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内很少有人走她们靠的这扇门,但是两个身形相似且都是大美女,那这扇门无疑成了奶茶店里一道艳丽的,吸引人流量的风景。
今日苏夜纯只是随便穿了一身白的半袖体恤和白色牛仔短裙,两条大长腿既长又直,惹得人眼馋。
在白炽灯光下,像宣纸一样干净。
店内一个拐角,突然闪了一道刺眼的光,然而她们两人丝毫不知。
齐寒:“我上次说的游戏,现在定个时间,就周六晚上二十四点之前。还是那句话,完不成,就结束,你我毫无瓜葛。完成就继续。”
周六晚上?!
苏夜纯吃惊道:“你疯了?今天周五唉!你让我上哪儿想出个点子让你惊讶、刺激、头疼的事?再说你这个问题真的是……你有自虐倾向?安稳地活着不好吗?”
齐寒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微微出神:“第一,我没有自虐倾向。至于你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第二,我喜欢刺激性的极限运动,包括危机□□情。第三,之前你在酒店已经答应我了,你可以做不到,在最后时刻告诉我你放弃。但是,你若不做又或者你中途退出,那抱歉,我想我可能没那么容易放过你。还有最后一点,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吗?”
带着浓浓幽香的身体微微前倾,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边,特地加重的声音特别低沉,“因为,我讨厌别人骗我。而你,之前骗我掉了排位。就在刚才,我还在这家奶茶店里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跟你打游戏,前两局一局输一局赢,这没什么,毕竟队友太菜。但是,第三局,征召模式挂机,我们四个被对方压着打。”
“这样我就很难受了,我讨厌一切令我不自在的事,例如挂机。尤其是排位模式。”
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苏夜纯绯色的双瓣,自然而然地动了一下,但是不知道先说什么,是之前的排位,还是不久前的挂机。
另外,齐寒已经。知道那个账号是她了!
她踌躇了一下,“就这?”
齐寒不置可否,“就这!”
她抬手压在她的肩膀,用力捏了一下,“在我看来,这些都是人品问题。你的诚信度很低!我想真心实意地问一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会背吗?”
苏夜纯将手臂挑开,快要被气笑了,“别瞎问,怎么可能不会!”
“哦——”一波三折音调过后,齐寒退回门槛上,“那是……忘了诚信?不然怎么连这么最基本的都学不会?我看你挺不服气的,那我将原因往宽了放,我不计较排位的事,我们来说一下你刚才是不是要出尔反尔?”
“我很佩服你的逻辑,是有那么一点强悍,”苏夜纯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相触,这几乎没有丝毫距离的“强悍”,代表着她的不服,以及揶揄。
苏夜纯郑重其事地想要解释,“我并没有说我要拒绝,你可以放心。”
柠檬水好了,服务员喊了一声纪雪,纪雪握着冰凉的柠檬水,踌躇着脚步,她这是去还是不去呢?
会不会打扰到她们俩培养感情?
苏夜纯刚才也听到了纪雪的名字,下意识回头就看到纪雪石化了一样,“你干什么呢?你不会不想给我吧?”
纪雪:“……”
“不就是个水吗!小心我告你冤枉好人!”
“呦,你还挺猖狂!”苏夜纯接过柠檬水和吸管,“等一会儿,我马上聊好了。”她指着纪雪刚才坐的沙发,示意她重新坐回去。
纪雪白了她一眼,“不用管我,你想聊多久就多久。”说完,又满心欢喜地看了齐寒一眼,恰巧对方也看向她,那一瞬间,她整个脑袋旁都在冒泡泡。妈妈,我这一生,圆满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苏夜纯忍不住扶额。
齐寒:“没想到你舍友还挺识相的。”
苏夜纯赞同:“貌似是吧。”
“洛丽塔的衣服也不错。”
“... ...”
第10章
经刚才的事一插入,两人都自然而然地觉得这回是把天聊死了,且之前的话题也没必要重提。
齐寒理了理身上的裙子,抬起脚,“你既然没有拒绝,那就先这样吧,周六晚上二十四点之前,我等着你的大惊喜。”
对方步调缓慢,身上的红裙摇来摇去的好不欢快。
齐寒走到奶茶店的前台,将身子靠上去,正在给饮料压封口的同学,连忙将身子探出来,舍友眨巴眼睛,“你要走了吗?”
