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牵唇角勾起,隐约带着杀意。他顺手抓住奚天元的手腕,用力一扯。被契约之力给束缚无法动弹的奚天元顿时倒在秦牵胸前。
奚天元仰着头,恨恨瞪着秦牵道:“你禁锢本君,到底有何阴谋?!”
秦牵盯着奚天元,一手顺着奚天元身前裸.露在外的肌肤滑下。带着粗茧的手指滑过肌肤,带起阵阵战栗:“阴谋?呵~本尊有说谎的必要么?你这身衣服还是本尊替你选的,喜欢么?”
奚天元惊怒地垂眸,这才发现他身上穿得竟不是他的白色常服,而是一件露着胸前肌理,伤风败诉的红衣!秦牵的手指灵活地滑进他的衣服,绕过他腰畔,顺着脊椎骨往上滑:“如何,想起来了么?”
酥麻地感觉霎时弥漫至全身,小腹处似升起了一团火。奚天元咬牙,气息不稳道:“住……住手!”
秦牵俯下身,手指抚过他的颈侧,沿着他的下巴最后按在了他的嘴唇上。两人的脸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奚天元脸上。手指恶意地按压着奚天元的唇瓣蹂.躏着,秦牵似笑非笑道:“就连这嘴唇,本尊也吻过无数次,需要本尊来帮天君大人找回记忆么?”
随着秦牵的话语,奚天元脑中隐约闪现模糊的画面。
秦牵搂着他,在月色下拥吻。床上,两人身体交叠,唇齿相交。种种画面一闪即逝,奚天元震惊地瞪大了眼,难道秦牵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抛去他和秦牵一同穿到一本书中这种荒谬至极的事情,奚天元此时最在意的竟然是他自己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同……同秦牵做了那等事!?
奚天元简直羞愤欲死!
秦牵欣赏着怀中脸色不停变换的奚天元,笑得恶劣:“天君大人可想好了。要么和在下合作,要么就在这世界里安心当秦某的禁脔。一切全看天君你自己的选择了。”
回过神的奚天元涨红着脸侧过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破除封印。但是……!”他倏然转头,怒瞪着秦牵道,“在我失忆时,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若被本君发现,就算拼着灰飞烟灭,本君也不会放过你!”
秦牵松开奚天元,笑道:“成交!”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秦牵和天元便跟着二皇子一行人出了爱莲居。二皇子的身子虽然有了妖力的滋养恢复了些许,但仍有些虚弱。所以出了门便和秦牵告别,带着飞白和蓝云两兄弟回了自己的行宫。而秦牵和天元、高辉则乘坐着马车一路向楼中楼驶去。
此时,外二城,当初秦牵逛过的成衣店里。
一华服青年谄媚地跟在舒清身后走入店内。衣店老板一见舒清,连忙起身出来迎接,双手奉上凉茶道:“舒小公子驾到,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舒清端着架子坐在椅子上,一手接过茶盏翘起了二郎腿,嘿嘿笑道:“哪里哪里,哎!这几天忙着参加比赛,都没时间出来玩,真是累苦了我。好在得了第二名,也算给我们城主府长脸了!”
华服青年在一旁笑道:“那是!我就说嘛,舒兄您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短短三个月内一路从二级升到五级修为,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真是让小弟我大开眼界!”
舒清得意地挥了挥手,笑道:“小意思,不值一提。”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修为是怎么提上来的。甚至连这几个月的记忆都忘得一干二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现在是舒城主手下的红人,又替城主拿下了内定名额争夺赛第二的好名次,整个城主府上下现在谁不上赶着巴结他,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老板见舒清自得的模样,连忙向自家儿子递了个眼色。华服青年会意后,笑容一收,苦着脸道:“舒兄,你不知道啊,这些天你忙着在府里修炼,都有人欺负到兄弟我头上来了。”
舒清皱眉道:“哦?有这事?”
华服青年义愤填膺道:“那是!那两个小子来了店里,仗着自己是四级修为,买了衣服连钱都不付,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了。我爹虽报了你的名字,但那两家伙完全不把您当回事,说你不过是舒家的旁系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把我爹给气死了!”
