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娱乐圈] (金色的saber)
- 类型:GL百合
- 作者:金色的saber
- 入库:04.09
“装!”杨嘉宝翻着白眼,丢出两张入场券,咬牙切齿,恨得咯咯响,“以后别来烦我!”
天鹅绒质地,烫金色小字。
岑之豌瞧见,确实很震惊,“宝宝,厉害了……今天的场次,你也能搞到……”
杨嘉宝头顶冒出青烟,还怒着,“狼心狗肺。”
岑之豌将红色的票券收入囊中,“宝宝,下一家的老板娘,声音特别好听。”
杨嘉宝已经原谅岑之豌了。
toxis会所的夜场表演,每晚九点半,正式开幕。
顶级晚间show会所,座位是小剧场的形式,格调风尘高雅,灯光暖色暗淡,黑红内饰风,单桌相隔,隐私性极佳。
不为人知,很多出名的大生意,都是在这里谈成的。节目短小精悍,酒水地道纯正,陪酒小姐或先生,深谙交际之道,情商比外面普通公司的白领一族,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当然,也有合家欢的专门场次,毕竟,对于某些家庭,小孩子早些一窥上流社会,有益无害。
岑之豌携楚幼清入场。
杨嘉宝搞到的票,位置不错。杨大亨家,确实有办法。
或者,让岑之豌她妈、岑局长来,直接一锅端了这个场子,不然,网上预定,要半年以后。
灯火中,楚幼清很迷人。
她们是低调的一对,不想招谁打扰。
午夜加剧了灯红酒绿的迷离感,爵士乐歌手走下台,掌声在各个角落响起,看不大清楚,衣香鬓影的一张张脸孔,这很好,她只想和楚幼清独处。
音乐旋即改调,女郎们唱起活泼的歌舞。
岑之豌猜,楚幼清很喜欢,这些浪漫的声色和情调。
她也喜欢这里,不是因为接下来的脱口秀让她发笑,而是身边有楚幼清,那感觉,有点像醉了一壶清醇的浓酒。
阿嚏!
岑之豌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她好像是受凉了,不过不要紧,也许是会所里,气氛太过热烈,她反而觉得身上有些冷。
楚幼清:“穿上外套。”
岑之豌:“嗯。”
她们有点像结婚好久了。
岑之豌借拿外套的姿势,往楚幼清身边,又移近了些。
楚幼清不置可否,红唇压在晶莹的高脚杯缘,抿饮了一小口琼红。
岑之豌感到,她和楚幼清今晚,又要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故事。
阿嚏!
岑之豌接过楚幼清递放在桌线中央的餐巾纸,不偏不倚,连餐巾纸,都如此的高冷。
“谢谢。”
她背过身,刚要再小小的“阿嚏”一次,下一个单人脱口秀开始了。
“我和我老婆,喜欢角色扮演,cosplay~”
台下哄笑,集体发出“哦!——”的一声。
“非常性感。”
有人开始吹口哨。
“我现在最喜欢的角色是:
教授和大四学生。她必须通过我的考试,才能毕业~
我告诉你们如何操作~”
“哈哈哈哈哈……”台下大笑。
楚幼清看了岑之豌一眼。
岑之豌一个哆嗦,要死了。
不,她不是专门带楚影后来听黄段子的!
哎呀,她好大的狗胆!
“我去趟洗手间……”岑之豌借故离去,脸颊绯红。
穿过走廊,岑之豌夜半三更,再次吵醒了杨嘉宝。
“杨嘉宝!你想害死我呀!”岑之豌一手堵住耳朵,另一只耳朵紧贴听筒,“你不说今晚是……清场吗?清心寡欲的清?怎么会有……怎么会有成人内容?!”
杨嘉宝困得死在床上,火都发不出来,含糊地问,“你们不是成年人吗?”
“我……”岑之豌倒也无法反驳,如此这般的,将段子复述了一遍。
“我该怎么办?”岑之豌问杨嘉宝,“楚幼清一定以为我……”
“是个小色胚。”杨嘉宝说,“你在哪儿啊?”
岑之豌嗫喏道:“我在走廊里。”
杨嘉宝气笑,“嫩伢子,你跑什么?你不能把楚幼清一个人丢在里面啊!”
岑之豌就急忙往回走,“你是想坑死我吧。”
杨嘉宝避嫌道:“他们有时候也自由发挥的咯。”
岑之豌:“我告诉你,我要告诉楚幼清,是你买的票。”
杨嘉宝急了,“豌豆!有话好说!……喂?喂?岑之豌,你怎么不说话?”
