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焦愁比较苦恼的是,高岭之花的寒山剑仙, 似乎彻底进化成黏人精了。
某位曾经的高岭之花, 伸手比量一下焦愁的腰,“可以抱一下吗。”
焦愁:“……”
莫非刚才抱我腰的手不是你的?
箫戎一脸严肃, 眼神特别认真,固执地伸着双手,眼中全是明晃晃的期待。那表情就仿佛抱一下焦愁的腰,修为就能提升一个大境界,多抱一会儿就能直接飞升。
焦愁点点头, “你抱吧。”
——来呀,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抱腰飞升!
箫戎毫不犹豫, 一把搂住焦愁的腰,腰很细,他可以双手搂住两圈半,下巴搭在头顶正好。寒山剑仙舒舒服服呼出一口热气, “阿愁,我可以吸你一下吗?”
焦愁:“????”
箫戎埋头在他颈窝深吸一口气,“就像这样。”
焦愁:“……”
虽然你演得好像认真示范,但我怀疑你在吃我豆腐,并且我有证据!
箫戎又吸了一口,“可以吸吗?”
焦愁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已、经、在、吸、了、吗!”
箫戎摇摇头,“非礼勿动,你不同意我怎能逾矩?”
说得特别义正言辞。
焦愁扶额,“你可闭嘴吧,我已经不认识‘非礼勿动’四个字了!”
——苍天啊,救救这个逐渐崩坏的寒山剑仙吧!
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再这样下去就是——“苍天啊,管管这个寒山剑仙,救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邪魔外道吧!”焦忘忧再一次感叹,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在黏人精寒山剑仙的阻挠下,焦愁艰难熬好一锅粥,搭配清淡可口的小菜。
箫戎身体好了,焦某人不需要一口一口喂他吃饭,也就不需要斗智斗勇逼他吃药膳,自然也就失去了随便亲的权利。寒山剑仙还挺遗憾的,一边喝粥一边说,“阿愁,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焦忘忧莫得感情道:“你再亲我,我就揍你。”
箫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亲一下揍几下?”
焦愁对他比了个‘一’的手势。
箫戎眼睛一亮,“亲一下揍一下?”很划算啊。
“不。”焦愁笑容灿烂道,“我会一直揍!”
箫戎眼神黯淡,眉心微微皱起,闷闷地低头喝粥,是焦愁最喜欢的小可怜模样。
然而焦愁被他套路了十几天,已经产生抗体了。遇见这样的美色,条件反射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可亲近,不可调戏,不可送上门被人占便宜……只要远远欣赏就好了。
尽管如此,饭后收拾碗筷的焦愁,还是被摁在树上亲了一口,一口又一口。
焦愁两手还举着盘子,被笼罩在寒山剑仙的阴影下,嘴唇红润,气息有一点点急促,恶声恶气道:“你不是说非礼勿动吗,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箫戎一身正气又亲了一下,“月黑风高,我当然要做坏事,而且你已经不认识‘非礼勿动’四个字了。”箫戎正色道,“从现在起我也不认识,我连‘出尔反尔’也不认识了。”
焦愁:“……你去把盘子洗了,洗完盘子顺便抹脖子。”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有啊,都是我不想看见你的方式。”
箫戎咽了咽口水,盯着焦愁上下滚动的喉结,“我想……”
那喉结又滚了滚,喉结的主人一字一顿道:“你!不!想!”
╮(╯▽╰)╭
就是这样,自从寒山剑仙开窍后,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样的对话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某些人看似端庄守礼,实则狂放不羁,找准机会就要咬一口豆腐。
就像一只威严端正的大老虎,任由小狐狸在他眼前蹦来蹦去狐假虎威。找准机会就是一口,舍不得直接咬死,但一定要尝尝味道,每天被尝味道的焦愁就很暴躁!
要是发火吧,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要是不发火,这一口一口的啥时候是个头?
…………
把寒山剑仙打发去洗碗,焦愁总算得到一点自由,十分怀念当初那个被扯一下袖子都会脸红半天的纯情剑仙。往事不堪回首,天知道这短短几月时间,生活对寒山剑仙做了什么……
想起自己不知死活撩拨寒山剑仙的二三事,往人家身上扑,往人家怀里跳,闲着无聊就撩一把,走累了还要背要抱……诶,不对呀?不是我主动要背要抱的!
主动要背要抱的是箫戎吧?
焦某人抱着头苦思,终于发现了华点。
自从自己重伤之后,寒山剑仙就逐渐变得黏人……
——是你了卫冕,请你背上这口黑锅!