齐寒:“嗯,你累了就休息,这不影响你的工资。”
舍友一边将饮料装在袋子里,一边埋怨道:“这哪儿行?又不能白浪费你的钱,下次别在这样说了,不然我就辞职了。”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我走了,晚上过来接你。”
这么温馨的场景,不止苏夜纯看呆了,纪雪和其他人也都看呆了。
苏夜雪回过神,将吸管插进柠檬水里,佯装没看见那说悄悄话的人。
她脑中干干净净地一尘不染,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到底什么事才能让齐寒感觉到刺激与危机?
两人回到宿舍后,贺曼也回来了,换了一身皮卡丘的连体睡衣,拿着一个文件夹看的津津有味。
苏夜纯瞄了一眼,这个文件夹让她觉得分外熟悉。
贺曼将文件夹看完直接阖上了,大马金刀地靠在椅子上,干脆利落丝,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夜纯,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切西瓜的手一滞,苏夜纯偏头轻笑着问了一句,又继续手下的动作。
“为什么这么说?我能得罪什么人?”
拿以前来说,还真的是没有,她原本的性子虽然阴暗、肮脏不堪,但她刚到M大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偏激,且恶性的事,所以她完全不可能得罪人。
不过,就近日发生的事,游戏、热搜、齐寒,她脑中能反应过来的也就这些了,再多一点,都没有了。
苏夜纯将切好的西瓜递一块给纪雪,又递了一块给贺曼,“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你应该先前就知道,”贺曼将西瓜放在一旁,先说正事,“我也是碰到谢雨依才知道的。”
这个名字熟,谢雨依是她在广播站的负责人,平时为人大方、谦和,拖贺曼的福,偶尔会照顾照顾她?
苏夜纯抽出椅子桌下,小口吃了一口西瓜才笑着问:“你说的不会是我广播站的事?等等!”她终于知道贺曼看的东西为什么眼熟了。
“你看的不会是我写的稿子吧?”
贺曼摊开手,不置可否。
“我觉得你写的挺好的,被退回来时有说原因吗?”
“内容掺水,题材可能有些许偏差。”
“呵,我就知道!”贺曼一脸愤恨,“你这稿子压根没经谢雨依的手,而是直接退回到你本人手里。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欺负你是什么?!”
苏夜纯想了片刻,“别那么大的火气,我都不在意这些,退就退吧,事不过三。下次要还是如此,那她们就怨不得我了。”
纪雪点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抬头,为舍友鸣不平,“这是你在不在意的事吗?咱们一个宿舍的,欺负你不就是欺负到我们头上吗?不就是欺负到我们宿舍的头上吗?”
也许,她真的有很多错觉,明明纪雪说的话在理,但她依旧感觉这只是说着玩的,过过嘴瘾。
大学的阴暗戏码,不比高中好多少,以前她欺负人,如今性子收敛隐藏起来,反叫别人欺负她了,这风水轮流转的有些天差地别啊。
“你有这个心就够了,也就一篇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话说的是真的,苏夜纯发誓,“要我说,只有她们那些弱智傻逼玩意儿,才玩釜底抽薪这一招。”
纪雪哼唧一声,用勺子喂了她一口西瓜。
贺曼似懂非懂,“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谢雨依跟我说广播站有猫腻。负责人之下,应该是出现了排挤,目前……不知道是谁。我问谢雨依,她说她也不知道,现在,我有理由怀疑这人是你,因为你最近出的风头,比近半年来所有人出的都要多的多。”
苏夜纯:“……”她明明什么都没干!
贺曼看着她,义愤填膺地咬了一口瓜,这就像是小孩子被夺了糖果一样,即气愤又无可奈何,微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才道:“我觉得又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所以这事你要追究到底,去问清楚吧。”
苏夜纯:“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贺曼抄起手边的不知名物体就扔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样子,“这是为了你好。纪雪说的对,起码我们一个宿舍的,要欺负也是我们欺负,怎么能轮到别人。”
“唉呀,我真的好感动呐!”说这话,苏夜纯自己都想先笑三笑,什么一个宿舍的,什么塑料友谊,我压根儿不信!都是千年的狐狸别演什么聊斋。
亮堂的宿舍内,冷空气不断流通,她露出一个稍微真诚地八齿笑,像要温暖整个人间,“可把你急的,等放假回来我去找站长。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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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打了一夜,刚醒时有些冷,失眠了一个晚上,苏夜纯带了泰山压顶的倦意急匆匆下了床,洗漱、换装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