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白若沅又跟着这几个会玩的,跑去看机甲比赛,品尝各种美食,真真是让白若沅乐不思蜀。
下线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骆管家听到他询问店铺的事情,便一连在地图上点了好几个地方,“这些都是元帅府中的店面,都是夫人在世的时候置办的,如今无人打理便是直接租了出去。我已经提前通知过,随时都可以让他们搬走。”
白若沅让骆际安去选择,骆际安哪里懂得这些,就挑了个最眼熟的。
“右星的这家吧,地理位置最好,来往的都是有钱人,不愁销量。”他可是见到过很多回了,来往的那些人可是不差钱的。
骆管家笑眯眯的,“少爷果真是好眼光,我马上将之前的合同转到你终端上,到时候就由你来做主了。”
骆际安正开心呢,丝毫没有察觉到骆管家的不怀好意。
白若沅问他,“这家店是不是有点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骆际安不以为然,“等我的好消息吧。”
白若沅便觉得就算是有问题,那也是给骆际安一个锻炼的机会了,他何必操心呢。
修真之人大多斩断亲缘,毕竟一个闭关出来,凡人早就过世了是常有的事,所以白若沅并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极品亲戚。
呼啦啦十来个人进到客厅,还好元帅府财大气粗,沙发板凳管够,茶水也都端了上来。
骆管家说骆际安还在路上没有回来,元帅有事回不来,此时也不方便,他一个管家说不上话,只有白若沅能够出面了。
“那位长辈是元帅的堂弟,同一个祖辈的,后来元帅升了职,他们就找了过来,如今没有职务,两个儿子一个在军部领个无关紧要的文职,一个做点生意,还算是过得不错。至于孙辈倒是有个初级药剂师,还有两个机甲战士,都在读书呢,年纪比少爷大个几岁,其他都是普通人。”
白若沅笑了,“看来人丁兴旺啊。管家可知他们为了何事来?”
“应该是右星的那家店铺,他们想要据为己有。元帅不缺这个店铺,就是想要让少爷锻炼锻炼。”
“所以元帅今天回不来了,我知道了。”白若沅也笑了。
骆二叔胖乎乎的,脸上挂着笑,看上去还挺和蔼,不过白若沅倒是觉得他脸皮很厚。他两个儿子没来,倒是两位太太过来了,都是精明的女人,至于几个小辈,则是难掩气愤。
“白若沅你出来做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一个小辈冲着他喊。
白若沅看了眼,不认识,倒是他旁边一个看起来满脸无辜的年轻人道:“若沅,你在啊。”
这个倒是认识的,骆舒,和白锌是一个班的同学,不过关系不好,一直不对付,或许是因为有天分的人之间没有惺惺相惜,只有王不见王吧。
白若沅道:“这里怎么没有我说话的分了,按理来说你们应该叫我一声叔叔或者婶婶都行。”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白若沅不解道:“难道我记错了,你们没有在婚礼现场出现,这么大事都不知道?”
骆舒轻声问:“若沅……叔,我们有事找元帅,他在不在?”