想到待会儿还要睡觉,焦愁再次痛并快乐着。
“阿愁,热水准备好了。”
是了,又到你每天最期待的搓背时间了。焦愁面无表情的想——早知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当初养伤的时候就不该瞎撩,不该让寒山剑仙给我搓背,现在人家搓上瘾了怎么办?
夜风徐徐,冒着热气的焦愁坐在摇椅上,等着寒山剑仙给他擦干头发。
箫戎仔仔细细擦干长发,擦干一缕就拉起来亲一下,心想反正焦愁也不知道。
“啥也不知道”的焦愁很纠结。特别想告诉寒山剑仙,他偷亲的动作太大,每天偷亲十几次傻子都发现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没挑破的时候是偷亲,挑破了就该明目张胆亲了。
这个越来越热情如火的寒山剑仙惹不起,就让他独自美丽吧!
挑明心意后,箫戎仿佛不会打坐了,终于发现床的正确用途了,突然爱上睡觉了,彻底坐实了“夜夜同塌而眠”的谣言。每天按时躺在床上,抱着焦愁进入浅眠,第二天还要亲一下。
唯一的好消息是,焦愁的睡姿终于正常了。
每晚被寒山剑仙牢牢抱在怀里,没有任何把自己卷起来的机会。
入睡时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
焦愁背靠着寒山剑仙的胸膛,听着稳健的心跳,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被人小心翼翼捂在胸口。这是一个特别有安全感的姿势,除了身后这个人,什么危险都感觉不到。
焦愁的呼吸渐渐平稳。
箫戎睁开眼,亲一下蓬松的发顶,眼神在月光下软成一汪春水。
…………
次日清晨,焦愁照例被亲醒,推开黏人精的脸,迷迷糊糊起床洗漱。
“啧啧啧,太碍眼了~”
焦愁看一眼发出怪声的大白,“你们犬妖不都是汪汪汪吗,你叛变了?”
大白拍了拍尾巴不满道:“我这不是替你打探消息去了吗,你那个表弟已经投胎了,真是个聪明人。他去投胎的第二天,地府就大乱了一场,生死殿的看守增加一倍,规定巡逻时两人一组互相监督。”
焦愁擦干脸上的水珠,“地府看似权利很大,其实受到的限制更多,一切都得按照天道规则来。吴常已经进入轮回,就算十殿阎王气得咬手帕,也不能把他抓回来论罪。”
大白疑惑道:“死了那么多人,就这样让他逃掉了?”
焦愁漱了漱口,“没那么简单,他就算逃过地府追责,也逃不过天道因果。”
大白竖起耳朵,“你做的手脚?”
焦愁翻白眼,“我何德何能做天道的手脚,瞎猜罢了。”
“不可能,你肯定知道什么,快说快说!”
大白直立起身子,死死抱住焦愁的小腿,尾巴摇得飞快。
焦愁抖腿,“放开我,你这只犬妖好奇心怎么比猫妖还重!”
两人正闹成一团,就见一柄仙剑擦着大白的尾巴尖飞过,带起几根雪白的毛毛。大白僵住了,连狗头都不敢动,夹着尾巴飞快逃走……
“我我我去吃酱骨头!”
焦愁:“……”
箫戎:“……”
焦愁将洗漱的水泼在地上,箫戎收剑回鞘,仿佛无事发生。
黎追来拜访的时候,只看到两人一狗和谐相处的景象。他们家师叔祖和往常一样在练剑,他们家焦前辈和往常一样写写画画,他们家……别人家的犬妖和往常一样啃着肉骨头。
黎追先去见过焦愁。
焦前辈正在画师叔祖。这不奇怪,黎追就没见过焦前辈画别人,无论站着死还是躺着死都是师叔祖。奇怪的是,这次师叔祖没死在画里,而是站在一棵树下……可能是一颗酸梅树?
焦愁淡淡道:“听说你们新加的课程反响剧烈,你怎么有空过来。”
黎追:“……”
的确是反响剧烈,大家都想和焦前辈真人擂台,可惜打不过。
虽然新加的课程很有用,但大家从前都是一心练剑,学起来相当困难。只有少数几位剑法平平的师弟师妹,堪称进步神速,大概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门派……
刚开始的确哀鸿遍野,后来大家发现了规律。
实在学不会就死记硬背,全背下来考试就能及格。
黎追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师叔祖不知何时站在窗外,眼神牢牢盯住自己。黎追打了个哆嗦,忙躬身行礼,“师叔祖。”
箫戎嗯了一声,“你向后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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