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喝了奴家这杯酒吧。”说着就递到了单夭嘴边。
单夭无奈,既然是来青楼,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于是从翠烟手中接过酒喝了。
这一回生二回熟,翠烟用着同样的法子灌了单夭不少酒,到最后他竟然自己端着喝了,可叹,这单夭已经全然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翠烟心中也十分高兴,估摸着再过一久就能将这公子灌趴下,然后再搜了他身上的银子,可美得很。
单夭喝了一肚子的酒,头晕眼昏,最重要的是他内急了,不给翠烟带路的机会自己就跑了出去,最后内急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却找不着回去的路了,又兜兜转转一圈,竟然转到了醉心楼的西苑。
单夭扶着假山歇着气,不大清明的脑袋还在思考着回去的路,突然被人从身后搂抱着,他身体发软挣脱不得,直接被人捂着嘴拖到了房中。
这下真的是小绵羊入了狼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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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萧行雁对近日发生的疯症也觉着蹊跷,便也到了醉心楼查问,可他的法子可不是单夭那样的傻瓜方法。
他做事向来简单明了,直接去见了醉心楼的秦老板,本来他们神机阁与这些江湖上做生意的也有些接触,两人见面都还算客气。
萧行雁直接开门见山,将荷包放在桌上,“秦老板,我今日来是想问问关于贵楼中这个荷包的事情。”
“荷包?”秦老板拿起荷包看了看,“这个荷包确实是我们楼里姑娘用的,有什么奇怪的吗?”
“秦老板当真不知?”萧行雁因着儿时在教坊司长大的缘故,实在是不喜欢青楼这种地方,只想问清楚情况赶紧离开。
秦老板看着萧行雁眉头轻皱,透着不耐烦的样子,笑道:“萧阁主,您好像从来不来咱们这种地方吧?要不,先给您叫上两个姑娘,好生玩乐一番。”
萧行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快说。”
秦老板看他这黑沉着脸的样子,也懒得与他打趣了,“哎~罢了罢了,你萧阁主这快石头我是捂不热咯。”
这话说完,秦老板收起了调笑的样子,严肃起来。
“最近发生的疯症我也是听过一些的,确实是和我们醉心楼的荷包有关系,但这荷包里面的东西......不管你信不信,这绝不是醉心楼做的,而这荷包都是从别处采买的,至于荷包的作用嘛。”秦老板又轻笑起来,将手覆到了萧行雁手上,“只是加了些助兴让人迷醉的药草罢了,这不生意不好做嘛。”
萧行雁挥开这秦老板的手,“从何处采买的?”
“一个游商手中。”
萧行雁虽不完全相信这秦老板的话,但是就李策先前打听的情况,也跟这个差不多,看来这线索是断了。
“这游商恐怕也不是真游商,江湖各地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看来是有预谋的,这时也肯定找不到人了,至于其他的......还请秦老板将余下的荷包尽数销毁。”
“萧阁主放心,这点道理奴家还是懂的。”
就在这时,突然屋外有了响动,这是有人偷听,萧行雁立刻追了出去。
他虽武功不凡,可是却不熟悉这醉心楼的布局,没追多久就把人追丢了,而此刻的他正在醉心楼的西苑中,沉着张脸听着周围房间传出的不堪入耳又乱人心绪的声音。
他若还是从前那个冷心冷欲的样子,自然不会受到这周围声音的影响,可是前些日子才因着某人情难自已,这一听脑中就有了旖旎的画面,这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
正欲离开,又听得有一间房中传出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越靠近越惊讶,难道是他,怎么会是他?
加快脚步直接一脚揣开了们,只见单夭提着板凳正往一个男人身上砸着,“下流,混蛋,想欺负你单爷爷,没门......揍不死你。”
萧行雁没想到进来见着的是这么个情况,他还以为他的宝贝被欺负了,原来是他多虑了,再看那被板凳砸得头破血流的男人,此刻已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脸上还覆着一层白灰,混着血红红白白的甚是难看,这白灰恐怕又是他家宝贝研究的新东西。
虽然单夭没有吃亏,但也绝对是这人想要意图不轨,萧行雁可不会放过打他宝贝主意的混蛋,他直接走过去用剑挑断了这人的手筋和脚筋,然后再一脚将人踢得晕死过去。
此刻的单夭打也打累了,坐在地上喘着气,可是头脑还是不清晰,看到萧行雁也认不出来,“你是谁?”
