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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间兮养白龙 (步帘衣)



“我猜是因为毒酒从都城一路送到边塞,路途遥远,边塞又烈日炎炎,所以消减了毒性。又或者是有人掉包,但没送消息教我装死”,步青云认真地参详毒酒没毒死自己的原因,将结局一带而过,“最后我被认为是妖邪附体,判了碾刑,就死了。”

顿时又回到了阴云密布,白龙伸手抓住了步青云的袖子,不许他不回答,追问:“碾刑是什么意思!”

“是一种死刑”,步青云轻描淡写地概括。

白龙磨了磨牙。

步青云趁他磨牙,赶紧继续道:“我受了刑,死了,未曾料到有一日还能睁开眼,四肢完好,穿着死前的衣裳,站在边关外。我问过路老叟,才知是我死后的第七天,我站在变关外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也许是天还不让我死罢。于是我随意挑了个方向往前走,离开了中原,一路上隐姓埋名,到了天竺才知道我是选了西边。”

白龙想起邬波离方才的话,问道:“隐姓埋名。‘桥松’?”

步青云微微点头。

“为何化名‘桥松’?”白龙想把一切都弄明白。

步青云笑道:“我只身远行,言语不!

通,只得边走边学异国言语,某日竟碰到一位会说粗浅官话的人,他问我叫什么。我毫无准备,又不能自露马脚,只见天上白云似游龙摆尾,想起《诗经》中‘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一句,就定了化名。”

听到步青云是因为看到像龙的白云才起的化名,白龙不由得满意点头。

“我越往西走,人种服饰都与中原大有不同,总有人因为我的举动以僧人之礼待我,我便由此开始接触佛学,略有所悟,尽管有诸多不赞同的地方,但为了行走便利,还是穿了僧人衣衫。”

“不知不觉越想越深,就真成了和尚了。”

话音落,步青云就沉默了起来,似乎把故事说完了。

白龙被这故事结束的速度打了个措手不及,呆了呆:“这就说完了?还有你勾跑人家太子呢?邬波离呢?”

步青云倒是从善如流,简略道:“太子想出家,大家不让,他偷跑出来见我,忽然就打着我的名义出家了。天竺人不讲究身体发肤受于父母,邬波离是给太子剪发的小工,为人善良,因为太子出家难过得直哭,我见他可怜,问答中也颇有两分机敏好学,我本想收他为弟子,没想到被太子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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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步青云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情。

“这个太子”,白龙微微眯起眼睛,长睫收拢,目露精光,倒真有两分神威,“听着不是个东西。”

步青云一愣,旋即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左手搭在折起的左膝上,右手垂在身侧,被云朵遮住,同样被云朵遮住的还有他的右腿,不同于平日里温润又神秘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僧人,而有种随性的英俊。

白龙把怀里的云朵塞到背后,抱手靠着,懒散的目光粘在步青云身上,忽然就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反正总会知道的。

“步青云”,白龙用左腿踢了踢步青云的右腿,像是忽然困了,脑袋靠着云朵轻轻蹭了蹭,才又看向对面的人,“给我起个名字吧。”

60.楼迦

第六十章

给龙起名?

中原对于姓名特别讲究,还牵涉到风水命数,就算是寻常百姓为儿女取名,也要提薄礼到读书人或是村正门上求个主意,不可马虎,没有随口要人取名的道理。

但白龙敢提,步青云居然也敢接口:“先有姓,再有名,民间传说中,龙神大多姓‘敖’姓‘楼’,你想姓个什么?”

白龙第一个念头是干脆跟着步青云姓,可转念一想,步青云这个名字显然不真,而步青云的旧日姓名恐怕他自己已是不愿提起,想到这里,白龙大感麻烦,还瞪了步青云一眼。

无缘无故被这小白龙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步青云颇觉无辜。

“猫才嗷呢”,白龙没好气地说,“我才不要姓敖。”

步青云微一点头,建议道:“那就姓楼吧,楼字也雅一些,‘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听步青云夸这个字不错,白龙就也满意地点点头,追问:“那名呢?”

“我曾在雪山听闻大风吹过空谷,其声美于天籁,虽说有声,却如同蓝天一般空旷宁静,可谓大音希声”,步青云回想起那一次意外见闻,不由带着浅笑,“当时我不知该如何称呼这美音,姑且以‘迦陵频迦’记之。后来说起,邬波离的师父坚称那是一只神鸟啼鸣,拿去写了传说。”

步青云看向白龙,“你的龙吟,令我想起那日所闻之音,还要更胜一筹。迦字,音同嘉,意通邂,你我二人不约而遇,也算是邂逅一场。我为你起名楼迦,你意下如何?”

