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洗髓的这天,臧笙整个人都紧绷着,一直追着聂陵慎问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聂陵慎已经听得耳朵就出茧子了,把崽子往那臭小子那边一推,“真的没有意外,相信你爹我,即使有意外也是好的。”即使洗髓失败,那身体也比正常健康很多。
易程将臧笙拉过来,揉揉仿佛在空气中炸起来的毛毛,“别担心,爹都说没事了,只是你太紧张了。”
臧笙手心里全是汗,抬头看向平静异常的易程,“你不紧张吗?”
易程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他问,笑着说,“紧张的,只是紧张也无济于事,到了再说。”
他很聂陵慎了解过了,一次失败了,还有二次三次,只是痛苦会随着次数增加,但他不怕,只要能一直陪着臧笙,再痛苦他都能忍受。
聂陵慎打开房门,看向黏腻的小两口,“好了,进来吧。”
臧笙听到聂陵慎招呼,脸都白了,易程实在没办法,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别担心,嗯?相信我。”
聂陵慎也没催促,等到自家崽子被哄好了易程才过来。
臧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聂陵慎伸手挡住他,“可以了,小崽子啊,能不要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吗?洗髓那在过去就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能有什么大事,你这样让你爹我都紧张了。”
“你别紧张。”臧笙立刻停下往里面张望的动作,“我不紧张,你也别紧张。”别紧张出错了。
“臭小子!”聂陵慎将自家崽子关在门外。
臧笙在客厅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时间。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
五个小时过去了,随着时间过去越久,臧笙的脸色越白。
这时,房门有了动静。
聂陵慎一出来就被自家崽子没有血色的脸吓到了,他家的是只黑猫崽子,可不是白猫。
“他怎么样了?”
臧笙刚想冲进房间,被聂陵慎一把拦住,“别冲动,洗髓很成功,已经入定,醒来的时间不定,没有问题的。”
臧笙看了眼房里,易程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地毯上,整个人没有一点动静。
……
易程这一入定就是七天,臧笙除了去公司处理事务之外还要每天去陪陪易妈妈,毕竟刚经过易程坠机一事,这会又七天不见人,心里担心是肯定的。
至于臧爸爸他们,自从知道臧笙是只小猫崽子,而且还遇到了亲生父亲之后,每次臧笙太频繁地回去就会被臧爸爸赶出去,又不是不能吃不能动,看什么看。
臧笙也属实无奈。
这天,累了一天的臧笙从公司回家,难得没有最先去看易程,把自己丢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朦胧间他好像闻到了易程身上好闻的味道,下意识地往那边靠了靠。
脸颊碰到布料的触感太真实,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惊喜道,“易程!”
“嗯。”易程用力将沙发上的人抱起来走向卧室。
只愿余生与你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