“我还以为你们是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来的呢,元帅在不在还用问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说话的是一位堂嫂,骆舒妈妈。
白若沅不看他,问骆二叔,“您老有什么事要找元帅的话,可以用通讯联系他,或者我转告也可以。”
骆二叔笑眯眯,“好说,好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过来探望探望。”
正说着呢,骆际安终于回来了,他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往白若沅身边一坐,脸色非常难看,“骆舒,你这是来找我爸告状不成,真是太不要脸了啊。”
骆舒脸色白了白,“安叔叔,我这也是手头不宽裕,还望您体谅体谅。”
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呢,骆际安差点气疯了,在他零花钱见底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打着元帅府的旗号作威作福,就算是他找上门去,居然还没有落个好脸色。
到底谁才是元帅家的少爷,他怎么过得还不如一个小辈呢,气死他了。
骆二叔说:“际安啊,你是当叔叔的,可不能这么逼迫一个孩子啊,骆舒他可是药剂师,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哦,药剂师啊,很了不起吗,他旁边就坐着一个呢。
“就是,我们小舒将来可是要做高级药剂师的,不就是一个铺子。”骆舒妈妈也插嘴。
骆际安冷笑,“我阿爸当年是看骆舒有天分,就将铺子免费租给他,合同上写得清楚,提前一个月通知就可以收回来。现在可是有一个月了。”
骆二叔道:“这事是小舒考虑不当,还请际安宽限些时候。”
“你是先让我宽限五年是吧,五年过后又五年,说不定到时候我都忘记这回事了,真是打的好算盘。”骆际安一个月前还是无忧无虑的,现在正是一腔热血想要大干一场的时候,却是碰到了这种糟心事,非常气不过,哪怕这是些亲戚,也不行。
骆舒的几个兄弟姐妹插话道:“安叔叔怎的这么小气,不就是五年吗,您还缺这点信用点吗,我哥可是将来要做高级药剂师的,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还不是要他照应的。”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我有我爸用不着你们。”骆际安皱眉。
骆二叔道:“际安,话不要说得太慢,不是我说话难听,元帅打仗多危险,谁知道哪天就有个万一。”
骆际安拍桌站起,“你们都给我滚,不送。”
他就是再不懂事,也能感受到这话中的恶意,从小到大,他们每次上门不是有所求,如今吃相是越来越难看了。
“太没有教养了。”
“没有规矩,不顾及亲戚情分。”
“他阿爸走得太早了,缺乏管教,果然是个纨绔啊。”
一群人数落着他走了。
骆舒走在最后,带着歉意的说道:“安叔叔,爷爷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会继续想办法的,您是打算开药剂铺子呢,将药宗搬到右星去?”
“关你什么事?”骆际安很没好气。
骆舒道:“我这不是想要请教请教哪位药剂师吗,要是安叔叔愿意引见就好了,我一定尽快处理好铺子的事。”
居然还跟我谈条件,骆际安浑起来连元帅都不客气,又哪里将这些贪婪的亲戚放在心上,“你死了这条心吧。”
骆舒满脸委屈地走了。
白若沅询问缘由,骆际安气愤地说道:“我去右星看店铺,结果发现居然是一家饭店,据说刚刚开业三个月。我正纳闷呢,不是说是阿爸租给我那侄子用的吗,他天分好,将来可以做药剂师,有个药剂铺子可以让他出售药剂,或者是代售朋友的药剂都是极好的,还能够结识不少人脉。可谁知道居然是个饭店。”
“那个时候他才十来岁,对我阿爸可会甜言蜜语了,没花一个信用点就白租用了十几年,那可是右星啊,寸土寸金。他也是生财有道,居然将铺子转手租出去收钱。前面的店铺到期走了,这次是个饭店,对铺子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造,合同也是签订了五年。我找到了饭店负责人,他说从来没有接到过通知,而且他们饭店装修复杂,违约金要赔偿租金的三倍。”
骆际安气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白若沅倒也是听懂了。
第14章
“这十几年白给他们送钱,居然还对我这么不客气,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管家明明通知了,他们当作不知道,就想着直接赖过去呢,还好我阿爸签了合同,否则还不是要气死。五年啊,不是自己的铺子,竟然转租,白费了我阿爸的苦心,居然还签订五年,看来是早就忘记铺子的主人是谁了。”
“这会他们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呢,还要找我爸告状,真是气死我了。想想我还用自己的双手赚钱呢,他们倒是会躺着赚钱。想当初我爸给他们安排工作,又给小辈安排学校,样样周到,对我都没这么用心。我都是管家和一二三四他们带大的呢。”
骆际安可真是委屈极了,“我也不是看重那些钱,换个铺子也无所谓,就是气不过他们的态度,是吃定了我必须顺着他们,还说我爸的坏话,又瞧不起我,日子过得比我还舒适,我家花钱就是养的这些玩意吗?”
这就是升米恩斗米仇,胃口被养大了,是难免的。
不过骆元帅这一招倒是挺高明的,虽然说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摁住这骆二叔一家,不过留给骆际安长个教训倒是非常好的选择了。
结果也不出意料,骆际安上心了,打算争这口气。
白若沅叹息一声,“好了,何苦跟他们置气,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来求着你的。”
“这根本就不是求人的态度,他一个初级药剂师有什么了不起,到我面前显摆,当我不知道吗,只是不计较而已,那几个侄子没少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虽然我也没啥名声,可他们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这个铺子我要定了。”
骆际安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说做就做,竟然是直接带着骆尔等人去砸场子了,将饭店的客人都给赶走了,直接出示证明,让饭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