昨日护着反贼,朕早就将你一并打入天牢了!”
  程晚桥盯着地板,“难不成父皇就不想知道羽族为何要行刺?”
  “此事刑部自然会查清,用不着你来管!”
  "父皇……"
  程绀厉声道:“下去!”
  程晚桥无力地拱了拱手,“儿臣告退。”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宫殿被白皑皑的雪覆盖,银装素裹。
  程晚桥失魂落魄地从御书房出来,目无聚焦地看着前方,他在心里想,还能为遇辰做些什么。
  程晋良领着两个太监迎了上来,他身上披着狐裘,还捧着一个汤婆子,与衣着单薄的程晚桥对比悬殊。
  他在六尺之外站定,上下打量着程晚桥,“五皇弟,你这是何必呢,反贼自己都招了,你再执拗下去,怕是自身难保啊。”
  语气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程晚桥冷着脸,提着步子绕过了程晋良。
  出了宫门口,程晚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去,他不能去天牢,不能去宜襄府,他能去哪?回去自己府上干坐着?
  宫门口走出来不少刚下朝的官员,见了他也只是客气地拱了拱手,并不想搭话。朝堂就是如此,风光时不怕没有人主动巴结,溜须拍马,落魄时,恨不得敬而远之,生怕沾上一点干系,洗也洗不掉。
  府上的小厮挽着一件黑色的大氅迎了上来,“殿下,天冷,披件大氅吧。”
  程晚桥抬了抬手,“不必。”
  他上了马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了声回府。
  马车在雪地里缓缓行进,程晚桥端坐在车厢里,试想过去的二十一载,他什么场面都该见过了,行军打仗时被敌军逼入了险境,九死一生的局面他也未曾这般迷茫过。
  面对敌人,他只需要让自己更强大,拼尽了全力去应付,就是死也无憾了,但对于遇辰,他看得比什么都重,他想护着他,想宠着他,可他此时此刻受着天大的委屈,而他却无能为力。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辕上赶马车的小厮道:“殿下,有人拦路。”
  车厢里的程晚桥挑开了帘子看了出去,只见街上有四个人一字排开,刚好挡住了去路。这四个人他没见过,但看样子就是冲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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