“我是.....”萧行雁看着他脸颊绯红的样子,知道这是醉得糊涂了,便说道:“我是你夫君。”
单夭歪着头仔细瞧了瞧,“胡说,我没有夫君。“
“你有。”萧行雁上前从背后搂着他,在他耳边低沉地说道:“我就是,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夫君。”
“我没有夫君.....没有,没有。”单夭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不停的摇着头,蹭得身后的人心口发痒,只想堵住他的嘴。
萧行雁这么想着,于是也这么做了。
这想了许久的人,原来是这个味道,那淡淡的药香沁入口中,混着酒香,他差点就要溺死在其中。
“唔。”许久之后,单夭实在喘不过气来将人推开了,而他整个唇上已满是艳丽之色。
单夭头还是晕着,而且现在不知怎的感觉全身越来越热,忍不住扯开了衣领,“我是不是病了,好热,我是不是发烧了吧。”
接着又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和脸颊,“好烫,我病了,我是大夫,有病......我也可以自己治。”
说着四处看了看,又抓着萧行雁胸前的衣服,嘟嚷道:“我的百宝药箱呢,你看到了吗,我要吃药,吃药。”
萧行雁觉着这个样子的单夭简直是在要他的命,他明白他的宝贝这是被人下了药,他可以趁人之危,可以彻底地得到他,可是,他不愿意在这里,在这种地方与他心爱的人做那种事,这是在玷污他。
萧行雁深吸口气缓了缓,接着在单夭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你叫我一声夫君,我就给你吃药。”
“吃药,我要吃药。”
“叫夫君。”
“吃药。”
“叫夫君。”
“夫君?”
萧行雁忽略单夭那疑问的语气,就算他叫了吧,从怀里拿出小蓝瓶取出一粒,本是要直接喂到单夭嘴里的,半途又折转到了他自己口中。
接着在单夭遗憾的目光中覆了上去。
单夭总算如愿吃到了自己期盼的药丸,心里乐呵呵的,果然有用,这下不热了,不多时就睡着了。
而萧行雁这边喂完人后,自己也吃了一粒。
迎着夜色。
抱着人回家的萧行雁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单夭,勾了勾嘴角,满目笑意,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
李策在院中等着他家阁主,他到不是担心他家阁主的安危,而是有事情要禀报。
听到屋檐有了响动,他猜想该是他家阁主回来了,比较整个神机阁最不喜欢走门的就是阁主大人。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人翩然下落,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人,李策有些糊涂了,他家阁主还会抱人了,谁啊?
等到走进一看,才算是明白了,“阁主,单公子怎会和你才一起。”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单公子怎会在你怀里。
萧行雁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李策,“与你何干。”然后直接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策原本在这里等他家阁主,是想问问有没有找到解疯症的法子,看现在这情形,他也不敢再去敲门,只好让那犯疯症的汉子再熬一熬了,真是可怜啊。
又想到他家阁主刚才抱着的,忍不住心中腹诽道: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这才多久,人都拐回来了,阁主威武。
萧行雁这边把人放在了床上后,自己也跟着躺下了,没过多久不知是在不放心什么,又点了人的睡穴,才安心地搂着人睡下了,至于这个过程中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日清晨,单夭在宿醉的疼痛中醒来,摇了摇还有些发懵的脑袋,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半坐起身看清不远处塌上的人后,惊讶地喊道:“萧阁主。”
这一声果真将萧行雁叫醒了,昨夜他明明是抱着某人睡的,至于现在为什么又睡在塌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缘由了。
单夭见人醒了,连忙问到:“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神机阁?”
此刻的萧行雁早已准备好了说词,“正是,昨天的事可还记得?”
单钥回想起昨天的事,“昨天,我去了青楼原本想查最近疯症的事情,后来入了院上了楼,有个姑娘给我倒酒,我就喝了。”
这不谙世事的样子还敢去青楼,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待宰的羔羊,萧行雁心中虽责备他的莽撞,但只是平淡地说道:“我昨夜也是去醉心楼查疯症的事,后来恰巧在西苑遇到了你,那时候你好像是在打人,你可还记得?”
“好像......不记得了。”
单夭这懵懂乖顺思考着的样子,在萧行雁心中可爱得紧,他真想上前揉一揉单夭那微微摇晃着的脑袋,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你可知那西苑是做什么的?”
“西苑?有什么特点的吗?”
要是单夭昨天没有遇到他,或者不能自保,被人欺负了,那么他一定灭了整个醉心楼,将伤害他的人碎尸万段,还好,现在回想起来他竟觉得十分后怕,连说话也带着些许怒气。
“你.....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
单夭歪着个头,“哪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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