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苗苗看着脚尖道:“朝师兄你们感情真好。”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俩。
朝砚:“……”
直接说他喂他们狗粮得了。
在这种选拔之地,如朝砚这般成双结对的实在少有,朝砚也没有在这种时候还秀一把恩爱的意思,但是……这个主要是火锅真的很好吃啊。
“不紧张了就好,”朝砚假装没发现,虽然撒了狗粮,但是也是为缓解紧张事业添砖加瓦嘛。
这边很快便到了奉天剑宗的测试,其他人虽是紧张,却也没有什么退缩的意思,只可以先测者即便进去了也是排在万名的末尾之上,极有可能被淘汰。
而当结果出来的时候,那些原本紧张的人反而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
待测到一半时,也有排入了中间名次者,待到了方学之时,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前去。
巨大的墙壁随着他输入灵气呈现了一种纯绿的色泽,看起来让人的心情极为的舒适,整面墙皆是如此,其上的资质修为也浮现了出来。
“一百七十三岁,出窍初期,天阶上品,名字,”那负责测试之人并无什么讶异惊叹之处,就像是只是在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一样。
方学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了激动的心情,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资质,但是事到临头的时候仍然会紧张和激动:“前辈,晚辈名叫方学。”
方正的方,学习的学。
朝砚轻扯了一下唇角,这个名字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老师在课堂上是不能叫的,要不然分分钟酿成灾祸。
这里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不少的人看了过来,在心情紧张之时,看一看别人的成绩,有时候似乎也有缓解紧张的效果。
“那好像是奉天剑宗的,实力和资质倒是不弱,都比得上宗政妍了。”
“还是差了些。”
“奉天剑宗比之宗政一族到底还是差了些的……”
“方学入第三十一位,万名末尾淘汰。”
只差数岁,排名差距就已然拉开。
方才入选之人就有一名奉天剑宗的弟子排在末尾的位置,如今方学入选,淘汰的却是同宗,残酷程度可见一斑。
路渺随在其后,虽是之前说着紧张,上前的时候却无太多的露怯之态,即便他的修为比之放学不如,却也是极其优秀的弟子。
“一百七十岁,分神后期,天阶中品,名字。”
“路渺。”
“路渺入第三百二十三位,万名末尾淘汰。”
路渺对于自己能入是高兴的,但是对于差距拉的这么却似乎有些许的错愕不及,其他人也皆是有些错愕,之前实力相近时不觉,如今才发觉如此靠近的距离拉的差距竟是这样巨大,而随着后续门派和合家的前来,这样的差距还会越拉越大。
“你可以走了,”那负责测试之人抬眼道。
“我先走了,师兄,待会儿见,”路渺转头对朝砚二人说了一声,虽然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但是唇角已然带上了笑意。
朝砚点了点头,又感觉到了周围若有似无的打量,在此之人无一人敢赌咒自己一定能够进去,偏偏路渺这样跟他说了,可能只是神情刚刚放松下的随口一说,也足以让其他人对于朝砚揣度一二了。
平日的天之骄子放在这里也都成了稀疏平常,对于有可能的竞争对手或者日后有可能成为朋友的对象都会打量一二。
只不过好话不嫌多,坏话说了却有可能结怨,既都是门派族中的佼佼者,自然背后的势力庞大,一般人不会轻易去招惹他人,其他人也只是打量了朝砚两眼便收回了目光,但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缺乏没有脑子的人。
“这位兄台是觉得自己一定能入这鸿蒙仙宗了,也不知是从何来的自信?凭什么,凭这张脸么?”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此处只管测试,并不管弟子之间的言谈,之前无人管束,这样的话语出口,那负责测试之人也只是叫了:“下一个。”
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王苗苗想要说什么,可是轮到她了,只能看了那处一眼,咬了咬牙去测修为了。
朝砚看向那人,修真界普遍的俊男美女,那刚刚进来的人生的并不如何出众,只是眉宇之间有些许的空泛,就是纵欲过度之后的那种,虽然朝砚从未在朝纵的身上见过就是了。
有人找茬是常有的事,但是他总觉得那人找茬好像找错了方向,路渺那句话一句半应该都是对他说的。
朝纵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做理会,他与朝砚待的久了,对于这种只会口上叫嚣的人,不过分的便放过了,过分的……口头上的报复算什么本事。
“小子看什么,你丑到我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人对着朝砚斥了一句,显然没觉得他能够进入这鸿蒙仙宗。
如果是前几次,他的确没料错,奉天剑宗的实力的确不算顶级,能出方学一个几乎是所有势力对于类似于奉天剑宗这种势力的认定,也有人看向朝砚二人的目光若有所思,只是却无人插手去管什么。
虽然现在鸿蒙仙宗无人出手管束,但是闹的大了话,未必没有人管,审时度势,也不应该现在趟这样的浑水。
朝砚确定了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只不过被说丑这种事……都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朝纵蓦然开口道。
跟随朝砚的习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可以不在意,一些酸话,嫉妒的,讽刺的不能一一去算账,但是涉及到原则的……不行。
那人对于朝纵的问话倒也不惧,甚至嗤了一声道:“怎么,问大爷我的名字是想日后打击报复么?那我也告诉你好了,桂穹门黄列,比起你们这些不知道是哪颗星辰上的弟子,我可是门主的儿子,你区区奉天剑宗一群老古板能奈我何?”