成人脱口秀还在继续,岑之豌顿住脚步,发现楚幼清托腮,听得非常认真……
第11章
票根上写着“十八岁以上,方可入内”。
岑之豌也不能抗议别人黄色。
她坐回楚幼清身边,收紧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艰难听完了夜场剩余的节目。
不敢去看舞台,显得岑之豌很有兴趣似的,更不敢去看楚幼清,会显得岑之豌很色情。
岑之豌对toxis会所的印象彻底改观,这是万恶之地,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岑之豌总觉得,楚幼清在瞟她的后脑勺,时不时的。她都能勾勒出那双幼圆美眸,冷冰冰的妩媚模样。
她也想每晚都交作业给楚叫兽,可有时,楚幼清心情不好,就不收她的作业,岑之豌有点伤心。
散场时,起风了。
岑之豌算是有点酒量,今晚却越喝越凉。
手扶住车门,岑之豌“阿嚏”“阿嚏”,连眼泪都流下来,果然是感冒了。
楚幼清罩在晚礼裙外的风衣,衣角轻荡起来。
岑之豌忽然好后悔,没有听见教授和大四学生,到底是如何上晚自习的。
现在只能等楚幼清大发慈悲的告诉她,想想,还有点害怕呢。
楚幼清摘下搭配晚礼裙的深色长款手套,夜风中,露出皎洁颀美的玉手,“坐后面去。”
岑之豌被嫌弃了。
楚幼清要和色狼保持距离。
当然,岑之豌也不想把感冒过给影后。
她脚步虚浮,结果直接在后座躺下,眼睛也有些睁不开,浑身忽冷忽热,自测额头,居然发起烧来。
岑之豌吸了两下秀巧的鼻尖。
她完全知道自己是如何病了的。
首先,她本意和楚幼清轻歌曼舞,直到师生play的黄段子,破空而出。她受到了惊吓。
再则,昨晚她们在岑晓秋那儿,进行了回门play。由于空间上不允许,岑之豌裸贴着墙,冰冰凉。
再再则,前晚楚幼清不让岑之豌和她做.爱做的事情,岑之豌去露台讲了一通诉苦电话,寒风萧瑟。
总结一下,岑之豌是操劳过度。乍拥娇妻,娇妻磨人,磨来磨去,有点新婚综合症的意思。
繁星漫天,车随星动。楚幼清从后视镜中,频频去望岑之豌,只是岑之豌不知道。
“要去医院吗。”楚幼清问。
岑之豌摇摇脸。
上一次去医院,热搜是——
#black-viva岑之豌整容#
传的有鼻子有眼,搞得岑晓秋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长成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满意。
“家里有药吗。”岑之豌问,她不想麻烦楚幼清,生出什么大新闻。
楚幼清淡声道:“有吧。”
岑之豌就没了声音,又吸吸鼻子,强忍着难受,抱紧后座抱枕,取暖似的。
楚幼清探手,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
下一个红灯,楚幼清倾身,打开副驾储纳,寻找抽纸,给岑之豌用。
方正的包装盒掉落下来,摔出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可爱,排山倒海。
是杨嘉宝送的那九百九十九个指套套,结婚礼物,全是崭新的,刚刚购入。
楚幼清一窒,未想到自己眸中,竟有一丝湿润在躁动,抑制不住的下沉,将她的心啃食得生生发痛。
她们已经在一起了,岑之豌却蠢蠢欲动,想去约别的女人?
车停住,楚幼清只是望着后视镜,默不作声。
良久,她问岑之豌:“你结婚了,知不知道。”
岑之豌正在躺平,迷迷糊糊,轻小疑惑的“啊”了一声,没听出那种失望和颤抖。
“下车。”楚幼清说,和夜色一样水凉。
岑之豌扶起身子,“你说什么?”
“你下车!”
是楚幼清的最后通牒。
“嗯。”岑之豌以为到家,勉强推开车门走出去,生怕动作慢了,招楚幼清嫌弃,然后,她发现自己被丢在午夜空旷的大街上,鬼都没有一个。
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岑之豌病都好了,“——楚幼清!”
一包抽纸,跃过车窗,狠狠地砸在岑之豌怀中。
岑之豌居然接住了,拖着鼻涕,追着跑,凭添出几分娇憨的可人,“楚幼清!……楚幼清,你怎么了!”
楚影后已经绝尘而去。车还是岑之豌的。
岑之豌赶紧打电话,让杨嘉宝来接她。
这可不得了。
她不能打车,不能叫滴滴,岑流量大半夜流着鼻涕,抱着纸巾,在外面游荡,明天上热搜,可不是要说她吸毒了,岑晓秋局长还不把她枪毙了。
杨嘉宝是极好的朋友,杨嘉宝已经关机。
岑之豌认清事实,用掉大半包纸巾后,拎起前襟,挡住下半张脸,开始往家步行。
走了一公里左右,楚幼清倒车回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