美于天籁。更胜一筹。

“好吧”,白龙状似不在意地点点头,“就叫楼迦好了。”

步青云没有错过小白龙微微泛红的耳朵。

“楼迦。”

“嗯。”

“楼迦。”

“本大人听到了。”

“楼迦!。”

“步青云你烦死了!”

邬波离等到龙神与大人终于谈完要事,感觉自己这次守门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二人,正要跪地行礼,被明显心情很好的龙神弹了朵小白云给拦住了。

那可是天上洁白的云朵啊!

龙神竟然用来托住了他!

邬波离一个激动,险些没听清龙神说了什么,幸而多年随侍师父养成了习惯,心情激荡之下还是保持了耳聪目明,他听到漂亮得不食烟火气的龙神宣布:“他给我起了个名字,以后叫我‘楼迦’。”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龙神轻轻拿脚踢了踢的步青云。

“是的!楼迦大人!”邬波离看着龙神像是亲友似的与大人相处,好悬没激动得抽过去。

面对情绪过于激昂的邬波离,白龙转过头对步青云露了一个嫌弃的眼神,毕竟要真算起来,这邬波离还是步青云的徒孙,步青云低声笑了笑,没说话。

差不多要到白龙下海吃鱼的时候,白龙看了眼步青云,干脆利落就不见了。

邬波离对着白龙消失的地方一脸崇敬,还正儿八经道了句送别。

看他这样,步青云属实脑壳痛。这孩子哪里都好,唯独有两点比较愁人,一是从未出家时就根深蒂固的贱民心态,二是过于固执。

这孩子固执到什么地步呢,那就是步青云或他师父随口说一句话,他都能记住,甚至能践行。除非他们所说的,有什么迷惑或者矛盾之处,那样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问出来,直到得到合理的解释,然后继续记住并践行。

某种程度上,连步青云都对他甘拜下风。

所以对于“是邬波离而不是其他人前来中原找他”这件事,步青云可以说是早有预料,包括邬波离还未坦白的部分。

次日,步青云去村里帮烫了腿的打铁师傅治伤,因为邬波离一看就非!我族类,未免横生枝节,步青云不许邬波离跟随,派他守庙。

说得好像那破庙真的有人愿意进一样。

但邬波离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一丝不苟地守在庙前。

后知后觉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白龙用云朵托了两颗苹果,故意没去看步青云在哪,打算把苹果往破庙里放下就走。

“这是给步青云的。”

在邬波离眼里,龙神大人十分威严地进了破庙,十分威严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十分威严地就要飞走。

“请等一等!”

白龙一个没注意,邬波离就结结实实咚地一声跪下了。

“楼迦大人,请您听我一言。”

既然这样恭敬地称呼步青云给自己起的名字,白龙内心暗暗点头,大发慈悲地给了邬波离一个说话的机会,“说。”

邬波离还是那副唱歌一般的虔诚语气:“邬波离实在无法面对良心的煎熬,对大人说的慌,无时无刻不在刀割着我,我是多么可恶的人啊,楼迦大人,我要向您坦白我的罪行,我欺骗了大人。不,向您坦白也是在逃避我的业障,我应该勇敢地对大人道出真相!谢谢您楼迦大人,您的清澈让我看清了自身的虚伪与可厌!”

“闭嘴”,白龙打断他神叨叨的长篇大论,“你说你骗了步青云?说清楚。”

然后白龙又被迫听了一长段充满了感叹词的回答,等邬波离说完,他才终于把简单的事实提炼出来:邬波离偷听了他师父与使者僧人的对话,他师父要求使者僧人务必将步青云带回天竺,生死不论。邬波离认为他师父已经走上了歪路,所以拿走了使者僧人的信函,留下自己写给师父的信函,偷跑出来找步青云。

邬波离虽然为对步青云说谎而痛苦着,但他坚信步青云可以将他师父拉回正途,而且似乎丝毫不怀疑就算他对步青云坦白,步青云也还是会跟着他返回天竺。

! 白龙疑惑地看着邬波离,“你师父一心要置步青云于死地,你为何笃定他会听步青云的话?何况,你怎么知晓步青云愿意跟随你前往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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