桂穹门与奉天剑宗的势力在伯仲之间,门主的儿子也的确是比奉天剑宗普通的弟子要强上一些,桂穹门的门主乃是渡劫期的修为,如果报复了他的儿子,桂穹门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那也的确是给奉天剑宗惹麻烦。
讲道理的人一般碰上这种好像耍流氓的都会退让,但是常言道:耍流氓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从前的朝纵绝对称得上是不要命的,虽然现在收敛了些,但是对上黄列这样的人真的没在怕的。
“你再是门主的儿子,我若真杀了你,桂穹门门主找上奉天剑宗的麻烦,你也复活不了,”朝纵掰了掰手指道,“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他语气阴森,说话时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在开玩笑。
“你,你敢威胁我?!”黄列瞪大了眼睛,却不敢轻举妄动,他那招本来百试不厌,桂穹门压在头顶,被他教训两句的修士大多会忍气吞声。可朝纵若真跟他同归于尽,即便桂穹门找麻烦,奉天剑宗也不是全然的软柿子任人捏的。
“有何不敢?”朝纵嗤了一声,见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颇有几分无趣,分神初期的修为,朝纵想要捏死他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情,只可惜这里是在鸿蒙仙宗,连动手打一顿都要投鼠忌器。
但就算不能动手,也要让这人知道厉害。
“好,很好,你给我等着,”黄列指着他们道。
朝砚:“……”
孩子太熊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桂穹门门主渡劫修士,这儿子也算是老来子,就朝砚所知道的消息,桂穹门主的儿子之所以少年有为,也是修真界中隐晦流传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母亲好不容易生下他却遭遇了灵气枯竭,生死诀别之际以周身修为洗涤这个唯一儿子的资质,又直接以灌顶之法将一半的修为封了进去,然后撒手人寰的。
也因此桂穹门主极其疼爱,在溺爱之中的长大的人,除了惹是生非的确也是别无二事了。
之前朝砚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也只是一眼看过,这种事情稀疏平常,别人家的事情,溺爱也好,不爱也好,其实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然后今天就扯上关系了。
对于这种等着的事情,朝纵直接采取了冷处理,今日之时到此为止,日后若是犯在头上,别说朝纵了,朝砚都不会放过他。
从前朝砚是很大度的,奈何现在受过齐冕的欺压暂时无力还手的时候,就多了那么点儿小心眼,对于缺少社会毒打的人,他可以亲自动手,打的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只是这会儿的功夫,王苗苗的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
“一百七十一岁,分神中期,天阶下品资质,名字。”
朝砚唔了一声:“不是一百七十岁么?”
王苗苗那边说了名字,这边就瞪了他一眼:“一百七十岁和一百七十一岁那不是差不多嘛。”
“嗯,是差不多,”朝砚刚才一时失口,现在及时纠正,女人的年龄问题不管多大都是一项禁忌,就跟男人的178和180其实差不多是一样的。
“王苗苗入第六千五百九十六位,万名末尾淘汰,”那负责测试的人记录之后说道。
这个名次看似未曾在末尾,但其实已经相当的靠后,王苗苗鼓了一下脸颊朝朝砚挥了挥手道:“两位师兄,我在里面等你们。”