衣店老板苦着脸应和道:“是啊,那两人太嚣张了。可惜我人微言轻,又想着不能打扰您修炼,所以没跟您说。现在看您来了,突然想起那两人,实在替舒小公子你感到气愤啊!”
“岂有此理!”舒清气得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盏霎时震了两震。舒清身为旁系弟子,自小在城主府里受尽了白眼,最讨厌别人拿旁系和嫡系这种事儿来说话。听老板的这么一说,顿时气得不行。
衣店外,响起一阵马车停下的声音。
一身黑衣的秦牵,浅笑着走了进来。旁边跟着神色有些扭捏的天元。衣店老板一见俩人,心头大喜。暗想,正愁怎么找你们算账呢,自己竟然送上门来,简直是天助他也!他指着秦牵,仇大苦深地怒喝道:“就是他们俩,舒……”
后面的话语还未吐出,就见舒清惊喜地迎了上去,似乎对秦牵和天元颇为恭敬的样子,顿时傻了眼。
65、帝浆 ...
舒清道:“天元公子, 秦公子,你们俩怎么来了?”原来之前鬼翼附身到舒清身上时,舒清的元神便被迫陷入了沉睡状态。那日秦牵将鬼翼的元神从舒清的身体里抽出来后,舒清很快就清醒过来。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周围的情况, 所以他是知道秦牵和天元的。秦牵和天元都是二皇子手下的红人, 天元更是这次大赛的魁首。所以在他眼中,是当好生巴结的对象, 是此对俩人特别客气。
秦牵望着舒清笑道:“舒小公子怎么在这儿,也是来买衣服的?”
“那倒不是, 这家店的老板我认识,所以过来看看。咱们今日在这里相遇也是有缘,这样, 今日我做东,秦公子和天元公子要买什么都算在我账上!”舒清没注意身边老板灰暗尴尬的脸色,对着秦牵滔滔不绝道。
天元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舒清, 有些不适应地转过头看向别处。
秦牵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衣店老板:“那秦某就不客气了。”
“好说好说。”
华服青年由于没见过秦牵和天元,不知道他爹口中的两人就是他俩, 又见舒清对秦牵两人特别殷切, 因此忙上前热络地招呼着:“两位公子里面请, 这是我们店新到的布匹, 您看有没有喜欢的?”
衣店老板见此,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一起招呼。
原本在这家成衣店里买了四五套换洗的衣服,本已足够。谁知接连而来的夜袭和无法之地里的遭遇, 让秦牵的衣服在几天内就报废了一半。所以秦牵在马车内拉开窗帘打算透气,恰好看到路边的成衣店时,就起了添置衣物的打算。有了上次的经验,秦牵这次准备多备些衣物,免得以后每次衣服破损后都要来衣店买衣服,实在麻烦。
秦牵在店里扫视了一圈,随意选了一些料子就坐到一边,等着老板去安排人去做成衣。舒清趁此机会给秦牵介绍凤凰城内的大小酒楼和花姑娘,讲得眉飞色舞。天元在一旁听着,脸色越变越黑。但见秦牵笑呵呵的,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只得忍耐着闭上眼,干脆调息起来。
原本舒清是想和天元搭话的,奈何天元一进店内就板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即使是秦牵在挑选料子的时候,也跟个木桩子似得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只有秦牵问他话时,他才偶尔点点头,回上一两句算作答复。
舒清见这架势,顿时绝了和天元攀谈的打算,转而和秦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老板的儿子见自己插不上话,便很有自知之明地退了下去。另一边老板送好了料子,突然掀开门帘道:“天元公子,不好意思,上次给您量的尺寸记录不见了,得重新量一次。”
天元睁开眼,正准备起身,被秦牵按住了手。秦牵笑着对老板道:“他的尺寸我知道,你把纸笔拿来吧。”
老板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道:“好的,您稍等。”
不一会儿,老板拿着毛笔和一张宣纸走了过来。秦牵接过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细细写来,肩宽、胸围、腰围、袖长、臀围等等竟是全部被详细地列举了出来。老板和舒清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古怪笑容。
天元扫了一眼,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一直蔓延至脖颈处。他猛地站起身:“我去马车上等你。”说完不等秦牵回答,仿佛身后有恶犬在追赶似得,头也不回地逃出了成衣店。
秦牵倒是神色坦然,写完后递给老板:“按照这个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